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朝她望了一眼,看到了她眼角中崇拜的神色,不由暗歎聲,看來這外國女人也沒什麼不一樣,無非也是些盲目崇拜英雄的小姑娘而已。我現(xiàn)在哪有心思和她搞這種事,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報復(fù)傅家,怎麼把我受的傷給討回來!在我穿好衣服後,道謝道,"謝謝你的包紮,很好,確實是專業(yè)的護(hù)士。"
"呵呵,客氣了,我們的命都是你救的。"那金髮美少女在望了我一眼後,朝我微微瞇眼一笑,"我在京城第一醫(yī)院住院部當(dāng)護(hù)士,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我。我叫愛麗絲,請問你叫……"
"蕭強。"我短短的回了句,便沒有說話,這外國美女看樣子就是開放大方,這樣開口明擺著就是對你有好感,想與你多聯(lián)繫了,可是我現(xiàn)在可沒有心情泡妞,自己心裡還有一肚子的火沒發(fā)呢,連忙點頭道,"好,有時間我會去的,再會。"
"哦……"聽見我不冷不熱的迴應(yīng),金髮美少女愛麗絲明顯的流露出一絲失望,從我身旁的座位上站了起來,朝我輕點了點頭,便轉(zhuǎn)身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而在她一旁的一位老婦人則是開始小聲的與她詢問了些什麼,不過我也懶的去聽,畢竟是別人的事,關(guān)我什麼事?
飛機依舊在平穩(wěn)的飛行著,剛纔出現(xiàn)的騷亂已經(jīng)停止了很久,只剩下一旁竊竊私語,不時朝我這邊望來的乘客們那一雙雙好奇的眼睛,這時候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人注意到,那四具屍體正整齊的蓋著白布列在頭等艙寬敞的後邊空位上。可是我在乎,我在意,以爲(wèi)就在剛剛,我差點就也成爲(wèi)了這些屍體中的一員!
在那些混亂想殺我之前,飛機已經(jīng)飛行了一個多小時,這時候又過了兩個多小時後,飛機的擴音器中終於傳來了飛機降落的信息,讓在機艙內(nèi)的所有乘客都重重的安下了提著的心。碰上這種事,不被嚇個半死纔有怪了,雖然乘客們嘴上沒有說,其實每個人心裡都害怕的要死,劫機啊,這種事比飛機出故障還要可怕,能平安的降落,就是證明他們沒事的最好見證。
在一陣短暫的朝下降落的搖晃後,我已經(jīng)能透過飛機機艙的玻璃看到了外面龐大的飛機場,京城機場。而在我眼中所望的不遠(yuǎn)處,卻看見一排正在朝這邊急駛而來的警車,看樣子一定是機組駕駛室的人將劫機的這件事通報了機場。
沒有過幾分鐘,當(dāng)飛機漸漸的停下之後,空姐打開了飛機的艙門,外面的樓梯車已經(jīng)開到了下方,很快便從外面徑直衝進(jìn)來一大批全副武裝的警察,那些壓抑到現(xiàn)在的乘客們終於忍不住有的發(fā)出叫聲,有的亂哄哄的拼命朝警察喊著什麼,剛纔的寧靜似乎好像都是騙人一般。我不由的嘴角露出一絲無奈,人啊,始終都是怕死的。
從經(jīng)濟艙艙門內(nèi)衝進(jìn)了幾名警察,很快的便將那四具屍體擺放的地方給警戒了起來。而這時候,我看到有兩名身穿著西裝的男子在警察的身後出現(xiàn),他們朝著這些蓋著白布的屍體望了幾眼,朝著一旁陪著的空姐道,"這些人,是誰殺死的?"
空姐聽見他提問,朝著一旁懶散坐在座位上的我指了指,小聲道,"是這位先生見義勇殺掉了三位劫機歹徒,警察先生,沒有他的幫助,恐怕我們整架飛機都會被劫機,所有乘客都會有危險,他是屬於自衛(wèi),並不是……"
"好了,具體的事情,我們會查明的。"那位帶著黑墨鏡的傢伙似乎有些不耐煩的伸了伸手,制止了空姐的話語,朝我這邊掃了眼,摘下墨鏡皺眉道,"那位先生,請你過來一下。"
我知道他是在叫我,無奈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這時候,那名金髮美女走到了我身旁,小聲說道,"蕭先生,若是你需要人證或者是物證的話,我可以去作證的,你自己小心點。"
聽到她的話,我微微的有些感動,點一點頭,便徑直走到了那名看上去應(yīng)該是警察頭頭的傢伙,朝他掃了眼,沒有說話。
"這些人,是不是你殺的。"那穿西裝的傢伙似乎對我如此不在乎的神色有些不爽,隨手指了指那地上被白布蓋著的屍體。
"是我殺的,正方防衛(wèi)。"我依舊沒有正視他的眼神,這警察囂張的摸樣讓我原本就惱火的心情變的更加不好,冷聲道,"你叫什麼,麻煩先把警官證明給我看看行嗎?"
"喂,小子,我說麻煩你配合點,別以爲(wèi)你殺了這些人就很光榮了。"他蹲下身子拉開了白布,有些皺眉道,"說,爲(wèi)什麼不留個活口?"
"活口?哼,我說警官,在那種情況下,你讓我留活口?若是我留了,那麼現(xiàn)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就不會是我了!"我十分不爽的盯著他,冷冷道,"兩個是我殺的,還有一個是自己服毒的。"
那兩名穿西裝的警察互相望了眼,另一個警官道,"你叫什麼名字,身手這麼高,一個人制服三個,練家子?"
"你管我是練家子還是什麼,現(xiàn)在我是阻止劫機的人,請你們不要用這種審問犯人的態(tài)度來審問我,OK?"我不耐煩的朝他們一揮手,"要問什麼快問,我還有事要辦。"
那兩人似乎明顯有些出乎意料我會如此不給他們面子,不由臉色鐵青起來。其中一人從衣服中掏出警官證道,"我們是保密局的,局裡派我們來負(fù)責(zé)調(diào)查這件案子,你最好老實點交代清楚你的問題,我們在會考慮你的去留問題。"
"保密局?"我有些意外道,"這事怎麼歸保密局管?不應(yīng)該是讓警察來處理嗎?"
"劫機這麼大的事在京城幾乎十幾年都沒出現(xiàn)過,政府高度關(guān)注這事,所以纔會派我們來的。這位……蕭先生是?"那保密局官員敲了敲座位,朝我道,"現(xiàn)在你可以接受具體調(diào)查了,什麼名字,什麼身份,到京城來幹什麼。放心,你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會讓一旁的案錄員記載下來,絕對不會寫錯一個字。"
我望著他那囂張的目光,心裡一陣惱火。老子被人暗殺,現(xiàn)在身後還有道清晰的傷痕,現(xiàn)在卻要來審問老子?保密局?不就是孫家控制的地方嗎?靠,老子是孫家的家主!
"我叫蕭強。"我不緩不慢的朝他們掃了眼,冷笑道,"至於我的身份,N你們還沒有資格審問。來京城幹什麼?呵呵,難道我來旅遊不行嗎?"
"嚴(yán)肅點!誰和你嬉皮笑臉!真不知道以你的年紀(jì)怎麼可以這麼的諾無其事,難道你不知道你剛剛可是殺了四個人嗎?那可是四條生命!"那名保密局官員憤怒的朝我吼了起來。
"謝謝,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絲毫不退讓的瞪了他們一眼,"我當(dāng)然知道我殺了四個人,因爲(wèi)他們要是不死,現(xiàn)在躺在那的,可就是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