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些天雖見過這個蜘蛛僱傭兵團的團長幾次,但並未和他說過話,所以我也沒顧忌他在場,開門見山的對三土表明我的來意,“三土叔叔,我是來像你告辭的,我們打算離開了。”
“哦?”三土不禁有些驚訝。
他稍稍怔神,然後說:“好端端的怎麼突然要走?”
蜘蛛僱傭兵團的團長顯然也對我有印象,並能懂能說中文,他也有些感興趣地看向說要離開的我。他應(yīng)該是知道我底細的。可能只是閒得慌,所以才做出這副看熱鬧的模樣來。
我這樣想著,並未多將眼神去看向他。
我對三土說:“本來叨擾三土叔叔這麼長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特別不好意思了,我的弟兄們又喜歡鬧,這些天擾得軍營裡面不得安寧的,所以我想來想去還是把他們帶到外面去住,免得再給三土叔叔你來帶不便。”
“不便?”三土豪放笑道:“大侄子你說話太文鄒鄒的了,你們在俺這呆得好好的,哪有有什麼不方便的?這事你聽俺的,就在俺這裡好好呆著。別出去花那冤枉錢,到時候你爹還得怪俺沒招待好你咧!”
“咦……”
說到這裡,他突然露出幾分揶揄的表情來,“大侄子你不會是嫌俺們這裡伙食和生活條件不好吧?”
我搖頭笑著說三土叔叔說笑了,然後就那麼站著,等三土的答覆。
他沉吟幾秒之後,說:“行,既然大侄子你要走,那俺也不再留你了,有時間就給俺打電話,到俺軍營裡面來玩。”
我點頭說好,隨即帶著陳聖和張雷就往外走。
三土將軍沒有過多的挽留我,這讓我心裡鬆了口氣,要是他竭力想把我留在這裡的話,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現(xiàn)在看來,他應(yīng)該也是明白我們的心思了,知道他不可能能夠招攬我們,索性不如放我們離開。
我們在他這裡吃他的,住他的,從來沒有談及過錢的事情,他雖然財大氣粗,但心裡也肯定是有些不舒服的。明知招攬無望,他又何必再留著我們呢?
本來以我的性格,絕對是不會這麼在他這裡白吃白喝的,之所以這樣,就是想讓他的心裡起疙瘩,不想再把我們留在這裡。現(xiàn)如今,看來我的目的還是達成了。
這種通過頭腦而達成目的的成就感,讓得我的心裡也很是高興。
起碼,這證明著我在步步的成長。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慕容老爺子下棋的時候爲什麼會步步爲營了,這是性格使然。我想,現(xiàn)在我再去和慕容老爺子下棋的話,肯定也不會再像以前那樣橫衝直撞了,這無關(guān)棋藝。而是性格使然。
從三土的辦公室離開,回到宿舍之後,弟兄們就都已經(jīng)把東西都收拾好了。
我們沒有再多做耽擱,當即就把東西都拿上車,然後就從三土的軍營裡面揚長而去。我們的車隊,很快變將三土的軍營遠遠甩在後面,直到它慢慢變成個光點,最後完全消失在車子的反光鏡裡。
左飛笑著感嘆說:“終於他孃的自由了。”
我聽他這麼說,也不禁使涌出幾分興奮來。現(xiàn)在,我有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的暢快感覺。以後,在金三角這片地方,我們將再不會有什麼顧忌,完全可以放開手腳去拼搏了。
廖川穀不是在這邊有人有關(guān)係麼?
那我就將他在這邊的根基連根拔起,那個什麼快手幫、茶幫,我遲早會去找他們的。他們讓我們的弟兄喪命,只有將他們徹底的剿滅,才能夠讓得死去的弟兄們靈魂得到安息,才能夠彌補我對弟兄們的那些愧疚。
個多小時之後,車隊到茶園。
我們徑直將車沿著茶園裡的泥土路開到廠房的前面,不,已經(jīng)不能夠說是廠房了,再經(jīng)過建築公司的推倒和重建之後,這裡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原來的老廠房,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的。是嶄新的樓房,是結(jié)結(jié)實實的鋼筋建築。
弟兄們紛紛下車,歡呼著朝裡面跑去。
因爲時間短暫,所以新建的樓房並不多,也就寥寥三棟房子而已,但旁邊有專門開闢出來的靶場和操場,還有食堂、澡堂等等。雖然說並不見得有多麼的高檔,但佈局看起來還是頗爲的嚴謹。
三棟樓房,其中有兩間是弟兄們的宿舍,另外那間。則是辦公樓和宿舍混合。單長智跟我說,我、左飛、劉偉羣、金東等等幻城的主要人物以後住在這棟混合樓裡面。
我點頭說好,還說單長智這事辦得真不錯。
他顯然是知道我們可能會要在金三角呆段時間的,所以才把我們的營地弄得這麼正規(guī),甚至連辦公室都有。在短短的四十天時間裡面。就將三棟樓建起來,單長智顯然是下了不少的心思的。
從他帶著疲憊的神態(tài)裡面我也看得出來,他這些天估計沒怎麼好好休息過。
我嘆息兩聲,拍著他的肩膀,說:“咱們進去看看吧!”
