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李慧峰、盛圓圓說話的時候,徐朝陽也帶著他的那些朋友走了過來。
他二話沒說,直接數(shù)出五百塊錢遞給李慧峰,看來,他們還是有分寸的,賭的並不是很大,李慧峰接過錢,又直接遞給我,我沒接,我說我就是想打打架而已,那賭注是他們定的,這錢我不能要。
李慧峰也沒勉強。就樂滋滋地說留著等下去瀟灑。
徐朝陽也沒去理他,而是問我說:“你的鷹爪功和擒拿術(shù)是在哪裡學(xué)的?你也是部隊的?”
我對他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起碼,他在被我制住以後,沒有耍賴的不認輸,我說:“難道只有部隊纔可以學(xué)到鷹爪功和擒拿術(shù)嗎?”
他說那倒不是,只是他感覺我的擒拿術(shù)很有部隊擒拿的氣息。
我想想,這有可能是因爲我的很多經(jīng)驗都是從教官的筆記本里面學(xué)來,所以我的擒拿纔會具備些部隊擒拿的特徵吧,我只是說:“我以前有個教我擒拿的師傅是部隊的。”
然後,我便沒有再多說。
喇叭裡,這時候也喊出了李慧峰的玫瑰紳士的外號,和他對戰(zhàn)的,是徐朝陽那幫人裡面的個大塊頭,那魁梧的身材,竟然是顯得比徐朝陽還要紮實幾分。
只不過,當李慧峰他們走到圈子裡的時候,徐朝陽竟然都沒有跟過去看。仍然站在我面前,跟我說:“你師傅是部隊的?是我們縣武警支隊的嗎?”
我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說起來,我還真是有些慚愧,那段時間,我都糾纏在對蘇雪怡、慕容櫻雪的感情裡。還有和張柏寒爭鬥中,都沒有怎麼去顧及別的事,竟然是連教官的名字都沒有問過,更被說是問他是哪個部隊的了。
徐朝陽又說:“我們支隊倒是有個人的鷹爪功很厲害。”
他這話,讓得我心裡猛跳,說心裡話。我還是很想再見到教官的,他對於我練習(xí)擒拿術(shù)的幫助可謂不小,我說:“你認識嗎?能不能有空帶去見見?”
他說行啊,然後竟然是主動把號碼留給了我。
徐朝陽這個舉動,讓我對他的好感又多了幾分,他有著軍人的豪爽,雖然在比鬥上輸給我,但並沒有因此而找我麻煩,還對我頗爲的友好。
僅僅只是幾句話的功夫,李慧峰那邊的戰(zhàn)鬥也已分出勝負。
我能聽到那圈子那邊的男男女女在大聲地喊著“鐵血金剛”的稱號,看來,是李慧峰輸了,對此,我也只能笑笑,他的身板確實和那個鐵血金剛相差太遠,而且,他擅長的是散打,對付鐵血金剛那種魁梧的,真討不到好去。
我沒有再和徐朝陽多說,走到黑拳場的那個黑板那裡,看著上面寫的選手的資料,這個時候,我和李慧峰他們的資料也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上面了,加起來有足足十八個選手。
徐朝陽的戰(zhàn)績還是很不錯的,23勝12敗,也是銅腰帶級別的選手。
那個鐵血金剛的也只是比他稍差,20勝13敗。
我看到,黑板上面還有另外三個稱號,也都是以鐵血開頭,看來。都是徐朝陽他們那幫子裡面的人,我把黑板上的那些選手資料逐個的掃過,然後又走到輸?shù)舯荣悾诡^喪氣的李慧峰身邊,問他說:“你這幾個朋友裡面還有選手嗎?”
他說還有兩個啊!
