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齊高昂的吶喊聲，在頂樓傳盪出去，經久不息。
我怔怔地看著兄弟們，然後轉身下樓離開，左飛他們跟上來，問我要不要趁這個機會乾脆建立個幫派，我跟他們說那倒是不必了，那只是個形式而已，我們以幻城的名義，團結在一起就行。
他們也沒再多說什麼，在這種決策性的事情上，他們總是會聽我的。
我從宿舍離開，又打的回到陳虹的家裡。
到家的時候，陳虹在那裡看電視，看到我，她的臉色就有些古怪起來，什麼也麼說，竟然是直接起身就回房間去了，我感覺，她似乎在躲著我似的。
不過，我腦袋裡滿是事情。也就沒去想那麼多。
我坐在沙發上，給自己泡了杯茶，然後就掏出手機，給鄭胖子撥了過去。
他這次接通電話後，對我很熱情，笑呵呵地問我：“戚小弟，怎麼突然想起打老哥的電話了？”
我知道，他是因爲李叔的面子纔對我這麼客氣的，他以爲李叔是我的後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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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樂意他這麼誤會，很是直接地跟他說：“鄭老哥，現在你該給我哥明確的答覆了吧？在我和李志之間，你到底選擇幫誰，如果你仍舊兩不相幫的話，那我可就要用我的辦法來對付李志了。”
他在那邊沉吟。“你的意思是？”
我說：“李志上次跟著羅猛找我的麻煩，差點還讓我栽了，這件事情我不可能這麼算了的，香山路有他沒我，有我沒他，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這是逼著鄭胖子站隊，我知道。像他這樣的人，給他再多的好處也沒用，只有用權勢壓他，才能逼得他做出選擇，現在，就看他如何站隊了。
他問我說：“這是那個的意思？”
我笑笑，說：“這你就不必問了，這樣的事情，還不能麻煩到他的。”
鄭胖子說的那個，自然就是李叔了，不過，我怎麼可能爲這事去麻煩李叔，即便我說是李叔的意思，鄭胖子可能反而不信了，他那麼大的官，怎麼可能爲這小小的香山路來操心，所以，我樂得故意裝回深沉。
鄭胖子在那邊陷入沉默，許久都沒有說話。
最後，他說：“戚小弟，這事不會牽扯到我身上吧？”
我說：“如果這事是在我我和李志之間單獨解決，當然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不過，要是驚動上面的人，動用官面上的關係，我就不敢打包票會不會牽扯到你身上了，鄭老哥，到時候你可別怪小弟不給你情面啊，到那個層次上，可就不是我能夠想收手就收手的了。”
他說：“行，我知道怎麼做了。”
我沒有再回答他，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想，現在鄭胖子應該知道怎麼選擇的，他既然以爲李叔是我的後臺，那他就肯定知道李志不會是我的對手，他不可能爲個李志而去引火上身的，雖然那個李志會給他好處，但是，鄭胖子那種人，會爲好處而去犯著丟掉飯碗的危險麼？
喝完茶，我躺在沙發上美美地睡了覺。
醒來的時候，我發現我身上竟然蓋著張薄毛毯。這讓我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看來陳虹還是忍不住地關心我嘛，看著客廳裡的空調溫度開得低，竟然還會出來給我蓋毛毯，只是不知道她爲什麼躲著我。
同時，我也有些警醒起來，以前在少管所的時候。我睡覺都幾乎是有所防備的，現如今，這種防備卻是沒有了，竟然連陳虹來給我蓋毛毯都不知道，這對於我這種混道上的人來說，著實不是個好的習慣。
這時候，太陽已經是隻留下餘暉。
我沒有在陳虹家裡等著吃晚飯，直接就出了門去了幻城，然後和左飛他們幾個聚頭，在飯店裡隨便對付了，在飯桌上，我再度跟單長智說，讓他盯著李志的舉動。
夜裡八點多，我們都在幻城三樓的辦公室裡。
單長智接聽個電話後。告訴我說李志現在又去了金山洗浴城洗腳去了，那個劉毅也在。我只是冷笑，看來這個劉毅還真是跟李志兩個人狼狽爲奸了，也是，他堂堂個雙花紅棍，在李志這裡肯定被當大爺似的供著。
我當即拿出手機給鄭胖子給撥了過去。
