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
我乾笑兩聲,揮手把張雷給撥開了,繼續(xù)看著飛鷹,“王凱旋是我的兄弟?!?
飛鷹深深看我兩眼,“凱旋已經(jīng)很久沒有跟我聯(lián)繫了?!?
我的心裡頓時涌起些失望的感覺,也不知道王凱旋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竟然這麼久都沒有消息。怔神過後,我對飛鷹說:“如果飛鷹團長有他的消息的話,請千萬要記得告訴我,當初我和凱旋同時在黑工廠裡面落難,有過命的交情?!?
馮志離聽我這麼說,笑咧了嘴,“原來黃老大和飛鷹團長之間還有這般淵源啊,哈哈,這還真是緣分??!只是不知道這個王凱旋是什麼人?”
飛鷹臉色凝重地說:“是我們飛鷹原來的兄弟。”
馮志離點點頭。邊沒有再多問。
之後,他也是跟我說了想讓我?guī)退麑Ω度林惖脑挕?
對於他,我同樣是選擇的拖延政策,只是說容我想想。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怕他們,我就表明出我是想觀望的態(tài)度。他們也拿我沒有什麼辦法。
如果說王凱旋在這裡的話,我或許會當即就答應馮志離也說不定,但此時王凱旋卻又沒有回到飛鷹傭兵團,以後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回來,我又何必要把自己給陷進去呢?
我此時還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忽略了個很重要的問題。
如果說飛鷹真的沒有王凱旋的消息的話。他怎麼可能會不問我王凱旋的行蹤?
到當夜的三點多。
睡夢中的我突然被手機吵醒,我從牀邊拿過手機來看,是個陌生號碼撥過來的。
我以爲是馮志離或者飛鷹,因爲他們離開的時候要了我的號碼,並把他們的號碼給了我,只是我沒有存上。除去他們之外,我想不到在這個時候還會有誰打給我,我覺得,最大的可能是馮志離打過來的。
他和飛鷹的力量加起來雖然是要比三土和蜘蛛強,但也強不了多少,並不是穩(wěn)操勝券的,所以他也和三土是同樣的焦慮。
我接通電話,等著那邊說話。
然後,那邊竟然是傳過來王凱旋的聲音。
他興奮地說:“海膽,你來金三角了?”
我懵了,他叫我海膽,那肯定是王凱旋無疑了,“你怎麼這個時候纔打我電話?”
要不是看他年紀比我大,我肯定是直接就罵上了。
他語氣有些訕訕的,“我在國內(nèi)的時候那手機被偷了,沒你號碼了,他孃的,現(xiàn)在國內(nèi)車站的小偷真不少。我這剛剛聽我們團長說你來了金三角,找他要的你的號碼呢!你怎麼突然來這裡了?”
我說:“別提了,和青幫鬧上了,出來避難呢!”
然後,我又問王凱旋說:“你們飛鷹團長不是說不知道你的消息嗎?”
他哈哈笑,說他們團長那是對我不放心,所以沒敢把他的消息告訴我。
我也沒再糾結這事,能夠得知他無恙。我心裡還是挺高興的,問他:“你找到你老婆沒有?”
他說這事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興奮,“嗯,找到了。”
然後,他就嘰裡呱啦的對我說了大通,大概就是他老婆多麼多麼好,怎麼怎麼樣的。我看手機裡面也說不清楚,就跟他說讓他乾脆來我們營地裡面玩玩,這麼久沒見著他,我也挺想他的。
他說成,等天亮就過來。
掛掉電話之後,我睡得甜甜的。
王凱旋露面,我也就沒有半分的遲疑了。我既不幫三土,也不幫馮志離,既然他們飛鷹在這裡,那我得尋思著和他們飛鷹合作才行,有王凱旋這層關係在,飛鷹無疑是我最好的合作伙伴。
或許,能在這裡碰上他們,這就是命運。
第二天。
大清早的才八點多,我還帶著弟兄們在操場上操練,教他們簡單的擒拿術,遠遠地就看到有輛越野車車疾馳而來。我估摸著是王凱旋來了,他是我忘年交。不同於三土和馮志離那些人,所以我當即就走到去哨崗等著他。
他車到我面前的時候,還帶著陣陣的黃土灰塵。
車剛停穩(wěn)當,他便躥下車來,“海膽。好久不見!”
我看著他,幾乎是傻眼了,差點都認不出他來。之前和我分開的時候,他的身體還遠遠沒有恢復健康,仍是骨瘦如柴的模樣,但現(xiàn)在,他竟然是壯壯實實的,魁梧不凡。
我打趣說:“你這些天吃的是豬飼料?”
他還沒反應過來,瞪著眼問我:“什麼豬飼料?”
我忍不住笑,說你不是吃的豬飼料的話,身體怎麼會恢復這麼快?
他上來摟著我,說:“你小子這張嘴到是愈發(fā)的厲害了,信不信老子揍你?”
