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元停了一下,結(jié)果面前就來了七八個穿著黑西服的男人。
他們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八以上,人數(shù)又多,走廊也並不寬敞。
這一下,他們就給路堵住了。
孔元眨巴了一下眼睛,咧嘴笑了。
穿著黃衣服的青年指著孔元就大聲叫喊:“就是他,他就是小偷!”
“我的天!”
孔元自言自語,被人當成了小偷還真是一件尷尬的事情。
關(guān)鍵是。
哪有他這種光天化日之下,就偷東西的小偷啊?
孔元尋思,得先解決面前的這些人啊,要不然他怎麼抓樑公子出來?
七八個黑西服滿臉的冷酷,排成兩排就衝著孔元走了過來。
孔元也不想退。
他身後也沒有路了。
但是,他指著身前幾個黑西服就喊了出來。
“我的天,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老子哪裡像是小偷???”
孔元拎起上衣,腰上的賓利車鑰匙閃閃發(fā)光。
幾個黑西服還真停了一下,誰也不相信開著大賓利的主,是個小偷??!
“看清楚了嗎?老子這車都買得起,還能偷東西?開玩笑呢是不?”
孔元就要以勢壓人,在這種地方,誰有錢誰就是爺。
沒錢,誰在乎你啊,還不是說欺負就欺負?
孔元哼了一聲,越是硬氣,這些人越不敢上前。
幾個黑西服還真不敢往前走。
孔元不想鬧大啊,一鬧大,想帶走這個樑公子還真是非常困難。
他趁著機會就喊了出來:“都給我滾一邊去,我找裡面的人有著急的事情,耽誤了,我就讓你們幾個都好看!”
雖說孔元腰上掛著賓利車鑰匙,但這裡畢竟是德川。
就憑這個名字,黑西服們還真是敢亂來!
孔元猖狂是猖狂,但對他們來說只能唬他們一下。
就算不動手,也能講道理啊。
他們也明白了,說孔元是小偷,絕對是個誤會!
哪有孔元這樣的小偷啊,被人看見還能這麼牛,要是一般小偷早就跪地求饒了好不好。
幾個黑西服相互對視了一眼,他們眼神裡有點忌憚。
這一看,他們就都明白了。
不說別的,先給經(jīng)理喊過來啊!
但他們更明白,絕對不能讓孔元離開。
黑西服們依舊擋著孔元的去路,就是不讓他走。
孔元面對著他們,心都在身後的門裡面。
要是不抓緊讓樑公子跟他走,那不行啊。
雖說樑公子也跑不了,但他還是想走。
不行就敲門!
孔元心裡尋思著。
要是他直接開門,肯定會被當成什麼人,這些黑西服也會一窩蜂地衝過來。
到時候想走,可就麻煩了。
德川這麼大的地方,只會讓人越聚越多。
“經(jīng)理,抓緊時間讓你們經(jīng)理過來!”
孔元知道,只能先讓上一層的人物過來了,估計有這個經(jīng)理在,就能先解決問題。
起碼,不會動手!
他們早就喊了經(jīng)理。
也有一個打著領(lǐng)帶,穿著短袖襯衣的瘦高個走了過來。
瘦高個一來,周圍黑西服立即站成了兩排,讓出了中間道路。
瘦高個走起路來還挺有氣勢,步伐也比較沉穩(wěn)。
看見孔元就露出了微笑,但也發(fā)現(xiàn)孔元穿著的衣服不太對勁啊。
長褲子,短袖褂,再加上一雙店裡的拖鞋。
要不是他腰上的那賓利車鑰匙,他還真以爲孔元是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臭叼絲呢。
不過,他也沒太看得起孔元,把他當成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某個富二代。
“先生,是我們的服務(wù)不能讓您滿意嗎?”
他顯得非常客氣。
服務(wù)?
孔元可沒要服務(wù),張口就說:“你就是經(jīng)理?”
他見瘦高個的胸口上掛著一個金色的小牌子,上面寫著柳經(jīng)理的字樣。
“柳經(jīng)理啊,你們這邊的人把我當成小偷,這是看不起我嗎?”
孔元冷笑一聲,滿臉上都是不屑的表情。
“小偷?您怎麼會是小偷呢?”
柳經(jīng)理笑了一聲,扭頭就對身後的人們喊著:“誰說這些先生是小偷?”
頓時,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這下,柳經(jīng)理就火了,指著一旁就大聲喊著:“誰再敢污衊我們的客人,誰就是德川的敵人!”
這話一出,更沒有人敢說話了。
德川的敵人,那可厲害了!
在場的幾個黑西服,誰也不敢這麼承認。
就算是柳經(jīng)理也不敢承認這個事情。
孔元嘴角上揚,笑了一聲。
這個柳經(jīng)理還挺有意思的啊。
柳經(jīng)理也跟著扭頭過來,問道:“先生,您看這樣怎麼樣,去一邊的房間休息一下,我再教訓他們一下,有任何需要我馬上去給辦!”
“休息?”
孔元可不需要。
他張口就說:“實話告訴你,我是來找人的,還有著急的事情,你抓緊讓你的人都散了?!?
“找人?”
柳經(jīng)理有些疑惑,也擡起頭看向了正前方。
他眼睛猛地睜大,心想,這個孔元不會是來找樑公子的吧?
“那個……”
柳經(jīng)理遲疑了一下,樑公子可不能被他帶走。
他趕緊客氣地問道:“先生,您貴姓啊?”
“管那麼多幹嘛?”
孔元哼了一聲,嘴裡說著:“抓緊時間和你的人走開,耽誤了我的事情,你們擔待的起嗎?”
