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三樓各個教室裡都有人躥出來。
我滴個乖乖,當時連我自己都給嚇著了,我以爲我們兄弟會很牛,但沒想到這麼牛,我們三樓有六個班,少的班有十多個人出來,多的班更是黑壓壓的,數都數不清楚,我估摸著,出來的人肯定有百多個。
雖然,這裡邊絕大多數都是濫竽充數的。並不是真正混的刺頭,但是光這架勢也夠嚇人的,他們從兩邊抄過來,就直接把高二那幫人給圍上了。
那羣高二的也傻眼了,連景晨的臉色都變了。
我問他們是不是還要找我麻煩,他們只敢撩了兩句狠話,然後就走了。
我知道打起來的話,我們這百多人裡肯定有些人不會真正動手,而且影響太惡劣,也就沒爲難他們,讓兄弟會的同學們都散了。
下晚自習後,我讓慕容櫻雪先回寢室,就去一樓找了葉輝。
安逸森也是葉輝他們班的,看到我只身到他們班,當即就帶了幾個人出來,虎視眈眈地看著我,然後六大金剛也都從各個班級冒出來了,幾十號人圍著我。
馬洪健也帶著他的拳幫出來看熱鬧。然後看到被這麼多人圍在中間的是我,喊了聲戚哥,就帶著他的那些人站到了我旁邊。
當時,六大金剛那些人就罵開了,問馬洪健是什麼意思,吃裡扒外。幫他個三樓的,是個走狗,反正說的話挺難聽的。
馬洪健的臉色也有些難看了,我吼道:“別他媽逼逼,馬洪健是我們兄弟會的,你們誰要再敢逼逼。就他媽開戰就是了,要是誰敢在一樓欺負馬洪健,老子絕對帶著人從三樓殺下來。”
他們就在那裡叫嚷,說來就來唄,誰他媽怕你啊!
正吵著呢,葉輝就出來了,他看看馬洪健,又看看我,然後讓六大金剛他們都散開,我還真沒想到,他在一樓威望挺大的,估摸著都是一樓的老大了,他發話後,六大金剛雖然還是衝著我瞪眼,但都散開了,只有安逸森不甘心地在他旁邊說了兩句,讓他幹我,但被他一瞪眼就屁都沒敢再放了。
我見他們一樓的都散開了,也讓馬洪健先帶著他的兄弟離開,他還有點擔心,說讓我小心點,然後就帶著他的那些兄弟站到了走廊的出口那裡。
葉輝他們教室外面,頓時就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問他說:“六大金剛是你的手下?”
他點點頭,說:“是啊,他們不過是我推出來的每個班級的老大而已,在一樓,我說了算。”
我見他挺牛逼的,就說馬洪健總不會聽你的吧?
他臉色有點古怪了,就說他知道馬洪健是我的人,但他遲早會把馬洪健給拔掉。我說讓他試試,只要他敢動馬洪健,我就敢把三樓的人都給帶下來。
他說遲早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聽得莫名其妙,總感覺他話中有話似的。
後來,我和他也沒再多說什麼,就在他們教室裡和他單挑。還把課桌都給搬開了,留下中間個很大的圓圈,他們一樓的那些混子都圍在旁邊,給葉輝加油打氣,還有人在罵我。
我衝著他們吼了句,“誰他媽在敢罵老子試試?”
我雖然只是三樓的老大,但現在在高一乃至整個學校也都是頗有威名的,很多人都知道1070班有個挺能打,混得挺好的老大叫黃戚,一樓知道的人也不少,見我這麼吼,他們還真就收聲了。
然後。我就和葉輝幹上了。
他的實力真的超乎我的意料,都和季項然差不多了,打著打著,我們兩個都冒出了真火,最後更是直接拿椅子給幹上了,就是頓猛撲,兩人都沒討著好,椅子都給打壞了,然後又扭打到一起。
到最後,誰也沒能奈何得了誰,兩人都躺到了地上。
我手臂和後背上都捱了幾下,火辣辣的疼,估計都紫了,以爲這事也就這麼算了,但是沒想到安逸森和六大金剛那麼不講究,看到葉輝沒能夠把我怎麼樣,竟然是都朝著躺在地上的我撲過來。
我當時還真急了,忍著疼爬起身就要跑。
我邊跑還在邊罵,說你們這羣傻逼給我等著,我不帶人下來打你們我就不是黃戚,我跑到他們教室門口,才發現還有兩個人堵著門,我心裡咯噔,估計這下得挨頓毒打,但這時候,馬洪健帶著他的那些兄弟突然是衝了進來,二話沒說就把那兩個人就給踹開了。
他們這動手,讓得葉輝他們教室裡的那些刺頭都紛紛叫罵著朝著教室門口跑來,有的手裡還拿著椅子,我知道光憑我和馬洪健他們還幹不過他們。就對著馬洪健他們吼了聲跑,然後就躥出教室,往教學樓外面跑去。
