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問她:“廖川穀怎麼會帶你去金碧山莊的?”
白幽幽翻翻白眼,說:“廖叔叔本來就對我很好啊,帶我去金碧山莊怎麼了?人家可不像你這樣的白眼狼,就瞄著我家的那點產(chǎn)業(yè)。”
好傢伙,這給我氣的,我瞄她家的產(chǎn)業(yè)?
當(dāng)時可是他爸愣塞給我,我還不想要呢!
不過,白幽幽這意思……
我說:“你的意思是廖川穀沒有把你家的那些產(chǎn)業(yè)給弄回去?”
她沒好氣地說:“別用你自己的心思去揣度每個人。”
這個時候,朱前程終於是忍不住說話了,“幽幽,廖川穀真不是個好人。”
白幽幽卻是像是中了廖川穀地毒似的,連朱前程的話都聽不進(jìn)去,滿不在乎地說:“我知道廖叔叔不是個好人,但是我不在乎那些,我只知道他關(guān)心我。不像某些人,就盯著我家裡這點財產(chǎn)。”
“呵……”我都?xì)鈽妨恕?
我承認(rèn),這事是我和朱前程他們誤會了廖川穀,他並沒有打算把白幽幽給霸佔了,但是。要說廖川穀對白幽幽就沒有抱著點別的心思,那是打死我我也不會相信的,我又問白幽幽說:“那個把你從金碧山莊帶走的年輕人是誰?”
她說關(guān)你什麼事啊?
我蹭的就站起身了,“你這是什麼態(tài)度?你知道廖川穀把你帶到金碧山莊之後,朱哥和肖哥都急成什麼樣了嗎?你知道廖川穀在金碧山莊裡面養(yǎng)了多少個女奴嗎?我們幾個人爲(wèi)了救你。都?xì)⒌浇鸨躺角f裡面去了,差點就沒出來,我的兄弟慕凌武也因爲(wèi)救你而中槍了,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不給我好臉色?”
我這突然的爆發(fā),讓得白幽幽當(dāng)場就愣住了。
朱前程和肖錕兩個人的臉上也是露出些尷尬的神色來。
白幽幽沉默幾秒,瞧瞧我,又瞧瞧朱前程和肖錕,“你們?nèi)ソ鸨躺角f了?”
朱前程點點頭,說:“嗯,我和老肖以爲(wèi)廖川穀要對你不利。就去找黃戚幫忙了……廖川穀被他自己的手下打死了,我們也差點沒有出來,不過,我們認(rèn)識的那個廖川穀,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廖川穀。”
白幽幽滿臉的疑惑。“什麼不是真正的廖川穀?你們在說什麼啊?”
我冷笑道:“朱哥的意思就是,和你接觸,並讓得你心甘情願喊‘廖叔叔’的那個人,其實只是個傀儡而已,真正的金碧山莊的老闆隱藏在幕後,你小心著點吧,別被人給賣了還給人數(shù)錢!”
白幽幽雖然固執(zhí),但絕對是個很聰明的妹子。
她沉默過後便反應(yīng)過來,“你們是說,那個把我從金碧山莊帶走的人可能是真正的廖川穀?他讓那個假的廖川穀關(guān)照我,其實是想騙我?”
說著,她自己卻是又搖搖頭,自言自語般地說:“那不可能吧……帶我出來的是廖叔……廖川穀的親侄子啊,年紀(jì)也不過比我大兩歲不到而已,他怎麼可能是真正的廖川穀?”
我抽了口煙,“他侄子想泡你?”
白幽幽怔怔神。然後眨巴了下眼睛,“這有什麼關(guān)係嗎?”
我又坐回到沙發(fā)上,衝著她冷笑,“有沒有關(guān)係你自己難道真的就沒有半點想法?你爸沒有其他的子女吧?呵,要是那個所謂的廖川穀的侄子就是真正的廖川穀的話,你只怕不僅僅是人會被他騙上牀,你家的這些財產(chǎn),也會遲早落到他的手裡吧?而且,不是落進(jìn)金碧山莊,而是落進(jìn)他廖川穀的私人口袋裡。”
白幽幽有些不服氣了,說這也就是你的猜測而已吧?
我說那你告訴我個廖川穀平白無故關(guān)照你的原因啊!
她說:“我爸在金碧山莊工作兩年多,和他是朋友,關(guān)照我不正常嗎?”
