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裡暗笑,這個陳虹,不僅長得漂亮,而且心態(tài)也和小女孩似的,更難得的是,她是個好老師,從她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中,我就看得出來,當(dāng)然,話說回來,如果她不是個好老師,我也不會和她打趣。
我很快的穿好衣服,然後走出門去,陳虹仍在外面等我。
她領(lǐng)著我,往操場走去,並對我說:“等下對教官態(tài)度好點,別再和他犟。”
我沒有說話,只是跟在她後邊靜靜地走著,等我們到操場的時候,自然是引得無數(shù)人的矚目,我們班的同學(xué)也都紛紛看向我,顯然,他們沒料到我會鬧到讓陳虹親自出馬。
走到班級,陳虹就讓我去入隊,我沒理那個教官,就往隊伍裡面走,沒想到他竟然還突然把我給叫住,然後說:“你擅自脫離軍訓(xùn),立刻,馬上,俯臥撐兩百個再入隊。”
我操!
他還蹬鼻子上臉了?
我扭頭,都不樂得去搭理他。
陳虹估計是知道我不會服軟,就在旁邊做和事佬,笑著對教官說:“教官,他這身上帶著傷呢,又是初犯,我看就算了吧!”
但是,教官連陳虹的面子都不給,道:“班主任老師,雖然你是老師,但現(xiàn)在是軍訓(xùn)時期,如果我連這點威信都保持不了的話,那我還怎麼帶你們班級?”
陳虹被他說得無言以對,然後,眼神投向了我。
我知道陳虹的意思,她是想讓我服軟,我心裡當(dāng)然是不樂意了,但是想著她剛剛那麼勸我,又擔(dān)心怕被記過,而且,我現(xiàn)在也沒有張柏寒和教官勾搭的證據(jù),鬧到學(xué)校那裡,估計吃虧的還是我,也就忍了。
我咬著牙,看向教官,說道:“好!我做!”
他冷著臉點頭,然後沒再理我,繼續(xù)去訓(xùn)著其他同學(xué)。
陳虹朝我鼓勵般地點點頭後,也踱步離開。
我趴在地上,邊做著俯臥撐,心裡邊咒罵著教官,這個該死的兵痞子,我遲早會還回去的。
“嘶……”
我剛趴到地上,那個扭傷的手腕處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讓我倒吸涼氣。
不過,我是不願意去認輸?shù)摹?
既然我說做,那麼我就會做到。
我咬著牙,幾乎是用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在做著俯臥撐,每下都是那麼艱難。
僅僅只是做到十個,我就再也堅持不住,站起身來準(zhǔn)備休息,沒想到那教官卻是立刻對著我大吼,“誰讓你站起來的?沒做完兩百個不準(zhǔn)起來!”
“操!手腕有傷,休息下都不行?”
我心裡暗罵,這教官簡直就不是人,然後再度咬牙趴了下去。
我不知道我這兩百個俯臥撐是怎麼做完的,也不知道做了多久才做完。
我只知道,我之所以從地上爬起來,還是羅飛他們在提醒我,說我已經(jīng)做完了兩百個。
我剛起身,那該死的教官就讓我入隊訓(xùn)練,在灼熱的陽光下,我真的是頭暈?zāi)垦!?
我感覺我真的撐不住了。
果然,沒多久,我就感覺到眼前發(fā)黑,然後瞬間失去了意識。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我人又已經(jīng)是在醫(yī)務(wù)室,還掛著水。
我轉(zhuǎn)過頭,看著在旁邊守護著我的紫薇姐,真是千般滋味說不盡,唯有淚千行。
這天剩下的時間,我都賴在醫(yī)務(wù)室裡沒走,和紫薇姐聊天說笑,那教官也沒好意思再折騰我。
直到傍晚,蘇雪怡給我送來晚飯,我才從醫(yī)務(wù)室離開。
回宿舍後,我隨便洗了個澡,就躺在牀上呼呼大睡,連羅飛他們爲(wèi)我打抱不平,怒罵那個教官,我都沒心思去搭理。
第二天起牀,我只感覺手臂痠軟到不行,連刷牙都沒力氣,但是,我沒有忘記和紫薇姐的約定,悄悄的出了門。
在我們這地方的夏季,即便是清晨,也是沒有什麼涼意。
我穿著短袖,小跑著到學(xué)校的足球場,那在操場的後面,中間隔著個很大的觀衆(zhòng)席,相對來說還是較爲(wèi)隱蔽的。
我到足球場的時候,那裡並沒有人。
我坐在地上,腦子裡想著這些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著和蘇雪怡之間的關(guān)係。
我知道,我是喜歡蘇雪怡的,我也能看出來她仍舊很在乎我,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和她走到一起,她對我若即若離,而我也很在乎她的現(xiàn)在。
我想要的,是最爲(wèi)純淨(jìng),只屬於我的蘇雪怡。
“弟弟!”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呼喊聲。
我轉(zhuǎn)頭看去,笑著喊:“紫薇姐!”