他接通，還沒有說話，我就跟他說：“鄭老哥，我要報案啊！”
他在那邊苦笑，說：“戚小弟，你就別鬧了，你有什麼可以報案的。”
我說：“我要舉報李志爲首的那幫黑社會團伙在香山路的金山洗浴城裡吸毒、嫖娼啊，這都是我的朋友親眼所見，鄭老哥。你身爲人民警察，這種事情你會選擇出警的，對吧？”
他說：“戚小弟，這事真的不能商量了？”
他竟然還猶豫不決，這讓得我有些惱火了，我也沒管他是不是什麼副所長了，反正他以爲我上頭有李叔。也不敢拿我怎麼樣，我吼道：“鄭胖子，你現在還給我說這些，當時李志和羅猛給我商量的機會了麼？我告訴你，要麼就現在出警，要麼，我就想辦法讓你出警。你信不信？”
他被我喊鄭胖子，也沒敢衝著我發脾氣。
沉默幾秒後，他說：“行，我馬上就帶著人過來。”
我說：“洗衣粉的事情你自行安排啊，我這裡沒有，我懂你們的套路的。”
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了。
羅猛和李志不是用警察來整我麼，這次，我也用警察去整整他們，反正，李志本來就不乾淨，若不是我等不及了，即便是慢慢蒐集他的罪證，也可以把他送到監獄裡去。
單長智見我掛掉電話。就問我怎麼樣。
我說：“想辦法安排兩個女的過去，說李志他們嫖、不，說他們強姦，等下鄭胖子他們就過來了，只要讓他們抓住現場就行。”
他說：“要安排兩個女的過去演戲倒是容易，讓她們在李志的包廂附近轉悠就行，等到警察來了。就脫光了跑李志他們包廂裡去，到時候李志怎麼說都說不清的，最少也可以判他個強姦未遂，只是，我上哪去找兩個女的去？”
說到女人，我的頭個反應，就是看向玉姐。
那時候。我討好鄭胖子的時候，還是讓她手下的佳佳去幹的，很讓人省心，我走到在沙發那邊坐著嘮嗑的玉姐面前，說：“玉姐，借兩步說話？”
我說過，她是個嬌小玲瓏，又很有誘惑力的女人。
齊臀小短裙，上面是個黑色的皮衣，很精緻小巧的那種，還露出半截襯衣的花擺，裡面，是雪白誘人的溝痕，我站著。她坐著，所以我看得特別清楚。
玉姐笑吟吟地看著我，對我的目光絲毫不介意，好像還挺高興似的，站起身，毫不客氣地摟著我的臂膀，然後就跟我走出去了。
到外面。她嬌笑著問我說：“戚總，又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啊？”
我說：“上次李志來找我麻煩的事情你知道吧？”
她看著我，說：“知道啊，縣城裡的大混子羅猛也來了吧？沒想到戚總你們的背景這麼硬朗，竟然剛抓進去就放出來了，連羅猛都沒奈何得了你們，以後你可要好好罩著姐姐我哦！”
看著她風騷的樣子，我真有些冒火。
在幻城呆這麼些天，成天的在辦公室裡聽著他們說些黃色笑話，要麼就是在包廂裡看著那些客人和下水女互逗，我也變得不再那麼純潔了，就說：“你是想要我怎麼罩呢？在上面罩還是？”
她眨眨眼，說：“都可以啊！”
我知道就憑這兩句嘴花花，根本就不可能對久經戰陣的玉姐造成半點的傷害，也懶得再逗她，說：“李志上次來找我麻煩，我不還回去說不過去，我今晚上就準備整他，你叫兩個小妹幫我過去，然後演場戲，怎麼樣？”
她看著我。問我說演什麼戲。
我說：“李志現在在金山洗浴城的包廂裡，等下會有警察過去查，我想讓你安排兩個小妹過去，等到警察過來的時候，就讓她們跑到李志的包廂裡，然後誣賴李志強奸，怎麼樣？”
玉姐臉上的風騷陡然轉變爲正經，她說：“戚總，你這可是爲難我了，李志可是道上混的，你們不怕他，可是我怕啊，要是他以後知道是我手下的小妹去陷害他的，他不得整死我啊？”
我瞇著眼睛說：“那也得要他有來找麻煩的命才行。”
玉姐驚訝地看著我，說：“戚總，你的意思是？”
我直視著她的眼睛，說道：“我手下小弟比李志多，官面上的背景比他硬，只要把他給整進去，你覺得我會讓他輕易地出來嗎？就算他到時候出來了，他還來敢這香山路找你的麻煩？”
玉姐的俏臉都糾結了。陷入艱難的抉擇中。
我也沒去逼她，只是掏出根菸點上，靜靜地站在她旁邊，等著她的結果，我想，如果玉姐真的是有心在我們幻城幹下去的話，那她會上我的船。
如果她不幫我的忙，那隻能說，我們幻城對她來說只是個撈錢的場子而已。
當然，這也是人之常情，人不爲錢，天誅地滅嘛！
只不過，如果她選擇袖手旁觀的話，那我和玉姐就永遠只會是生意夥伴的關係。而不會有更親近的關係，眼下我給了她機會，就看她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