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樂無所謂的笑笑:“來就來唄,就當(dāng)是進(jìn)入沙漠之前的熱身了。”
郎軍興沖沖的說:“殺光他們!然後血洗了這個鎮(zhèn)子!”
陳小樂白了他一眼:“軍哥,我發(fā)現(xiàn)你自從到了陰間,這暴力傾向是越來越嚴(yán)重了。雖然這鎮(zhèn)子上的人都很傻比,但也罪不至死吧。就衝七娘子捨命留咱們的事,咱也不能動鎮(zhèn)上的人分毫。”
“草,我就是隨口說說,你那麼認(rèn)真幹嘛。”
“你隨口說說?騙鬼呢。”陳小樂切了一聲:“我警告你啊,不要亂來,咱在這洪荒遺蹟可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幹活。”
“行了行了,知道了。”郎軍一臉的不耐煩:“比個老太婆還能囉嗦。”
陳小樂和崔鈺相顧苦笑。
過了一陣,七娘子端上來熱騰騰的飯菜,有青菜,有肉,肉都是些在陽間吃不到的,多是些沙漠裡不怎麼強悍的獸類。還有一罈子酒,聞上去就芳香撲鼻。
陳小樂用筷子夾了一塊肉,填進(jìn)嘴裡,細(xì)細(xì)的咀嚼了一下,連聲讚道:“好吃,好吃,都嚐嚐,這肉真心美味。”
郎軍等人也吃了一塊,都附和的稱讚起來。
七娘子笑道:“你們這是第一次吃,覺得美味。要是常吃的話,就膩味了。”
再喝那壇酒,酒入舌,香味一下子進(jìn)了喉嚨,等酒入腸,一股辛辣從小腹直竄到頂門,陳小樂叫聲好酒,惋惜的說:“可惜楚狂那廝不在,那種酒徒要是喝了這酒,不曉得得快活成什麼樣呢。”
七娘子就問楚狂是誰。
他把楚狂的生平事蹟略略講了一遍,七娘子擊節(jié)叫道:“痛快,痛快,真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妙人!”
幾個一邊喝酒吃肉,一邊聊天,這個七娘子雖是個女人,一點也沒有女子的扭扭捏捏,豪氣干雲(yún),大聲談笑,毫無忌諱。賓主甚歡。
酒足飯飽了,七娘子給幾個人安排住處,她有四間屋子,一間是她的閨房,一間被弄成了倉庫,因此只有兩間屋子可供居住。
崔鈺是講究慣了的人,喜歡獨處,就自己一間屋子。雅雅卻不需要房間,便在那件倉庫裡自行修煉,反正她也不需要睡覺。
這樣,陳小樂就和郎軍分到了一間屋子裡。
“寶貝,你可別再把人家的房頂給弄沒了,賠不起啊。”他嚴(yán)肅的提醒雅雅。
雅雅大不耐煩,哦哦哦了三聲,就不再理他了。
“這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陳小樂無奈,和郎軍去了那間屋子。
屋子收拾的十分整潔,有兩張牀,陳小樂躺在牀上,檢查了一遍儲物袋,剛想和郎軍聊聊,耳中傳來打鼾的聲音,這貨竟然一沾牀就睡著了。
“這都是些什麼人啊。”他抱怨了一句,搖搖頭,坐在牀上修煉九陰真經(jīng)。
不料郎軍的呼嚕打得實在是太響,說是驚天動地一點也不誇張,陳小樂就看著擺在桌子上的玻璃水杯,隨著他鼾聲一下一下往上跳,整個地面都在發(fā)抖。
“這就是獅吼功嘛?”
鼾聲像是在耳邊一下一下打雷一樣,震得他心神不寧,修煉也沒了心情,悶悶的站起身來,走出了屋子。
洪荒遺蹟?shù)囊梗律殂椋枪怊龅?
清涼的小風(fēng)吹在臉上,說不出的舒服。
他陶醉的張開雙臂,剛想感慨兩句,迎面一陣卷著黃沙的風(fēng)打了過來,啪的一下將他摔了個跟頭,滿頭滿臉滿衣服裡全是沙子。
“草。”他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使勁兒抖擻身上的飛沙,氣吼吼的唸叨:“這他媽都什麼事,自從去了一趟陰間,就沒順過,該死,該死!”
他抖沙子的動作十分笨拙,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咯咯的笑聲。
陳小樂吃了一驚,急速的迴轉(zhuǎn)過身來,雙嬰之力護(hù)持住了身體,勁道凝而不發(fā)。
只見身後一株楊柳樹上,坐著笑得前仰後合的七娘子。
七娘子穿了一件大紅色的短衫,一件翠藕色的短裙,光著腳沒有穿鞋,正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他看。
月色下,七娘子兩條粉光緻緻的大白腿,閃爍著淒冷的雪白光澤,兩隻大腳丫更是白得晃眼。她腿上頗有些贅肉,足踝很粗,不過這並不影響她的誘惑力。
在這個寂寂的夜裡,她開心地笑著,細(xì)細(xì)的腰肢搖擺,白白的腳丫隨意的踢著,就像是一個竊取了天地之靈氣的小妖精一樣,讓人爲(wèi)之沉迷。
陳小樂心中一跳,深吸了一口氣,並沒有散掉護(hù)體元力,向前走了兩步,笑道:“長夜漫漫,無心睡眠,想不到七娘子也是一樣。對月惆悵,好興致啊。”
七娘子搖搖頭:“小女子沒什麼可惆悵的。只是心煩,睡不著。”
“哦,原來七娘子是有了煩心事了。”他仰著頭,笑問:“可是爲(wèi)了極妖狐族的報復(fù)?”
七娘子淺淺的一笑:“人啊,生而何歡,死而何懼,我早就看得淡了。”
“七娘子這麼性感的人,何苦這樣看開世事。生命啊,說不定哪個時候就會出現(xiàn)點驚喜呢。”陳小樂說著,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道:“比如說現(xiàn)在。”
“出來吧小子!”他回身拔劍,皓月刀劃出一抹白光,轟然劈出。
刀氣硬擊在圍牆上,幾塊石頭啪的碎了,一道白影輕飄飄的飛上天空,翻了幾個跟頭,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陳小樂看這個不速之客,竟然是個少年,長得粉雕玉琢一樣,說不出的俊美好看。
“你是什麼人,爲(wèi)何半夜到此?”陳小樂厲聲質(zhì)問著,心裡卻以爲(wèi)少年是七娘子的姘頭,這大半夜過來尋快活的,不由暗喊晦氣。
少年臉上露出比絕世美女還要嫵媚的笑容,聲音像是天籟一樣響起:“我家主人聞得大俠仗義出手,擊殺妖狐,爲(wèi)民除害,十分的仰慕,特意讓奴婢送上一份大禮,以表傾慕之情。”
“你家主人是誰?”
陳小樂心裡的警惕一直沒有放鬆,他可不想陰溝裡翻船。
少年道:“我家主人的名諱不便提起,在這一帶,人都稱他爲(wèi)清風(fēng)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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