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巫女?
葉舒對巫女並不是很瞭解,也不多問了,跟隨公孝進(jìn)入大門。
這棟矮小的建築其實算是土御門家的祭祖祠堂,裡面的格局就是一個祠堂樣,有香爐有靈位,很常見的祠堂。
葉舒入內(nèi),掃視了一眼那些靈位,全是不認(rèn)識的名字,不過擺在最上面的靈牌上卻寫著土御門晴明。
看來從平安時代的祖先開始,土御門家就一直有供奉祠堂了,這祠堂流傳了上千年了,不知道修繕或改造了多少代了。
公孝朝靈位彎腰拜了一下,然後帶著葉舒繞過靈位牆,進(jìn)入了內(nèi)殿。
這內(nèi)殿並不寬廣,甚至一目瞭然,空蕩蕩的。
不過十分乾淨(jìng),顯然每天都有巫女回來打掃。
公孝快步走過內(nèi)殿,隨後進(jìn)入了木質(zhì)長廊。
祠堂裡有長廊實在奇怪,而且長廊的盡頭還有大門緊閉,門上貼滿了符籙,看起來十分嚇人。
“公孝會長,長廊通往哪裡?似乎進(jìn)入了山體啊。”
葉舒奇道,根據(jù)他剛纔在外面的觀察,土御門山緊靠著別的山,這祠堂後方就是另外一座山,並不比土御門山矮。
“沒錯,先祖留下的瑰寶都在山體中,只有每年祭拜的時候族人才能進(jìn)入。”
葉舒點頭表示明白了,公孝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門,帶著葉舒進(jìn)入了山體。
裡面是人工打造的石室,寬廣而明亮,說是山中宮殿也不爲(wèi)過。
四周牆壁上掛著長明燈,將宮殿內(nèi)映照得亮如白晝。
葉舒產(chǎn)生了一種盜墓的感覺,這個宮殿估計也是古代流傳下來的。
葉舒特意看了看四面,現(xiàn)每個角落都有一座雕塑站著,上面貼著符籙,在鎮(zhèn)守四方。
公孝徑直走到宮殿中央,那中央有一處聳起的青色石臺,跟一具方形的棺材似的。
公孝又取出另外的鑰匙,探進(jìn)了石臺中。
頓時石臺分開,露出一座更爲(wèi)精緻的小石臺。
葉舒過去看了看,石臺通體光滑,形如一個圓柱體,但頂端上卻溝壑縱橫,像是刻了幾個深邃的大字一樣。
葉舒仔細(xì)一看,還真現(xiàn)是字,乃相互連接著的“土御門”三個大字。
“這是什麼?”
葉舒奇道,公孝肅然道:“這是先祖留下來的守護(hù)神玉,關(guān)乎到我土御門家的生死存亡。”
守護(hù)神玉?
“玉通靈,可蘊鬼神,乃最奇特的寶物,陰陽師的展離不開玉。”
公孝解釋道,葉舒一知半解,也不過多追問。
“請問如何驗證我的血脈?”
葉舒直奔主題,公孝往旁邊挪了一下:“葉先生,請將手放置在神玉上面,如果非我族人,神玉會排斥你的。”
這麼簡單?
葉舒當(dāng)即點頭,走近幾步,將手掌往神玉按去。
神玉長寬皆有半米,葉舒的手掌放下,連一個字都無法遮住。
手掌一觸及,頓時一片冰涼,葉舒打了個顫,感覺到了一絲奇妙的悸動。
不過一瞬,神玉表面上閃過一陣光芒,三個大字熠熠生輝。
公孝大吃一驚,葉舒也心驚,忙收回了手。
他手一挪開,神玉便恢復(fù)了原貌,再無光芒。
“神玉生輝,乃祥兆,千百年來,神玉從未生輝,葉先生竟令神玉生輝!”
公孝震驚道,眼中的喜色掩飾不住。
葉舒心想神玉實在神奇,不過什麼祥兆兇兆他可沒心思去想。
“這反應(yīng)說明什麼?我是不是土御門的後人?”
