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多,陳聖帶著三個陳家高手出門,去公安局的外面蹲點等候。
我百無聊賴,呆在房間裡面看電視,和小妮子她們發微信,等陳聖那邊的消息。現在,我尚還不想去和輝煌山莊的掌事人何浩天聯繫,因爲廖川穀在這裡。我勢必是要和他分個生死的,在那之前,我即便能夠取代何浩天也是徒勞。
只要幹倒廖川穀,那我應該就能很輕鬆完成殷老交代的任務。
雖然我是昨天才到的桂市,但小妮子她們現在就已經開始想我了,在微信裡問我要在桂市呆多久,什麼時候才能回縣城去,這讓我忍不住有些想笑。有人記掛著的滋味真的是很不錯的,更何況記掛我的還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女。
有她們,我此生無憾。
到六點多,外面天色漸黑。陳聖那邊還沒有消息。
我們在酒店裡面,都是由酒店裡的人員給我們送餐的。雖然有五百多人,這是筆不小的開支,但我們也不差這點錢。這時候有人敲我的房間門,我從貓眼裡面看,是個推著餐車的女服務員。長相很普通。
我打開門,她說:“先生,您的晚餐。”
我禮貌性地說謝謝,然後給她讓開門。她推著餐車走到我的房間裡,然後把飯菜都擺在房間裡的餐桌上。我住的房間比較高檔,什麼東西都有。和家裡都沒有什麼差別。
不過,我現在還沒有怎麼學會享受奢侈的生活。
所以,我的晚餐是比較簡單的,就兩個菜,還有個湯。我覺得,我吃這麼多就足以吃飽了,沒有必要再浪費。當然,如果是小妮子她們想吃什麼稀有東西的話,我還是很樂意跟著她們去蹭蹭吃的。
女服務員把飯菜擺好後,微微朝我躬身:“請您慢用。”
說完,她便娉婷的朝著外面走去。
我不經意地發現,她走路的時候有種特殊的韻味。這種韻味恰似於微風中搖曳的青蓮。她的背影,很美很美,可以說,在我見過的女人裡面,背影所產生的沒敢能夠和她媲美的不多,應該就那麼寥寥幾個而已。
我突然覺得有幾分可惜,若是她的臉再精緻些,必然是個傾城的美女。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逝,我自嘲有些管得多了。或者,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
我搖搖頭,把目光從她身上收回來,準備吃飯。
她已走出去,並輕輕幫我把門給帶上。
正在我要吃飯的時候,葉老頭卻是給我打電話過來了。對於這個頑固的老頭,我可是半點不敢忤逆的,要是不接他電話,我會被他給唸叨死,所以我連飯都顧不得吃了,當即就接通電話,並細聲細語地說:“老爺子,您怎麼突然打我電話了?”
他說話還是那麼中氣十足。
他說:“小兔崽子,你心裡還有老子這個老爺子啊?”
我不禁苦笑,卻仍是隻能低聲下氣的賠笑兩聲,沒敢搭話。
老爺子是個順毛驢。你順著他攫,那通常是不會出什麼問題的。他見我不說話,又帶著埋怨地念叨我幾句,便沒再說我,轉入正題,“你什麼時候帶紫薇回家裡來看看啊?你這個臭小子,她懷孕了你也不知道給我們打個電話,你這是琢磨著把我們家紫薇徹底拐走還是怎麼的?”
我陪著笑說:“老爺子,不是我不想回來啊,實在是最近有點忙。”
他沒好氣:“你個普通大學生而已,有什麼忙的?”
我都不知道該這麼回答他的話了,索性乾脆不答話。
到最後,我迫於他的“淫威”,只能答應他在這個月內就帶著紫薇姐回去看他們。其實,我哪裡能知道這個月到底能不能把事情給擺平啊,要是能把廖川穀給幹掉的話,那我興許還能抽出點時間去看他們,要是不能把廖川穀給幹掉。那我肯定還得繼續和他“賽跑”。
老爺子這個電話,怕是打了有十多分鐘的樣子。
我剛掛掉,正要吃飯,門外卻是又響起敲門聲。
這讓得我不禁是面露苦笑,怎麼吃飯前什麼事都沒有,老子要吃飯的時候就什麼屁事都來了呢?難道我註定是勞累命?
