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知道她是故意逗我的,這女孩看起來隨隨便便,其實就是個故意勾人的妖精,我敢打包票,就算我說想看得更仔細,她也絕對不會給我看。
我就轉移話題了,又繼續(xù)追問她準備帶我去幹什麼。
她挺興奮地說:“反正你跟著我去就是了,保證你喜歡,好刺激的?!?
然後,她便不由分說地拽著我,攔下輛的士。讓師傅帶我們?nèi)€叫什麼工廠的地方,我沒聽太清楚,而且也不知道那地方。
那師傅神情古怪地看了我們兩眼,嘆了口氣,什麼也沒說。
我莫名其妙的,不知道爲什麼只是說個地名而已這師傅的表情就就這麼古怪,那種表情,就好像是,嗯,有點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直到師傅把我們送到目的地,我才明白他爲什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
這是個廢棄的工廠,叫什麼恆賦鞋業(yè)有限公司。牆上已是爬滿爬山虎,在路邊灰暗的燈光下,涼風拂過,看起來就像是無數(shù)墨綠色的動物在上面涌動,我想,如果是密集恐懼癥的患者,肯定會心頭髮麻。
恆賦鞋業(yè)有限公司幾個鍍金字也早以褪色,斑駁不堪,大門口地上有兩條軌道,想必原來是有那種鐵門的,但如今卻是不見了,估計是被誰給取下來當作廢品給賣了。
反正。這裡就是片蕭條不堪的景象。
我們下車後,師傅嘀嘀咕咕的說了句年紀輕輕的不學好,然後就是腳油門,疾馳而去,我問慕凌萱說:“你把我?guī)н@裡來幹什麼?”
這地方荒廢得厲害,我甚至想著。慕凌萱難道喜歡那種刺激?現(xiàn)在是夜裡,天氣又有點冷,在這荒天野地的,不會感冒吧?
她拉住我的手臂,把我往工廠裡面拽,說:“你跟我進來就是了?!?
我跟著她,幾乎走到工廠的最深處,我能聽到噪雜聲,然後,在拐個角之後,終於是看到燈光,那是個大的廠房,裡面的燈全部都開著,不過有的不太亮了,有的還在忽明忽暗的。
我能聽到,是裡面?zhèn)鱽須g呼聲,而且,裡面有不少人影。
我吃驚地看著慕凌萱,正準備詢問她,她卻已是興致沖沖地拉著我跑了過去,我們徑直到那廠房裡,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這裡面聚集的都是些年輕人,年歲小的甚至才十三四歲,年紀大的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模樣。
他們中間,大多數(shù)的穿著打扮都比較潮流。
男生有很多染了發(fā),還有耳釘,女生穿著大多比較嬌豔,有不少比慕凌萱還要更爲暴露許多,而且。都是千嬌百媚的。
四面的牆上,有許多塗鴉,反正就是個字,亂。
但是,我剛看到這樣的場景,卻情不自禁地產(chǎn)生股強烈的衝動。我喜歡這裡,我覺得,這個地方簡直就是我的天堂,我可以在這裡盡情釋放我所有的情緒。
“喔……”
這時候,那羣年輕男女都發(fā)出叫喊聲、歡呼聲、怒罵聲。
他們都沒有理會我和慕凌萱的到來,只是圍成個圈,眼睛都是盯著中間,我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有人在打架,慕凌萱也在我耳邊說:“這是我們縣年輕人的地下拳場,來這裡的都是喜歡打架的人,怎麼樣?”
我摸摸鼻子,說:“很好!”
我喜歡這裡的感覺,喜歡這裡的無拘無束,喜歡這裡純粹的鐵拳規(guī)則。
我不會飆車,不會賽車,但是我此時的感覺,估計和那些飆車手在飆車場地上的感覺差不多??傊褪欠浅5妮p鬆,忘掉了所有的煩惱。
我和慕凌萱走到人羣裡,看向正中間,有個男的躺地上,還有個舉著雙手在狂吼,彰顯著他的勝利。從他的肌肉上我就看得出來,這裡的都不是簡單角色。
慕凌萱巧笑嫣然地問我說:“想?yún)⒓訂???
她的雙手,始終挽著我的手臂,那裡的柔軟還有意無意的在我胳膊上蹭著,更讓得我的情緒有些沸騰起來。
我點點頭,沒說話。
她看我點頭。好像挺開心的,神采飛揚地就帶我走出人羣,然後走到這廠房的角落裡,那角落裡擺著張臺子,後面還坐著個正在抽菸的男生,慕凌萱挽著我走過去,就笑吟吟地說:“我男朋友要報名?!?
那男生滿不在乎地看看我,挖了挖鼻屎,說:“身份證?!?
這尼瑪給我愣的,我說:“這還要身份證?”
