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雅麗的話讓江合想到曾經看過的一個新聞。
蓋世奇才卡大佐當初要建立非盟的時候意氣風發，甚至想過利用五常之間的矛盾玩平衡的把戲。
於是便在利比亞棄核的時候，拿出一張“中文說明書”說事兒，藉機企圖敲打中國，和日益緊張的美國緩和關係，在中美之間玩一手很有靈性的平衡……
結果，美帝撂下一句話，中文是聯合國官方用語之一，出現在什麼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
美國不但不落井下石，反而幫尷尬的中國打圓場你敢信？！
所以說，中美不對付歸不對付，但是不妨礙他們合夥扇那些不長眼的小混蛋耳刮子。
奈雅麗現在感覺自己就是那個小混蛋，正在被黑卡和蟾蜍聯手抽大耳刮子。
也是可憐。
這蟾蜍和黑卡也頗有一種大能力者老流氓的味道，聽著奈雅麗的描述，和自己相關的推斷，江合認爲這個蟾蜍先生怕是和黑卡一個級別的可怕存在。
人類完全無法理解的那種。
三維生物都知道，四維生物勉強能夠想象，畢竟現在很多科幻作者都在這方面狂想，而誕生於時間長河中的生物……
真的就只能稱之爲不可名狀了。
而黑卡和這種大佬一個級別，稍微動腦子想一想也知道是根本不能惹的可怕存在。
奈雅麗面對黑卡的時候也是肉眼可見的憋屈。
總而言之，這姑娘的確是一副被黑卡坑慘的樣子。
奈雅麗：“老實說，祂們兩個混蛋，一個絕對中立，一個絕對混亂，你竟然能夠被這兩個混蛋青睞有加，我真的覺得你是不是某個盲目癡愚之輩的私生子來著……”
江合：“……”
這叫青睞有加？！
江合感覺自己已經被坑的連人都不是了，他可對人類的極限沒有任何的意見，但還是被逼的不做人了。
這算得上是哪門子道理？
強買強賣麼？
這和爲了賣你自動步槍，提前先將你扔到非洲的什麼地方的交戰地區有什麼區別？
而且您是不是對青睞有加這個詞的定義有什麼可怕的誤解？！
絲毫不理會江合已經有些變幻的臉色，奈雅麗還是自顧自的自言自語著。
“但是沒有辦法，既然你已經被這個混蛋看上眼了，那麼這些所謂的恩惠你就算不想承受也不可以，對於這些混蛋來說是從來沒有道理可講的，實際上對於祂們這種可以算得上全知全能的混蛋來說，祂們的思想之中很可能根本就不存在道理這個概念。”
那當然的，都全知全能了，那這種存在和道理本身有什麼區別……
“身爲下位者的我們，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隨著這些上位者的思想隨波逐流，衆生都是生而不平等的，我們除了放棄一切拋棄一起想盡辦法茍活著之外，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奈雅麗擡頭望向天空，那裡一輪紅日當空。
“無知既是最大的幸福，因爲無知就能夠不去思考不去想這個世界究竟是什麼樣的，伴隨著超凡力量的越來越強，我們的智慧也越來越高，但是越高的智慧代表的卻是越多繁雜的思緒……
思久欲知，知繁渴思，我們就只能被動的捲入這個怪圈之中，最後越陷越深越陷越深。”
奈雅麗一時間透露出來的文藝範兒倒是把江合給驚到了，這姑娘自從主動變成蘿莉之後，很長時間沒有透露出這種罕見的知性御姐範兒了。
現在來這麼一出之後，別說，逼格還挺高。
江合一面這麼沒溜兒的想著，一面給這姑娘衝了一杯咖啡，畢竟這間單身公寓之中能夠配得上這種知性御姐逼格的應該就只有咖啡這種飲料了。
雖然咖啡實際上是速溶的來著。
“你現在不但被黑卡打上了自己的標記，還被蟾蜍先生同樣打上了自己的標記，你並不是但屬於一個勢力的打手，而是兩個勢力公用的那種。”
奈雅麗接過江合遞過來的咖啡，並且道了一聲謝，輕輕的喝了一口之後開始替江合分析起他目前的處境。
畢竟以超凡生物的角度來說，雖然江合的確很能打，但畢竟還是個新人。
既然是新人，那老人自然而然的要幫點忙。
雖然奈雅麗以前只喜歡給新人故意幫倒忙來著。
“蟾蜍先生一直是絕對中立的立場，所以祂在宇宙中的敵人幾乎不存在，能夠讓蟾蜍先生出手的，必然是祂認定的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威脅的存在，在這方面無論是混亂還是中立都很容易達成共識。”
一面思索著一面說完這一切之後，奈雅麗轉頭看向江合，眼神認真無比。
“你的最終敵人，必將會全所未有的強大。”
江合：“……嗯，謝謝了。”
實際上江合對於自己的最終敵人是誰已經有點猜想了。
自己經常碰上並且和自己搗亂的混賬不就那一位麼……
所謂黑日魔羅是也。
就是江合怎麼也不認爲這姐們能夠威脅到全宇宙，讓蟾蜍和黑卡聯手打代理人戰爭。
江合：“既然已經被扔到這種境地，那麼用盡一切的力量增強自己纔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既然祂們都是一羣根本不會講道理的混賬，那麼我就想盡辦法讓祂們明白全知全能並不是那麼容易達到的。”
看似簡簡單單實際上一點都不簡單的一段對話就算是這麼結束了，這一次平穩的增強基本限定了江合下一次任務的規模和難度，作爲代理人戰爭的代理人，江合還是有些相應的自覺的。
再一次來到了那個熟悉的宮殿，再一次看到了那滿宮殿各種各樣的****合深吸了一口氣感覺有些莫名。
做人是不可能做人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做人的，畢竟人類是有極限的，宮殿的蛤蟆都超有才的，說話又好聽，來到這裡像是回到家一樣……
蟾蜍鐵匠說是蟾蜍鐵匠，但是祂工作的地方根本不是鐵匠鋪，而是一個自動化程度幾乎百分百的超級工廠，佔地面積極爲恐怖，而蟾蜍鐵匠就一隻蛤這麼照料著整個工廠，雖然有超級計算機作爲輔助，但是蛤本身的智慧也相當於一個超級計算機。
在看到江合遞過來的邀請函以及那把“蝴蝶夫人”左輪手槍之後，蟾蜍鐵匠只是瞟了一眼便點了點頭，無論是腦電波還是直接開口說話都沒有傳遞過來任何信息，這裡的蛤蟆脾氣都很古怪，江合見狀也只能道了一聲謝，連個要求都沒有提，便轉身離開了這個被稱之爲“鐵匠鋪”的超級自動化工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