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個？”我有點急切想要知道答案。

白狐也知道事件的重要性，一改往日的痞裡痞氣：“輝鼠，那天在清虛觀地窖裡一個從沒有說過話的三十幾歲的男人。”

我蹙了蹙眉頭，努力回想當日跟著子雅局長的五個跟班，似乎是有一個不起眼兒的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

“白狐，輝鼠，柳仙兒，黃吳，白靈這是古文化事務局的五個副局長，局長不在就是五個副局長聯合決策。”怕我想不起來當日的情景，白狐緊接著補充一句。

我自己揣摩起來，白狐不用多說就是眼前這個痞子，黃吳就是吳叔沒錯。其餘三個一一對應，柳仙兒和白靈我已經大概知道模樣了，但是輝鼠我是怎麼也記不真切。

想不起來我只好放棄，回過神來問：“你是怎麼發現他有問題的？”

“昨天我回局裡，發現他身體虛弱，似乎是受了重傷。”

“啊？這也算證據嗎？就算他快死了也不能證明就是他把？受傷只能說他的傷受的巧合。不能成爲我們揭穿他的證據。”

“你聽我說完。”白狐有點氣憤我打斷他說話：“我也知道只是虛弱受傷不能成爲板上釘釘的證據，所以我趁他去局長那裡談話的時候偷偷溜進他屋子，發現了一張化妖符和空鳥籠。”

這句話說完，我無形無息的笑了出來。什麼證據都沒有化妖符來的準確，來的無從抵賴，私藏這麼邪惡的符咒，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人。

“很好，我這週六有一個大型聚會，週日我就跟你一起去收拾他。”

白狐點點頭，忽然想起了什麼，準備離開擡起的腳收了回來：“局裡最近還有一件大事，我們局長讓我跟你說一下，希望你能幫幫忙。”

“什麼事？”我有些奇怪，他們局長那麼厲害，怎麼需要我幫忙呢？

白狐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怎麼說呢？就是最近出現了大量的小鬼。我們四處處理但是小鬼越處理越多，整個局裡人手嚴重不夠，局長希望你也能幫個忙。”說完，白狐拍著胸膛保證：“當然，我們不會讓你白忙活，我們局長說了會給你按照副局長的工資水平發放報酬，還不繳所得稅，怎麼樣夠意思吧！”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他們事務局的事情我幹嘛要插一手？他們的本事對付幾個小鬼能有什麼問題？不過就是費點時間而已。

可聽到有錢拿，那我卻之不恭，不拿白不拿。正好我也要查小鬼的事情，說不定兩方查的是同一件事，那我既能賺錢，還能達到我自己的目的，何樂而不爲呢？

思考了一會兒，我問：“需要我去哪裡除小鬼？”

“不用不用，流竄在外的我們局裡已經處理乾淨，現在就是有很多躲在人的家裡的，我們沒辦法，需要一個小區一個小區的搜查。可惜這個需要能開法眼的玄門之人才辦得到，局裡有這個本事的沒幾個人，所以只好請你幫忙了。”

“等等，你說流竄在外？”我忽然有些懵圈，跟我對小鬼的認知不太吻合：“是我聽錯了，還是你說錯了，這小鬼不都是人們求財求名求利跟那些邪魔外道請的嗎？怎麼還能有流竄在外的呢？”

“這個我也不清楚，反正剛把命機老人除掉後的沒幾天，清虛觀附近出現了大量的冤魂作祟。野營和登山團的人死了好幾個。我們去查才發現這些冤魂旁邊沒有屍體，所以我們就追蹤著鬼魂去尋找，在一處山洞裡發現了大量的屍骨，還有很多小鬼瓶子。局長猜測有玄門敗類製作小鬼出售給利慾薰心的人來達成可怕的目的。局長怕事情擴大，就一直派其餘四位副局暗地調查。我本來是保護天書的，可現在人手不足，只好叫上你一起加入了。”

聽他這麼一說，我感覺到事情的複雜和嚴重。更想到之前水月紅留下的話--命機老人背後還有人。難道養小鬼的人也會是命機老人背後的人嗎？

於是，我將前幾天的事情說了出來：“其實那天我回來晚了，是因爲幫忙處理了一個小鬼。你應該也聽過這個人，他叫金騰。”

“他啊。認識。最近很出名啊。我說他怎麼運氣這麼好，還巴結起來紫薇大帝，原來是你在背後指點。”

我嘿嘿一笑，起身拿出抽屜裡的請柬：“你看看。”

白狐打開看了幾眼：“這不是每年都要舉辦的市文化經濟交流會嗎？去的不是商賈大腕就是明星。你怎麼弄到的？”

“別人送的。”我神氣的揚手抽走請柬得意的說。

白狐撇撇嘴：“切，我也能搞到。”

“哎，可是你說的啊。你去搞一份，我聽說這裡邊有一位大佬養了小鬼。或許咱們可以通過這位大佬找到背後賣小鬼的玄門敗類。”

“不會你週六就是去的這個地方吧？”

我點點頭：“沒錯。一起去唄。”白狐略微一想，點頭同意。

安排好事情的先後順序，心裡有了底氣，就等著時間的到來，先抓小鬼再搞輝鼠。敵人要一個一個清除。

大學別的沒有，時間有的是，而且過得快，一轉眼就過去了一個星期。到了約定的時間，小宇爸爸按時來到學校西門外接我一同趕往會場。爲了今天不丟人，我狠了狠心買了一套特別貴的西裝，打了領帶，穿了皮鞋。還將頭髮梳成了背頭。如那些年的歌詞裡唱的，弄成了大人模樣。

小宇爸爸一看到就不住地誇：“高人穿上西裝真的精神好看，帥啊。”

很少被人這麼誇，我有點不好意思，連連擺手：“一般般，一般般。咱們快走吧。”

大型聚會的會場一般都在市中心的國際酒店，佔據著最大會展中心。爲了迎接這一次盛會，酒店提前一個月開始有順序的停止業務，佈置會場，安排禮儀等。

我們的車剛進酒店正門，就有一個帥氣挺拔的西裝小哥出現，帶著白手套，掛著禮貌笑容：“兩位先生，請直接到一樓大廳。車子我們會幫您停在地下2層b2204車位。”

金騰早就做足功課，立刻解開安全帶，讓這個西裝小哥去停車。我們拿著請柬徑直往前走去。

宴會離開始還有一個小時左右，能到的人基本都到了。除了那些大佬中的大佬以外。我仔仔細細看著四周的人，女的穿著昂貴的晚禮服，我都不認得是什麼牌子，總之看起來都不便宜。耳朵上不是紅寶石就是綠寶石。還有那顆顆圓潤的大珍珠。手上的大鑽戒。心裡感嘆有錢人就是有錢人，一個聚會的造價就夠在市中心買一套房了。

至於男人，標準鑽石機械名牌瑞士手錶，西裝革履。氣宇軒昂，指點江山，好生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