慕凌萱連忙拍著我的手臂,說:“這裡是分年齡段比賽的,當然要拿你的身份證確認了?!?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沒想到,這黑拳還搞得挺像那麼回事的。
我把身份證掏出來遞給那男生,他直接用他挖鼻屎的那隻手接了過去,差點沒把我噁心死,然後他邊給我登記,還邊問我說:“用真名還是用外號?”
我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看向身邊的慕凌萱。
慕凌萱說:“怕出去有人找麻煩,我建議你還是用外號比較好,這裡很少有人用真名的?!?
我瞭然地點頭,然後說:“用外號吧,就叫瘋子。”
那男生擡頭看看我,輕描淡寫地說:“這外號有人用了。”
我很無奈,就說那瘋狗這外號總不會有人用吧?
他說:“瘋狗、癲狗都有人用了?!?
我摸了摸鼻子,也想不出什麼拉風的外號,就說:“北王呢?”
那男生沒再答我的話,直接把“北王”兩個字登記在了臺子上本子上,除這之外,就只有的我出生日期,其餘的什麼也沒有,看來,這裡保密措施還是做得挺好的。
然後,慕凌萱就把我給拉走了,就在離這報名的臺子不遠的地方,牆壁上面掛著塊黑板,黑板上面寫了大概是十來個名字,在名字的後面還寫著年齡,以及比賽的勝負數(shù)。
慕凌萱跟我說:“你可以在這些人裡面任意挑選對手進行挑戰(zhàn),他們都是今晚上來了的?!?
我說:“隨便挑戰(zhàn)誰都可以?”
這黑板上,總共掛著十四個人的名字,戰(zhàn)績有好有壞。實力差距幾乎可以說是一目瞭然的,慕凌萱又跟我說:“你可以挑戰(zhàn)年齡和你一樣或者比你大的,但是年齡比你大的不能挑戰(zhàn)你,就這麼一個規(guī)則?!?
我見她說得頭頭是道的,就問她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她說她以前跟她哥哥來過,不過她哥哥現(xiàn)在再也不來參加這什麼年輕人黑拳了。
她還說。這裡有的是公子哥和美女,也有人在外圍設賭局,你可以買自己贏,只要你實力強悍,在這裡錢、美女都是招手即來的東西。
聽她說完,我在想,或許,這裡的年輕人都是帶著點瘋狂的吧!
其實,我也是如此,我真的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像回到原始社會,沒有關係。沒有背景,依靠的就是拳頭,你實力夠強,那你就是這裡的王,你將受到所有人的崇拜。
這裡的規(guī)則和少管所差不多,實力至上。只不過是更爲純粹而已。
少管所除去拳頭之外,還有勾心鬥角,但這裡,卻是不會有什麼勾心鬥角,即便有,那也是賽場外的事情。而不會影響到比賽的選手。
我的心,莫名的熱血澎湃。
我眼睛盯著那面黑板,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些黑板上的人的實力,最後,我本著低調(diào)的態(tài)度,挑選了年齡也是十六,而且戰(zhàn)績最差的那個,我指著他的名字,對慕凌萱說:“我想挑戰(zhàn)這個閃電俠,怎麼做?”
慕凌萱笑嘻嘻地又走到那登記的男生前面,說:“北王。挑戰(zhàn)閃電俠。”
然後,讓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xiàn)了,那個男生從臺子地下掏出個大喇叭出來,衝著人羣就吼道:“新加入的選手北王,想要挑戰(zhàn)閃電俠,閃電俠現(xiàn)在還在不在?”
他話音剛落,就有個男生從人羣裡躥出來,問道:“誰要挑戰(zhàn)我?”
我當時就你媽給看愣了,我終於知道這貨爲什麼叫閃電俠了,本來我還以爲是他擅長速度,現(xiàn)在我才知道我是多麼的單純,這貨的頭髮幾乎是根根豎立,而且還長,也不知道是用了多少髮蠟,和被電觸過似的,我想,他絕對是因爲他這個髮型才取的閃電俠的外號。
我走上去,對他說:“我!”
他年紀和我同歲,不過看起來要比我稍顯成熟,手裡還摟著個可愛的女孩子,他不屑地看著我,說:“你剛來就挑戰(zhàn)我,不會是看我戰(zhàn)績差,就以爲我是今天這裡實力最差的選手吧?”
我攤攤手,“不然呢?”
他臉色有些難看了,說:“行,我接受你的挑戰(zhàn),不過,咱們是不是賭點什麼更好?”
我聽到他這麼說,有些愣,還好慕凌萱及時跑到我身邊來,湊在我耳邊說:“這裡的選手也經(jīng)常會進行賭鬥的,賭錢、賭車,甚至賭女朋友的都有?!?
我摸摸鼻子,說:“你們玩得這麼兇?”
然後,我看向那閃電俠,就說:“你想賭什麼?”
他的手直直指向我身邊性感的慕凌萱,說:“我就賭你身邊那個女孩。”
這你媽,我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屌,手裡摟著個女孩,還敢來覬覦慕凌萱,不過,奇怪的是,他手裡摟著的那女孩竟然沒有半點不滿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