“先生……”
柳經(jīng)理乾笑了一聲,身子了直了起來,說道:“或許我是擔待不起,但是我們德川會所,卻能夠擔待得起!”
他顯得非常認真。
孔元算是明白了,這傢伙是拿趙德川來壓他??!
“我的天,你嚇唬我呢?”
“不敢,不敢,但是我也不能讓您打擾了我們樑公子的休息?。 ?
柳經(jīng)理又笑著說道。
這個傢伙說話綿裡藏針,孔元也明白了,怕是樑公子一來就被盯上了。
那要這麼說,現(xiàn)在他不是也被盯上了?
孔元這才反應(yīng)過來,得趕緊走。
柳經(jīng)理更想抓緊解決孔元這個麻煩呢。
也就現(xiàn)在是下午,客人不多。
要是到了晚上,客人看見了,那影響他們的生意??!
不行,得先讓孔元去一邊的房間,然後在好好處理他。
管你是什麼人呢。
這裡都是德川,都是他們的地盤。
就算是天塌了,也有他們大老闆趙德川頂著!
孔元可不知道他心裡活動這麼豐富,目的還是那個,儘快帶走樑公子。
“抓緊閃開,被耽誤我辦事?!?
孔元衝他們擺了擺手,直接扭頭。
沒等他要做什麼呢,柳經(jīng)理一下就衝到了孔元的身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後面黑西服更是直接,紛紛圍了上來。
一下子,孔元就被包圍了。
孔元眉頭一挑,嘴裡呵呵笑著:“看來,你們是想跟我動手啊!”
“動手?不會,不會!”
柳經(jīng)理趕緊解釋著,好像生怕孔元會誤會一樣。
他心裡也犯著嘀咕,孔元到底是什麼人啊。
拿老闆的名頭壓他,他不在乎,七八個壯實的黑西服,給他圍起來,他竟然一點都不怕?
不會是個大人物吧?
柳經(jīng)理下意識嚥了口吐沫。
想到孔元這個態(tài)度,以及他腰上的那車鑰匙,柳經(jīng)理就有點害怕了。
關(guān)鍵是。
孔元就是想找樑公子的。
不會是……
柳經(jīng)理突然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忍不住再次問道:“先生,您說您姓什麼來著?”
“姓孔啊!”
孔元一瞪眼睛。
柳經(jīng)理直接退後了一步。
他感覺頭都要炸了,伸出手就指著孔元,嘴裡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著:“您,您是孔元?”
“我的天,你這才知道?。 ?
孔元無奈地搖了搖頭。
“臥槽!”
柳經(jīng)理瞪大了眼睛,用力嚥了口吐沫。
沒想到,他猜對了。
面前這個男人還真是孔元啊!
“不是,孔先生,這是誤會,絕對是誤會!”
柳經(jīng)理站在孔元的面前,就不停地衝著他鞠躬。
這一下,他是真的害怕了。
黑西服們都傻了眼。
他們並不知道孔元是誰。
但柳經(jīng)理的態(tài)度讓他們非常擔心。
“行了,行了,別裝了,趕緊滾一邊去?!?
孔元不耐煩了。
被認出了身份,始終是個麻煩的事情。
畢竟,他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帶走樑公子。
“孔先生,孔先生,您等等!”
柳經(jīng)理知道,就憑藉他們這些人,想攔住孔元帶走樑公子,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他必須得想辦法!
“瑪?shù)?,人來,誰說孔先生是小偷的,過來,抓緊給我過來!”
柳經(jīng)理一發(fā)火,站在一邊的黑西服直接給穿著黃衣服的青年抓了過來。
柳經(jīng)理看著他那一臉恐懼的樣子,一個大耳光子就扇了過去。
這一下,青年直接就摔倒在了地面,他捂著嘴巴就大聲喊道:“柳經(jīng)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揍,給我揍!”
柳經(jīng)理指著青年就喊了出來。
黑西服們可不心慈手軟,柳經(jīng)理一發(fā)話,他們直接上手。
七八隻腳對著青年就踢了上去。
這傢伙可受不了,嘴裡哇哇的慘叫。
柳經(jīng)理站在孔元身邊,喘了口氣,就恢復了一臉笑容。
“孔先生,要不您先去一邊坐一會,我也沒您安排一個美女,讓您體驗一下?”
“體驗個屁,我……”
孔元沒說完呢,柳經(jīng)理就偷偷地說道:“孔先生,我們這裡服務(wù)可好了,要是這時候打擾樑公子,我真怕以後起不來了?!?
他伸出手指,指了指下面。
孔元算是明白了,這個樑公子,大白天的就開始幹那種事情。
他一瞪眼睛,張口就說:“愛起來不起來,他得抓緊跟我走!”
“孔先生!”
柳經(jīng)理忍不住喊了出來。
他這才發(fā)現(xiàn),想攔住孔元,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眼看孔元走到門口,上手就開始敲門。
他趕緊拿出手機,撥打電話嘴裡就喊:“您,您快過來吧,孔先生,就是孔元一定要找樑公子!”
“什麼?不惜一切手段給我攔住他們!”
一聲緊張的男人大喝聲音,從手機裡傳了出來。
柳經(jīng)理一扭頭,眼看孔元就敲擊著門。
門裡更是傳出了樑公子大吼的聲音:“瑪?shù)?,找死啊,想讓你老子弄死你?。 ?
孔元權(quán)當沒聽見,繼續(xù)敲門。
柳經(jīng)理不能讓孔元敲下去了,他眼珠子一轉(zhuǎn),直接就撲上了前去。
他腿耷拉在地面,兩個手掌,一下就抱住了孔元的大腿。
“孔先生,您幫幫忙吧!”
“恩?”
孔元停住了胳膊,眉頭上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