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雙手結(jié)印,他體內(nèi)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強大血脈之力,被他激活,整個人的氣息提升了何止一倍。
此時,他超乎尋常的強大。
“戰(zhàn)。”
白羽以長劍劈出,數(shù)十道劍氣一起壓落。
衆(zhòng)人色變。
“《染血術(shù)》,他瘋了嗎?只有在和敵人生死大戰(zhàn)的時候,才允許動用燃血術(shù)。”
“不錯,不過是自己人之間的切磋,白羽居然動用《燃血術(shù)》,他這種人怎麼能成爲聖子?”
“聖子危險了,本來境界就不如白羽,顯然白羽又動用《燃血術(shù)》,簡直不要臉。”
一聲聲議論,都是在斥責白羽的。
白羽臉色更爲難看。
他盯著穆寒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就是他,讓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
同門唾棄,各種鄙夷。
這讓白羽心中的殺意,愈發(fā)濃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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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今天他必須殺了穆寒。
“就這?”
穆寒嘴角微微上翹,他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搬山術(shù)》運轉(zhuǎn),穆寒再度出手了。
在《搬山術(shù)》的加持之下,《乾坤化龍劍》傾瀉出去。
一頭劍龍浮現(xiàn),比剛纔更強的力量涌出。
噗。
漫天的劍光被斬破。
白羽被劍龍擊中,他橫飛出去。
大口大口的鮮血從他的口中噴出,他的身上,更是佈滿了可怖的傷口。
他眼中全都是難以置信。
使用了《燃血術(shù)》之後,他實力提升了何止一倍。
哪怕抱丹十層,他都有信心一戰(zhàn)。
但,他依然被穆寒擊敗了。
穆寒的境界,不過築基八層。
這讓白羽心若死灰。
他說穆寒是廢物,但現(xiàn)在證明,他自己纔是一個廢物。
抱丹境界,動用《燃血術(shù)》,卻依然被一個築基期擊敗。
這樣的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穆寒向他走來,一步又一步,一臉平靜,看不出來嘲諷,更沒有輕視。
在他的臉上,更多的是一種憐憫。
是的,穆寒覺得白羽很可憐。
堂堂抱丹,連自己這個戰(zhàn)鬥天賦垃圾的築基期都打不過,不是很可憐嗎?
白羽感覺到穆寒的憐憫。
他怨恨的盯著白羽,口中噴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你的《搬山術(shù)》感受到衆(zhòng)人巨大的震驚,頓時喜滋滋,產(chǎn)生頓悟,修煉進度提升,熟練度“臻至化境”百分之五十五。】
【你的《他化萬物》感應(yīng)到濃濃的怨氣,修煉速度提升到一點五倍,同時要求你再刺激一下對手。】
這個要求,很變態(tài)啊。
不過,穆寒喜歡。
他向白羽走去,站在他的面前,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望著他。
穆寒悲憫的說道:“其實,我一點都不生氣,你不過只是一個被慣壞的孩子而已,沒有見過更廣闊自己的天空,所以纔會有如此行爲,今日過後,你應(yīng)該能得到一些教訓(xùn)了。”
說到這裡,他微微一笑,謙虛的說道:“不用謝我,身爲聖子,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噗。”
白羽明顯受到了刺激,大口大口的鮮血像是不要錢一樣吐出來。
連穆寒都驚詫,一個人居然能吐那麼多血。
這傢伙該不是將血吐完了吧。
穆寒心中暗暗想著。
白羽望著他的眼神,更加的怨恨,充滿了怨毒。
【你的《他化萬物》歡快的接受著龐大的怨氣, 同時希望你再接再厲,再創(chuàng)輝煌。】
看著白羽那氣息奄奄的樣子,穆寒忍不住在心中嘀咕。
“不能再刺激了,再刺激就死了。”
【《他化萬物》:真是廢物,提供的怨氣這麼少。】
穆寒神色古怪。
要是讓白羽知道,自己被一個功法鄙夷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樣子的感覺。
【《乾坤化龍劍》:幹掉他吧,我的大雕已經(jīng)飢渴難耐了。】
也許這就是白羽現(xiàn)在唯一的價值了。
穆寒眼中寒光一閃,他動手了,乾脆利索,沒有任何猶豫。
《乾坤化龍劍》。
劍龍虎嘯,衝向白羽。
眼見白羽就要被殺,一道身影擋在了他的前方,而後大袖一揮。
劍龍破碎,穆寒只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力量向自己轟擊過來。
他怒吼了一聲,運轉(zhuǎn)《搬山術(shù)》,想要抗住這一擊。
在他的體內(nèi),更是有雷光閃爍,那是《五雷鍛體術(shù)》。
“《乾坤化龍劍》”
穆寒怒吼,以五行雷霆之力,催動《乾坤化龍劍》,斬出這一劍。
又一個劍龍出現(xiàn),上面纏繞著雷霆之力,向前方衝擊過去,要擋住對方一擊。
但,出手的人太強了。
哪怕穆寒傾盡全力,也擋不住他隨手一擊。
劍龍再度被破掉,穆寒被震飛出去,他在地上翻滾了很遠,撞在一個大石墩上面,直接將大石墩撞碎,這才停了下來。
此時的穆寒,已經(jīng)是渾身鮮血,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地方。
他努力著睜開眼睛,想要看清楚出手之人的容貌。
那是一個身穿黑色錦衣的老者,頭髮梳的一絲不茍,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
剛纔他那一擊,是抱著擊殺穆寒的念頭的,
雖然看似不強,但卻能斃掉抱丹十層的強者,
穆寒區(qū)區(qū)一個築基八層,居然擋住了。
雖受了一些傷勢,卻沒有性命之危。
“師父。”
白羽羞愧的喊了一聲。
這個錦衣老者,赫然是他的師父。
“哼。”
錦衣老者冷哼了一聲,對他很是不滿。
但,白羽終究是他弟子。
錦衣老者拿出一顆丹藥,塞入了自己的弟子的口中。
然後,他轉(zhuǎn)身就準備離開。
青雲(yún)門的弟子們的眼神,充滿了憤恨。
哪怕知道對方是師門長輩,但錦衣老者的做法,也引起了他們很多人的不滿的。
分明是公平戰(zhàn)鬥,錦衣老者卻出手,以大欺小,擊傷聖子。
這種做法,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長輩的風(fēng)度了。
“林松師叔祖,請你站住。”
李林站出來,他一臉怒色。
林松站定,他轉(zhuǎn)過身來,一臉平靜。
瞥了一眼李林,林松淡淡的說道:“有何事?”
