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喵,喵。’此刻沉默的氣氛被幾聲貓叫打破。
我循聲一瞧,路旁有一隻白色大貓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身旁的一隻小白貓喵喵叫著,腦袋不停蹭著大貓的身體。
我拍拍張子衿的背,“你看那。”
張子衿把我背到那兩隻貓的身旁放了下來。
我剛一蹲下就聞到一股腐爛的氣味,在仔細(xì)一瞧,那大貓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很久了。
小白貓藍(lán)色的眼睛裡透著驚恐與無助,蹭著大貓想讓它醒過來,可它卻再也不會醒來了,我心裡酸酸的不是滋味。
我輕撫它軟軟的毛,它擡頭看向我,圓溜溜大眼睛好像有淚水一般溼溼的。
“我想帶它回去。”,我可憐巴巴的看著張子衿。
“嗯,先把大貓安葬了吧。”張子衿答道。
我以爲(wèi)他會拒絕,嫌我幼稚,沒想到張子衿外表冷冷的,還挺有愛心的嘛。
我們合力把大貓埋起來壘砌一個高高的墳包,還挖了幾朵花插在上面。
小貓像是知道我們做什麼一樣,沒有對我們產(chǎn)生敵意,一直安靜的在旁邊看著。
“我們給它取個名字吧。”,我抱起小貓,“它雪白雪白的就叫雪兒怎麼樣。”
小白貓似乎也喜歡這個名字配合的喵了一下,聲音軟軟的惹人憐愛。
這小貓守在這裡該有多少天沒吃沒喝啊,想到吃的我肚子不爭氣的咕嚕一聲。
“你餓了?”,張子衿問道。
“呃,有點(diǎn),我們?nèi)ジ浇纯从袥]有水和野果吧,恐怕雪兒好久沒吃過東西了,也不知小貓吃不是果子。”,我尷尬的咳了一下。
“不用了,我看你的腿也不適合風(fēng)餐露宿,到家在餵飽你和雪兒吧。”,張子衿接過我手裡的雪兒揣到懷裡,又背起了我。
“你家快到了?”,張家那麼近嗎,纔沒走多久就快到了?
“你抓緊我。”,張子衿扭頭對我說。
有什麼可抓緊的,我又掉不下去。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霎時感覺嗖的一下就到了空中。
等我意識到我就在天上快速的移動著的時候死命的勾住張子衿,這速度,比馱著我的魔龍還快。
“啊啊啊,張子衿你還會飛?你慢點(diǎn)啊!”,我閉著眼叫著。
“你才知道?不快點(diǎn)該趕不上晚膳了。”,張子衿飛的更快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終於落地了,簡直快到吐出來了!
“你沒事吧?”,張子衿拍拍扶著牆乾嘔的我。
我惡狠狠瞪了他一眼,拉扯他的衣服。
“你幹什麼?”,他想驚訝於我的動作,想躲開又怕我摔倒進(jìn)退不得。
“雪兒呢?雪兒沒掉下去吧?”,我摸著他的胸前。
‘喵’,雪兒聽到我的聲音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
它不似我暈頭轉(zhuǎn)向,看起來精神的很。
“少爺,少夫人!”,一位穿戴乾淨(jìng)整齊的大叔從我們身後的大門走出來,很是激動驚喜。
張子衿回頭衝大叔笑了笑,“王叔,我和瑾瑜回來了。”
他的笑如三月春風(fēng)般和煦,我都懷疑我眼花了,一點(diǎn)都不是平時的他,明明是個冰塊臉。
他們認(rèn)識?
我餘光看到大叔走出來的門上懸著著牌匾上兩個金燦燦的大字‘張府’。
這就到了?這才半日行程!張伯伯生日不是在三日後?我還要在這裡待上三日?張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