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猛,竟然是羅猛。
我心裡只覺的冰冷入骨,所有的疑惑,都在這刻解開,原來這都是羅猛安排的,難怪李志敢來找我的麻煩,難怪警察會突然來查我,以羅猛的關(guān)係,想要動用官面上的人來查我這個幻城根本就不是什麼難事。
看來,那個打我的人應(yīng)該也是羅猛的手下吧,李志的手下不可能有這麼厲害的人。
但是,我的心冷卻不是因爲(wèi)這個,而是因爲(wèi)羅飛。
我以爲(wèi),他把我當(dāng)成兄弟,不會把我入股ktv的這件事告訴他爸的,沒想到他還是說了,除去他之外,就只有李志了,但是,李志要是找羅猛的話,前兩天就應(yīng)該找了。怎麼可能現(xiàn)在纔過來找麻煩?
羅飛昨晚纔來玩的,現(xiàn)在羅猛就來了,不是他還能有誰?
冰涼過後,是滔天的怒火,羅飛的背叛,讓我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我對著左飛吼道:“給長智打電話。”
然後,我就朝著包廂裡面衝去。
在見到羅猛的瞬間,我所有的理智就已經(jīng)湮滅,我不服氣,我不甘心,爲(wèi)什麼我只能被羅猛當(dāng)猴似的玩耍?爲(wèi)什麼他想怎麼揉捏我就能怎麼揉捏我?
我不甘,就算是被警察揪住,我也不會讓他好過的。
因爲(wèi)之前是那個男的打我,所以我直接衝向了他,劉偉羣他們就跟在我身後,都紛紛朝著包廂裡涌進(jìn)來,但是,我沒想到那個男的那麼厲害。
我剛接近他,拳頭還沒砸到他身上,就被他給踹飛了。撞在我身後的少管所的弟兄身上纔沒有倒下去,我看看外面的羅猛那羣人,他們只是笑吟吟地看著,竟然是沒有動手。
這讓我感覺到有些不妙,我問他說:“你是誰?”
他放開手裡的媛媛,緩緩地說:“劉毅!”
劉毅?
我還在思量著,劉偉羣他們已然是衝上去了。和李志他們那幫人幹上了,左飛更是直接衝向劉毅,嘴裡吼道:“操你媽的,敢打我們戚哥!”
但是,左飛的身手還不如我。
他在劉毅面前,真是差得太遠(yuǎn),也和我的結(jié)果差不多,手都還沒有摸到劉毅,就被劉毅給踹翻在地上,我看著羅飛倒地,也沒去管這個劉毅是誰了,要是在羅猛不動手的情況下,我們連他都收拾不了,那以後也不用再混下去了。
我、東航、金東,還有兩個少管所的弟兄,幾乎是同時衝向劉毅。
劉毅雖然厲害,但也沒有瞬間就收拾掉我們五個人的本事,雖然是把金東給踹翻了,然後兩拳砸在東航的身上,但總算也是被我一拳給砸在臉上,然而,他屁事沒有,只是咧咧嘴,然後拳頭就砸我胸口上了。
我頓時就悶氣了,差點沒捂著胸口坐到地上。
這時候,單長智他們終於是來了,因爲(wèi)他並不認(rèn)識羅猛,所以根本就沒有理會站在包廂門口的羅猛他們,而是帶著人直接衝到包廂裡面。
即便是這樣,羅猛帶來的人都仍舊沒有動手。
李志他們那幫人被我們的人揍倒在地上,在那裡挨踹,但是,那個李毅實在是太厲害了,我們這邊十多個人竟然都沒打過他,反而接連被他打倒幾個。
他的身手。根本就和我們不是同個重量級的。
我忍著痛,再度衝上去,想找機(jī)會陰他,但是,我根本就找不到他的破綻,即便是抽冷子去打他,他也像是能未卜先知似的。將我的手或者腳撥開。
我估計,如果是在寬敞的地方,或許我們這麼多人能對付得了他,但是在包廂這種狹小的地方,我們能同時對付他的,也就那麼幾個人,真的很難將他打倒。
但是,我並不願意放棄。
羅猛都沒出手,如果我們這麼多人就被他這麼個小弟被幹倒了,那算什麼?
然而,正打得熱鬧,外面卻是呼啦啦地就涌進(jìn)來許多警察,叫我們住手,我轉(zhuǎn)頭看過去。帶頭的是鄭胖子,他的面色有點難看,兇狠狠地看著我們包廂裡的這些人。
我看著他,他卻立即把眼神移開,當(dāng)作不認(rèn)識我的樣子。
我本想喊他,但又覺得現(xiàn)在不適合那麼做,讓得鄭胖子更難堪的話,他肯定是更加不會幫我了,當(dāng)即,我們這些弟兄們都住了手,李毅也停了手,甩了甩手臂,悠哉悠哉地走到羅猛身後去了,那些警察本來想攔他。卻是被鄭胖子給止住了。
我火了,也顧不得那些,說:“姓鄭的,你什麼意思?”
