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衆人預料的是,面前的這個瘋男人非但沒有害怕衆人敵意的目光,反倒哈哈笑出了聲音出來。
王文笑了,但是卻是帶著無可奈何的笑,這笑聲之中藏著太多的無奈與蒼涼,沒人知道更無人清楚。衆人被他這聲音攪得頭皮竟不自禁的發麻起來,咽聲道:“你??????你笑什麼?!”
王文並沒有回答,而是上前幾步鷹爪捉住了連思君,冷冷說道:“跟我走,把事情和美美還有瑩瑩說清楚了。”
連思君擡臉愕然地看著王文,注視著王文的眼睛,從他眼睛之中傳射出來的冰冷如水的眼神此時如同一隻鋼針狠狠地紮在她的心上!他哭了,是的,他竟然流淚了!
連思君此刻已然無比懊惱,未曾想到一個小小的玩笑竟然會引得如此的收場!連思君欲哭無淚,強烈的自責讓她一時間忘掉了身體上的疼痛,呆呆地跟在了王文的後面,沒有一絲兒的反抗。
“站住!是誰允許你把我的店員從我的店裡面帶走的?”正當王文拉著連思君剛走了幾步,一個身材肥碩的中年大胖子領著二十多個壯漢氣勢洶洶地攔在了王文的面前。
這個大胖子叫做張福寶,是這家裝飾城的老總。平時仰仗著財大氣粗,手上又養著一大批的打手,店大人旺,在附近很是走的開。平時知曉他名號的人撞見他都得尊稱他一聲“寶哥”。
江湖傳言:寶哥財大氣大,幾/把更大。從他所開的這家裝飾城皆是清一色的美女便可以看得出來,這寶哥的欲/望不小。養這麼多的美女服務生自然不全部都是用來看店的,更主要的一點則是爲了滿足他的私/欲才招進來的。這店雖然纔開了一年不到,但是店裡面的服務生已經七七八八被他給搞定了,當然也有例外,例如連思君這個小騷/蹄子。
寶哥一般不輕易出手,但要是出手了,那皆都是大事,雖然這件事不見得是什麼好事。不過來這店裡面買東西的顧客可不知道什麼寶哥不寶哥的,他們看到的只是一個帶著一幫綠林好漢,亟待行俠仗義的胖子,一時間,喲喝聲四起,無一不支持寶哥的。
寶哥這還是第一次被普通人誇獎成英勇的俠士,肥肉直顫的臉蛋上面滿是春光。興奮地揮了揮手,如領導在檢閱部隊一般,“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請容我說句話!”
寶哥很是投入,第一次扮演正義的俠士讓他說話的時候舌頭有些打卷,平時他罵人的時候可從來都不用打草稿的,那是相當的倒背如流。
“這位先生,雖然我不清楚你和我們家的思君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但是打人就是你的不對了,奶??????哦,不對,我平時不怎麼喜歡說教人,但是??????”
“讓開!”王文可不想和這個胖子浪費時間,低吼了一聲。
這一聲雖低,但卻嚇了寶哥狠狠地一大跳,撇了撇眼,心道:這廝的嗓音果然夠陰沉,比老子的嗓門都陰!
如果僅用聲音就想嚇退寶哥,那就完全想錯了,寶哥的聲音有時候很溫柔,但是發起飆來的時候還是很可怕的。見面前這瘦不拉幾的小子個子沒多高,性子倒挺也,竟然朝著閻王老子瞎咋呼,寶哥來火了,挺了挺圓溜溜的大肚子,頗具英雄豪氣的說道:“要想從我這帶走思君,就先從我肚皮上踩??????”
不過他的話卻沒有說完,因爲完全被王文伸過來的一巴掌扇回到了肚子了。
王文冷冽著雙眸,如九九天中的冰棱一般冰涼帶刺,“我再說一遍,滾開!”
“你/媽的!你小子竟敢打我?”不用說寶哥這類人了,即使是普通人那也無人能忍受這當著衆人的面被扇臉的尷尬啊!霎時間,寶哥的臉沉了下來,像是醬過的鴨子從脖子紅到了屁股。他一手捂著臉,一手指著王文,“你/媽的逼的,老子長這麼大還是頭一次被人打呢!你??????你好大的膽子!兄弟們,給我毆死這混球,給你們老大我祭臉!”
聽說過祭天祭地祭祖宗,倒還是頭一次聽說有祭臉這一說。站在寶哥身後這羣打手被他的話糊的一愣一愣的。不過老大被打了,他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於是乎,一擁而上,將王文嚴嚴實實地圍在了中央。
此時的王文就如同一顆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火氣已經聚集到了頂峰的狀態。在他的眼中,彷彿一切都變得那麼不順利,一切的人和事物都好像在針對他,爲什麼他能夠一忍再忍,別人卻從未從他的角度爲他考慮過呢?
