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警察被我的這個說法給說得愣住了,他們可能難以想象我這樣的人爲什麼還會上大學吧,按理說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根本就不會在乎學歷的,那對我來說不過就是張沒用的廢紙而已。
女警又說:“那你們和人在海上槍戰又是怎麼回事?”
她說話的語氣挺冷冽,幾乎篤定我是來海門市這邊鬧事的。對於她們來說,最不喜歡的就是我這樣破壞社會治安的人了。可惜的是,有些話我卻是不能對他們說的。
我笑著說:“是我們挨槍誒。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瞪著我說:“黃戚,你最好配合我們的工作,不然我們無法保證你的安全,你應該知道你現在的處境,這裡可不是在老撾。”
我說:“我真是過來上大學的,說給你們聽你們又不信,這樣吧,你讓你們的上司過來吧,有些話我不能跟你們說,只能讓你的上司知道。”
“你!”那個女警被我給氣得不行。
她氣沖沖地說:“我們在你們的快艇之上搜到了三把手槍,上面的指紋就是你們的,而且這次的事件還造成李海的死亡。根據我們的消息,李海是諾絲手下的人,他的死很有可能和你們有關係,所以你別妄想著這麼消極的迴避過去。”
李海死了?他難道是被淹死的?
我不禁問道:“他是怎麼死的?”
女警說:“中槍死的。身中十多槍!”
我樂了,那樣吃裡扒外的東西,死了也是活該。現在我幾乎肯定這件事情是廖川穀乾的了,因爲這樣殘忍的作風很符合他的性格。李海是知道這個事情始末的人。他又怎麼可能不把李海給殺了滅口呢?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廖川穀在海門這邊竟然也如此的肆無忌憚。
這個傢伙的頭腦真的是恐怖啊,這樣的事情也沒有留下半點的尾巴,讓得這些警察竟然只能來詢問我。我說:“多的話我不能跟你們說,我只告訴你們,這件事情極有可能是廖川穀乾的,你們要是想查的話,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他那邊吧,問我也沒什麼用,因爲我也是受害者,另外,我希望儘快的和你們的頂頭上司見面。”
女警說:“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局長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海門市的局長,應該夠資格接觸到機密三局了吧?
我說:“你別管這些,你跟你們局長說兩個字就行,說機密,到時候他見不見我他自己自然是有分寸的。”說完。我乾脆就把眼睛給閉上了,懶得再跟他們多說,擺出送客的態度。
如果這個局長來見我,那他肯定就是知道機密三局的存在,如果他不來見我,那就只能說明他不懂這“機密”兩字中的含義,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不瞭解機密三局。那樣的話,我也就沒什麼和他見面的必要了。
我是機密三局成員的這件事情,輕易不能夠讓別人知道的,因爲若是這個消息走漏出去的話,那我必然會成爲全國所有勢力的眼中釘。我吃著那邊的飯,卻爲機密三局做事,對他們來說,我就是吃裡扒外的人。要是真被他們所有人都視爲仇敵了,那我就算勢力再大,也不會有半點生存的可能性。
兩個警察見我閉眼。哼哼兩聲,然後走出去了。
我不用想都知道,現在我們這些人,包括諾絲在內肯定都在警方的監視之內。只不過我不在乎,因爲我有著機密三局的身份,那我就不怕我出什麼事情。若是實在兜不住了,殷老自然會爲我出頭的,我壓根就不用擔心白道上會有人來找我的麻煩。
廖川穀在白道上就算是有關係,難道他的關係還能夠大過機密三局不成?
就在這天的下午三點多,有個穿著警服的中年人就到我的病房裡面來了,就他單獨走進來,到我的病牀旁邊,就跟我說:“你好,我是吳邦士。”
他,自然就是局長了。
我笑著說:“吳局長你好。沒想到你真的會來見我。”
他看著我,說:“你是機密幾局的?”
看來,他知道我是在試探他了,以此來表明他知道我的身份了。
我說:“機密三局。”
他說我需要看你的證件。
機密三局的證件太過重要。我自然不會時時刻刻都帶在身上,那樣的話,要是我被人綁架什麼的,那我的身份還不分分鐘就暴露出來了?
