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雪怡也沒有跟我說太多,只是說我失蹤之後,紫薇姐她們也是到處去尋我,現在得知到我的蹤跡,應該是已經回到縣城裡面去了。
聽她這麼說,我鬆了口氣的同時,真的想馬上就飛回到國內去就好。
正在我和蘇雪怡說著話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我還以爲是王凱旋那個傢伙沒找到侍應生呢,就直接去開門了。沒曾想,剛剛打開門。出現在我視線裡面的就是個黑乎乎的槍眼。
電光閃動間,我幾乎是習慣性地就伸手扭住了那個槍手的手腕。
這個槍手估計也沒有料到我的反應速度會有這麼的快,連槍都沒來得及開,等他想要扣動扳機的時候,手腕卻是已經被我給卸掉了,連槍都被我奪到了手上。
只是眨眼的瞬間,形式就變成我拿槍指著他了。
“啊……”蘇雪怡這個時候才驚叫起來。
我右手拿槍,指著那個槍手的腦袋,左手扣在他的腰腹間的那兩根軟肋上。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槍手是誰派來的,但是他明顯是來者不善啊,我纔不相信會有槍手敲錯門這類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
“進來!”我冷聲衝著那個槍手說道。
他被我鉗制住,根本就沒得選擇,眼睛裡還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估計是沒想到這麼隨隨便便就被我給制住了。我用力掐了掐他腰間的軟肋,他才吃痛。連忙走進屋子裡來。
我直接拿槍托就敲在他腦門上,把他給敲暈了。
然後,我才又連忙把蘇雪怡從牀邊牽起來,慌忙朝著王凱旋的房間跑去。這突如其來的槍手讓得我很是緊張起來,我的直覺告訴我這背後有隻大手在操縱著這些事情。我現在很擔心王凱旋是否也同樣是遭遇到了槍手。
他沒有我這樣的身手,如果是遭遇到了槍手的話,只怕是會很不妙的。
我和蘇雪怡剛跑到王凱旋的房間附近,就看到有個穿著黑色夾克的人在敲王凱旋的房間門。他和那個殺手同樣是華人,這讓我意識到他肯定也是殺手。
我連忙帶著蘇雪怡躲到走廊的拐角處,心中更是焦急起來。
因爲我現在也拿不準這個槍手是否認識我,如果他認識我的話,直接拿槍打我,那我估計也難以躲得過去。我現在是手裡有槍,但是我卻是不敢朝這個殺手射擊,因爲我從來沒有使過這玩意,而且這裡又是在國外,不是在我的地盤,我根本就不敢把事情鬧大。
但是,眼看著他還在敲門,要是王凱旋出來開門,肯定會被槍殺的。
該死的,我和王凱旋兩個人現在又沒有手機,我根本就沒辦法通知他。
我猶豫幾番,還是對著蘇雪怡輕聲說道:“雪怡,你站在這裡別出來?!?
說著,我就要往外邊走,這時候蘇雪怡卻是悄悄地拉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她是不想讓我去涉嫌。
眼看著那個殺手還在敲門,我已經沒有時間再說什麼了,只能朝著蘇雪怡點點頭,然後掙開了她的手。既然我在這裡,那我不可能眼睜睜看著王凱旋被槍殺的。
我剛走到走廊裡,還距離著那個槍手有幾米遠的地方,他就注意到我了。
他朝我看過來的眼神很冷。
這讓得我的心裡瞬間就繃緊了。只要他現在稍稍擡手,我都肯定會向著旁邊躲閃。讓得我稍稍鬆口氣的是,這個殺手竟然不認識我,只是看我兩眼之後,又繼續在那裡瞧著門。
僅僅是這短暫的剎那。也讓得我的後背被汗水給浸溼了。
我稍稍深吸了兩口氣,繼續朝著他走去。
表面上,我裝成只是過路,但天知道我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的緊張。
終於,我即將和那個殺手擦肩而過。與此同時,我也察覺到那個殺手在防範著我,因爲他的肩膀是緊繃著的。雖然他並沒有回頭,但我知道,只要我有動作。他估計會毫不猶豫地掏槍來殺我。
不過,他的速度能夠有我快麼?
