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這地方,什麼事情都講究個熱鬧,買車那自然也是要熱鬧下的。
當(dāng)晚,我把左飛、劉偉羣、東航、樑世濱還有賈浩楠他們等人都給叫到了酒店,反正是和我親近些的人都沒有落下,洋洋灑灑的擺了幾大桌子,熱熱鬧鬧的,左飛他們這兩年也掙了不少錢,見我買車了,也都是心思活泛起來。個個都說著要買車。
轉(zhuǎn)眼間,便到夜裡八點多。
我們這個時候才散席,左飛、賈浩楠他們各自回去了,我和慕凌武開著車,載著羅飛、楚天涯他們就出去兜風(fēng),因爲(wèi)之前答應(yīng)過李慧峰要帶他去兜風(fēng)的,所以我還特意沒有喝酒。
我們縣城裡面,沒有什麼盤山公路,但在郊區(qū)外面還是有些車流量稀少的道路的,慕凌武開車行駛在我的前面,我開車在後面跟著。在市區(qū)裡開車我還是比較緊張的,生怕和別的車撞上,所以開得比較慢。
出縣城的時候,已經(jīng)是半個多小時之後了。
等我們到郊區(qū)外面的那條馬路上,我的心情也是活躍起來,只恨不得馬上把油門轟動底就好,但是,這個時候,坐在副駕駛位置的陳聖卻是突然對我說:“戚哥,馬上調(diào)頭回去,後面有輛車跟著我們。”
我心裡一驚,通過後視鏡往後面瞧,卻發(fā)現(xiàn)我們後面有三四臺車。
我說:“他們是要出城去的吧?”
陳聖說:“不可能的,我注意那臺車很久了,從我們出發(fā)的時候就跟著我們。我們開得這麼慢,他們卻始終都沒有超我們的車,太不對勁了。”
陳聖是做殺手的,對於危機上的嗅覺比我要敏感多了。
聽他這麼說,我當(dāng)即不再遲疑,連忙就跟坐在後排的慕凌萱說讓她打電話給她哥,現(xiàn)在就調(diào)頭回縣城裡面去。同時,我也猛地踩下油門,朝著前面的慕凌武追去,超過他時,我猛地別到他的前面,打開雙閃燈,直接就是個大轉(zhuǎn)彎調(diào)頭。
這個彎我轉(zhuǎn)得很急促,車速都沒有降下來,讓得坐在車裡的我們都是不自禁地朝著右邊側(cè)去,後面,慕凌武也是個急剎車,我都能聽到他那輛車的輪胎和地面摩擦而產(chǎn)生的尖銳的響聲。
奈何,這是個單行道。
我這個突然的舉動,讓得跟在我們後面的那幾臺車都是急忙踩下來剎車。當(dāng)即就有人把腦袋伸出窗戶來罵我,說開路虎了不起啊,你個傻逼,會不會開車什麼什麼的。
我坐在車裡,卻根本沒有心思去搭理他們。
因爲(wèi),我看到陳聖所說的跟著我們的那輛商務(wù)車上走下來兩個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這大夜裡帶著墨鏡,怎麼看也知道他們不是好人了。
廖川穀終於忍不住要對我動手了麼?
我和陳聖都把槍給掏了出來,讓得車後排坐著慕凌萱發(fā)出了驚呼聲,我回頭對她還有李慧峰、小范說:“你們呆在車上別下去!”
說著,我就朝著車下面走去。
在我們車後,還有個司機的腦袋伸在窗戶外面,在喋喋不休地罵我,把我給惹得煩了,直接舉起槍就對準(zhǔn)了他。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瞬雷不及掩耳般的把腦袋縮回到車裡,關(guān)掉車窗,再也沒有敢說半句多話,踩下油門就一溜煙兒的跑了。
其餘兩輛車也是飛快地走了。
陳聖和我同時下車,慕凌武也從比亞迪m6上走下來,我們都拿著槍,對視個眼神之後,同時朝著那兩個黑西裝衝去,我剛冒頭,就用槍對準(zhǔn)了他們,朝他們吼道:“你們是誰?”
我現(xiàn)在心裡真是緊張得很,但又有些疑惑。
因爲(wèi),這兩個黑西裝根本就連槍都沒有掏出來,這讓得我也不敢隨隨便便的開槍,畢竟現(xiàn)在他們現(xiàn)在還沒對我們怎麼樣,要是我就這麼隨隨便便把他們打死了,到時候我也是得吃槍子的。
在國內(nèi),永遠都是法律最大,當(dāng)?shù)匚蛔銐蚋呋蛘呓疱X足夠多的時候。或許可以有能耐鑽法律的空子,但卻絕對沒有人可以臨駕於法律之上。
那兩個黑西裝見我拿槍指著他們,舉起手,慢慢地把墨鏡給取下來了。
我看到他們兩露出的容貌,愣了,“你們兩個這是要幹什麼?”
來的這兩個人,竟然是朱前程和肖錕。
我說怎麼看著他們兩個的身形有點眼熟呢,原來是這兩個面癱男。同時,我心裡更是疑惑起來,白富貴跟我說過,他們兩個都是金碧山莊的人。這大半夜的,他們從我出酒店的時候就跟著我,不可能閒著沒事幹吧?
