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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曠工

晚飯的時候??????

今天我手機一整天都在關機狀態,一定氣死集源謙了,我就不過去那個什麼遙漫島,看他能把我怎麼樣。我一想起他的所作所爲就無比地生氣。

“嘿!徵愉,你今晚好早呢!”哥哥問我。

“是呀!”

那是當然的,平時這個時候,我和集源謙那個混蛋在一起的。

“功課上去了嗎?”爸爸問到了最讓我頭疼的問題。

“呃??????”

“爸,你明天打個電話去給她老師不就可以了。”哥哥說。

“那個??????不行呀!我纔去幾天而已,你們用不著這麼緊張嘛!再說成績又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搞上去的。”我連忙說。

“也對!不過說來也奇怪,你以前可是宰了你,你也不會過去補課,溫習之類的。”

“你都會說是以前,現在不同了。”我說:“人是會變的,你們不是一直希望我努力學習,考什麼名牌大學的嗎?”

哥哥跟爸爸聽到這裡,立刻高興起來。連飯碗都放下在桌子上,正要開始和我講人生大道理呢!

“你現在終於想通了?那就太好了,我都不知道等了這天有多久了。”爸爸哈哈大笑。

“如果我要是考不上大學呢?”我小心翼翼地問。

哪料爸爸一下子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不行!”爸爸大喊。

“就是呀!你一定要上大學,上不了大學的話一定不要講,這是不吉利的話。”哥哥說。

我心裡想,就算是不說這樣的話,我看來也不會走好運氣的。

“你知不知道,不上大學你可以幹什麼?不上大學那是沒有出息。不上大學,那你是不是想像爸爸和哥哥一樣——賣魚?不上大學的女孩子會很命苦,找不到好人家。爸爸沒有錢,現在唯一可以翻身的機會就是考大學,如果你連這樣一個機會也放棄了,爸爸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你是不是??????”

“我只能盡力而爲啦!”我說。

“盡力而爲的話是不自信的表現,你一定不能這樣說。如果你一直用這樣的學習方法,這樣的態度,那你一定要再復讀,不行,再再復讀,一直到行爲止。”

“我可不要復讀,一次也不要。再說,那個時候國家也反對復讀了。”我說。

“我只是在做比例,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我知道了,我盡力??????我會努力啦!”差一點又說成盡力而爲了,還好,要不然一定要被爸爸囉嗦到死的。

“那就好,吃飯,吃飯。”

突然想起集源謙,他常常老愛說我囉嗦,原來這是家族遺傳。

突然??????我想到了先前集源謙放在我家的那輛車子——

“老爸!之前放在我們家後院的那輛車子呢?”我問。

“哦!你說那輛法拉利呀?”哥哥說:“早就開走了,你怎麼現在才問呀?”

“只是一時想起而已。”我說:“來開車的是不是一個年輕人,就是長得很高的?”

我想確認一下是不是集源謙來開走車子了。

“年輕人?”老爸很不可思議地說:“如果在三十年前,那就是一個年輕人了。”

哥哥笑道,”是一個大伯啦!”

那也對,集源謙怎麼可能會過來。

我回到房間後,第一件事就是開機。老實說,我今天過得不怎麼樣,因爲老惦記著集源謙,不是掛念他。是害怕他,害怕他倒扣我無數多的一萬塊。

有一百條新信息?都是集源謙發過來的。

“喂!爲什麼關機?是不是想找死呀?”(第一條信息)

“你再不開機,你就死定了!”(第二條)

“我要扣掉你三萬塊。”(第三條)

“你是不是要找死呀??????”

都是一些無聊至極的信息,每一條信息都差不多是“你死定了”這一句。我今天不過去,看來也不怎麼樣嘛!

還有一條信息是言佑浩發來的——

“你還好嗎?”就是短短的一句,真的很溫馨。比起集源謙,言佑浩真是好人榜樣,那個集源謙真是差勁透了。怎麼同樣是從德高出來的學生,就差那麼地多?

我剛開機不久,集源謙就打電話過來了——

“你今天爲什麼不過來?”他很大聲地對我說。

“好笑!我爲什麼要過去?”

“你已經違反合約了,還不經我的允許,竟敢關機?"

