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我心裡有暖流淌過。
但是,眼下我能就這麼離開麼?
我對著張雷笑笑,讓他等等,然後走到旁邊撿起李文俊放在地上的那個大喇叭,對著臺下的人喊道:“各位朋友,今天的黑拳大會就到這裡,還請大家散了吧!”
說完,我就把大喇叭給扔了。
大喇叭掉在地上,發(fā)出噪耳的響聲。
我也沒再管臺下的那些人是否真的會離開。不由分說地又走到廖登峰的旁邊,把他給揪起來,嘴角也是牽起抹笑容,說:“現(xiàn)在,你覺得還無聊麼?”
他恨恨地看我。但身體卻是不自禁地在哆嗦著,被張雷那樣撞飛,想必他現(xiàn)在也不會覺得很舒服吧?我估摸著,他的肋骨應(yīng)該也是斷了兩根呢!
我啪的就是兩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猛然吼道:“告訴我,你現(xiàn)在還覺得無聊嗎?”
他嘴角都淌血了,“我哥、我哥會來找你的。”
“是嗎?”我冷笑,“我就說希望他來找我呢!”
然後,我就這麼提著廖登峰,並讓陳聖去把羅飛扶起來,就朝著臺下面走去,慕凌武問我其他的人怎麼辦。
我冷聲說不用管他們。
廖登峰是廖川穀的弟弟,對我或許會有用,但是李文俊、黑他們,我就算是把他們帶回到幻城去又能夠怎麼樣呢?我想。在廖川穀的心裡,他們肯定都是比不上廖登峰重要的吧?
李文俊在那邊咬著牙對我說:“黃戚,你別做得太過分!”
我回頭怒視著他,“跟廖川穀比起來,我這樣做就算是過分麼?”
當(dāng)初,廖川穀讓人開著大卡車去撞我,並且讓鐵手張把我扔到海里面餵魚,差點讓我死在海外,跟他的手段比起來,我這又算得了什麼?而且,如果不是廖登峰來惹我,我會這樣麼?
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我不主動去招惹他們,他們也會來招惹我。
我爸想讓我只是守好幻城和野盟,保護好自己的安全就好,但是,我隱忍就能夠保護好自己的安全?我剛剛夠隱忍了吧?黑和廖登峰還不是蹬鼻子上臉地要激怒我?
既然他們要戰(zhàn),那我就和他們戰(zhàn)!
至於我爸的部署,那以後再說吧!反正,我們的目的都只是把廖川穀從金碧山莊掌事人的位置上給扯下來而已。如今,我不想再等我爸那邊的消息了,廖川穀步步相逼,我已經(jīng)不能夠再選擇隱忍了。
然而,我剛邁開步子,羅飛卻是又來事了。
他由陳聖扶著。眉頭緊蹙,對我說:“戚哥,我想……”
雖然他欲言又止,但我還是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想讓我把李文俊他們?nèi)繋Щ厝ァO鄬ξ襾碚f,其實他纔是和廖川穀仇恨最大,因爲(wèi)廖川穀就是殺害他母親的人。我和廖川穀只是利益和意氣之爭,而羅飛和廖川穀卻是不共戴天之仇。
我微微搖頭,說:“冤有頭,債有主,要找,咱們就找廖川穀。”
他怔怔神,沒有說話了。
臺下的人見我們走下去,紛紛給我們讓開道路,有些女生看向陳聖、張雷的目光中澤澤生輝,閃爍著異樣的情緒,但卻並不敢上來搭話。
說白了,來這黑拳場裡面混的多也不是什麼好的女生,都是那種玩得比較開放的,以陳聖的俊美和張雷的強壯,她們其中自然有不少願意和他們發(fā)生些關(guān)係,只是,現(xiàn)在便是連陳聖這個色胚也是沒有功夫去搭理她們。
我不知道廖川穀是否還有其他的安排,所以現(xiàn)在我只想快點把廖登峰給帶到幻城去,那樣的話,我總是能夠逼得廖川穀現(xiàn)身的。而且,我現(xiàn)在懷疑這件事情廖川穀應(yīng)該是不知曉的,要不然,以他的城府,應(yīng)該不會這麼輕易地讓我得手。
當(dāng)然。或許也是他沒有預(yù)料到張雷的出現(xiàn)也說不定。
畢竟,就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雷哥會突然來這裡。
到車旁,我跟徐朝陽、趙一凡他們道別,張雷從我手裡揪過廖登峰,陳聖坐上駕駛位,慕凌武去開他的比亞迪m6,然後我們便在衆(zhòng)人的矚目中離開了恆賦公司。
車到啓動,我就問張雷怎麼會來這裡。
他撓撓頭,說是我爸讓他來的。
我說:“我爸怎麼會和你有聯(lián)繫?”
以前張雷沒少去我家玩,我爸是認識他沒錯,但是,他們不可能有聯(lián)繫吧?
張雷說他是在工地上和我爸遇見的,他在工地上搬磚,遇到我爸之後,我爸就讓他來找我。但是。他到縣城裡面之後錢包和手機竟然都被人給偷了,稀裡糊塗地不知道怎麼就走到恆賦公司門口了,見到裡面有很多人,所以就走了進來,然後就遇到我了。
這……
我能說啥?