李林被他眼神一掃,頓時感受到沉重的壓力。
他心中感嘆,傳言這個師叔祖已經(jīng)踏入了返虛層次,果然是這樣。
他堂堂元嬰巔峰的大真人,在林松的面前,完全不夠看。
但,李林還是說道:“師叔祖,剛纔戰(zhàn)鬥,乃是聖子和白羽之間的切磋,且也說了不準別人插手,師叔祖作爲長輩,貿(mào)然插手兩人之間的戰(zhàn)鬥,還擊傷聖子,難道不應(yīng)該給宗門一個交代嗎?”
林松神色有些不以爲然。
他淡淡的說道:“不過只是教訓(xùn)了一個晚輩而已,你想要什麼交代?”
李林被問的噎了一下。
他很想說以下犯上,逐出師門。
但,對方卻是宗門的老祖宗。
要是青雲(yún)門將林松都逐出師門了,就真的鬧笑話了。
如果放對方離去,李林又心有不甘。
“呵呵。”
林松輕笑了一聲,語氣之中說不出的諷刺。
懲罰他?
笑話。
眼見他就要離去,穆寒卻站了起來。
他盯著林松,冷冷的說道:“出手重傷聖子,還不知悔改,理應(yīng)逐出師門,念在你是宗門長輩,現(xiàn)在就罰你給我道歉,然後面壁兩年,你可有不服?”
林松的目光,豁然落在穆寒的身上。
他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一絲不屑。
“ 小輩,你想要罰我,有沒有問過你們掌教,你問他同意嗎?”
他的話音剛落,雲(yún)青山的聲音就響起。
“林松出手偷襲同門,重傷聖子,理應(yīng)受到懲罰,念在他是宗門長輩,就按照聖子所說的懲罰執(zhí)行。”
他的話音落下,整個人也出現(xiàn)在了穆寒身邊。
“參見掌教。”
青雲(yún)門的弟子,立刻跪在地上,向雲(yún)青山行禮。
“都起來吧。”
雲(yún)青山說完,目光落在林松的身上。
他淡淡的說:“請師叔祖先向穆寒道歉。”
林松臉上的笑容消失,他盯著雲(yún)青山,冷冷的說道:“小云子,你是想要以下犯上,懲罰自己的長輩,這是大不敬。”
雲(yún)青山皺了皺眉頭,他淡淡的說:“師叔祖可能忘了,宗門之中,掌教是最大的,哪怕輩分比掌教高,也要遵從掌教的命令,否則便是叛出宗門,難道師叔祖要做宗門叛徒?”
李林他們心中佩服。
果然不愧爲掌教,一上來就扣大帽子。
這個帽子扣下來,看林松怎麼辦。
林松卻只是冷冷一笑,他盯著雲(yún)青山,說道:“你的懲罰,我不服氣,宗門也有規(guī)定,若是有門派耆老質(zhì)疑掌教,認爲掌教沒有資格擔任這個位置,可以出手擊敗掌教,成爲掌教。”
他說出這個規(guī)矩,頓時讓衆(zhòng)人譁然。
李林他們變色,這林松難不成想要做掌教不成?
他乃是返虛期的大修士,而掌教只有化神期。
實際上,他說的那個門規(guī)確實有。
但也只是前輩擔心會出現(xiàn)昏聵的掌教,所立下的規(guī)矩,這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換掌教了。
一般情況之下,那些耆老根本就不會動這樣一個念頭。
到了返虛甚至更高的境界,修煉者對權(quán)力幾乎已經(jīng)失去了執(zhí)著。
做不做掌教,對他們而言,沒有任何意義。
如今林松利用這個規(guī)矩,若是他擊敗掌教的話,他就真的成爲掌教了。
李林他們擔心的望向雲(yún)青山,希望他有辦法打消對方的念頭。
結(jié)果,雲(yún)青山卻很平靜,他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請師叔祖指教了。”
雲(yún)青山,接受了林松的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