在這點上,我還是有著強烈的自信的。
依照那個去殺我的殺手的身手來判斷,這些殺手應該也就是半吊子而已,或者說。他們還不能算作是殺手,只能算作是槍手而已。
在我經過他的瞬間,我猛地回頭,手呈刀型,朝著他的後脖頸砍去。
他只來得及稍稍轉頭。就軟倒在地上了。
與此同時,門也從裡面被打開了,是個金髮碧眼的洋妞,金色的大波浪捲髮,看起來就是那種特別風騷的女人。她看到我。又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殺手,瞬間就發出極其尖銳的尖叫聲出來。
“閉嘴!”我朝著她冷喝道。
但是,她卻是仍然在尖叫。
我這才反應過來,這個洋妞根本就聽不懂我說話。我也是急了,要是再讓她這麼叫下去,事情非得鬧大不可,於是,我直接就把槍掏出來,指在了她的胸口。
她的尖叫聲戛然而止,瞪圓著眼睛看我。滿是恐懼。
這個時候,蘇雪怡也是跑過來了。
我跟蘇雪怡說:“妮子,讓她進去。”
蘇雪怡聞言,對著這個洋妞說了句英文,這個洋妞滿臉恐懼地看著我,根本就沒有敢做任何的抵抗,緩緩地朝著屋內走去,也不知道她是和王凱旋做那種事情把腿累軟了,還是剛剛被嚇得腿軟了,反正她就是扶著牆進去的。
我瞧著她進去,也就把槍給收起來了。
緊接著,我也躥到屋內,並把這個殺手也給拖了進去。
到屋裡的時候,我看到王凱旋竟然還躺在牀上,看著我,“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是拿這貨無語了,指指地上的殺手,說:“有人來殺我們?!?
“啊?”他直接就給嚇得從牀上坐起來了。
我把手裡的槍扔給他,“我房間裡還有個殺手,你先看著他,我去把那個殺手也給弄下來。”
王凱旋點點頭,竟然是熟稔地拿著槍在手裡轉悠了兩拳。我看他此時的眼神,好像對槍還有著很深的感情似的,這讓我很是好奇這傢伙以前到底是幹什麼的。
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說,我也懶得追問他。
我蹲下身,在這個殺手的身上摸索著,也從他的身上搜出了把手槍。我拿在手裡,然後牽著蘇雪怡的手就往門外邊走。
自始至終,那個洋妞都是躲在牆角落裡,沒有敢說半句話。
我和蘇雪怡回到房間的時候,那個殺手還躺在地上沒醒過來,不是我吹牛,被我拿槍托那麼重重地砸了下,莫說是暈過去了,以我的手力。只怕就是要將他砸死也不是什麼難事。
我直接提起他,然後又和蘇雪怡回到了王凱旋的房間。
這路上,有人注意到我們,但是都沒有敢上來問什麼。
到王凱旋的房間裡,我把提著的殺手重重地扔在地上,緊接著隨手把房間門給關上了。直到這個時候,那個洋妞也還沒敢離開,也不知道她是被嚇傻了,還是王凱旋沒允許她走。
王凱旋此時正坐在牀沿上,看到我就問我說:“海膽。這是怎麼回事?”
我皺著眉,冷聲說:“應該是我們的行蹤泄露了。”
其實,我的心裡也是有些疑惑的。按理說,即便是黑工廠的人找到了我們的行蹤,那也不應該派華人槍手來纔是,這兩個殺手,我光看他們的面相,就知道他們是華人,難道,是黑工廠的人和這些華人有什麼貓膩?亦或者,這兩個殺手根本就不是黑工廠安排過來的?
但是,在洛杉磯,又有誰還會想幹掉我呢?而且還有王凱旋。
我覺得,最大的可能還是這兩個殺手應該和黑工廠有什麼關係。
我撓撓腦袋,知道自己在怎麼想也想不出個理所當然來,乾脆是蹲下身子去把那兩個殺手的手、腳的關節都給卸掉了。摘葉手的手法很巧妙,我想讓他們痛,他們就會感覺到痛,我不想讓他們痛,他們甚至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感覺。
所以。直到我把這兩個殺手的關節都給卸掉,他們也都沒有醒過來。
我冷笑兩聲,讓蘇雪怡到牀邊的沙發上去坐著,然後直接伸手掐住了我右手邊那個殺手的腰間軟肋,猛地用力下,只見得那個殺手倒吸口涼氣,瞬間就把眼睛給睜開了,瞪得滾圓,滿是痛楚。
我鬆開手,看著他。
他稍稍怔神,就要打我,但是剛有所動作,就疼得直咧咧嘴。
我雙眼直盯著他,緩緩地說:“別徒勞了,你的關節都被我卸掉了,說吧,你是誰派來的,爲什麼要來殺我?”
他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知道他是在裝,“別裝了,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的話,我是華人,你也是華人,光是看你的眼神我就知道,畢竟……咱們是同宗同源的啊……”
他的眼神閃爍著,卻仍是沒有說話。
我有些來火了,瞪著他,“我看你能忍多久!”
我也沒用別的法子,仍然是伸出手去掐他的腰間軟肋,據葉老頭所說,這軟肋兩根骨頭可以說是人身上最爲脆弱的幾個部位之一了。
我只是稍稍用力,這個殺手就慘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