我反抱著他,拍拍他的背,繼而鬆口。不以爲然地看著他,“就憑你?能夠打得過我麼?”
他臉色訕訕的,說我懶得跟你個小屁孩子犟嘴,快帶我進你軍營去看看。
我笑,便帶著他往軍營裡面走去。
在昨晚的電話裡面,他也沒把他和他老婆之間的事情說清楚。所以,還在朝我辦公室走的路上,他就又開始跟我扯他老婆的事情了。
他說他之前在國內(nèi)有房子,他在國內(nèi)和我們分開之後,直接就去了他那棟房子裡。但是當他敲開那個房子的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那棟房子已經(jīng)轉賣給別人了。他也是從那個人的手裡纔要到他老婆的號碼,然後才找到他老婆的。
原來在他失蹤之後,他老婆爲了供他孩子上學,又沒有什麼收入,只能把房子給賣了。等他找到他老婆的時候,他說他當時都差點哭了,他老婆和孩子就租住在不過四十平米的屋子裡面,甚至裡面連家電都沒有多少,落魄得很。
他的孩子恨他這麼久沒有回家,都不願意認他。後來還是他把他的遭遇跟他老婆還有孩子說明白了,他們才原諒他,三個人摟著就哭上了。他在國內(nèi)陪他老婆和孩子住了兩個月,才聯(lián)繫到飛鷹傭兵團,又回到了傭兵團裡,之後就跟著傭兵團到金三角這裡來了。
他說完這些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是坐在辦公室裡面了。
我不禁是問他說:“那你爲什麼還要到飛鷹傭兵團來?”
我想,如果是我選擇的話,我興許不會再選擇回到飛鷹,而是就在國內(nèi)和老婆孩子呆著,過過平靜的生活,哪怕只是找份普通的工作,養(yǎng)家餬口也好。
王凱旋說:“我放不下我們飛鷹的這些兄弟啊……”
說著,他嘆息兩聲,掏出包煙來,遞根給我,自己也點上根,然後又說:“不過現(xiàn)在兄弟們我也都見著了,我打算在金三角這邊的任務完成之後就離開傭兵團,回國內(nèi)去陪我老婆、孩子過日子。我這個年紀,也不適合再在傭兵團混下去了,賺到這筆傭金,我就回國內(nèi)過安穩(wěn)日子去。”
“哈哈……”我大聲笑,“這主意不錯。”
他看我兩眼,說:“聽我們團長說馮志離準備找你幫忙?”
我點點頭?!笆前。湍銈儓F長昨晚上過來的,想要讓我?guī)退麄儗Ω吨┲牒腿翆④?,呵呵,你們團長有沒有讓你過來做說客?”
他搖搖頭。說那倒沒有。
然後,他問我到底是怎麼想的。
王凱旋是我兄弟,和我有過命的交情,所以我也沒瞞著他。我跟他說,其實我?guī)驼l都無所謂。我要的只是把蜘蛛給幹趴下。
他很是驚訝,“你和蜘蛛有仇?”
我沉吟兩聲,說:“差不多吧,可以這麼理解。”
我和教官之間的關係,我想想還是沒告訴王凱旋,因爲這個他沒必要知道。而且這種事情本來就不能夠捅到明面上去的,雖然我很相信王凱旋,但也不用把這些全告訴他,我和教官的關係,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王凱旋聽我這麼說,沉吟幾聲,說:“那你幫馮志離倒也不錯,馮志離的勢力本來就比三土要大,我們飛鷹也不比蜘蛛差,要是再有你們幫忙的話。應該可以把三土和蜘蛛都給拿下的?!?
我眨眨眼,說:“何必現(xiàn)在就把事情弄得這麼明朗呢?”
他怔怔神,然後笑了,“你小子還是那麼狡猾啊,你的意思,是打算等我們和三土、蜘蛛開戰(zhàn)的時候,你再突然插手進去,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我指指天,“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足矣!”
他卻是說:“我覺得你這件事情還是和馮志離打聲招呼比較好,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從他的手裡撈點好處?!?
我說:“我主要是怕他那邊會走漏消息啊,好處什麼的我都不在乎,只要我的兄弟們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就好了。對了,你們飛鷹傭兵團的傭金怎麼樣?如果可以的話,等三土這邊的事情解決之後,我也想找你們做兩單生意?!?
他微微瞪大眼睛,詫異道:“你不會是想讓我們?nèi)鴥?nèi)幫你對付青幫吧?”
我還沒有說話,他嘴裡又緊接著噼裡啪啦說開了,“國內(nèi)可和金三角這地方不同,我們飛鷹到國內(nèi)去那就是自取滅亡,估計還沒出手就會被特種兵給滅掉,這件事情我們團長不可能答應你的,不過要是你需要的話,我到時候倒是可以幫幫你,不過僅限於我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