鄭胖子卻是理都不理我,只是讓他的那些下屬把我們都押起來。
羅猛笑吟吟地走到鄭胖子旁邊,說:“老鄭,來得正是時候啊!你們北區(qū)派出所辦事就是有效率。難怪大家都說你們北區(qū)的治安好。”
效率,效率個屁,都是安排好的。
我看著鄭胖子,我知道,他算是徹底拋棄我了,他對羅猛笑著說:“羅老闆見笑了,維護(hù)治安是我們的職責(zé)啊!”
然後,他就指著我們這些被制住的人說:“把他們押走!”
自始至終,鄭胖子就裝出副不認(rèn)識我的模樣,或許,他給我打那個電話,他就認(rèn)爲(wèi)已經(jīng)還清我所有的人情了吧,這讓我很是心寒,看來,這些官道上的人都現(xiàn)實得很啊,跟他們玩,也不能過於依靠他們,更不能只靠討好他們,只有鉗制纔是最好的辦法,不然,他們也只會偏向更重的利益。
或者是,偏向於更強(qiáng)的權(quán)勢。
其餘的官我不知道,但是,鄭胖子顯然就是這類人,只是不知道,這次被抓,我出來後會是什麼樣子,或許,到時候幻城將會不復(fù)存在,而我也將從頭再來吧,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接觸鄭胖子的機(jī)會。
我被兩個警察押出出了包廂,心裡難免有點萬念俱灰,而這個時候,卻是又從樓下走上來幾個人,是李慧峰他們,他臉上本帶著疑惑,看到我,則是轉(zhuǎn)變爲(wèi)震驚,問我說:“姐夫,這是怎麼了?”
我看到他,心裡難免有些驚喜,他說過他爸可是很有背景的,雖然之前我並不願意去麻煩他,因爲(wèi)他是慕容櫻雪的弟弟,我不想去接觸他的家人,現(xiàn)在我還不夠資格,但是眼下,我也只能求他了,我說:“慧峰,回去找關(guān)係,我被人給害了,千萬要把我撈出來。”
我已經(jīng)再也經(jīng)不起失敗了,幻城是我的根基,絕對不能失去。
然後,我和李慧峰沒來得及繼續(xù)談話,那些個警察就把我們給押走了,到樓下,許多住在附近的人都圍在我們幻城的門口,見到我們被警察押出來,對我們指指點點的,我還隱約聽到有人說現(xiàn)在的小孩真是不學(xué)好啊,這麼小年紀(jì)就什麼什麼的。
我也沒聽得太真切,就被押上了車。
而在我後面,卻只有左飛、劉偉羣、東航、單長智、陳聖六個人,我們其他的兄弟都被放了,或許,是羅猛他們也怕把事情鬧得太大吧,若是把我們幾十個人都抓起來,那明天說不定就得上新聞,到時候受到社會關(guān)注。說不定這件事情還能有個水落石出的時候。
畢竟,我們不可能這自己幾十個人互毆的。
我上車之前,看到羅猛在那裡對我笑,那個笑容很冷漠,也很不屑,是的,他只是稍費(fèi)吹灰之力。便把我給弄成這樣,他的確有資格瞧不起我。
在警車上,我們被關(guān)在後面。
直到派出所裡,鄭胖子把我單獨帶到審訊室,悄悄跟我說:“黃戚,你也別怪老哥我不幫你,這次是羅猛想整你,他在上頭有人,我就是想護(hù)著你也做不到啊,要不,你就隨便認(rèn)個打架鬥毆的罪吧,反正也沒傷人,不會拿你怎麼樣的,最多也就讓你的幻城整頓下而已。”
我被他押在審訊椅子上坐下,冷笑著說:“這關(guān)我們幻城什麼事?”
他坐到我對面,說:“我們在你們幻城裡面搜出了毒品。”
毒品?
我瞬間就懵了,我們幻城根本就不可能出現(xiàn)毒品的,我向來都是嚴(yán)令手下的弟兄去觸碰那種東西的,我說:“不可能,我們幻城根本就不沾毒品的!”
他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是搜出來了啊!”
我頓時就明白了,破口大罵,“操你媽的,鄭胖子,你他媽也和羅猛聯(lián)合起來陷害我,他給你什麼好處了?”
鄭胖子的臉色也冷了,說:“黃戚,你現(xiàn)在是嫌疑犯。不要態(tài)度這麼囂張,我身爲(wèi)國家公務(wù)人員,怎麼會陷害你,毒品是在你們幻城查出來的,你不用試圖掩蓋,這對你沒有好處的。”
我知道,這審訊室裡是有監(jiān)控的,他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他和羅猛之間的貓膩,其實,我也能想明白,可能鄭胖子並非是想整我,他也悄悄跟我說了,是羅猛上頭有人,眼下,我也只能寄希望於李慧峰了。
我乾脆選擇閉嘴,不再回答鄭胖子的任何問題。
他也不知道是在那裡做樣子還是怎麼的,就在那邊不停地問著我關(guān)於毒品的問題,要我交代細(xì)節(jié)什麼的,我仍然是不搭理他,我自己還想知道毒品在哪裡呢!
直到,審訊室外突然走進(jìn)來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