我冷笑,“你爸的這些財產(chǎn)大部分都是從金碧山莊裡面挪出來的,而廖川穀是金碧山莊真正的老闆,你覺得他會和你爸是真正的朋友嗎?我告訴你,你爸當(dāng)時找我,就是爲(wèi)了讓我保護(hù)著你,不讓廖川穀有機會傷害到你,他把你家半數(shù)的產(chǎn)業(yè)轉(zhuǎn)給我,就是付給我的報酬。”
白幽幽這次,總算是沒有對我話不屑一顧了,而是陷入了沉思。
之後,在朱前程和肖錕兩個人的幫腔中,她也算是暫時的相信了我們的話,把那個“廖川穀的侄子”的身形樣貌跟我們形容了遍。只是,光聽她的描述,我心裡也仍然是沒有個具體的印象。
我跟白幽幽說:“要是以後那個人再接觸你,你就告訴我們。”
她瞥我兩眼,只是說她會跟朱前程說的。
在我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朱前程也突然站起身,說他想跟著我回幻城去。
我怔怔神,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
朱前程和我們一同去鬧的金碧山莊,而且還是他帶著我們進(jìn)去的。金碧山莊肯定會把他當(dāng)成罪魁禍?zhǔn)祝矘O有可能會對他出手,他想跟著我去幻城,而不是繼續(xù)留在白幽幽家裡,應(yīng)該是怕連累到白幽幽。
他見我點頭。衝我感激地笑笑,然後扭頭對肖錕說:“老肖,幽幽和大嫂就交給你照看了。”
肖錕冷酷地點點頭,沒有說話。
白幽幽此時還沒有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guān)係,問朱前程爲(wèi)什麼要走。
朱前程只是苦笑著說:“金碧山莊的人會來找我和黃戚的麻煩的。”
白幽幽聽他這麼說。自然也是明白了過來,垂著頭沒有說話了。我和陳聖、朱前程也走出了白幽幽的家裡。
在回幻城娛樂會所的時候,我接到了個電話。
我現(xiàn)在的手機號碼已經(jīng)換回從前的那個了,以前丟失的號碼也都找回來了,但是現(xiàn)在手機上仍然是顯示的未知號碼。也就是說,這個人應(yīng)該是個陌生人,我隱隱有種感覺,這個電話可能就是那個真正的廖川穀打來的。
我劃開接聽鍵,“哪位?”
那邊說:“我現(xiàn)在覺得你終於有那麼點意思了……”
這個聲音,我竟然是聽著有些耳熟,但又想不起來是誰。
我說:“你是廖川穀?”
他說:“怎麼?很驚訝嗎?你現(xiàn)在不就是想知道我是誰麼?”
我感覺他就是故意在逗弄我,這讓得我心裡不服輸?shù)哪枪删髲娨灿可蟻砹耍皠e裝神弄鬼了,把脖子洗乾淨(jìng)吧。我遲早會收拾掉你的。”
“哈哈,我等著你,你這次還真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呢,竟然能夠和朱前程闖到金碧山莊裡面把我的那個替身給殺了,也好,這樣纔有點意思嘛,不然我在這個縣城裡面還真是沒有什麼味道呢!對了,忘了提醒你了,注意你的車地盤哦……哈哈……”
笑聲還沒落下,那邊就把電話給掐斷了。
車底盤?什麼玩意?
我不禁怔了怔神。然後猛地意識過來,張嘴就喊道:“跳車!”
話才喊出口,我就已經(jīng)打開車門跳下去了。
這個時候我們的車子還是行駛在郊區(qū)的小路上,而且是大晚上的,所以車速也就是在四十碼左右。路的兩旁分別是池塘和稻田。我坐的這邊是靠著池塘的,我跳出去就直接落在池塘裡了,沉了下去。
等我冒出頭時,朱前程已經(jīng)把車停下來了。
車的那邊,稻田裡面還傳出泥水四濺的聲音,是陳聖也跳車了。
朱前程拉開車門竄下來,我衝著他就喊:“快跑開,車底下有炸彈!”
他也沒猶豫,直接也跳到了池塘裡面。
隨即,我們兩個還往池塘中間游去。
但是,直到我們在池塘裡泡得都渾身發(fā)冷了,我的車子卻還是沒有爆炸。
這讓得我也有些疑惑起來。
朱前程看看我,說:“要不我上去看看吧?”
我這時候其實也有些明白過來了,這可能是廖川穀在耍我。我們在白幽幽的家裡也並沒有呆多久,只是說過幾句話而已。他應(yīng)該沒有時間安排人在我們的車上裝炸彈的,而且,他怎麼就能知道白幽幽會給我們打電話?又怎麼能夠知道我們會來白幽幽的家裡的?
我心裡的氣憤就別提了,我感覺我的智商徹徹底底地被廖川穀碾壓了。
這個傢伙,到底是誰?
我點點頭,和朱前程同時往著岸上游去。
等我們到岸上的時候,陳聖已經(jīng)是拿著手機趴在車底下查看了,沒過兩分鐘,他就爬起來,說:“車底下什麼東西都沒有。戚哥,你剛剛……”
我苦笑著,“廖川穀給我打電話,讓我注意我的車底盤。”
他怔怔神,沒說話了,顯然也是知道我是被耍了。
“上車吧……”我說了句,就滿臉鬱悶地坐上了車。
他孃的,廖川穀這個雜碎。
老子剛剛跳車的時候,就來得及把手機給扔在車上了,錢包什麼的都還留在口袋裡,這個時候渾身都是溼淋淋的,就更別提錢包什麼的了。
我剛坐上車,就拿起手機,卻又發(fā)現(xiàn)上面有條短信進(jìn)來了。
這條短信,還是幾分鐘前收到的。
“我就說想提醒你注意車底下有沒有石頭而已,你沒有跳車吧?可別這麼輕易地就死了,那我會覺得無聊得很呢!我會和你慢慢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