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是個叫什麼墩子的,我聽著有些熟悉,但也就覺得名字有些熟悉,並不知道是誰,我們縣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不說那些混混,就是真正的老大都有不少,我聽說過的,真就那麼幾個混得特別好的。
這個墩子,我還真沒有聽說過。
我點點頭,然後就走到李慧峰他們那卡座去坐著了。陪他們喝了幾杯洋酒兌紅茶,然後就看著他們?nèi)齻€摟著各自的女朋友,扶著欄桿在那裡熱舞,突然間,覺得自己真是像個老頭似的。
我的青春,沒有他們這樣的放縱。
說真的,有時候我也挺羨慕李慧峰他們這種人的,不需要像我這麼如履薄冰,也不需要考慮生存的問題,依靠著父祖輩的餘蔭就能活得有滋有味的,還不用擔(dān)心被誰給欺負。而我,什麼都得依靠自己的拳頭。
好在,我現(xiàn)在也算是混出些名聲了。
陳聖走進來之後,沒呆多久,帶上騷婆娘就出去了,我看到他們出去的時候,陳聖的手還摟著那騷婆娘的腰,看來。這頭種馬還是想和那騷娘們發(fā)生發(fā)生關(guān)係,我也麼去阻止他,只是希望他能夠像他說的那樣儘快把騷婆娘送出去就好。
如果他再拖沓,那說不定我就真的會發(fā)火了。
我們現(xiàn)在不是在少管所了,不是什麼事都可以爲(wèi)所欲爲(wèi),用拳頭就可以解決。在社會上,武力有時候還及不上計謀有用,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被人給坑死了。
在酒吧裡,我陪著李慧峰他們呆到十一點多。
之後,他們各自回家,或者是和女朋友去外邊開房,而我,則是打的準(zhǔn)備去黑拳場,我現(xiàn)在那玩意兒還不知道有治沒治,只想寄心於身手的鍛鍊和幻城的發(fā)展上。
剛上的士,我就愣住了。
我攔下的這輛的士,司機竟然還是個熟人,是慕凌萱的哥哥慕凌武,說心裡話,我是真沒想到他會開的士,我想著,以他金腰帶的身手,就算是在道上混,再不濟也能混個紅花什麼的,比開的士要威風(fēng)得多。
他看到我,也是笑著說:“咦?是你啊,剛泡吧出來?”
我點點頭,說:“是啊,和幾個朋友玩玩,武哥,你怎麼在開的士?”
他說他高中畢業(yè),找工作也不好找,就開的士了。
我看他的臉色,好像並沒有什麼惋惜的樣子,這讓我覺得有些疑惑,我覺得物盡其用,以他的身手,當(dāng)真是有些浪費了,同時心裡也有些活泛起來,要是把他拉到我們幻城,那必然又是員猛將,我說:“開的士挺累的吧?你那麼好的身手。幹嘛開的士呢?”
他笑笑,坦蕩蕩地說:“開的士也不錯啊,挺安穩(wěn)的。”
看著他的笑容,我準(zhǔn)備招攬他的話也有些說不出來了,我能看出來,他還是比較滿意現(xiàn)在的生活的。也是。畢竟每個人的想法都不同,我現(xiàn)在嚮往的是混出片天地來,而慕凌武,他需要的僅僅只是安穩(wěn)而已。
其實,這樣也是不錯的。
如果可以的話,甚至我也會想選擇他那樣的生活,在道上,真不是那麼好混的,如果不是情勢所迫,那我真願意做個普普通通的學(xué)生,在學(xué)校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他問我去哪裡。
我掏出根菸給他,讓他送我去恆賦公司。
他接過我的煙。看到是和天下,也只是淡然的笑笑,然後說我混得挺好的嘛,抽菸都抽這麼高級的,還說我對打架挺有興趣的,他那時候也是我這樣。有事沒事的就往黑拳場跑。
我說:“黑拳場刺激啊,你現(xiàn)在不也可以選擇這樣的生活嗎?”
他估計是聽出來我有招攬他的意思了,搖搖頭,笑道:“以前爭強好鬥,但是現(xiàn)在不想了,父母的年紀(jì)也差不多五十了,我也快要到結(jié)婚的年紀(jì)了,我妹妹還在上學(xué),我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外邊瞎混啊!”
