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三,立刻安排資金,讓乾羽去給個交代!”乾家老大乾世仁再次開口道。
畢竟乾至德話是這麼說,但乾家又怎麼可能真的不管乾羽?
可在場衆(zhòng)人,在老大開口之後還是忍不住眼皮一跳!
立刻安排資金?
二十八個億,根本不帶一絲猶豫的?
乾至德點點頭,卻是面上仍然難看道:“二十八億不是小數(shù)目,就算我把賬面資金全部掏出來,也不夠!”
乾至德如雲(yún)林一樣,也經(jīng)商!
可他卻不如雲(yún)林生意做的那麼大,這其實並不奇怪。
在如今的年代就累積超百億資金的私企,還真就能算上頂尖的了。
雲(yún)林是第一批下海的,在商場上已多年沉浮,纔有瞭如今的成績。
而乾至德卻不一樣,他們乾家其實在商場上並不怎樣,主要是當年的環(huán)境和價值觀也不同,所以真正來說如雲(yún)林這樣的出身在當初毅然決然下海的,還真不多。
等到後來環(huán)境變了,各家人丁也發(fā)展到興旺了,家族資源始終只能供些重點子弟使用,那麼一些不太受重視的非嫡系沒有資源可利用,待在體制內(nèi)半死不活。
這才橫下心來下了海,毫無疑問,這些人在政治上做不出成績,可家族權(quán)勢實際上遠遠不止政治一方面。
他們下海之後,倒是背靠家族成績斐然。
再到後來,生活條件好了起來,紅三代出生之後,各種享受,那都是要錢的。
各家纔開始不得不正視商業(yè),畢竟總得有個來錢的門路,錢才能花的有名頭不是,否則那不是擺明了告訴人家這是貪污的……
而這時候,家族的企業(yè)也都不在是小攤子,成爲了家族很重要的一部分。
嫡系接管,自然便是理所當然。
而乾至德便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才下海的,而他下海之後,賺錢的行業(yè),他其實還是隻是掛名,依然由其他人運作。
但他也不能不做事,嫡系嘛,自然主攻方向不一樣。
所以他真正做出來的成績實際上是華庭會,很明顯,這是爲了家族權(quán)勢服務(wù)的行業(yè),賺錢多少反倒是其次。
現(xiàn)在就是這麼個情況,讓他拿出二十八億來,還真困難。
“拿不出來也得拿,宜早不宜遲!”乾世人卻是面色凝重沉聲開口道。
乾至德點點頭,不再開口,他當然知道必須得拿出來,但無論如何,自己兒子闖了禍,總得做些爲家族考慮的姿態(tài)來。
說道這兒,他順勢將話題岔開,皺眉沉聲道:“大哥,湘南市局那邊到底是怎麼回事?現(xiàn)在情況怎樣了?”
此話一出,房間裡的氣氛瞬間便凝重了,來到這裡的,都是收到家族消息趕來的。
雲(yún)易在大年夜悍然在湘南市局開火,致現(xiàn)場死傷慘重的消息,簡直猶如晴天霹靂,讓京城一時間風聲鶴泣。
想到這個,就幾乎所有人渾身血液都是冰冷的。
就連乾世仁都不能不慎重,目光中爆發(fā)出最沉悶的光芒,對著家裡一衆(zhòng)人沉聲開口:“湘南市局………”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他臉上,屏住呼吸,不敢輕忽他要說的每一個字。
韓世仁卻目光微微低垂,沉聲道:“半小時前,雲(yún)易突然調(diào)大規(guī)模人手武裝封鎖市局!強行繳械公安、保衛(wèi)局兩方!兩方不從,雲(yún)易他……”
韓世仁擡起頭來看著一衆(zhòng)緊張盯著自己的目光,深吸一口氣:“他竟悍然下令……殺,無赦!”
轟!
猶如一枚炸彈在所有人心中爆開。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敢這麼做?”
“他瘋了嗎?這是暴動!”
現(xiàn)場還是亂了,這一刻,不管年輕一輩,還是掌權(quán)一輩的呼吸都剎那沉重起來,眼裡冒著驚恐。
乾羽更是不堪,嘴脣不自禁的打顫。
殺,無赦!
針對執(zhí)法機構(gòu),沒有人心底有過這個概念。
乾世仁眼睛瞇了起來,顯然就算是他,也無法平靜,接著道:“令至,槍響!三方就此在市局悍然交火,槍戰(zhàn)長達十五分鐘,至目前爲止犧牲人數(shù)已超過十人,傷者更是數(shù)十以記,此案,簡直駭人聽聞,可稱之建國以來第一案!”
他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猶如重石擊打在所有人心。
大年夜!
心跳聲,呼吸聲徹底代替了笑聲。
汗水瀰漫至每一個人腦海。
凝重的空氣壓的人喘不過氣,一些女眷更是早已花容失色,尤其是先前曾對穆琳冷嘲熱諷過的,更是渾身發(fā)抖。
世家子弟,過了底線,關(guān)係性命,血淋淋的時候依然恐懼!