只能說。我黃戚的運氣是真他孃的好。
我在想,要不是雷哥這麼神乎其神地遇上我,今晚上我肯定會被揍得很慘吧?
說不定,我們這些人都得折在廖登峰他們的手裡,任由他們?nèi)嗄螅?
李文俊、黑。還有那五個人,可都不是泛泛之輩,我憑著我們這些人,還真只有任由他們搓圓捏扁的份。我爸這次,還真是幫了我的大忙啊!
回到幻城娛樂會所之後,慕凌武送羅飛去看醫(yī)生,李慧峰、慕凌萱、楚天涯他們都從車上下來,隨著我們到樓上去了。他們閒著也是閒著,我就給他們開了個包廂,讓他們?nèi)パe面唱歌,自己則是和張雷、朱前程、陳聖去了辦公室裡,廖登峰始終被張雷揪著,痛得直咧咧。
在路上,他沒少跟我說他哥會來救他,到時候有我的好果子吃。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廖登峰就是個紈絝子弟而已,其實並沒有什麼頭腦,就知道滿嘴放嘴炮。我也從他的嘴裡試探出來,他們這次其實是瞞著廖川穀出來找樂子的,只是沒有想到會遇到我。
他們也是在廖川穀那裡見過我的資料的,知道我和廖川穀之間有仇,所以就想著幫廖川穀教訓(xùn)教訓(xùn)我們,卻沒有想到會被張雷給揍成那樣。除去他廖登峰之外,其餘的諸如李文俊、黑等七個人都是廖川穀的弟兄,是在廖川穀沒有來金碧山莊之前就跟著他的。大概就相當(dāng)於古時候的伴讀書童吧!
這些人,都是從小受青幫的著力培養(yǎng),難怪會這麼的厲害。
不要問我是怎麼從廖登峰的嘴裡把這些話套出來的,以我的智商,想要從他個紈絝的嘴裡套出話來,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更何況,旁邊還有張雷再威懾著,現(xiàn)在廖登峰是瞧著張雷就雙腿打擺子。
不過,這傢伙也還算是沒有蠢到家。
因爲(wèi),我問他廖川穀在哪裡的時候,他死活都不說。
我想看他手機,他也死活不告訴我密碼,揍他都沒有,這讓我也有些沒轍。
到辦公室裡,我拿著廖登峰的手機遞給陳聖,跟他說:“聖子,你去找個手機店,想辦法把這手機弄開鎖,我想看看裡面有沒有關(guān)係到廖川穀的信息。”
他點點頭,接過手機就出去了。
廖登峰當(dāng)即就很是著急地說:“我手機里根本就沒有關(guān)於我哥的東西,都是我和妹子拍的裸照。”
我衝他笑笑,“沒關(guān)係嘛,獨樂樂不如衆(zhòng)樂樂,給大家都欣賞欣賞唄!”
他氣得臉都紅了,但被張雷揪著。就跟之小雞似的動彈不得。
我說著話,走到他面前,直接就是記拳頭倒在他的肚子上,頓時就讓得他拱下身去了。我又對仍然揪著他的張雷說:“雷哥,放開他吧!”
張雷點點頭,同時手也鬆開了。
廖登峰被我這記拳頭打得臉色煞白,當(dāng)即就朝著地上跪去。
而我,也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勢,頓時也是痛得直咧咧起來。
朱前程見我神色不對,問我怎麼樣。
我說沒事。給張雷和朱前程派根菸,自己也掏出根點傷了,然後坐到沙發(fā)上,悠哉悠哉地掏出手機給廖川穀撥了電話過去,上次他打給我的那個號碼我已經(jīng)存在手機裡面了。
手機響過幾聲之後,廖川穀那邊才接聽。
我還沒有說話,他就說:“你是想告訴我我弟弟在你們手上?”
我怔怔神,“不然你以爲(wèi)呢?”
對於廖川穀收到消息我並不覺得奇怪,因爲(wèi)從恆賦到我們幻城有將近二十分鐘的車程,如果在這二十多分鐘裡面李文俊他們還沒有打電話通知廖川穀的話,那他們就是傻逼了。
而且,他們都傷成那樣了,能不通知廖川穀嗎?
我好奇的是,爲(wèi)什麼廖川穀明明知道廖登峰在我們的手上,他卻不主動給我打電話過來,難道,他是想假裝不在乎嗎?還是,他以爲(wèi)這樣就可以仍舊佔據(jù)著主動?
他在那邊輕笑兩聲,說現(xiàn)在終於有點意思了。
我聽不得他這囂張的語氣,也不想再和他廢話了,直接說:“要想救你弟弟,就來我們幻城娛樂會所,別帶人,不然你弟弟肯定死得很難看。”
他卻是滿不在乎地說:“你有這個膽量嗎?”
我咬咬牙,“你可以試試!”
是的,從我混黑道以來,我是沒有做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我也知道自己從來都不夠狠辣。但是,如果廖川穀這次不來,我想我真的會把廖登峰給幹掉,以我現(xiàn)在的勢力,想要悄無聲息把他的屍體給弄走真不是什麼難事。
狗被逼急了,都會跳牆,更何況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