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憋著口氣,強忍著不適:“只要你回來,藺樂萱我可以幫你找到,如果找不到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
話筒裡的沙沙的聲音在中間徘徊著,就在我以爲(wèi)他不會回答的時候,那邊突然淡淡的說:“你等著!”
掛掉電話,我笑了起來,韓冰雖然說過張新宇可以隨便的用,他會配合我的所有工作,但是那畢竟是空頭支票,張新宇是一批野馬,能控制住他的只有韓冰,韓冰不在,這匹野馬如果控制的不好,不但不會爲(wèi)我所用,說不定還會逼急了踢人,現(xiàn)在剛好藺樂萱是我最好的保護傘,有了藺樂萱我就不需要怕他會出什麼幺蛾子了。
我在辦公室裡一直等到中午,張偉期間打了多次電話,韓明輝父子一直都沒有露面,就是那幾個人在那裡胡說八道,煽動員工的情緒,就在下午一點鐘的時候,張新宇打來電話已經(jīng)達到SZ市,我這才起身前往金魚。
在這期間張偉已經(jīng)無數(shù)次的告訴我,所有的事情韓冰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但是所有的一切都不得不防,讓張新宇出現(xiàn)是爲(wèi)了讓這次的打壓壓制的更加徹底,我有把握,韓明輝今天是絕對不會出現(xiàn)的,在韓冰被抓起來以後,他若大搖大擺的再出現(xiàn)在公司,那就是自己伸手朝自己的臉上打。
事實證明,他們父子當(dāng)真沒有出現(xiàn)。
我到達金魚之時,所有見到我的員工不約而同的禮貌的叫我:“孟總。”神色自然,就好像我當(dāng)真是他們的總裁一樣,不得不說韓冰在對待員工這方面有她自己的一套辦法。
那幾個本是起鬨的人,看到我的出現(xiàn)先是一愣,就嚷嚷道:“你算什麼東西,韓總被抓走了,你來這裡算是什麼?這是金魚姓韓的,不是你名揚,哪裡涼快呆哪裡去。”
我只是淡淡的笑著看著他們像個小丑一樣盡情的嬉鬧,顯然嘴上佔便宜並不能滿足他們的意思,在我平靜的對待中,有人忍耐不住了,直接衝在我的面前就要上手,我後退一步,身後立馬有人上前一腳踢飛,只那麼一剎那,公司裡尖叫聲起,我回頭一看,張新宇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帶來的人紛紛拿著手槍。
對的,是手槍,沒有看錯,真的是引起轟動的手槍,我心裡暗暗的罵他太過魯莽,但是現(xiàn)在這節(jié)骨眼上又不能當(dāng)著衆(zhòng)人的面來說,只得強撐著面子,看著那幾被壓制住的幾個人。
“我不知道是誰指使你們來這裡鬧騰,但是記住,金魚是姓韓的,但是韓冰是他張新宇的媳婦兒,公司還沒有淪落到別人身上的事情,至於公司往哪裡發(fā)展,下一任的代理總裁是誰,這都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nèi)绻€是這麼擔(dān)心的話,我就只有送你們?nèi)ハ逻吅煤玫負?dān)心了。”
那幾個人嚇得瑟瑟發(fā)抖,許久跪在地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趴在地上,灘成了一堆泥狀。
我再次直起身子看著在場的員工:“現(xiàn)在不是說什麼代理總裁的事情,而是先把韓總救出來纔是
當(dāng)務(wù)之急,這幾個敗類,我會處置,還希望大家不要因爲(wèi)這些心裡存有什麼想法,韓總不在,但是金魚還在,你們不是爲(wèi)韓總做事,是爲(wèi)了金魚爲(wèi)了你們自己的家人老婆孩子做事,孰輕孰重希望大家都能看的清楚。”
所有人在十幾把手槍的注視下,紛紛點頭,神情惶恐,我也實在不願意再給他們帶來什麼刺激的心情,就擺擺手讓他們離開,誰料這個時候張新宇插了一腳:“慢著,都先別走!”
所有人立馬停下腳步忐忑的看著他,他先是揚了揚手裡的結(jié)婚證書:“這個是我與你們韓總的結(jié)婚證!大家都看清楚了。”
在場的人也不管有沒有看的清楚都是紛紛點頭,張新宇繼續(xù)說:“我老婆曾經(jīng)在我這裡立過字據(jù)和遺囑,她說有人想要害她,所以就把遺囑提前立好,並有咱們公司陳樹律師的當(dāng)場作證,一旦她有什麼不測,金魚的代理總裁就由孟飛揚來擔(dān)任!”