她俏皮地挑了挑眉眼,笑著說:“可以把紫薇兩個字去掉喲,我更喜歡你直接叫我姐。”
我很乖地點頭,叫她,“姐!”
她呵呵笑,很是高興,腰肢搖曳,散發(fā)著動人的魅力。
在她的腰肢擺動間,她那極爲(wèi)傲人的雙峰也跟著晃動起來,因爲(wèi)她穿的是休閒服,柔韌性很好,所以我能看得很清楚。
我能聞到空氣中瀰漫著屬於她的香味,那種唯獨屬於她的香味,淡淡的,悠遠綿長,我不禁貪婪地深吸了口氣。
她的臉色立馬紅了,嗔道:“幹嘛呢?”
我摸摸鼻子,訕訕道:“呼吸新鮮空氣呢!”
“哼!”
她瞪瞪眼,沒再和我計較。
然後,她在我身上這裡捏捏,那裡捏捏,好半晌,說:“恩,身子骨不錯,挺結(jié)實的,倒也是個練武的材料,就是年紀(jì)大了些。”
我沒好氣地說:“十六的少年一朵花!”
紫薇姐又捂嘴笑,她說都被人揍成這樣了還花,我看你啊,最多也就個喇叭花,還被人給揍開了。
我無語。
紫薇姐擡頭,看了看天空,臉上的笑容收斂下來,又說:“弟弟,你能答應(yīng)我件事嗎?”
我挺胸,問她:“什麼事?”
她喃喃地說:“我以後傳給你的東西,你不可以傳給其他任何人。”
我愣了愣神,隨即點頭。
我記得紫薇姐說過,她要教我的功夫是她家祖?zhèn)鞯模襁@種還能祖?zhèn)鞴Ψ蛳聛淼募彝ィ@然並不簡單,規(guī)矩也多,可能紫薇姐傳給我就已經(jīng)是逾越了家規(guī)吧,我自然不能再讓她難做。
但是,我還是沒忍住問她:“紫薇姐,你到底打算教我什麼功夫啊?”
她的眼神猛然凌厲起來,瞬雷不及掩耳般地伸手,拿捏住我的肩胛骨,然後笑道:“擒拿!”
我整個人都呆了,被紫薇姐剎那的英姿給震呆了。
她剛剛的樣子,真的好有氣勢。
我的眼神,火熱起來,擒拿我是聽說過的,絕對是中華國粹,武術(shù)精髓,不,用武術(shù)不能形容它,應(yīng)該說是功夫或者技擊技巧纔對。
在我看來,武術(shù)大多是用來表演的,功夫,纔是實戰(zhàn)技巧。
紫薇姐鬆開我的肩胛骨,說:“我家裡祖?zhèn)飨聛淼挠袃煞N功夫,不過另外那種需要強悍的體質(zhì),傳男不傳女,我沒學(xué)過,只能教你擒拿,你記住,我教你的東西可千萬不能再傳出去。”
我納悶了,問她:“紫薇姐,你老強調(diào)這個幹嘛?”
她突然有些臉紅,眼睛躲閃,嗔道:“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了,不然我就不教你了。”
我連忙投降,擺著手道:“好,好好,我不外傳就是了,我黃戚發(fā)誓,要是我把姐姐教我的東西傳出去,那就天打五雷轟,落個終身殘疾。”
她拍我的腦門,“別亂發(fā)毒誓!”
我腆著臉笑,道:“那你快教我唄!”
她翻翻白眼,很是俏皮,說:“你別心急啊,擒拿哪是那麼容易練好的,你姐姐我練習(xí)這麼多年也不過是剛剛?cè)腴T而已,你呀,得按部就班的來,我今天先教你練習(xí)眼力和手力的方法,等你練好了,我再正式教你擒拿技巧。”
我整個人都處於興奮中,連忙點頭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