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就別做夢了,沒跑出一個屍體來嚇人就不錯了。”船長倒是很有經(jīng)驗(yàn)的圍著到棺材轉(zhuǎn)了轉(zhuǎn),說:“我看這棺材歷經(jīng)百年而不腐,可能還是個值錢的玩意兒。先把它們放到後面,咱們回去找人估個價(jià),賣了錢平分。”
他們的議論在我的耳邊淡去,只覺得腦子一陣嗡嗡作響,瞬間沒了主意。
怎麼會什麼都沒有?明明感覺如此強(qiáng)烈……我一時之間茫然無措。
宋科上前握住我的手,“阿彩,你到底怎麼了?手這麼涼。”
“沒事,我有點(diǎn)累了。”我怔忪地?fù)u搖頭,歉意的鬆開宋科的手,藉口太晚了回了自己的房間。
當(dāng)晚我在自己的房間裡,無論如何呼喊,沈君恪都沒再出現(xiàn)。
我心裡複雜難分,竟覺得微微有些惆悵,難道那鬼真的離開了嗎?
還是在我確定的位置的時候,沈君恪早就已經(jīng)用他的力量帶著他的屍體離開了,忘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這個該死的混蛋,難道找到自己的身體,就徹底不管我了嗎?越想我心中越憤怒,甚至不知道在牀上是何時入睡的。
迷迷糊糊中,我又感覺冰涼的觸感,彷彿在舔著我的脖子。
我咕噥了一聲,不滿的一手拍了過去。“別鬧。”
“娘子,你睡起覺來還蠻可愛的。”熟悉的聲音,讓我一個激靈,驀然睜開眼睛。
在我面前的不正是那可惡的鬼嗎?
我一咕嚕從牀上坐起來,神色憤怒地盯著他,質(zhì)問道:“沈君恪!你還回來幹嘛!不是早就找到自己的屍體了?我還有什麼值得利用的?”
“誰惹你了?火這麼大。”沈君恪無辜的聳聳肩,眉目流轉(zhuǎn),說不出的意態(tài)風(fēng)流。
“哼,你還裝什麼?”我不滿地瞪著他,氣鼓鼓地說:“老棺材裡根本什麼都沒有,難道不是你早就把屍體帶走了?想徹底和我劃清界限,利用完我就走嗎?”
沈君恪的神色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那屍體不是我?guī)ё叩模贿^我知道是誰幹的了。早在我們到來之前,那屍體就已經(jīng)被人偷走了。”
“什麼?被人偷走了?”我一瞬間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問,“誰沒事偷你屍體幹什麼?”
沈君恪似乎在故意迴避我的問題,只是神色愈加凝重的沉思片刻,才緩緩道:“恐怕那人不止偷走了我的屍體,現(xiàn)在還在吞噬我的法力。如果他一旦完成,不止是我,就連你恐怕也會被他所害。”
“什麼?那……那我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麼辦?!”
從遇到這個鬼開始,一切倒黴的事都接踵而來。
我現(xiàn)在根本六神無主,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期待的看向眼前似乎無所不能的鬼。
沈君恪卻輕輕勾起了嘴角,帶著一絲壞笑,我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縮,總覺得沒什麼好事。
“娘子,爲(wèi)今之計(jì),唯有我們兩個人結(jié)合,才能打破那人對我法力的吞噬。”
“什……什麼?!”我差點(diǎn)咬到自己的舌頭,萬萬沒想到,那辦法竟然是如此的無恥。
我?guī)缀跸乱庾R的就搖頭道:“這怎麼行?”
沈君恪抱著肩膀,不懷好意的盯著我:“娘子實(shí)在不願意也沒辦法,不過我們兩個人現(xiàn)在可是在同一條船上。如果我的法力被吞噬完了,娘子恐怕也……”
他的話沒說完,忽然話鋒一轉(zhuǎn):“娘子何必如此倔強(qiáng)。無論如何我也是個鬼,不過是大夢一場而已,娘子就當(dāng)做了個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