我的證件,在單身公寓的櫃子裡鎖著。
我點頭說:“行,我馬上叫人把我的證件弄過來。”
說著,我從牀頭櫃上拿過來我的手機,打電話給葉智明讓他去紫薇姐房間的櫃子裡面找我的證件並把我的證件送到醫院裡面來。這件事情。我也只能叫葉智明幹了,因爲他做爲我的老師,即便是來醫院裡面看我,也不會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小妮子、紫薇姐、慕容櫻雪和我的關係都太過於密切。我不想讓她們去做這樣的事情,怕她們遭遇什麼不測,因爲廖川穀的手段實在是太過於狠辣了。他是那種不將人命放在心裡的冷血動物。
在葉智明還沒有送來證件之前,吳邦士就只是在我的病房裡面坐著。
他沒有跟我說什麼,我也沒跟他說什麼。
在我的身份還沒得到徹底的證實之前,他顯然不會隨隨便便的和我談論什麼話題。因爲我的身份比較敏感,在我還沒有證實我是機密三局的人之前,我對於吳邦士來說還是個危險分子,是那種極有可能會影響到海門市治安的人。
二十多分鐘之後,葉智明就趕到我的病房裡面來了。
他把我的證件扔到我牀上,然後問我說:“是這本證件麼?”
我知道他是特意在吳邦士面前裝傻,看來是不想讓吳邦士知道他機密三局的這個身份。我樂得配合他,就說:“對,是這本,謝謝你了。老師。”
他點點頭,然後就酷酷的走出去了。
吳邦士拿起證件細細地看著,然後才正式地朝我伸出手:“黃戚同志,你好!”
我現在還不怎麼方便動彈。只能不好意思的笑笑,沒有去跟他握手。
他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不著痕跡的又把手給縮回去,然後問我說:“你知道這次是什麼人襲擊你的嗎?”
這個吳邦士的資料,我並沒有從殷老那裡得到,那也就是說他應該並不是南方利益圈子裡面的人,要不然,我也不會找他過來。雖然我並不知道他現在到底值不值得我信任,但是我也沒有其他的法子了,不然的話我連警方都擺脫不了,以後行事也就別想方便了。
我說:“我覺得可能是q幫的那夥人,廖定山和廖川穀。”
“他們爲什麼要殺你?”吳邦士又說道。
我說:“以前我還沒有來海門市之前就和他們就有矛盾。”
他說:“那你到海門市來是……”
我笑笑說:“是上頭的任務。這個我就不方便和你說了。”
他點點頭,說:“行,有需要的地方我會配合你的。”
我怔怔神,沒想到吳邦士竟然會答應得這麼爽快。看來機密三局的影響力還在我的意料之上。我說:“我只希望你們能夠保證我身邊那些朋友們的安全就行,廖川穀做事不擇手段,我怕他會對我身邊的人出手,至於我自己的任務。我想我可以完成,只要你讓你手下的那些人不來纏著我就行。”
他說:“真不方便把你的任務告訴我?”
我笑著說:“吳局長你爲官清廉,知不知道又有什麼關係呢?”
我這句話,自然是隱隱含著敲打之意的。若是吳邦士真的是個好官。那他也就不用怕什麼,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他坐得正,行得直,那再怎麼查也不會查到他的身上。如果他有做什麼不好的事情,那他就要小心著點了。
吳邦士怔怔神,說你說得也對。
在我和他這次談話過後,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面,他手下的警察果然沒有再過來找我談話。我身子也休養得差不多了,從醫院裡面轉移到單身公寓裡面去了,小妮子和紫薇姐擔心我的身體,乾脆是連學校都不去了,就是在公寓裡面照料著我。
我剛回到單身公寓的頭個夜晚,就有人闖到我們這個樓層裡面來,但是我們早就在樓道的個個角落裡都安上監控了,那個殺手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被陳家的人給制服了,但是我們也沒有找到審問他的機會,因爲他的牙齒裡面藏著毒,剛被制住就服毒自盡了。這個人,已經可以說是相當專業的殺手了。
後來,這個人的屍體還是警方派人過來收拾的。
諾絲估計也是意識到她和我過於密切的聯繫已經讓得廖川穀注意了,知道她現在和我是同條船上的螞蚱,所以現在也幾乎是已經和廖川穀他們撕破臉皮了。她跟我說出了她的真實身份,雖然說廖定山是q幫在南方這邊的總把頭,但卻也管不著她,因爲她是q幫在南方這邊負責黑錢流通的人。
她還告訴我個秘密,讓我大爲吃驚,幾乎不敢相信。
這個秘密,和慕容櫻雪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