還好,那些人都沒追上我們。
我和馬洪健他們直到跑到操場才停下來,都是氣喘吁吁的,我對馬洪健說:“馬洪健,你這下可算你徹底和你們一樓的鬧翻了,估計你的名聲得臭,這幾天你就帶著你這些兄弟去我們班寢室睡算了,我怕六大金剛會找你麻煩。”
他還梗著脖子說:“怕個屁,來就來唄,六大金剛都是些垃圾。”
我說:“別鬥氣了。他們人多,你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而且,你們又和我們不是同棟寢室,我們就是想幫你也幫不到,等過幾天我把六大金剛打怕了,你再住回去。”
他這纔沒再跟我爭,我帶著他們去我們寢室樓,然後讓李天光幫他們安排牀位,說讓兄弟會的兄弟們晚上都擠擠,然後就去了陳虹辦公室,我到那裡的時候。教學樓裡已經沒幾個人了。
之後,我和陳虹離開學校。
在開車經過校門的時候,我又看到了有女生從學校出來坐進外面的那些轎車裡邊,本來我就是隨便看看,也沒往心裡去,純粹就是想欣賞欣賞這些早熟的性感女同學而已,但是,我看著看著就愣了,因爲我看到有個女的背影挺像廖詩珈的。
不過陳虹很快就開車離開了,我也沒看得太真切。
在路上,我心裡還在直反嘀咕,不會真的是廖詩珈吧,但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廖詩珈是個有點內向的好學生,怎麼著也不會穿得那麼性感,更不會被包養纔是。
到陳虹的家裡後,我就問她有沒有紅花油。
她說我要紅花油幹什麼。
我當然不敢說我是去打架了,就說我在課桌上碰著了,有點疼,其實何止是有點疼,是真的很疼纔是,葉輝那孫子下手挺狠的,要不是我經打,估計骨頭都得被他打折了。
陳虹也沒多想。就在電視櫃裡面給我找出了紅花油。
我怕她看到我身上的傷口,就拿著紅花油到了朵朵的房間裡,對著鏡子給自己擦紅花油,這纔剛脫掉衣服,還沒開始擦呢,陳虹就突然闖進來了。我整個人就直接傻了。
她看到我身上的淤青,就問我是怎麼回事,臉上還有點生氣。
我知道她是生氣我剛剛騙她說是撞桌子上了,連忙腆著臉說沒啥事,就是捱揍了。
她嗔怪地從我手裡拿過紅花油,說:“你怎麼又和人打架?你在學校裡就不能老實點?我教過這麼多年的書了,還真沒見過你這樣的。”
我苦笑,說:“老師,不是我想打架啊,但是總有人來惹我啊,唉,和你說也說不清楚,反正從來都不是我去惹人家。”
她拍了下我的背,瞪著眼說:“你就不能忍讓點啊?”
我沒說話了,我什麼都可以,就是不能忍,我正值熱血年紀,身手又還可以。還是少管所裡的北王,讓我去受那些學生的氣?怎麼可能?
男人,就應該有男人的骨氣,寧願站著哭,老子也不願意跪著笑。
我爸告訴我的道理,只要無愧於心就行,我自問從來都沒有主動去招惹過人家,所以,我還是能夠做到問心無愧的,我覺得我對得起自己,也對得起青春。
陳虹也沒再說我什麼,伸手給我塗紅花油,她的手剛摸到我背上,我整個人就緊張了起來,感覺挺古怪的,而且特別刺激,比慕凌萱勾搭我的時候還要刺激,肌肉都崩得緊緊的。
陳虹還說:“看你高高瘦瘦的,沒想到肌肉這麼紮實啊!”
我說:“呵呵,在少管所裡怕被人欺負,就每天都鍛鍊身體,練著練著就這樣了。”
聽我說起少管所,估計是引起她心裡的同情了,她嘆了口氣,沒再跟我說這個話題,而是說:“對了,你和教導主任說什麼了?他最近真的沒來騷擾我了呢!”
我笑笑,想著反正那些相片讓陳虹知道也沒什麼,就把手機從口袋裡掏出來,然後調出照片,反手遞給了她。
鏡子裡,她剛看到相片,嘴就張開了,很是驚訝。
然後,她問我說:“你怎麼拍到的?”
我說:“自然有我的辦法。”
她又是嘆氣,說:“老師裡面早就有這些流言蜚語了,我還以爲是說笑的,沒想到是真的,那個新來的小范老師也真是的,年紀輕輕的不學著努力工作,而是用這樣的方式去往上爬,真是可惜了。”
我知道她說的小范老師就是那個大學畢業過來的那個漂亮老師。
我說:“這很正常吧,每個人都有他活著的方式,人各有志而已。”
陳虹滿臉驚訝地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