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是嚥了口唾沫,還好,陳虹的衣服沒有很凌亂,看來,我並沒有酒後那什麼。
“陳老師!”
我輕聲地喊她,她睜開眼,見我正滿臉古怪地看著她,這才發(fā)覺自己睡在我的胸口上,啊的聲連忙站起了身,可能是斜坐著睡的原因?qū)е滤嚷榱耍齽傉酒饋恚褪锹晲灪撸会嵴麄€身子朝我撲了過來。
我條件反射般的用手去擋,閃電間又發(fā)覺不合適,又連忙把手縮了回來,然後,她重重地壓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覺到她的那裡緊緊地擠壓住了我的胸膛。我瞪眼看著她,她也瞪眼看著我,愣了。
之後的幾秒鐘之內(nèi),我們竟然誰都沒有動彈。
然後,她突然地站起身,滿臉驚慌失措地跟我說對不起。
我看著她幾乎紅得滴血的臉。搖搖頭,我突然覺得陳虹真的很可憐,但可惜,我是她的學生,不然,我想我真的會給她溫暖,這樣的思想或許有些病態(tài),但這卻是我內(nèi)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我說:“陳老師,你沒事吧?”
她撩了撩髮絲,說:“沒事,就是腿麻了而已。”
我就問她怎麼會睡在這裡,她說我昨晚上醉得挺兇的,她看我吐了幾次,怕我大半夜再吐,所以就守在我旁邊,守著守著就睡著了。
這會,輪到我說對不起了。
她說:“小孩子,以後少喝點酒,醉酒對身體不好的。”
我點點頭,但還是倔強地說:“我可不是小孩子了。”
這我真是說的實話,我雖然還不到十七歲,但我經(jīng)歷的事情挺多的,所以比較早熟,我認爲我的心理年齡是偏大的,也就不認爲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甚至,我有些討厭別人說我是小孩子。
陳虹募的臉紅了,然後急匆匆地去了廚房,說給我做早餐。
在她給我做早餐的時間裡,我打了電話給李天光他們,他們竟然是睡在了學校外面,還沒有起牀,我連忙叫他們快些起來,說陳虹等下就會去學校了。
餐桌上,我問陳虹說:“陳老師,如果以後那教導主任再纏著你怎麼辦?”
她搖頭,滿臉苦澀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在學校裡經(jīng)營很久了,在高一更幾乎是一言堂,我得罪他,只怕遲早會被學校給辭退的,我只有這份工作,如果不行的話,那我只能……”
說到這,她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猛地伏在桌子上哭泣起來。
我沒想到,那個老色鬼教導主任在學校會有這麼大的發(fā)言權(quán),我看著埋頭哭泣的陳虹。我說:“陳老師,你可千萬別向他服軟,那個老色鬼沒少禍害女老師的,就算沒工作也沒關(guān)係,我養(yǎng)你就是了。”
她仍然是在哭,我也沒好說什麼了。
等她哭完。她才擡起頭抹抹眼淚,笑著衝我說:“你只是個學生而已,怎麼養(yǎng)我?”
我感覺她的笑容裡滿是苦澀,她只是強裝歡顏而已。
我說:“我反正有我來錢的路子,你聽我的就是了。”
她似嗔非嗔地瞄了我兩眼,說:“有時候真感覺你像是個大人似的,思想也比其他同學成熟,而且特別神秘,黃戚,你到底是經(jīng)歷了什麼?能不能給老師說說?”
我苦笑,說:“太複雜了,我自己有些事都弄不清楚,也說不明白。”
她怔了怔,嘆息著點頭,說:“唉,看來你也是個命苦的孩子,其實像你這種年齡,不應(yīng)該去揹負太多東西。應(yīng)該無憂無慮的上學纔是。”
我說有些事情是沒有辦法的,我只能去扛起來。
通過這段交流,我似乎感覺和陳虹之間也親近了些,有些亦師亦友的感覺,她在我面前,也沒有再老是擺出那副老師的樣子。我覺得,她就像是在把我當成同齡人似的。
到學校後,我連擒拿術(shù)都顧不得練習,就直接去教室裡搖醒了正在睡覺的李天光,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我問他教導主任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他掏出手機。用微信發(fā)了幾張圖片給我。
我打開微信看,不禁使瞠目結(jié)舌,我真沒想到,教導主任那個老色鬼竟然是色到這個程度,李天光發(fā)給我的圖裡,那個老色鬼和三個女老師有過曖昧舉動。而且地點都是在學校,時間有白天也有晚上。
當然,在校外的李天光也拍不到。
我看完的感想就是,這老色鬼眼光還真不錯,裡面的三個女老師雖然年紀有大有小,但身材都很不錯。特別是其中那個年紀最小的,媚態(tài)十足,連我都看著很是心動,估計就是那個大學畢業(yè)的女老師了。
我握著手機,想著,有這些證據(jù)在手,我就再也不用忌憚那老色鬼了。
我讓李天光繼續(xù)睡,然後就跑到了陳虹的辦公室,我滿臉興奮地對她說以後那老色鬼再敢找她的麻煩就讓她告訴我,雖然她滿臉的疑惑,但還是點頭,還跟我說謝謝。
時間,轉(zhuǎn)眼便到下午的第七節(jié)課。
我們班是地理課,給我們講課的是個中年女老師,也是哪老色鬼潛過的,我看著這女老師滿臉的嚴肅,沒想到背地裡居然是那種人,我正聽著課呢。手機在口袋裡就震動起來。
我偷偷掏出來看,是慕容櫻雪發(fā)過來的,她說有男生追求她。
當時就給我氣得,因爲慕容櫻雪是學校裡最漂亮的女生,所以有很多人都關(guān)注她,也知道她是有男朋友的。所以一直都沒有人追求她,但現(xiàn)在竟然有男生敢追求她,這明擺著就是打我的臉啊!