我點點頭,竟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話了。
在道上混雖然風(fēng)光,但也伴隨著危險,雖然說不上天天打架。但總難免有和人鬧上的時候,稍有疏忽,說不定就斷手?jǐn)嗄_了,以慕凌武現(xiàn)在的家庭情況,他確實是拼不起。
之後,我只是和他說些閒話,沒多久,便到了恆賦公司的外面。
我要付給他車錢,他死活不收,還說什麼要是我非得給的話那就是不給他面子,我沒有辦法,只能苦笑著作罷。
下車前。我還是忍不住跟他說,假如他以後想混的話,就去找我。
他只是點頭笑笑,我能看得出來,他並沒有那個心思。
黑拳場幾乎每天都是那麼的熱鬧,總有數(shù)十上百個年輕男男女女在裡邊。打鬥幾乎是從不間斷的,我走進去之後,有幾個人跟我打招呼。這些日子來我也來得不少,在裡邊也算是認識了不少朋友,而且,我的名聲也算是逐漸打出來了。
因爲(wèi)我每天都是不間斷的挑戰(zhàn),勝場數(shù)也在隨之暴漲著,而且我的身手進步又特別快,所以自然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不少人都聽說了我北王的名號,甚至有在道上混的,還知道我是香山路老大的身份了。
在黑拳場,我也算是有些名氣了。
也正是這樣,讓得現(xiàn)在沒有那麼多選手敢接受我的挑戰(zhàn)了,通常和我比斗的,都是些身手頗爲(wèi)出衆(zhòng)的人,但是我身手進步快,所以也並不覺得特別難,還有的選手經(jīng)常跟我開玩笑說我就是個變態(tài),每天實力都是蹭蹭蹭地上漲。
對於他們的這種玩笑,我向來都只是笑笑。
我不缺身體素質(zhì),不缺實戰(zhàn)經(jīng)驗,缺的只是對擒拿的那些手法的練習(xí)而已,打得多,自然就運用得自然,進步當(dāng)然是健步如飛了,我想,以我現(xiàn)在的身手,在羅飛的手下應(yīng)該也能拼過不少招。
甚至,我都覺得我有可能打敗他也說不定。
我跟著那些認識我的人也打過招呼之後。就按照慣例,去黑拳場裡的那塊黑板那裡看了看,然後去那個登記男那裡報名。那個登記男我現(xiàn)在也認識了,叫李文俊,挺有意思的人,說話也挺風(fēng)趣。不過他每天晚上都呆在這黑拳場裡,好像沒別的事似的,又讓我覺得他有些神秘。
八戰(zhàn),六勝二負。
這便是我這晚的戰(zhàn)績,八場比鬥下來,我也是差不多徹底的脫力了。在那些爲(wèi)我吶喊的男男女女的亢奮中,我拖著疲憊的身子準(zhǔn)備離開黑拳場,說實話,打架總是讓心裡的情緒宣泄得特別快,我現(xiàn)在心裡就舒服多了。
剛走出人羣,就有個打扮得挺妖媚的女的上來和我搭話了。
我看她的年紀(jì),應(yīng)該也和我差不多,只是因爲(wèi)打扮成熟,所以看上去要比我還顯得成熟些,不過就算比我大也估計大不了幾歲。她跟我說過她的名字,還說想跟我交個朋友,還說。她是五中的。
我覺得,她就像是那時候慕凌萱剛認識我時候的那樣。
她們眼睛裡泛著的光芒,都是帶著點愛慕於崇拜地。若是以往,有這種送上門來的,我說不定還真有點衝動和她們玩玩曖昧什麼的,但現(xiàn)在,我卻是沒有那個心思了,我那玩意兒都廢了,還去玩兒曖昧,那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想想,若是在夜裡同房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我那玩意兒沒用,那會是多麼尷尬的場面?我估摸著要是那樣的話,我以後也不用見人了,絕對會成爲(wèi)黑拳場的笑料,然後越傳越廣,還不知道多少人會知道這事。
所以,我婉拒了她,連我名字都沒告訴她。
這讓得那女的有些失望,不過黑拳場裡從不缺高手,她見我興趣缺缺後,也沒再纏著我,直接走進人羣裡又去看比賽去了。而我,掏出根菸點上,靜靜地裝了會逼,也離開了黑拳場。
我抽菸,不是上癮,而是想擁有那種成熟滄桑的感覺。
我回到陳虹的家裡時,雖然已是夜裡將近一點,但陳虹還沒有睡,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見到我進去,就對我說:“你回來了?”
她淡淡的話語,竟然是讓得我愣在當(dāng)場。
真的,在這個剎那,我產(chǎn)生了個荒誕的錯覺,我突然覺得她就像是個在家裡等著丈夫回家的妻子似的,那溫婉的話語,讓我心頭髮顫。
我愣住幾秒,才摸摸鼻子點點頭,走到沙發(fā)上坐下。
她給我泡了杯茶,然後問我說:“心情好些沒有?”
這兩天,我都在她家裡要死不活的,她自然是發(fā)現(xiàn)了我的不對勁的,不過,她肯定不知道我是爲(wèi)什麼那麼頹廢的,我點點頭,說:“好些了。”
其實,好什麼好?
那玩意兒都沒用了,我真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我開心的。
在我內(nèi)心深處的煩悶又蹭上來的時候,陳虹幾番猶豫,紅著臉對我說:“你是不是拿我的電腦看那種電影了?”
那種電影?
我當(dāng)時就反應(yīng)過來,差點沒給自己兩巴掌,這兩天在她家裡拿她電腦看島國藝術(shù)片,想試試那玩意兒還有沒有用,因爲(wèi)整個人都是魂不捨守,渾渾噩噩的,竟然是忘記把瀏覽器的歷史瀏覽記錄也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