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日魔羅,這就是這個魔的名號,曾經顯赫一時的佛敵,讓全世界的僧侶無比頭疼的存在,五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爲了對付祂東亞無數的高僧大德前赴後繼死而後已。”
慕斯的房間之中,這個守秘人正在淡定的介紹著那個魔的信息,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江合能夠感覺到慕斯的狀態很差很差。
雖然這個花美男掩飾的很好。
“射日弓能夠對祂造成巨量的傷害便是因爲祂的名諱——黑日魔羅,而槲寄生能夠對祂造成傷害同樣如此,畢竟祂還號稱‘無量光無量苦無量劫’,沒有對太陽有傷害加成的七星劍相比之下幾乎沒有起到什麼效果。”
慕斯擱這兒介紹著,江合的思緒卻在沒溜兒的跑偏。
五百年前?
也就是16世紀?
最大的事情好像也就是西方文藝復興來著。
日本那邊則是戰國時期結束,開始跨海進行朝鮮戰爭。
中國這邊……可以說明朝的巔峰期,馬上就要走下坡路了,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
看來超凡力量對於現實世界的影響其實並不是很大啊。
“實際上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大,本來以爲最多就是一個邪教組織暗中搞事這樣……”
最後慕斯作了一下總結,這個總結作的很沒有誠意。
“實際上……我在困惑另外一個問題。”
看到慕斯似乎不願意說話了,江合選擇詢問一下內心的疑惑。
“按照這些超凡力量搞事的規模和頻繁程度,人類是怎麼捱到現在的……”
這該死的邪教邪神和邪神眷族三天兩頭搞事一下,還搞得是那種規模巨大的大新聞,這麼頻繁的搞事數據人類是怎麼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的……
對於江合的提問,慕斯再次沉默了片刻,接著淡定的開口。
“2017年,按照聯合國糧食署的調查,全球飢餓人口數量爲8.4億。”
換句話說,在生產力高度發達的現在,有8.4億人是處在飢一頓飽一頓甚至更加惡劣的生存狀態之中。
慕斯的話看似答非所問,實則欲言又止,但是江合好歹明白他在說些什麼了。
在那些極端落後的地區搞事,就算死了再多的人,蹲在客廳看電視的發達地區人士也頂多感慨一兩聲,接著轉而將這些事情拋諸腦後。
比如說賽爾內加一場乾旱死了十來萬人,這種新聞在中國肯定連熱搜都擠不上,中國的網民對其的關注度絕對比不上打籃球的蔡徐鯤,畢竟絕大多數人根本連賽爾內加在哪都不知道。
慕斯話裡的意思就是這樣,全球還是八億多算不上人的“牲口”,這種“牲口”無論死上多少,也是不會引起什麼人注意的。
“但是近期頻率的確增加了很多,我會派人調查相關事件的。哦,對了,一個月之後酒館組織一次活動,酒館的幾個主要獵人會在那時間聚一下互相認識認識,我在那天也會將幾個新人介紹給你。
畢竟帶新人是老獵人的責任,雖然你當獵人沒有多長時間,但是按照你出的高強度任務數量,絕對稱得上是標準的老獵人了。”
江合:“……嗯,那就這樣?”
慕斯:“就這樣,你的下一個任務難度不會很高,非常非常簡單,畢竟就是帶新人熟悉一下,相信我,我會很好的控制和挑選任務的。”
一番話說的江合沉默不語。
怎麼就相信不起來呢?
倒不是不相信慕斯,純粹是不相信黑卡……
這妖豔jian貨不能以常理度之!
江合叨擾的時間並不是很長,當江合帶著自己的獎勵離開慕斯的住所之後,慕斯的眼神完全變了。
起身,走進一間儲藏室,來到一副被絲綢蓋住的油畫之前,慕斯輕輕的將這片絲綢掀開,這一副油畫完全顯示在了慕斯的眼前。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異常美麗動人的女人。
“母親……”
慕斯以一種異常痛苦的語調慢慢的述說著這個單詞,在說完這個詞之後他痛苦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洛特斯……母親……”
“爲什麼……”
洛特斯,爲lotus音譯,意譯爲——蓮。
得虧這一番話沒有讓江合聽到,不然江合絕對會認定這傢伙要叛逃,馬上施展伏特加警告。
每一次完成任務都會成爲醫院的住戶,關鍵因爲某不可明說的超凡原因,醫院的醫護工作者還都不認識江合,這就顯得很奇妙。
江合對這間醫院很熟悉,但是這間醫院的所有人對江合完全不認識。
又是和之前一樣,在黑卡一輪中二至極的詠唱調之中,這一次的任務宣告完結,而無論這一次的任務究竟多麼的困難,要給的獎勵永遠也就那麼多。
江合看著那兩個閃耀的偏方三八面體沉默不語,他到現在還沒有打開的原因是他預感到自己身邊某個大魔目前處在很不穩定的狀態之中。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處在不穩定狀態之中那倒沒什麼,但是一個大魔處在不穩定狀態之中那就很要命了。
江合確定奈雅麗狀態的原因很簡單,這姐們以前削蘋果總是削成大小完全相等的正方體小塊,而現在的她削出來的蘋果形狀很不對稱。
不但形狀很不對稱,甚至讓人感覺掉san。
能夠把蘋果削成這種詭異的形狀,只能說不愧是大魔了,就是能夠辦到普通人想做而做不到的事情。
“你怎麼了?”
江合沒有太長時間的猶豫便選擇了開口,這大魔一旦不穩定天曉得會做出什麼事情,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能不能擺平她真的得打個問號。
“沒什麼,只是一個賤貨讓我感覺很不爽而已,真的沒什麼。”
奈雅麗很淡定的回答,表情也很淡定,似乎她遇到的事情真的和她說的一樣不是什麼大問題。
前提是不看被奈雅麗扭成麻花狀的水果刀。
這問題絕對小不了。
“好好準備你一個月之後的事情吧,你身爲一個前輩要準備的事情有很多,我嘛……我覺得我要去靜靜。”
一面說著,奈雅麗一面想靜靜去了。
一時間,病房中只剩下江合這個重傷病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