我估摸著,他們應(yīng)該是受到廖川穀的指派來殺我的。
但是,他們爲(wèi)什麼又不動手?是和我太熟,所以下不去手麼?
朱前程看著我,說:“廖先生叫我們來殺你。”
我本來已經(jīng)是打算把槍給放下來的,聽到他這麼說,不禁是怔了怔神,但隨即還是把槍給放下了。我讓陳聖和慕凌武兩個人也把槍給放下,然後對朱前程說:“兩位老哥,你們就別拿我開玩笑了,要是你們想殺我,不會等到現(xiàn)在還不動手吧?”
朱前程說:“不是我們不殺你,而是殺不掉你。”
我聞言,從口袋裡掏出煙,給他們兩個都拋了根,然後說:“朱哥、肖哥,你們想怎麼樣就直說吧,不管你們怎樣選擇,我都不會怪你們。”
“幽幽有危險。”朱前程卻是突然對我說出這句話來。
這讓得我是有些愣了,白幽幽有危險,他們來找我?guī)质颤N?
而且,他們和白幽幽也沒有太大的關(guān)係吧?
他們是金碧山莊的人,以前白富貴是金碧山莊的掌櫃的。他們做白富貴的保鏢,負責(zé)白富貴的安危,這沒有什麼可多說的。但是現(xiàn)在白富貴都死了,他們也都回到廖川穀的手下了,爲(wèi)什麼還會去管白幽幽?
僅僅是在我愣神的這短短幾秒鐘的時間裡,朱前程就看出我的心思了,他走到我面前,輕聲地對我說:“雖然白先生死了,但是他和幽幽之前對我們兩兄弟都很好,我們不想看著幽幽被廖先生給害了,如果可以的話,你去救救她吧……”
我說:“白幽幽不是說廖川穀對他很好麼?”
朱前程說:“廖先生已經(jīng)把白先生生前的那些產(chǎn)業(yè)都重新奪回來了。”
我不禁又是愣住。
我說廖川穀最近怎麼沒來找我的麻煩呢,原來是在打白幽幽的主意啊!只是白幽幽也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怎麼就這麼隨便被廖川穀給騙了呢?我真的好奇,廖川穀到底是怎麼騙到白幽幽的。
同時。我也有些懷疑這是不是朱前程在騙我。
他和肖錕畢竟是金碧山莊的人,我不敢再隨隨便便的相信他們了。
我覺得,我最明智的選擇應(yīng)該是不參與這件事情。
白幽幽和我又沒什麼關(guān)係,白富貴給我的那些產(chǎn)業(yè)我現(xiàn)在也還給她了,我根本就沒有義務(wù)去照顧她了,她就算是被廖川穀給害了,那又關(guān)我什麼事情呢?
我黃戚,從來都不是個濫好人。
我說:“我和白幽幽沒有什麼關(guān)係,憑什麼去救她?”
朱前程聽我這麼說,面色也不由得是有些僵硬起來,好幾秒過去,他才苦澀地說:“黃老大,你就當(dāng)……幫我們兩兄弟個忙好嗎?就算我們兩兄弟欠你條命,我們知道你對於幽幽的舉動有些生氣,但是。她還只是個小女孩啊!”
我看著他的表情,心裡還真是有些鬆動了。
朱前程和肖錕的人情,有時候也是可以派得上大用場的。
而且,之前白富貴都那樣求我了,現(xiàn)在讓我眼睜睜地看著白幽幽被廖川穀騙。我心裡還真有些過意不去。不管我之前和白富貴的關(guān)係如何,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而且臨死前讓我照顧白幽幽,要是我真的不管不問,似乎也太沒有人情味了。
我說:“她到底遇到什麼事情了?”
朱前程說:“廖先生把她帶到金碧山莊去了。”
啊?
我沒好氣地說:“那你們這麼緊張幹什麼?帶到金碧山莊,白幽幽最多也只會失身而已吧?廖川穀還能把她給殺了?”
朱前程面色有些古怪起來,說廖川穀有些特別的嗜好。
我摸不著頭腦,就問他廖川穀有什麼嗜好。
他說在金碧山莊裡面,廖川穀養(yǎng)了很多的女人,但是都用鐵鏈子拴著……
我當(dāng)時就懵逼了。
這個廖川穀,口味挺獨特的啊!不過也是,如白富貴所說,假如廖川穀真是那種控制慾極強的人的話,那他真幹得出這樣的事情來。也就是說,白幽幽被他帶進去,出來的希望就很渺茫了唄?
以後只能淪爲(wèi)廖川穀的寵物?
我說:“你們兩個爲(wèi)什麼不去救她?”
他說:“廖先生很防範(fàn)著我們,我們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那你們出來的事情,他知道嗎?”
“知道,是他派我們兩個過來殺你的。”
我笑笑,“那我怎麼去救白幽幽?”
朱前程深深地看我?guī)籽郏f:“我們帶你去金碧山莊,把廖先生給幹掉!”
我聽他這麼說,頓時陷入了沉默,我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們的話。
陳聖和慕凌武就站在我的旁邊,臉色冷厲地看著朱前程和肖錕,讓我不要管這件事情,顯然,他們兩個是不相信朱前程的話的。
因爲(wèi),這件事情著實是太過蹊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