葉舒緊張道,心神都提了起來,神色極其複雜。
公孝忙穩(wěn)住情緒,開懷大笑:“神玉不止沒有排斥你,還出光芒,這說明你不止是土御門的後人,還是奇人,我土御門復(fù)興有望了哈哈!”
葉舒心裡一沉,驚了,驚了,真的驚了。
雖然早已有了心理準(zhǔn)備,可葉舒還是無法接受。他對東洋沒有絲毫家國之情,對土御門也沒有親情,對自己的父母更是毫無印象,現(xiàn)在突然特麼的變成這樣,真是狗血。
公孝看他臉色不對,也大概猜到了他的心思,柔聲道:“此事我會替葉先生保密,至於要不要公佈,一切看葉先生意思。”
葉舒揉了揉太陽穴,凝聲道:“別管那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了,我要知道我父母是誰,聽說土御門以前的大小姐跟華夏人私奔,我想知道那位大小姐現(xiàn)在在何處。”
葉舒纔不管什麼家族關(guān)係,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裡。
公孝聽他一說,不由移開了目光,遲疑道:“土御門夏之小姐啊,她已經(jīng)嫁給了退魔家族兩儀家,而且據(jù)我所知,她並沒有在華夏生子……”
“公孝會長,你有點心虛啊,到底什麼情況?你不說,我就自己去兩儀家找夏之小姐!”
葉舒急了,公孝難堪一笑,顧左右而言他:“葉先生別急,此事我還要與家主商議……對了,三月三了,今天是雛祭,女兒節(jié),晚些時候有神社祭典,葉先生可留下來觀賞,土御門的神樂舞美不勝收,葉先生一定會喜歡的。”
公孝強行轉(zhuǎn)移話題,葉舒著急,但無法強迫公孝說。
“好,我等著,你去跟你們家主如實說我的情況,我一定要見夏之小姐!”
葉舒也退了一步,不逼迫公孝了。
公孝嘆了口氣,帶著葉舒走出了祠堂。
之後公孝獨自離去,要回土御門家稟報家主。
葉舒心煩意亂,在後山走動,還跑回蓮花池子洗了一把臉。
神宮大殿那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當(dāng)?shù)厝嗽跍?zhǔn)備雛祭大典,慶祝女兒節(jié)。
葉舒哪有心思觀賞,他一個人在後山徘徊,思考著自己的處境。
這一思考,天色就漸漸暗了。許多遊客離去了,本地人開始了雛祭大典。
山上山下都熱鬧非凡,葉舒甚至看到一些小孩跑到了後山,好奇地看他。
到處都亮起了燈光,只有這後山暗沉沉一片。
葉舒深吸一口氣,往神宮走去。
他心裡煩躁,可公孝始終不回來,他不想一直在後山杵著了,到前面散散心弄點東西吃也好。
結(jié)果走過蓮花池的時候,他聽到了水聲。
葉舒一怔,緩步過去,又看見了那個白衫少女。
少女坐在池子石頭上,雙腿在水中輕輕搖晃,一身溼漉漉的,絲貼著嘴脣脖子,又清純又誘人。
她不是蘿莉也不是御姐,是個人類世界中的普通女孩,卻給人一種極其真實的怦然心動的感覺。
葉舒見過的女人中,她絕對不是最美的,但卻是最讓人難以忘懷的。
少女戲著水,玉手舀水輕揉身子,像是在沐浴。她的足尖有時候會露出水面,五根玉趾調(diào)皮地捲動著,將水花濺到旁邊的蓮葉上。
葉舒看了好一會兒,少女終於有所察覺,擡頭一看葉舒,頓時慌張地紅了臉,起身要跑。
葉舒趕忙道:“姑娘莫怕,我是土御門家的客人。”
少女停了下來,好奇地看他,又緩緩走回了蓮花池子。
葉舒一笑,他心裡有股悸動,並非迷戀美色,而是一種奇妙的感覺。
這讓他心中的煩躁消散了,不由擡腳走了過去。
少女坐在石頭上看他,慌張之餘,更多的還是好奇。
兩人都似乎被對方吸引住了。
“我叫葉舒,你叫什麼?”
葉舒走過去坐在了少女旁邊,少女不好意思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趾。
接著她從旁邊撿起一塊溼漉漉的石頭,在地上寫字:兩儀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