所有人不可思議的看向我,張新宇把那張字據(jù)拿出來的同一時間說:“這個是她的口頭字據(jù),另外有陳律師前來宣讀韓冰的遺囑。”
張新宇說完讓出位置,從他身後走出一個苗條的女子,拿著遺囑,清清楚楚的念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直到宣讀完畢。
“孟飛揚已經(jīng)是你們下一任的代理總裁,韓冰不在的這段時間,一切都由他說了算,至於別的人不要想著拿些不相干的人來搗亂,你們記著我的槍法是不長眼的!”張新宇說著摁下手槍的機關(guān),我剛要阻止,他已經(jīng)摁下了,沒有想象中的聲音,相反只是輕輕的一響就毫無聲息。
所有人先是尖叫,在看到?jīng)]有什麼動靜的時候都放下了心,張新宇把玩著手裡的小手槍笑著說:“這個不過是玩具槍,拿出來練練手罷了,等到下一次就不曉得是拿什麼來練手了,最後是不要讓我再出現(xiàn)第二次,記住了嗎?”
這一番話是說給那幾個人聽的,他們趴在地上拼命的點頭,頭磕在地上發(fā)出的悶聲,讓人聽著頭疼。
從金魚出來,我剛要回去我的車上,再打開車門的時候被張新宇攔住,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他拽上了他的車子旁邊,我急了:”你這就是找人也沒有必要這麼急吧?”
“我他媽的已經(jīng)找了半年了,這人是生是死我還不知道呢,你說我能不急?”
張新宇拼命的朝我吼道,把我也給吼冷靜了,想到之前找韓冰的心情,立馬能體會到他的感覺,就打開了車門坐了進去,張新宇隨後跟著坐進來,看著我。
“你看我做什麼,開車啊!”
“你不說去哪裡,我怎麼開車?”
我有些無奈了:“我怎麼知道去哪裡,我都說了,這個我需要回去慢慢的找,是你非要把我揪上來的。”
張新宇氣的捶向方向盤:“你不能慢慢的找,我現(xiàn)在一天找不到她,我根本就睡不著覺。”
我一看,這小子的眼睛紅得像
頭豹子,看來這模樣還真的不知道是幾天幾夜沒有睡過覺了,我只好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先去劉橋!”
“劉橋?”
“南橋路附近的一個都市村莊。鄰近郊區(qū),快到喬山鎮(zhèn)了。”
話語剛落,車子就駛了出去,我還當(dāng)真以爲(wèi)張新宇好忍耐,對於這個地方不好奇,誰知道到了立交橋他就忍不住了:“爲(wèi)什麼要去那個地方?”
“我之前在那裡有一處宅子,藺樂萱在那裡住過。”
張新宇立馬狠狠地看著我:“我就說這事情跟你有關(guān)係,你還在韓冰那裡撒謊!”
我有些尷尬的看向窗外:“你要是想找到人就別那麼多的廢話!”
一路安靜,直到到了地方,我原本也只是猜測,藺樂萱可能到了印度之後,又重新返回國內(nèi),畢竟這只是一個幌子,她意識到我會出賣她,就設(shè)下了這個圈套,所以我能猜測到,她回國之內(nèi)依然還會來到這裡,拿自己的物品,當(dāng)然這些都只是猜測。
到了地方以後,我先去找鄰居詢問最近有沒有人過來,鄰居大媽搖搖頭並不知情,我讓她把門打開,先是在屋子裡轉(zhuǎn)了一圈,最後看到之前還留有藺樂萱的少件行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張新宇看我一直盯著那個角落看,就問我:“你看出了什麼?”
“她回來過!可能現(xiàn)在還在國內(nèi)!”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的大媽說:“要說起這個,應(yīng)該是有一夜家裡的狗一直在房頂上叫喚,我只以爲(wèi)是狗亂叫,誰知道,第二天房頂上的瓦片掉下來了幾塊,後來我見家裡也沒丟什麼東西,就沒有在意,要是回來的話應(yīng)該是那天晚上回來的。”
“有多長時間了?”
“少說也有一個月了,具體的我也不太記得了。”
張新宇立馬就朝門外竄,我慌忙拽住他:“你嘛去?”
“我要去找她!”
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知道她在哪兒?你去哪裡找她?”
“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
張新宇的武夫精神我也不是第一次見識了,抓著他出門,讓鄰居大媽把房門鎖好,直到坐進了車子裡,我才語重心長的說:“你先不要急,現(xiàn)在只是證明她好好地,那些來讓你認領(lǐng)屍體什麼的都是假的,你現(xiàn)在把心思都放在找人這方面就可以了,至於別的你不要去想那麼多。”
“你說的倒是好聽,那我應(yīng)該去哪裡找?”張新宇顯然情緒不能平靜,不對,應(yīng)該是自從他知道藺樂萱回來以後情緒就沒有平靜過。
“她的好朋友你有沒有去問過?”
“她有好朋友?”
我有些無奈的看著他:“你怎麼連她的生活都不瞭解,你是怎麼找人的?”
張新宇有些尷尬,但還是硬著頭皮說:“她從來不告訴我她跟什麼人接觸,見到我也都是板著臉,我倒是想知道,可是她不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