“鬼能剝皮嗎？”她一邊講著話，一邊嘴裡的牙齒都在打著顫。

我道：“可以，這也是鬼以靈體之身做的最爲詭異恐怖的一件事情。我們可以想一下，鬼要麼就是吸食人的陽氣也就是精氣神，要麼就是吸食人的血液以自已復活還魂。那現在這兩種都沒有做，就只有一種可能，畫皮。”

胡紅梅道：“剛纔不是說鬍子只所以跳樓不是因爲鬼上身嗎？那麼，現在爲何又是畫皮？”

我道：“不知道，這個只能抓到鬼以後才能知道。但凡是這種橫死的人連招魂都招不回來，因爲大部分都是魂飛魄散。”

塵歸塵，土歸土。

鬍子做下了這麼多的傷天害理的事情，雖然警察一直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抓他。但是他終歸是死了，這他也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不多久，省局的警察系統法醫官過來了。我們此時已經知道了大概可以離開了。走出大門之時，我將一張符紙貼在了這家樓房的牆上。剛死過人陰氣較重，擔心有時候以此又吸引小鬼過來了。

這張符可以起到鎮宅軀邪的作用，而且房東也不用勞民傷財不知所措。

“鬍子的小弟們全部控制起來了沒有？”

“有，但是關於貸款這事情他們不承認，只是說聽命行事。全部是鬍子一個人操作的。”

“當然了，現在人死了。死無對證，所有一切的事情肯定推給鬍子一個人背了。如果一個死人不背黑鍋的話，誰背呀。”

連夜審問，沒有想到警察審嫌疑人的現場我竟然也來了。而且胡紅梅講了，我可以現場確認是人爲還是鬼崇。如果是鬼，可以判定是什麼鬼，對於接下來的工作有一定的幫助。她這個還是給我開了後門兒，我才能進入到審問室的。

看著眼前的嫌疑人，我凝視對方片刻道：“能跟我講一下鬍子當時死的情形嗎？”

“可怕，太可怕了，你們別逼我了。我如果講了，那鬼會回來找我的，你們這是幹麼呀。反正都已經知道是鬼乾的呀，這又是何必呢？這不是把我往絕路上逼嗎？你們的意思就是想讓我死嘛。好歹也是警察，心腸怎麼這麼歹毒呀。”

“你如果不說，才一定會被鬼找上門兒來的，即便你現在警察局也不安全。再說了，我不是警察，我是一名道士。只所以能進來參加你的審問，其實就是來幫你們的。因爲知道鬍子的死不簡單，纔會將你們全部請到一起審問，否則你們死的更快，將會全部死在這小鬼的手中了。”

這位小弟終於崩潰了，開始陸陸續續的講話，事情經過很簡單。

我們離開心後，鬍子沒有上到那個女生心中一直悶悶不樂。終日打雁，今天被雁啄了不說，而且還是栽在我這個學生手中。遂，他走到樓下來在這一羣吆喝的人羣中間一瓶啤酒下肚。覺得還不解渴，又喝了一瓶。接下來就有意思了，一瓶一瓶又一瓶，鬍子一口氣了七瓶啤酒之後，終於打了一個飽隔。

身體一恍一恍的上樓了，倒在牀上就聽到了如雷式的呼嚕聲。兄弟聽到老大睡著了，接下來更加的肆無忌憚了，從村子裡的小店中搬來了一箱酒，又接著喝了起來。

可是哪裡知道，半個小時以後鬍子的呼嚕聲一下子消失了。這些每天聽著鬍子打呼嚕的人，突然一下子聽不到了，對於這些東西來說特別的敏感。遂，一下子發現了問題。還沒有邁上樓的步子就看到了鬍子眼睛閉著走到了三樓隔層。

最後在三樓的時候身體停頓了一下，接著就是非常痛苦，然後舌頭伸出很長來。最後看到鬍子整個身體好像一下子長高了。砰的一聲，從三樓跳了下來。本來三樓到一樓一般情況是死不了人的。

可是鬍子運氣不好，他是頭先著地。頭先著地，別說是三樓了，即便是二樓一樣的能死人。

聽到這裡我基本上明白了，其實鬍子什麼閉著眼睛呀。他根本就沒有睡醒，只是被一隻膽子大的小鬼上了身，從二樓走上了三樓。再者說了，鬍子當時身體不是長高了，而是被人掐著脖子提了起來。

爲什麼自已雙手掐著自已的脖子呢？那是因爲小鬼一隻手掐著他將他提了起來，他快要窒息了。這就麼一直掐著提起來，基本上算是吊死的。所以我們在鬍子的牀上看到他的屍體時，舌頭伸在外面還沒有縮回去。

事情也瞭解了，還有一個線索沒有弄明白。鬍子有一個道士夥伴的，他的死如果不是那些跳樓而亡的女生鬼魂尋仇的話，那麼就一定與那位道士有關了。

出了審問室的門，我一個人在外面抽菸。

“這裡不讓抽菸，即便是下班時間也不行，頭上面有監控呢？”胡紅梅走了過來道，不明白我一個小小的少年學生，爲什麼胖子與胡啓瑞都不抽菸，獨獨只有我一個人抽菸。

我笑了笑，可能是因爲心裡太鬱悶了吧。至於說什麼原因，這個就太多了。天下沒有太平，小鬼太多了。別人都有女朋友，只有我還是一個處男。這個都是鬱悶的原因之一呀，想抽菸與想喝酒是一樣的，總能找到理由。

“有什麼想法？”鬍子的小弟暫時收押了，幾乎那幾個人的口供都差不多，可以確定這個真實度較高，不會有什麼串供嫌疑。

我道：“難說，我們現在就是要看看誰是幕後推手。最好是找到那個小鬼，畫皮鬼。”

“剝了鬍子皮的那個嗎？”

“是的，對方能剝了鬍子的皮，肯定有用處，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子的。”

胡紅梅道：“那你們先回去休息吧，等到明天再說。”

回到學校，剛剛走進學校的大門我扭頭看了一眼女生宿舍。怨氣沖天，情況不對，剛纔有小鬼來過。

不過此時已經無用了，天色大亮，小鬼離開了。我們折騰了一個晚上，鬍子死了我們也累了。休息好了再說吧。

“胖子，天亮以後你們兩個去找一找馬小樂他們，打聽一下，看看女生宿舍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或者說有沒有哪一位女生與學生貸款團伙扯得上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