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昭旭緩緩的走到她的身前,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你不該認(rèn)識我的。”
劉天宇氣得肌肉抽搐,他將一把手槍抵住了袁麗的後腦勺,惡狠狠地說:“姓朱的,你以爲(wèi)我不敢殺她?”
朱昭旭置若罔聞,他看著袁麗的眼睛,聲音變得輕柔:“今天你在劫難逃。與其死在那些雜碎手裡,不如讓我,送你上路。”
袁麗因爲(wèi)懼怕而擰成一團(tuán)的臉慢慢的鬆弛下來,她出奇平靜的看著朱昭旭,輕聲說:“我以前會覺得內(nèi)疚,覺得對不起你。但我現(xiàn)在不會了,因爲(wèi)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些自私自利殺人不眨眼的混蛋!”
“你說對了。袁麗。”朱昭旭長嘆一聲:“你根本不需要覺得內(nèi)疚,我今天殺你,也只是替你解脫。過去的事,就過去吧。”
“好。”袁麗揚起了頭,瞪大了眼盯著他:“你動手吧,我會在地獄,靜靜看著你,看你會受到什麼樣的報應(yīng),看你怎樣不得好死!”
劍光一閃。
袁麗的身子直挺挺的向後倒落。
朱昭旭擦了擦劍上的血絲,眼中流露出一絲落寞:“她死得很孤獨。”
“你是個惡魔,你連心愛的人都下得去手!”劉天宇雙眼通紅的嘶吼,他精心準(zhǔn)備的底牌就這樣廢掉,怒意直衝腦門:“你和那個陳小樂一樣,都是嗜血的魔鬼,你們終將落入地獄底層,永世不得翻身!”
朱昭旭根本不理睬他,繼續(xù)自說自話:“所以,你們都去陪她吧,許多人一起去奈何橋,或許她就不會那麼孤單了。今天這裡的人,全部,都要,死!”
東方暮光雙臂一振,磔磔的笑道:“準(zhǔn)備迎接死神的贈禮吧,屍體們!”
劉天宇目光猩紅,大吼道:“給老子上!”
血光飛舞,元力震盪,一場慘戮,就在開始。
半個小時後。
倉庫已經(jīng)被元力衝蕩摧毀的成了一攤廢墟,地上橫七豎八躺著一具具的屍體。
劉天宇身首異處,名牌衣服被鮮血浸染,猶如穿了一身血色的葬衣。
朱昭旭站在袁麗的屍體面前,默然良久。
塔莎站在他的旁邊,不知何時已牽住了他的手。
昔年他們兩個就曾有過海誓山盟,可惜戀愛了沒幾天就天涯兩隔,不分自散。
如今物是人非,當(dāng)年兩個黑鴉學(xué)院的痞子學(xué)生,已經(jīng)成了修界中的兩柄嗜血尖刀,一個失去了哥哥,一個親手殺了曾經(jīng)的摯愛,各自傷痕累累。
東方暮光坐在遠(yuǎn)處,看著手牽手不言不語的倆人,神色冷峻的唸叨:“我有一種預(yù)感,這兩個,很快就要陷入愛河了。玉樹臨風(fēng)的我,也該抽空去泡個妞了。”
另一邊,郎軍將趙一的屍體隨手拋了出去,舔了舔嘴脣,嘿嘿的笑道:“不夠殺啊,都是些不堪一擊的羸弱匹夫啊。”
陸花語坐在一旁,左手冰激凌,右手麥樂雞,咯咯的笑道:“軍哥,和你一組真好。不用說,你就把所有的活都自己包了。”
郎軍呵呵笑道:“沒辦法啊。你的愛好就是吃喝,我的興趣便是殺戮。”
“我纔沒有愛好吃喝呢。”陸花語盈盈的站起身來,衝他擠擠眼:“軍哥,你還不去願境泡楊巧兮,再晚可就被人搶走了哦。”
郎軍大搖其頭:“追她幹嘛,我現(xiàn)在不喜歡那種類型了。”
“靠,你移情別戀可夠快的啊。”
“我只是移情,還沒有別戀。”郎軍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道。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呢,我給你找找。”
郎軍吐吐舌頭,低聲道:“就葉雪那類型的就行。”
陸花語臉色一變,把頭扭過了一旁:“自己找去。”
郎軍愣在原地,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就在這時,一穿著警服的中年條子,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打著哆嗦問:“二位,借問,結(jié)束了沒?”
“哦。”陸花語衝那條子笑笑:“大叔,你們可以收拾戰(zhàn)場了,再見。”
看著兩人遠(yuǎn)去的背影,那條子擦了擦頭上的冷汗:“可別再見了。”
這一夜,對於飛龍市而言,可謂是翻天覆地的一夜。
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飛龍四霸,一夜之間就覆沒了兩家。雖然是比較弱的兩家,也足以讓這座城市大多數(shù)的人人心惶惶了。
陳小樂的視頻才一發(fā),飛龍市兩個大佬就被當(dāng)街擊殺,這意味著什麼?才過兩天,誰敢保證滅頂之災(zāi)不會落在自己頭上?
有些消息靈通的,當(dāng)夜就收拾好東西,速度的離開飛龍市。
一夜之間,走了數(shù)萬人,這趕得上一場戰(zhàn)爭的影響力了。
自然,網(wǎng)上又是罵聲連篇,只是當(dāng)事人們,誰也沒心思去理會這些了。
清晨第一束陽光射入屋裡。
陳小樂懶洋洋的睜開眼,雙手抱住葉雪圓潤的大腿,笑瞇瞇的說:“寶貝,別裝睡了,知道你醒了。我們再來大戰(zhàn)一場吧。”
葉雪扭動了一下身軀,嗔道:“你要死啊,剛醒就要來。”
陳小樂嘎嘎的笑道:“你不懂,睡醒一根菸,勝似活神仙。”
“那你抽你的煙去。”
“我要你抽我這支雪茄。”
“你要死了!”葉雪羞紅了臉,拳頭雨點般落在他背上。
酒店的電話鈴聲響起,他嘆了口氣:“愉快時間要結(jié)束了,又要去打打殺殺了,好煩。”
葉雪怒道:“抓緊辦完你的事,趕快回去救師門。你什麼人啊,跟沒事兒似的。” щщщ?ttκá n?c o
陳小樂抓起電話,話筒另一頭傳來朱昭旭疲憊的聲音:“樂哥,就等你了,準(zhǔn)備出發(fā)。”
“好嘞,稍等啊。”
“雪姐,穿衣服。”他把褲子蹬上,叼著煙,跳下牀去。
葉雪伸了個懶腰,在他白花花的屁股上抓了一把:“嗚,樂子,抱抱再去好麼?”
陳小樂褲子穿了一半,回身緊緊摟住她。
葉雪嬌喘了一聲,笑道:“好啦,去吧。”
陳小樂穿上了鞋,怪叫一聲,一陣風(fēng)一樣衝進(jìn)了崔鈺的屋子。
朱昭旭打了個響指:“好了,人到齊了,我講一下吧具體情況吧。”
陳小樂看他神色疲憊,黑眼圈濃得像是大熊貓似的,不由一愣:“怎麼了你,凝丹期了還失眠?”
朱昭旭乾笑了一聲:“沒什麼,昨夜打完回來思考問題,一夜沒睡。”
“嘖嘖,辛苦了啊。”一側(cè)頭,看到塔莎的手牽著他的手,陳小樂嘻嘻一笑,不再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