我知道她們這節(jié)課是體育課,顯然,她沒在教室裡。
我站起身,就說:“老師,我要請個假。”
那女老師正在講課,見我突然打斷她的話,當即就火了,尖酸刻薄的嘴脣上下張合,說道:“坐下,上課呢。請什麼假!”
我理都沒理她的話,直接就走出去了。
她在後面喊我,還說什麼她從來沒見過我這樣的學生,她要把我的情況上報到教務(wù)處去,我就給她個後腦勺,出了教室就發(fā)信息問慕容櫻雪在哪裡,她很快回過來,說她在足球場。
我跑到足球場裡,看到有幾個班級都在上體育課,但是慕容櫻雪她們班的人零散站著,我就跑過去問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說她們這節(jié)課自由活動,突然有個男生遞了封情書給她。
我就問她那男生哪裡去了。
她說送完信那男生就走了。還說讓她晚上給答覆。
日!
我還沒見過追女生都這麼囂張的男生,我就要慕容櫻雪把那封情書給我看。
沒想到,她卻是扭捏道:“你就不用看了吧……”
我瞪著眼,說:“給我看!”
她只能從口袋裡把情書掏給我,我打開看,這才知道她爲什麼不想讓我看了。從那封情書裡就看得出來,那寫信的男生是知道我的,但是,他在信裡說我就是個小癟三,讓慕容櫻雪甩掉我,跟著他。還說他家裡多麼多麼有錢,他在學校裡的勢力有多麼多麼大,在學校裡只有他才能夠配得上慕容櫻雪怎麼怎麼的,反正牛都吹天上去了。
這當時給我氣得,看信的落款,名字是安逸森。
安逸森?
這名字我還真沒聽說過,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二貨,我現(xiàn)在在高一也有些名氣,幹倒六大金剛後更是如日中天,還真沒想到竟然有人敢這麼不把我放在眼裡,也不知道這個安逸森到底是哪根蔥。
我憤憤然撕掉手裡的信,對慕容櫻雪說:“別理那個傻逼!”
她看著我,乖乖地點了點頭。
我就說我回去上課了,然後就走了,我回到教室門口,剛要進去,那個地理老師就衝著我吼:“誰讓你進來的,給我出去站著。”
我打心底裡瞧不起她,就說你有病吧!
然後,我也沒理她鐵青的臉色,就徑直走到座位上坐下了,她給我氣得不行,竟然是連課都不上了,直接就出去了,沒過幾分鐘,她就帶著教導主任那老色鬼匆匆地走來了。
老色鬼很是威嚴,站在教室外面就叫我出去。
我吊兒郎當?shù)卣酒鹕恚叩剿媲埃仁怯柍饬宋覂删洌会嶙屛腋ソ虅?wù)處,我手裡有他的把柄,也不怕他拿我怎麼樣,無所謂的笑笑,就跟著他去了。
剛到教務(wù)處,他就給我拍桌子,說他在一中這麼多年,還沒有見過我這麼惡劣的學生。
我說:“是麼?我也沒見過你那麼色的老師呢!”
他瞪眼了,桌子拍得砰砰響,“這位同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不要以爲你那次看到了什麼東西,我告訴你,那只是我的襪子而已,你不要想用那次的事情來威脅我。”
我掏出手機,說:“那不知道這些東西夠不夠用來威脅你!”
然後,我走到他近前,俯身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機也在他面前晃了晃,他的瞳孔瞬間放大,半禿的腦門上頓時就冒汗了,手都有些顫抖起來。
我把手機收回到口袋裡,問他:“怎麼著?這上面都是你吧?”
他看著我,冷汗涔涔的,話都說不出來,我的嘴角,揚起勝利般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