我就問了那兩個人的外號,然後就去那個登記男那裡報名了。我沒有挑戰(zhàn)鐵血的人,也沒有挑戰(zhàn)李慧峰的朋友,而是挑戰(zhàn)的個叫什麼“德瑪西亞”的選手,這個人戰(zhàn)績不怎麼好,11勝13敗,也是剛升到銅腰帶的。
這個時候,有個李慧峰的朋友也上場了,仍然是和徐朝陽那幫人對賭。
我沒有去看他們的比賽,只是和登記男說我要挑戰(zhàn)德瑪西亞,那個登記男拿著大喇叭就喊開了,然後,就有個男的朝我這邊走過來。沒有摟女伴,金黃色的頭髮,根根豎立,看起來很是威武不凡。
他直接走到我面前,就問我是不是要挑戰(zhàn)他。
我就說他是不是德瑪西亞,如果是的話,那我就是要挑戰(zhàn)他了。
沒想到,他卻是說:“我不接受你的挑戰(zhàn),連鐵血勇士都不是你的對手,我也打不過你,我可不想白白給你送戰(zhàn)績。”
我摸摸鼻子,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這纔剛升到銅腰帶,竟然就有人拒絕我的挑戰(zhàn)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死活不答應(yīng)李慧峰去和徐朝陽打了,弄得現(xiàn)在連對手都難找。
我說:“那好吧,我挑戰(zhàn)別人。”
然後。我就跟那登記男說我要挑戰(zhàn)“帥哥”,說起來,我真的沒有多少挑戰(zhàn)的選擇,除去我之外,現(xiàn)在也就有十七個選手在黑拳場,除去李慧峰那裡三個,徐朝陽那裡五個,剩下九個,這個德瑪西亞不願意跟我打,還有個閃電俠之前跟我打過,我能選的,也就那麼七個。
就這。還是因爲我是十六的年齡段,隨便挑戰(zhàn)誰都可以,要不然,我基本上就沒有多少選擇的餘地了。剩下的七個選手裡邊,還有兩個還不是銅腰帶,剛剛肯定也是看到了我和徐朝陽打架的。我估摸著,他們肯定也不會接受我的挑戰(zhàn)。
我能選的,僅僅只有五個。
五個裡邊,竟然還有兩個是銀腰帶的變態(tài),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敢挑戰(zhàn)那種級別的,這個外號“帥哥”的傢伙,34勝22敗,比徐朝陽的勝場數(shù)還要多些,但已經(jīng)是除去“德瑪西亞”之外和我戰(zhàn)績差距最小的了,我只能選擇挑戰(zhàn)他。
登記男看看我,又看看德瑪西亞,然後又舉著他的大喇叭喊開了。
雖然說這時候場中李慧峰的朋友還正和徐朝陽他們那邊的選手在比鬥,但是,人羣吶喊出來得聲音,還是蓋不住大喇叭的聲音,我只聽到那個登記男喊道:“北王挑戰(zhàn)帥哥,帥哥在哪?”
然後,許許多多的圍觀羣衆(zhòng)竟然是都把目光轉(zhuǎn)過來。
我也是醉了,這個“帥哥”還真是取了個好外號,登記男這聲喊出去,讓得這些男生都以爲是在叫他們,竟然連比賽都顧不得看,習(xí)慣性的就回頭了,也不知道,登記男心裡在怎樣的吐槽。
德瑪西亞轉(zhuǎn)頭離開,有個……
我看到那個“帥哥”朝著登記的這裡走過來的時候,心裡真的涌過無限個操你媽,倒也不是說他醜,也就是滿臉的痘痘,順便帶著點猥瑣而已,我真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敢取“帥哥”這樣的外號。
他走過來後,滿臉的高傲,只是淡淡瞥我兩眼,就跟登記男說他接受我的挑戰(zhàn),然後就轉(zhuǎn)身走了,去看圈子裡的比鬥去了。我看著登記男在本子上寫上我和“帥哥”的名字,不過,在我們的前面還有幾場比賽。
還好的是,黑拳場的戰(zhàn)鬥,不像是正規(guī)拳賽,這裡的比鬥,只要能夠鉗制住對手,或者將對手打倒在地,讓對手服輸就行,通常是沒有纏鬥的。當然,也有人不服輸。非要打得爬起不來才罷休的情況,只不過是很少見而已。
尋常的比鬥,幾乎都不會超過三分鐘就分出勝負結(jié)果。
我走到人羣裡,和李慧峰他們扎堆站著,走馬觀花般看過幾場比賽,其中有兩場和是李慧峰和徐朝陽他們的比鬥,但很遺憾的是都輸了,不僅我贏的那五百賠出去了,還倒輸了一千塊給徐朝陽,看著李慧峰數(shù)錢,我心裡都在滴血。
我本來以爲他們這幫人的戰(zhàn)鬥力也就比徐朝陽他們那幫人稍差,卻沒想到有這麼大的差距啊。李慧峰的另外兩個選手朋友雖然也學(xué)過些把戲,但是都是糊弄人的花架子,跟徐朝陽他們那幫軍人子弟差遠了。
眼看著,就快要輪到我和帥哥的比鬥了。
這個時候,李慧峰卻是突然跟我說走不走,我問他怎麼急著走,他說輸了輸了,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他們就是來賭鬥的,難怪過來的時候那麼裝逼。
我就讓他們先走,說我再玩會,自己等下打車回去就行。
他們可能是真覺得看比賽沒有什麼意思,也沒跟我客氣,就這麼走了,各自都是摟著女伴,也不知道是幹嘛去了,徐朝陽也走了,走之前還跟我打了聲招呼,看起來真的是挺好說話的人。
他們都走後,這黑拳場裡,我就沒有熟人了。
我看比鬥也看得有些膩歪了,就乾脆走出人羣,到廠房外面,掏出根菸抽上了。
“黃戚!”
當煙燃燒到盡頭的時候,突然有個驚喜的聲音喊我。
我擡頭看,喊我的是慕凌萱,她的身邊還站著個男的,看起來年齡要比我大不少,我還琢磨著是不是她的新男朋友呢,她就喜滋滋地指著那男的,對我說:“這是我哥。”
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掏出根菸給她哥遞過去。
不知道爲什麼,聽她說這男的是她哥,我還稍稍鬆了口氣,可能因爲是我現(xiàn)在和她走得挺近吧,所以不願意她再像以前那樣老換男朋友,起碼我是這麼想的。
她哥剛接過我手裡的煙,這時候黑拳場裡邊的大喇叭就傳出聲音來了,“下面,是北王和帥哥的比鬥,有請咱們的兩位選手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