說著。我和陳聖、張雷他們都走到車的後面,把車尾箱裡面的生活用品和衣服什麼的給拿了出來。隨即便往我們的那棟樓裡面走去。左飛、劉偉羣、東航、金東、樑世濱他們則是去給弟兄們和陳家的那些人分配宿舍去了。
那些幫我去攻打金碧山莊並隨著我到金三角這地方來的陳家人都是陳聖的嫡系,不管是從陳聖這方面的關(guān)係上來說,還是從他們幫我大忙的角度上來說,我都沒有理由把他們當成外人,所以說我現(xiàn)在是完全把他們當自己人的。
只是,這些個做殺手的傢伙都不怎麼擅長和人交流,所以即使是到了現(xiàn)在,他們也沒能和弟兄們走得太親近,而是保持著他們那個小圈子。
我們走到樓裡面。
一樓。是連拍的辦公室。
二樓,是會議室和宴會廳。
三樓,是供我們這些人休息的地方。
四樓,是健身房,甚至還有電影室。
我可以說是有些震驚的,怎麼說呢,之前讓單長智著手幹這事的時候,我其實也沒多大的要求,尋思著只要有個睡的地方就好,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把我們的營地弄得這麼好。
辦公室裡面都有成套的桌椅。窗戶上還掛著窗簾,弄得挺正經(jīng),甚至每個辦公室都還配備有單獨的電腦。會議室和宴會廳也不用多說,不比三土的軍營要差多少,我們的宿舍裡面有單獨的衛(wèi)生間,還有空調(diào)、電視等等,絕對不比國內(nèi)的那些連鎖酒店要差。
張雷都看得是瞠目結(jié)舌的。
我掏出根菸,對單長智說:“這花了不少錢吧?”
他不以爲意地說也沒多少錢,這邊的勞力挺廉價的,只是原材料和傢俱家電什麼的比較貴,不過我們的批量大,又是從國內(nèi)的廠商手裡買的,所以也不算特別貴,只是多加些運費而已。
我點點頭,也就沒再多問什麼了。
我們幻城的賬目都是單長智在管。反正他也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什麼賬戶上缺錢的事情。雖然我們現(xiàn)在是把營地給弄出來了,但看他的樣子,我們的賬目上應(yīng)該還是有不少餘錢的。
再說了,就算我們沒錢,我爸那裡還有呢!
所以,對錢的事情我是完全不擔(dān)憂的。
我隨便在三樓挑了個房間,然後便把自己的東西給扔到裡面了,張雷和陳聖說他們?nèi)ノ腋舯诘姆块g住,說著就各自走出我的房間了。單長智把他的行李扔在我的房裡,在我的牀上坐下了。問我說以後打算怎麼辦。
我說還能怎麼辦,就先這麼著唄!
雖然我們來金三角這地方個多月的時間了,但除去單長智他們經(jīng)常在外面跑之外,我都沒有怎麼出過三土的軍營,也沒和外面的人打過交道。所以說我現(xiàn)在對金三角這邊的局勢還不是太瞭解,自然也就沒有什麼大刀闊斧地打算。
錢,我們不缺,瞎蹦躂什麼呀?
單長智卻是問我說:“不準備對付蜘蛛的那幫人嗎?”
我看著他,說等教官的人聯(lián)繫我再說吧!
說真的,我現(xiàn)在其實心裡也是有些急切。甚至都懷疑教官的那些戰(zhàn)友是不是遇到很麼麻煩了,要不然他們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而且,據(jù)教官所說,現(xiàn)在連他也沒有他們的消息。
難道,他們是被蜘蛛的人給怎麼樣了?
我心裡早就有這個念頭冒出來了,只是想想又覺得不太可能,雖然蜘蛛的人厲害,但教官的那些特種兵戰(zhàn)友也絕對不是尋常人物,個個都是精英。他們擅長叢林戰(zhàn)、遭遇戰(zhàn)等現(xiàn)代化的戰(zhàn)爭,即使在蜘蛛的手上吃虧,那也不可能全軍覆沒纔是。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他們遇到什麼事脫不開身了。
只是,我也沒有聯(lián)繫他們的法子,貌似只能這麼幹等著。
正說著呢,陳聖也放好東西走到我的房間裡面來了。他問我說咱們是不是要再去弄點武器。
我有些莫名其妙,“弄什麼武器?”
他說:“當然是弄重型武器啊,戚哥你不會以爲咱們拿著幾把微衝,幾十把手槍就能夠在金三角立足吧?不說弄幾輛坦克,最起碼也得去弄些肩抗式導(dǎo)彈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