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女人唯一沒有受傷的就是霧隱挑花,可是始終都保護(hù)在他身邊的那個狂傲青年破空已經(jīng)殺紅了眼,肩膀上一道深深的傷口,露出了裡面白色的骨茬,看的讓人心裡發(fā)寒。倆人中間是手中拿著忍者長刀的須佐流雲(yún)。
手中再也不是竹刀的須佐流雲(yún)也成了一個血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砍死了多個黑衣人,只覺得自己的雙手都已經(jīng)在開始發(fā)軟,可是眼前的敵人還是這麼多,不但見少,反而更多了,讓他幼小的心裡充滿了一種害怕也興奮的刺激。
每次一想起自己姑姑那虛弱蒼白的臉孔,他的心裡就充滿了力量,可是天知道自己還能支持多久。
沒有人能阻止映秀君的衝殺。
只是一瞬間,映秀就衝到了金飛面前五米外,眼看下一個縱身就能到進(jìn)前,他手中的長刀還不斷流著別人身上的鮮血,說不出的猙獰恐怖。
兩團(tuán)沖天的殺氣在這一瞬間忽然籠罩了映秀,竟是生生的將他的身子阻止住了。
映秀手中握著長刀,眼睛死死盯著不遠(yuǎn)處那的輪椅上的人,尤其是那個被金飛抱在懷裡的女子,女子的眼神虛弱,在冷漠地看著自己。
他的心裡就更加火熱,更加霸氣十足。
然而,緊接著那第一道殺氣,又是兩道。
一連五道沖天殺氣直接籠罩住了映秀的身子,像是鎖定了一樣。
即便是映秀君身爲(wèi)五大宗師之一,竟然也不敢回頭去看,到底是什麼人鎖定了自己的身體,殺氣盎然,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動,對方就必然會發(fā)動雷霆一擊,那時候自己能不能或?
映秀君第一次開始寂靜的沉默。
手中攥著刀柄,一次一次用力,卻終於沒敢回頭,也沒敢動一下身子。
殺氣在繼續(xù),似乎銅牆鐵壁一樣,生生就阻止了大宗師之一的映秀的身形。
如果不是生生髮生在自己眼前,映秀君自己也不會相信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太邪氣了。五道殺氣明顯是五個人,五個人聯(lián)手竟然有摧枯拉朽的氣勢。
坐在輪椅上的金飛卻看的分明,倒在他懷裡的霧隱知秋和站在身邊的蒹葭也清楚的知道是怎麼回事。
龍家死士有五個人,就站在映秀君身後幾米之內(nèi),眼神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手中緊緊抓著兵器,一動不動。
在五個人身後是紅月和另外一名龍家死士,正在阻擋著所有想要衝破這裡的黑衣人和隱藏在黑衣人中的忍者。
六個龍家死士的沖天殺氣,密切配合,可以將霧隱知秋生生,得不敢上前一步,也可以將慕容凌峰的追擊個打斷不敢繼續(xù)去追。
五個死士的殺機(jī)殺氣,也生生阻止了映秀前進(jìn)的腳步。
然而,現(xiàn)在的情況畢竟不是金飛當(dāng)日偷襲霧隱知秋的時候,也不是紅月和臘月帶著龍家死士卻大鬧慕容山莊的時候。
這裡還有數(shù)千的黑衣人,黑衣人中還有隱藏的高忍在尋找下手的最佳時機(jī)。
現(xiàn)在就是最好的時機(jī)。
黑衣人不能衝破紅月和一名龍家死士的封鎖,可是高忍能,高忍的人並不止一個,雖然就在剛剛被青衣四個人衝出去一下殺死了十二個高忍。
但是這裡是高忍至少還有二十個。
這二十個高忍此時竟然奇快無比,形成了巨大的默契,全部悄無聲息的涌到了紅月附近,然後竟然一齊衝過了防禦,直接攻擊向那五個巍然站立,一動不動的龍家死士。
映秀君正在詫異和驚駭,猛然就覺得身後的五道殺氣倏忽間就顫抖了一下,然後竟然有些搖擺不定。
映秀的心裡大喜,身子不進(jìn)反退,手中刀劃出凜冽的狂風(fēng)。
一名被高忍打斷殺氣氣勢的龍家死士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雙腿已經(jīng)飛上了半空,眼前個全身是血的灰衣人從自己身邊就穿了過去。
龍家死士畢竟是死士,這名被砍斷了雙腿的死士,竟然不顧自己的雙腿已經(jīng)斷,手中的長刀狠狠刺進(jìn)了映秀的大腿,卻因爲(wèi)雙腿已經(jīng)斷,只刺入了一點就力氣不足而摔在地上。
犀利的忍者長刀霎時間出現(xiàn)了兩把,將他的包袋砍下,身體也被斬成了兩段,殘忍不入目。
這名龍家死士死的時候都沒注意自己面前的殺機(jī),而是用盡全身力氣,將手中那長刀生生往前送了一分。
映秀君的身子一個踉蹌,雙腿竟然全部受傷了。
而此時,那剩下四名龍家死士也已經(jīng)全部發(fā)動了攻擊。
可是一旦失去了先機(jī)的他們,在映秀君的眼裡根本就是垃圾。
四個龍家死士顯然不是映秀的對手,只是一個照面,又是一個龍家死士被映秀生生撞斷了肋骨,摔在地上,縱使不致命,也沒有了再戰(zhàn)的力氣,胸口急促的起伏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二十幾名高忍的倏然加入,讓這些龍家死士陷入了危機(jī)。
好在映秀的目標(biāo)不是這些龍家死士,他嘴角冷哼一聲,雙腿縱然踉蹌,也只是一個彈跳就到了金飛面前。
龍家死士卻被二十幾個高忍纏住,再也不能上前救護(hù)少主。
“金飛?”映秀是嗓音說不出的沙啞,像是害破了喉嚨的青蛙,聽著人渾身不舒服。
“映秀。”金飛反問,他是唯一一個不害怕的人。面色一如平常,連他懷裡的霧隱知秋和身邊的蒹葭都臉色難看,只有他自己還是往常一樣安靜。
“我要殺你。”
“殺吧。”金飛一笑:“我就在這裡。你可以動手了。”
“先放下霧隱知秋?”映秀君齜牙一笑。
“爲(wèi)什麼?”金飛一挑眉,這映秀的要求還真是奇怪。
“放下她!”映秀的雙手一揚(yáng),手中鮮血淋漓的長刀泛出冷森森的光芒。
“不放。”金飛又是一挑眉,既然死,他又怕的什麼。
蒹葭手中莫邪神劍已經(jīng)出手,卻被金飛喝止,他知道蒹葭縱使再厲害,可在映秀面前卻像是一個孩子,什麼都不是。
“哈哈,好好,果然是個瘋子,我喜歡……”
映秀君大聲的笑著,像是深夜裡地獄傳來的鬼叫聲,聽的金飛也是一陣的皺眉,他寧願去跟一條豬睡覺,也不願意聽這個映秀君的嗓音大叫,簡直難聽的要命。
“可是你還是得死。”
映秀君大笑著的同時,手中長刀一道弧線就劈向金飛,乾脆利索,快如閃電,蒹葭沒想到映秀會出其不意,想阻止已經(jīng)來不及。
而此時,倒在金飛懷裡的霧隱知秋忽然虛弱的叫了一聲:“爸,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