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準(zhǔn)備走到場中間去,李慧峰就把我給拖住了。
他賊兮兮地衝我說:“姐夫,賭一千,我買你輸,敢不敢?”
“滾!”
我當(dāng)時就無語了,本來面對八臂羅漢我就很有壓力了,沒想到他這個小舅子竟然還來趁火打劫,我橫了他兩眼之後,就甩開他的手,走到場子中間去了。
不過,因爲(wèi)李慧峰的這下插科打諢,讓我對八臂羅漢是更爲(wèi)高看了。
甚至,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比之面對火神的時候還要緊張、凝重許多。
八臂羅漢這時候也已經(jīng)站到場子裡面,他的眼神,比之火神又有不同,火神的眼神是那種稍帶穩(wěn)重的,但他的眼神,卻是充滿著攻擊性。我只從他的眼神裡看到個意念,那就是將我打倒。
這個人,純粹是爲(wèi)了勝利而戰(zhàn)鬥的。
雖然說,在黑拳場的選手就沒有不想勝利的,但是,能像他這麼純粹的不多。就譬如我,我雖然很想要勝利,但我也不是那麼渴求勝利,我真正想要的,只是提高自己的身手而已。
我現(xiàn)在真的懷疑,這個八臂羅漢就是來撈錢的。
在李文俊宣佈開始的時候。八臂羅漢就朝我攻了過來,我竟然是沒有看出來他是什麼套路的,他給我的感覺就是個野路子。
我疑惑的是,野路子也能打到銀腰帶?
就在我疑惑分神的這個瞬間,八臂羅漢就已經(jīng)衝到我的身前,然後。我便只見到拳影朝著我撲面而來,我猝不及防,竟然沒能全部格擋住,愣是被他給砸了兩拳在臉上,當(dāng)即就被他打得退後兩步,嘴裡邊都冒出血腥味了。
八臂羅漢?原來就是這樣的八臂羅漢?
我這才意識到。這個人果然是個野路子,但他劍走偏鋒,估計是經(jīng)常鍛鍊自己的拳頭,拳速特別的快,簡直就是像瘋子打架似的,若是反應(yīng)能力不夠,還真會被他這頓亂拳給直接揍趴下。
亂拳打死老師傅,有時候,速度和力道到了,還真會讓得套路都黯然失色。
還好的是,我反應(yīng)速度還算快,雖然被他擂了兩拳,但好歹也是化解了他的頭波攻擊。但是,我還沒向他反攻呢,他竟然又是咬著牙來打我,還是剛剛那個樣子,拳頭在我眼前亂飛。
我連連退卻,他步步緊逼。
我也是急了,要是真被他這個野路子就這麼給打倒,那我還練個屁的擒拿啊!
他是瘋,但我可也不是吃素的。
我狠勁也上來了,乾脆也不躲了,直接就和他較上勁了,兩個人的拳腳都是亂飛,簡直就是在自殘式的比鬥,然後,兩個人都倒地上去了,在地上還在扭打。
旁邊的觀衆(zhòng)挺瘋狂的,大喊大叫,他們就喜歡見到這樣的場面。
倒在地上之後。八臂羅漢的野路子可謂是受到了限制,出拳也沒有那麼隨意了,僅僅只是十幾秒之後,他就被我給扭住了手臂關(guān)節(jié),還是反著扭住的。
我這已經(jīng)算是把他徹底的控制住了,還以爲(wèi)他會認(rèn)輸?shù)摹?
沒想到。這個人有著超乎我意料的狠勁,竟然是咬著牙還要反身來打我,我也是較上勁了,就死命地扭著他的手臂。然後,我竟然是聽到他的手臂處傳來有點卡擦的聲音了。
我連忙就鬆了手,這樣的情況。我還真怕他的手臂被我扭斷。
他恢復(fù)自由之後,竟然是又朝著我一頓猛打,拳頭還是那麼的充滿速度和力量,但是沒有半點的章法,我腦子裡頓時就冒出個念頭來,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
不過,他剛剛右手估計挺疼的,所以速度還是不及之前了。
我在避過他的鋒芒之後,逮住個機會,又把他的手臂給制住了。我看他還要像剛剛那樣用蠻力去扭,就說:“你再蠻幹,我可就不放手了,到時候手臂斷了可別怪我。”
我這話說出口,他纔好歹是沒有和我較勁了。
然後,他說他認(rèn)輸了。
我放開他,看著他滿臉不甘的樣子,突然覺得這個人也挺可愛的。我和他走出場外,他從口袋裡掏出沓皺皺巴巴的錢,數(shù)出五百塊來,遞給我說:“給,輸給你的錢。”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是緊緊盯著手裡的五百塊錢。
其實,我也不是怎麼在乎這五百塊錢,而且我打鬥也不是爲(wèi)了錢,見他挺捨不得的模樣,就搖搖頭說:“算了吧,我不差錢。”
他卻是說:“輸給你的,就是你的。”
我摸摸鼻子,也沒再說什麼,就把錢給收下了。八臂羅漢也轉(zhuǎn)身就走了,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總感覺這個人挺古怪的,但也只能就這麼罷了。
其實,說起來,八臂羅漢的戰(zhàn)鬥力肯定是不如火神的。
我覺得,他能夠衝擊到銀腰帶,肯定是有不少人不適應(yīng)他這種瘋子式的拼命打法。他碰到我,也只能算他倒黴了,我從小到大,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戰(zhàn)鬥了,以前自己也是個瘋子式的人。他那種打法,對我的作用不大。