“我也是說好做你的保姆而已,你怎麼可以三番四次地玩弄我?以爲我好欺負嗎?”

他叫我進去德高這筆賬,我還沒有跟他算呢!

“我是你的主人,我叫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哈哈,真好笑!我告訴你,沒門!你還真以爲我是你的奴隸呀?我肯做你的保姆已經很委屈了,之前你玩弄我的那筆帳,我不計較你。現在你竟然越來越過分了。我告訴你,我不幹了!”

“那兩百萬??????”

“再說吧!”

我把電話掛了,這可是我第一次掛他的電話。我還順便把電話的電池給拆了,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一連三天不開機的感覺真好,我好想又回到以前的我。我纔不理會那個集源謙,反正又不是真的欠他兩百萬,我還傻傻的跟他簽了合約呢!如果他還有良知,應該好好反省一下。再說,我那幾天還真是受盡了他的折磨。

我又回到菜市了??????

“你說你這是在幹什麼?不是說要去溫習嗎?才幾天而已,你就打道回府了?”爸爸一邊賣魚,一邊對我說。

“就是呀?纔多少天?”哥哥也說。

“只是過來一下而已。”我說。

“你呀!”

“給我稱一下這條魚。”賣魚的一位婦女對我老爸說。

“來了。”

哎!如果被爸爸知道我不是去溫習的話,他一定會宰了我的。溫習?多麼討厭的東西,難道上課還不厭煩嗎?誰還那麼傻到去補課溫習的,我最討厭上課了。更不用說去課後補課了,比起做苦力還要痛苦。不過比起集源謙要我去海里撿貝殼,好像補課比較好。這樣看來,可知集源謙有多沒人性。

“徵老闆!”叫我老爸的是——集源謙的司機。

“哦!是你呀?”老爸說:“是不是你又打算把車子放在我家的後院呀?”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因爲我感覺有不祥的事情要發生——

“不是,我有事要找你的女兒。”集源謙的司機說。

“我?”我就知道。

“是的。”

“那個??????等一下,你找我的女兒?”老爸非常的疑惑。

“呃??????司機大哥,你會不會搞錯了,你找我的妹妹?”哥哥也站了出來。

“是這樣的,你家的??????”

司機伯伯正準備說,我趕快撬開話題。

“是這樣的,他打算叫我幫他打開後院,就是他看你們太忙了,所以叫我。”我走了出去,故意撞了撞身邊的司機伯伯。

“對吧!司機伯伯。”

“哦??????”

“原來是這樣呀?你早說嘛!跟我們不要客氣。”老爸說:“徵愉就去打開後院的門吧!”

“哦!我會的。”

“走吧!伯伯。”

??????

“徵愉小姐,你已經三天沒有來上班了。”司機伯伯說:“這三天以來,少爺的脾氣非常大,家裡的工人都被少爺辭退了。”

“爲什麼?”

“剛好這幾天碰上他的心情不好,就把工人通通都辭了。”

“你是說,所有的?”

“還不算,至少還有我。”

“可是工人怎麼辦呀?再說,他們也是無辜的。難道一碰上他的心情不好就要辭退人?他實在是太過分了。”

“對呀!房子這麼大,一個工人也沒有。”

就算他活該好了,誰叫他那樣,像他這麼愛乾淨的人,時時刻刻都有工人搞衛生,現在這個時候就是他的世界末日吧!

“徵愉小姐,我們走吧!”司機大哥叫我上車。

我好不容易纔過上三天的好日子,難道又要我回去那種生活?

“如果沒有工人的話,可以再找呀!用不著我吧!”我說。

“非常抱歉!我只是按照少爺的意思來找你。”

“我??????”

我也很怕要還他的兩百萬,可是又很怕回到做超恐怖苦力的日子。不僅是我的體能吃不消,而且我的心裡受到很大的傷害。

“少爺吩咐了,如果你再不上班的話,就叫我告訴你的家人。說???????”

