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收拾好情緒，又回到羅明達的車子旁，剛好看到羅明達從光棱集團的辦公樓那裡走過來，看起來情緒不高的樣子。
“羅總，你去問了？”張揚弱弱道。
“問了。”
“那人家怎麼說？”
“哎，婉拒了。”羅明達看著張揚一臉鬱悶：“我說張揚，你是不是邪惡的巫師啊，能操縱人心。”
“喂，羅總，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啊。”
“不然，爲什麼你身邊這麼多漂亮的女人？”羅明達不服氣啊。
他羅明達相貌俊朗，品質優良，事業有成，文質彬彬，可爲什麼戀愛屢屢受挫呢？
“咳咳。”張揚輕咳兩聲，然後道：“羅總，光棱集團的確是我的公司，但我並不管人事。這個美女，也不是我招的。”
“唉。”羅明達又嘆了口氣，隨後開車離開了。
張揚看了稍遠處的徐婷一眼，嘴角微扯。
儘管徐婷做手術已經差不多有七八個月了，但張揚暫時還是無法把徐婷當做女人看，主要是倆人之前做了這麼多年好基友，這根深蒂固的觀念是很難改變的。
但張揚也承認，變成女人的徐婷真的挺漂亮的。
沒辦法，家族基因好，她姐姐許柔綠也是一姿色妖孽的主。
“張揚。”這時，徐婷的聲音響起。
她看到了張揚。
徐婷的聲線現在也已經完全女性化了。
國內最著名的變性人金星，她的聲帶屬於中性，並不完全女音化。
不過，徐婷的聲線倒是完全女性化了。
既然被徐婷發現了，張揚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在哪躊躇什麼呢？不要意思見我？”徐婷輕笑道。
相比張揚的各種彆扭，徐婷倒是顯得落落大方。
“呵呵呵，沒有。”張揚頓了頓，趕緊轉移話題，又道：“徐婷，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
“啊，綠子哥好過分，昨天回來，今天就讓你工作啊。”
“我自己主動要來的。”
張揚看了看時間，然後又笑笑道：“你不要站門口了，我們去喝杯茶吧。說起來，我們兄弟...呃...”
尷尬。
徐婷笑笑：“沒事，怎麼稱呼都行，不用這麼拘謹。”
“呵呵呵，總而言之，我們好久沒一起聊聊了，去喝杯茶吧。”張揚又道。
“可是，還沒到下班時間...”
“我可是老闆，我利用老闆權限命令你翹班。”張揚又笑笑道。
“好吧。”
隨後，倆人去了附近的一個茶館。
選了一個臨窗的位置。
“喝什麼？”張揚道。
“龍井。”
張揚隨後看著服務員：“兩杯上好的龍井。”
服務員點點頭，隨後離去了。
“最近怎麼樣？”張揚率先開口道。
“還好。”
“那...”張揚有點糾結，但最終還是開了口：“有沒有戀愛？”
徐婷笑笑：“我姐讓你問的吧？”
“呃...你怎麼知道？”
徐婷攤了攤手：“以你的性格，在現在這種微妙的時刻，肯定不會打探我的這種隱私。”
“好吧。的確是綠子姐讓我問的，她也是擔心你嘛。”
“我知道。”
這時，龍井茶端了上來。
徐婷一邊用吸管嚼著茶水，一邊又道：“沒有呢。手術後，差不多半年，身體才基本穩定下來，哪有時間談風花月雪。”
“哦，那...那...”
張揚很想問徐婷，現在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但實在開不了口。
“嫂子現在怎麼樣？”張揚只好把話題轉移到宋可欣身上。
“可欣啊，我聽我姐說，她現在正和人交往中，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太瞭解。”徐婷道。
“那，你有什麼感受？就是前妻又有了新的戀愛。”張揚又道。
徐婷笑笑：“我其實是很爲她感到高興的，可欣是一個好女孩，她應該擁有更幸福的婚姻。”
“哦，也對。”
張揚喝著茶，繼續醞釀著該如何開口問徐婷現在的性取向，但實在找不到切入點。
性別識別障礙和百合，完全不同。
以徐婷爲例，她只是心理上是女人，渴望做女人，但這並不代表她就一定喜歡男人，也有可能喜歡女人。
張揚對這一塊的瞭解太少，所以對徐婷現在的心理狀況完全不瞭解。
結果，一杯茶喝完，張揚還是沒能問出個所以然。
“算了，還是讓綠子姐自己問吧，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問。”
喝完茶，張揚和徐婷一起回到了光棱集團，簡單翻看了一下光棱集團的財務報表，簽了一些文件就離開了。
他還要去武校看看。
在張揚的資產分部裡，武校這一塊的產值完全可以忽略不計，但張揚卻頗爲重視這一塊，這將是海星島武裝力量的重要後援。
目前海星島武裝部隊的人大都是僱傭兵，坦白說，張揚並不是特別信任他們。
所以，他打算利用武校學員一步步替換掉那些僱傭兵，確保自己對武裝部隊的掌控。
當然，忠於張揚的僱傭兵，他自然不會過河拆橋，依然會保留他們的位置。
目前，張揚麾下的閃電武校已經在全國擁有五家分校，擁有學員近三千人，張揚的高中同學於凱是總校長，而龍淵則是總教頭，另外艾詩瑤則擔任著武校的特別顧問兼武術指導。
開車路過一處地段時，張揚突然看到一個穿著ol制服的白領坐在長椅上，臉上看起來有些醉了，身邊放著幾瓶易拉罐啤酒瓶。
幾個男人正在搭訕她。
宋可欣。
“喂，美女，怎麼了？要不要哥哥幫你揉揉肩啊。”一個男青年輕佻道。
“啊，你看，啤酒都撒到心口了，我幫你擦擦。”另外一個男青年道。
說完，他伸出手就向宋可欣的胸口摸去，但半路直接被人抓住，然後整個人被扔出好遠。
“滾！”張揚殺氣騰騰道。
那幾個男人明顯被張揚的氣場嚇到了，立刻拔腿就跑了。
張揚這才收拾好情緒，看著已經有些醉了的宋可欣。
“誰欺負你了？你男朋友嗎？”張揚開口道。
宋可欣看著張揚，眼淚瞬間就決堤了。
“我哪有什麼男朋友，那只是找回顏面的說法而已。我就是...就是覺得自己太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