因爲(wèi),我能夠適應(yīng)他那種打法。
在八臂羅漢之後,我又接連選中兩個人挑戰(zhàn),但他們的戰(zhàn)績都不如我,沒有出乎我意料的拒絕了我的比鬥,那些戰(zhàn)績遠(yuǎn)勝我的,我又不想去挑戰(zhàn)。在黑拳場又等了十來分鐘之後,我見到?jīng)]有新的選手來這裡,也就帶著慕容櫻雪和李慧峰、慕凌萱離開了。
李慧峰先是把慕容櫻雪送回到家裡,我經(jīng)過兩場比鬥,也是挺累的,這時候放鬆下來也感覺身上痠痛得厲害,緊接著就讓他把我也送回到蘇家別墅了。
他還挺納悶地問我到底是住在哪裡。
我就跟他說我之前是住在老師的家裡,這裡是我叔叔的家裡,我自己的家還在鄉(xiāng)下。
他說真看不出來我是鄉(xiāng)下長大的。
我笑了,說起來這還真得益於蘇雪怡和慕容櫻雪給我買的衣服,人靠衣裝。佛靠金裝,要是我還是穿之前的衣服,估計李慧峰就不會這麼認(rèn)爲(wèi)了。
我和他嘮嗑幾句之後,他就載著慕凌萱離開了。
自始至終,慕凌萱都沒有提出過要李慧峰送他回家,我不用想都知道他們兩個會去幹什麼。不過眼下我卻也只有嘆息的份了。我這處男之身還沒破,那玩意兒就沒用了,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破掉我的處男之身了。
回到蘇家,蘇叔叔和蘇阿姨已經(jīng)睡了。
我到廁所裡洗過澡之後,又在客廳的櫃子裡找到紅花油,然後回到房間裡對著鏡子就給自己擦了些紅花油。雖然兩場比鬥我都贏了,但身上也有不少的地方青腫了,不過這樣的傷我也早就習(xí)以爲(wèi)常了。
到牀上沒躺多久,才十點多。
這個時候,距離著蘇雪怡給我發(fā)微信還有些時間,往常她都是十一點多才會給我發(fā)微信的,於是我就拿著手機看小說。沒看多久,韓雨潼竟然是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自從開學(xué)後,她和我的接觸沒有放假時那麼頻繁了。
我疑惑地接聽電話,剛要問她有什麼事,就聽到她那邊傳過來嗚嗚的哭聲,她說她爸爸剛剛在上廁所的時候摔倒了,現(xiàn)在還躺在牀上,問我能不能過去幫幫她。
上廁所摔倒了?
她父母的身體都不是很好,年紀(jì)也大了,這老人可是經(jīng)不得摔的,當(dāng)時我也沒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就跟她說讓她別急。我馬上就過去。
掛掉電話之後,我就打電話給慕凌武,讓他過來蘇家接我。
但是,他跟我說他請假了,現(xiàn)在在他家陪他老婆,當(dāng)然,他也沒說他不來,只是語氣裡有點爲(wèi)難的樣子。
我想著人家難得陪陪老婆,也就只能說算了。
然後,我就跑到樓上,喊著蘇叔叔。他很快就從房間裡走出來,身上還是穿著白天的那套衣服。問我有什麼事。
我說你還沒睡呢?
他說他在房間裡面看電視。
我還慶幸還好沒有打擾到他睡覺,跟他說:“爸,送我去個同學(xué)家裡。”
蘇叔叔和我的關(guān)係親近得很,我在他家呆了這麼久,也沒有之前的生疏了,真就像是家人似的。所以我在他和蘇姨面前說話也都是大大咧咧的。
他也沒多說,直接就帶著我下樓了。
後來坐到車上,他才問我同學(xué)住在哪裡。
我把韓雨潼家的地址報給他,他又問我這麼晚還去同學(xué)家裡幹什麼。
我說:“我同學(xué)的爸爸在廁所裡面摔倒了,估計挺嚴(yán)重的,我過去幫幫忙。”
他意味深長地說:“女同學(xué)?”
我苦笑著說:“爸。你就別逗我了,我和她只是關(guān)係比較好的朋友而已,再說了,我現(xiàn)在連那玩意兒都沒用了,哪裡還有那個心思。”
我那玩意兒沒用的事,蘇叔叔和蘇姨現(xiàn)在也是知道的。
他聽我說起這茬,臉色也有些黯然了,沒說話了。
奔馳車在路上行駛過十來分鐘,他才又問我說:“你問到消息沒有?”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肯定就是治療我那玩意兒的消息,我搖搖頭,說沒有。
“你這個孩子啊……”
他嘆息著說:“等到放寒假,我?guī)闳饪纯窗桑 ?
他始終都沒有跟我說及蘇雪怡,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其他心思了,不過就算是有其他心思那也是正常的。雖然說蘇叔叔和我關(guān)係很親密,但他總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和個不能人道的男人相處吧?
很快,在我的指路下,車就到了韓雨潼家的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