“縱然上次……他也沒敢這麼幹,這一次……大哥,原委搞清楚沒有?”老二乾華義深沉道。
乾世仁卻沉默了下來,面色似乎有些不自然。
過了好一會纔在所有人的關(guān)注下,說出了這件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整件事情,要由木杉而起!”韓世仁低聲道。
提到木杉,老二的臉色也變了變,卻很快恢復(fù)自然,沉默聽著。
“從目前所得到的消息是,木杉因打傷鄭克橋被拘押,在拘留所期間,被一些在押犯多次欺辱,爲了自保,便收買了一名身手不錯的在押犯幫忙抵禦?!?
“就在昨夜凌晨,木杉與幫手再次與另外兩名在押犯衝突,並引發(fā)劇烈鬥毆,這場鬥毆雙方打出了真火,木杉受了不輕的傷勢,在被當班管教發(fā)現(xiàn)後製止!”
“管教當即決定對四人進行隔離教育,然而,卻不想,木杉長期被欺辱,心中不忿,竟早有準備一支磨尖的牙刷,趁著對方不備,下了狠手,刺入其脖頸,致其中一名對手當場重傷垂死,”
“另外一人見同伴被傷,悲怒交加,四人之間再次爆發(fā)大戰(zhàn),管教雖及時制止,但四人出手狠辣,依然都負傷不輕,隨即被緊急送醫(yī),而在送醫(yī)途中,重傷之人情況極其嚴重。”
“出現(xiàn)命案的可能性極大,湘南市局當即介入調(diào)查,因此案發(fā)生在年節(jié),影響極其惡劣,湘南市局念及木杉身份特殊,當即對此案做出決策,對相關(guān)人證物證,第一時間進行保護,實行高度保密調(diào)查!”
“然而,此案卻還是被泄密了,今日上午突然雲(yún)易派人要見木杉,公安方面爲案情保密需要,並未配合?!?
“卻不想,就在調(diào)查過程中,原本只是作爲木杉幫手的在押犯,突然聲稱是自己傷的人,和木杉無關(guān)!”
“市局當即意識到案子可能有外在因素介入,當機立斷,讓另外一名曾欺辱木杉的在押犯與其對質(zhì),卻不想,作爲木杉幫手的在案人卻突然暴起,憑藉本身武術(shù)功底,當場擊殺了指認他不是兇手的在押犯?!?
“至此出現(xiàn)了第一條人命,警察只得槍傷了他,將他制服!”
“而壞消息接連傳來,那重傷垂死之人,終於沒挺過去,又多了一條人命!”
“鑑於情況,局長緊急命令,親自帶隊人馬保護本案最直接人證拘留所當班管教,然而卻不想有人竟如此大膽,公然武裝襲擊,當班管教被當場擊斃!”
“案子越來越大,發(fā)生的也過於突冗,甚至都還來不及上報部裡,到目前爲止,最重要的人犯便是木杉,而此時離奇的事情發(fā)生了,保衛(wèi)局居然驟然要來提走木杉。”
“而更離奇的是,當時局裡最高領(lǐng)導(dǎo),樑副局長居然二話不說就接受了調(diào)人命令,而且還上報部裡一份顛倒黑白的案件報告,在這份報告中木杉是無辜的……”
шшш ▲тt kǎn ▲CO
“市局局長在得知樑副局長曾在今日上午,接見過曾要求來見木杉的人馬之後,敏銳的察覺到樑副局長出了問題,當即便馬不停蹄便從拘留所趕回要截住保衛(wèi)局人?!?
“而這時,保衛(wèi)局的人馬卻正準備提著木杉離開,可卻沒料到,木杉卻死活不願離開,他情緒極其激動,說什麼也不走,非得要求雲(yún)易的人來才肯離開。”
“保衛(wèi)局是接令來的,自然不會理會他,勸說無果之後,便強制押著他離開?!?
“然而,木杉卻激烈反抗,情緒激動至極,在被押下樓梯時,竟強行帶著擒拿他的保衛(wèi),從樓梯上滾落?!?
“而在此時又出了一件意外,那名被木杉殺了的在押犯有一個弟弟,之前來找過樑副局長,卻被告知木杉不是兇手?!?
“他一怒之下,便懷著要報仇的心思,在警局裡伺機而動,當木杉滾落下樓時,他用黑市上買來的手槍,朝著木杉開槍報仇。”
“意外發(fā)生的還是太過突然,保衛(wèi)局反應(yīng)很快,第一時間護著木杉躲過要害,卻還是肩部中彈?!?
“而就在這時,又突然不知從哪兒出現(xiàn)兩名黑衣人,二話不說,搶了木杉便要帶走?!?
“保衛(wèi)局似知其身份,但未接到命令不願做交接!”
“雙方相持,正準備彙報上級之時,卻突然又有一顆子彈襲來,一同隨行的樑副局長,當場被槍擊身亡,保衛(wèi)局驚怒不已,高級警務(wù)人員在他們身邊被殺,問題大了?!?
“他們要做反應(yīng),卻遠不如剛來的兩人,其中一人隨手一個點射,警務(wù)人員中一個警員便被擊中倒地,保衛(wèi)局上前制服,而兩人卻攜木杉便急速要離去。”
“市局局長卻終於趕到了警局,大批人馬攔下了木杉和兩名未知人員,堅決不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