從貓眼裡看。敲門的還是那個女服務員。
我打開門,問她有什麼事情。
她微笑著問我吃飯沒有,要不要幫我收拾餐具。
我覺得有些奇怪,以往的幾頓飯,都是我吃完過半個小時的樣子纔有人來收拾,怎麼這個女的才十來分鐘就來收拾了?不過我也沒多想。只以爲她是想偷懶,估計就是在門口等著我吃完呢,我笑著說道:“不好意思,我還沒有……”
話沒說完,我的眼珠子就凝聚起來。
眼前,有個明晃晃的東西朝著我的心窩子刺過來。
匕首。
在這個剎那,我的腦子裡涌現出很多念頭,在想這個服務員到底是什麼身份,她到底是誰派來的,但我身體的反應卻很單一,那就是往後退,這種反應,對我來說幾乎已經是條件反射般的迅速了。
她的反應同樣也很快。
我退,她追。匕首始終離我的心窩子不過十寸。
我瞧著這也不是個辦法,右手擡上去想要格擋她的匕首,但沒料到這個女的功夫卻是極高,我的手堪堪要接觸她的手腕時,只見得她耍魔術般。匕首在手心裡就是個旋轉,然後竟然是朝著我的手腕動脈劃過來。
我連忙撤手。
她趁機挺進,還好,在這個時候她想要再調整匕首的方向也是有心無力了。所以,她雖然捅到我,但也只是拿刀柄捅到我而已。疼,但不治傷。
當然,這也是因爲我到底還是練過外功的,要是換成尋常人來,估計挨她這麼下重擊,心臟當時就得報廢掉。我心裡凝重得很,這個女的功夫真是太厲害了,應該不在我之下,我想著,難道她是廖川穀的人?
廖川穀手下能有身手這麼強的女高手?我怎麼不知道?
我經常調查廖川穀的底細,自認爲對他的情況還是很瞭解的。自從那次他的人在我手下吃過大虧,連李文俊、黑他們都身隕後,廖川穀的手下應該是沒有什麼高手了的,這個女的,我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
我邊退卻,邊張嘴問她:“你是誰?”
她滿臉的冷厲,不答話,只是著力朝我進攻,不殺我不罷休。
轉眼,便是十幾招開外。
我有些琢磨清楚這個女的底細了,她的招式乾脆利落,招招都是衝著人要害來的。她這樣的手法,和陳家高手們的手法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你是殺手?誰派你來的?”
她十幾招沒拿下我,臉色更是難看了,又怎麼會搭理我?
而我,其實也只是寄希望擾亂她的心神而已。
在這個時刻,我能依靠的也就我自己。因爲這個女殺手在那匕首捅我的時候,還順便把我的房間門給關上了,這種大酒店的隔音效果很好,我們就算在裡面打得風風火火,外面只怕也不會聽到什麼響動,所以,連我自己都不確定張雷他們會不會發現我這裡不對勁。
她身手很強,我不求制服她,只求自保。面對這種身手相差無幾的對手,在她拿著匕首的情況下,我要想制服她,容不容易且不說,只怕有可能會面臨著生命危險。而我要是一味防守,那她即便是拿著匕首,也拿我沒有什麼辦法。
轉眼間。怕是過去幾分鐘了。
房間裡的東西都被我們給打爛不少,這讓得我的嘴角都在抽搐,時不時地衝著她喊:“溫柔點行不行?打壞了東西你給我賠啊?”
“你是啞巴,不會說話?”
“還是你是聾子,聽不到我說話?”
“你是聾子,就看我口型唄!”
“我操你大爺,你這張臉長在你的身材上真是浪費!”
我這句話吐出口,她的臉上頓時都要結冰了,冷喝了聲,攻勢更好。不過,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場面,打仗攻心,其實打架也同樣是如此。只要心亂了,方寸就回亂,方寸亂了,再厲害的高手也會有破綻。
我繼續滿嘴跑火車。
“你個石女!”
“再不說話,信不信我用我的槍抽你?”
“我長這麼大,都沒見過你這麼醜。這麼蠢的女人。”
“你長得醜就別出來晃盪行不?就算出來晃盪,你也別出來殺人啊,就算你出來殺人,你也別帶匕首啊,你說你長得這麼醜,還帶個匕首幹什麼?要是心臟不好的,嚇都能被你嚇死,帶著匕首多浪費不是?”
她臉蛋整個人都僵硬了,就眼珠子瞪得滾圓。
她的招式,也愈來愈狠,我都說不清她是在生我的氣呢,還是在自暴自棄了。反正。她的章法已經有些亂了,這讓得我是越來越輕鬆,我現在就想將她這麼耗著,等著張雷他們過來。
當然,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更樂意把她給擒住。
只是,這個女的心理素質還是挺不錯的,雖然被我給氣得不行,有些失去方寸了,但卻並沒有徹底被怒火攻佔心智。招式的銜接還是那麼的行雲流水,讓得我並沒有什麼機會去奪去她手裡的匕首。
於是乎,我只能繼續罵她。用“罵街”這種神技攻擊她。
我也不知道我們兩個到底打了多久,反正我是邊打邊罵,連喉嚨眼裡都感覺有些幹了。我估摸著,這女的也不怎麼好過,她時不時被我給罵得尖叫,喉嚨應該比我更火辣火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