“好啦!好啦!我去就是了。”

我唯一可以被集源謙威脅的事情就是——告訴我爸爸。無緣無故的兩袋秋刀魚,害得我現在變成這個樣子,我討厭死秋刀魚了。我發誓——

再也不吃秋刀魚。

集源謙把一大堆的書扔給我,對我說:“替我進去上課。”

週六一大早就載我到這個地方,還叫我進去上課?這是個私人舉辦的一個週六課程,專門爲有錢的孩子開設的。來這裡上課的人,非富則貴。我們平民子弟是不能進來的。總體來說比德高的管理還要嚴格,因爲是私人的地方,所以外來人是不可以踏進半步的。今天我還真的進來這個地方了。

“集源謙,你沒事吧?你不是畢業了嗎?還上課?”我最討厭的事就是上課了。

“這是命令,我叫你上,你就必須上。”集源謙說。

“我最最最討厭就是上課了。”我說。

“我知道,所以我才帶你來這裡呀!要不是你說你最討厭上課,我還找不到這個機會呢!”

他很得意地說。

“怪不得你怎麼好心載我,原來是這樣。”我說:“不過,上課總比對著你好。比起撿貝殼的事,好像上課比較輕鬆吧!”

“是呀!”

“再說,上課有什麼不好?可以學知識嘛!”我故意這樣說。

“那你就進去吧!”

“??????”

進到了這裡所謂的教室,就好像是教堂一樣的感覺。這裡的人不多,光看座位才十幾個人。你說,有錢人的講課方式怎麼就這麼浪費呀!

我算是進來最晚的一個人了,只好找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了下來。

“好了,現在都到齊人了。我們開始上課吧!”老師說。

老師是一個四十左右的婦女,我猜她一定還沒有嫁人。穿的衣服像是刺客一樣,一身黑。

“好了,現在我們就討論一下,你們喜歡什麼人?”

這太簡單了吧!喜歡什麼人,怎麼老師就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還說什麼哲學性課題,有沒有搞錯。難道這關於哲學?好奇怪??????

“好吧!ANN你說一說,你喜歡的人。”老師叫了一位前桌的一位女同學。

哎呀??????不會吧!還要提問,我最怕的課堂提問來臨了??????

好緊張——

“我最喜歡的人,就是魯迅先生,他是一個文學上的佼佼者,比如《狂人日記》,《阿甘正傳》都是我非常喜歡的作品,從語言,還有表現時代的那種??????”那位女同學正如江水那般——滔滔不絕地說著。

這就是討論呀?也太難了吧!而且還有解釋一大堆的??????

“好了,ANN喜歡的是魯迅先生。那麼李孝迪喜歡的人是怎麼樣的呢?”

一位男同學站了起來,很陽光的一個男孩。

“我喜歡??????”

好無趣呀!這些上課方式還真能折磨人??????

“這位同學是??????”老師什麼時候站在我的前面了?

害得我冒了一身冷汗,該不會是要叫我了吧?不要??????

“你就說說,你喜歡的人。”

此時此刻,我的腳在不停地抖——

我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感覺十幾雙眼睛在看著我。渾身不自在。

“我??????我喜歡劉德華。”

我的一句‘喜歡劉德華’,引爆所有的同學爆笑——

老師無語??????

“因爲我好喜歡劉德華唱的歌,比如??????《我想我不夠愛你》,《再說一次我愛你》??????”我模仿那幾位幾位同學的說法。自以爲很順利地就完成任務。

我這是濫竽充數,矇混過關就好了。不過,在場的同學都忍不住捧腹大笑了。

“劉德華?”

“是的。還有他的電影,都是非常有深度的電影。特別是那部《暗戰》,他跟劉青雲的暗戰實在是太精彩了······”

“我想這位同學不明白我們上課的要求,之前已經有提過了,我們這一節課要說的是名人,就是要說到關於文學上有很大影響的人物。”

“劉德華很出名呀!好像······他不是寫作的。”我說。

老師無語??????

“好了,老師的提問就到此爲止。”老師像是在躲避我。

“我們每一個人其實都有著共同喜歡的一種人,我們是沒有注意到的。就說說‘能夠幫助你的人’,這類人,纔是我們最喜歡的人。能夠幫助你的人,你們會很自然的喜歡他,沒有人是不會喜歡幫助自己的一個人。在自己遇到最困難事的時候,有一個替你······”

這一節課好無趣呀!不知道是我聽不懂,老師就好像在念經一樣,像極了《大話西遊》裡的唐僧一般——囉嗦。難怪集源謙會那麼“爲我著想”,原來是有目的的。還是他們上的課太深奧了,我好像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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