爲什麼他就不能像個平常人一般好好的享受一片安靜的天空?爲什麼老天總是想從他的身邊奪走他自認爲是最重要的東西?!
這種委屈已經憋的太久太久了,今天彷彿一下子被點燃了,已然面臨了爆發階段。
見手下這些人還在醞釀著揍人時的情緒,寶哥氣不打一處來,蹦蹦跳跳地罵道:“都傻了嗎?一羣白癡!給老子揍不死這混蛋癟三!”
壯漢們皆都目露兇光,緊緊盯著中間的瘦弱男人,聽到寶哥的叫聲之後相視一眼,齊擁而上。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料到,剛要接近中間男人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四周好像升起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氣場將他們無情地拉入到了其中,任憑他們去掙扎都無法擺脫這突然升起的無力之感。
隨著這無力之感而來的則是刺骨的冰棱,冷到骨頭裡面的冷!讓壯漢們無一不打起冷顫來。
“砰砰砰~~~!”誰都沒有搞清楚到底是什麼情況,幾十個壯漢如同上膛飛出去的炮彈一般朝著四周飛射開去,狠狠地砸在了二樓樓層的每一處角落。
寶哥驚詫地看著自己的手下眨眼之間就被消滅的一個不剩,象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同時臨生了卻意,想要逃走,腿腳卻不聽使喚。而店裡面的那些剛纔還在叫囂的店員和顧客們此刻顯然也驚呆了,愕然地張著嘴,目瞪口呆地看著王文,半天沒吐出一個字來。
王文的手如一把鋼鉗死死地掐住了張福寶的脖子,聲音依然冷如冰水,“我說的話不想再重複第三遍,滾開!”
張福寶雙腿忽地一打軟,顫聲直叫喚道:“我滾我滾,我這就滾??????”王文一鬆手,寶哥肥肉橫飛的身體頓即如狡兔一般躥飛了出去。
王文冷冷哼了一聲,扯拉著連思君下了樓。
“噗~!”正當王文拉著連思君走到一樓大廳,憑空一聲沉悶的槍響,在普通人的耳朵中可能這聲音根本猶如蚊蚋那般細小,不過在王文的耳朵中,這卻如晴天霹靂一般明朗。而且,這槍的子彈已然射中了他的後腦勺!
如非是他不是修煉者,且修爲算得上上層,這一顆突然襲來的子彈完全可以取了他的性命!王文轉眼向子彈的來源處看去,正見張福寶那胖乎乎顫悠悠的臉躲藏在二樓的暗處在得意的詭笑著。
不過寶哥的這抹笑容卻並未能維持多長時間,這抹笑被直接扼殺於突然閃身而上來的王文的手中!
“找死!”王文手掌一拍張福寶的天靈蓋,只見寶哥先是一聲慘叫,接著口中吐出一口劍血,毫無疑問,寶哥的一縷芳魂已然歸西。
“啊~~~!殺人啦!”看到張福寶的身體在王文的手中漸漸的失去了活力,一時間裝飾城中已然大亂起來,在衆人的眼中,此刻的王文就如同一個魔鬼一般。
王文淡淡的笑了笑,丟下了張福寶的身體,全身仿如被抽乾了空氣一般,似行屍走肉,緩緩走向樓下。一路上,人人敬若鬼神,唯恐避之不及惹火上身。
連思君怎麼也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玩笑竟然會引起這樣的結果,甚至鬧出了人命,此刻她已經完全欲哭無淚了,真恨不得一頭撞死算了,以來彌補她一時貪起的欲/念所促發的後果。不過這一切完全已經遲了,根本再也無法再去彌補了。
“跟我走!”王文動作極其粗魯地拉扯著連思君的胳膊,運起神識,鎖定了尤美美和戚瑩瑩的位置追了上去。
一路上,尤美美整個人已然哭成了個淚人,委屈辛酸一股腦全部倒了出來,淚水怎麼止也止不住。尤美美哭,戚瑩瑩同樣不好受,兩個女人哭的昏天暗地,惹得大馬路上無數人的側目。
“他還沒有追上來嗎?”尤美美擦乾嫣紅眼眸周邊的淚水,抽噎地問道。
戚瑩瑩轉眼看了一下身後,懊惱失望地嘆了一口氣,“沒有??????”
“他果然和那個什麼連思君的女人認識。”尤美美哀哀苦澀一笑,“本以爲我如此的豁達足以讓他知足了,沒想到??????沒想到??????”尤美美話沒說完,眼淚又來了。
(PS:這幾天身體不佳,算是最難熬的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