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左宣的問題,我心裡“咯噔”的跳了下,左宣你的觀察力要不要這麼好?早知道剛剛就不叫他了,省得他回頭看我還望到門外的馬車上去。
我壓下心頭的心虛淡淡道:“車簾髒了就扔掉了?!?
“這樣?!弊笮c點頭,看向小果:“之前的賬本還沒對完,我們?nèi)堪?!還有快過年了許多東西也要好好規(guī)劃籌備一下?!?
“是?!毙」Ь创故?。
我淡淡看向小果,眼神暗含警告,小果看著我眸光閃動著擔憂的水光,咬了咬脣,低垂著頭跟在左宣身後向書房走去。
結果,小果還是將這事告訴了左宣。
傍晚,按紙條上定的時間,我正準備出門,小果將我攔了下來。
我微微蹙眉用質(zhì)問的眼神看著小果,小果擔憂的擰著眉頭,抿了抿脣低下頭去囁嚅:“公主!”
“你這是幹嘛?”我淡淡問。
小果咬了咬脣飛快看我一眼,低下頭去道:“大爺說在他回來之前,務必保證公主還在府上?!?
我微微瞇起了眼,心頭微怒:“你將這事告訴左宣了?”
小果擔憂又複雜的看我一眼,點了點頭。
“你!”我心中怒意升騰,咬了咬牙,緩緩吐出一口氣,冷冷道:“我不是告訴你不要告訴任何人?你把本公主說的話當什麼?放屁嗎?還是耳旁風?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公主嗎?”
“我!”小果擡眼焦急看我,眼中水光閃動。
我明明跟他說過我會解決好,明明叫他相信我,可是,我知道他是擔心我,可我心中的火氣完全將他對我關懷的那份感動無情吞噬,我生氣,氣小果對我的不信任。
“小果並未做錯,公主何必責怪他?”左宣步入我房中淡淡道。身後跟著左楓、炎渝還有遲暮。
左宣看了看我又看看小果,再看我問:“發(fā)生這麼大的事,公主爲何要瞞著我們,試問公主眼裡又有我們的存在嗎?”左宣向來情緒波動甚少的語氣裡帶著絲絲質(zhì)問與隱隱的怒氣。
我面無表情的看著左宣。眼神環(huán)顧其他三人,看到他們眼中的擔憂、責怪、失望,抿了抿脣,冷冷一笑道:“告訴你們又有何用?你們有把握打贏三殺嗎?”
幾人聽了我的話,面色微變。
左楓嘆息一聲,眼神柔和的看著我溫柔道:“公主,我們是公主的夫君,我們就是一家人,就該有難同當,公主爲何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就算我們無法打贏三殺。但起碼我們可以一起想辦法將此事解決?!?
左楓的話像柔軟的刺,輕輕扎入我心裡,我看向左楓淡淡嗤笑:“不是有句話叫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現(xiàn)在本公主遇到了生死存亡的大難,你們趕緊走吧!順便把府上的人遣散。若是我此次去處理不當,今晚他們就會來滅我滿府了?!?
幾人的面色再度變化。
“閉月,你說的這是什麼屁話?”炎渝怒氣騰騰的瞪著我。
“渝渝,我說的不是屁話是心裡的實話?!蔽铱粗鴼獾眯厍昂莺萜鸱难子遢p輕一笑道:“渝渝?。≮s緊回家,以後別動不動就生氣,對身體不好,三公主很不錯呢你……”
“你閉嘴!”沒等我把話說完。炎渝瞪著我怒喝著將我的話打斷,好看的桃花眼裡一片氤氳:“你,你以爲我們是貪生怕死之輩嗎?閉月,你太過份了,上次是這樣,這次你又這樣。你……”炎渝狠狠偏過頭去,眼角滑下一滴晶瑩,讓我的心,微疼,有些澀有點脹。
“血殺三仙”在紙條上是這樣寫的“閉月公主若老實將神器鑰匙交出便賜予公主痛快的死。若是做無謂的抵抗與掙扎,便非常不痛快的死,附加滿府男女絕對悽慘的陪葬。交貨時間:今日酉時,過時不候,再見亥時。交貨地點:東明山頂。”
我自信可以毫無懸念的結果“血殺三仙”,但那得是在他們也在明處,我的異能能捕捉到他們的情況下,但是他們?nèi)松瞄L用毒、易容、隱匿,我想之所以曾經(jīng)武林那麼些高手會摘在他們手上,無非就是他們總是躲在暗處,手段也比那些所謂的武林正派陰狠,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便也是他們能在“國際通緝”之下而逍遙法外的一大原因。
由此,我不敢保證自己能絕對將他們解決掉,若是不能將他們處理乾淨,那今晚的公主府,危矣!
“時間快到了,我該走了?!辈幌朐倥c他們多廢話,我擡腳向外走去。
左宣伸手攔住我:“公主不能去?!?
“不去?難不成要我在這當縮頭烏龜,等著他們晚上上門滅我滿府?”我雖不是什麼熱心的人,但卻不願看到無辜的人因我而陷入危險甚至失去生命。
“現(xiàn)在不是公主意氣用事的時候?!弊笮麍远ǖ目粗?。
我更加堅定的回望左宣與他對視:“左宣,我不是意氣用事,他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知道我的實力,我有我的打算?!?
左宣的深邃的藍眸閃了閃,橫在我面前的手臂緩緩放下:“那公主也不能一個人去。”
“不,我必須一個人去?!比羰俏?guī)е绦l(wèi)同去明裡暗裡的保護,在人多的情況下,若是他們易容成己方任何一個人混在其中當如何?別說解決他們,只會給他們躲藏造成便利,增加不必要的犧牲。
左宣是聰明人,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是聰明人,擔憂過後認真思考便應該明白這一點。
“公主?!弊髼?、小果同時擔憂的喚了一聲。
我眼神在幾人身上轉了一圈,定在靜靜站在最後面的遲暮面上,遲暮無聲的滿眼擔憂的看著我,想到太后的話,我走到他面前,給了他一個安心的微笑,擡起右手輕輕抓住他的手臂,安撫的捏了捏。
“府上交給你們安排,切記。任何人不得靠近東明山。”我揚了揚手上兩個信號彈向外走去:“等我信號?!睕]發(fā)出信號證明我已無力將信號發(fā)出,紅的證明我還安全但危險並未消除,綠色代表安全,我已順利將對方解決派人來接。
在幾人的目送下。我拿了一個準備好的盒子,走出了房間向府外走去,府門口紅淵牽著一匹高大的棗紅馬等候著。
“公主?!币娢页鰜砑t淵恭敬一禮。
“嗯?!蔽覒艘宦?,接過紅淵手上的繮繩問:“都處理好了?”雖然大雪天的又已是傍晚,可能根本無人上東明山,我還是派紅淵悄悄去清了場。
“是!”紅淵點頭,欲言又止。
從來都是面無表情,彙報或領命辦事後從不多言直接離開的紅淵,難得的竟有躊躇的時候,我不由好笑問:“怎麼了?”府上除了左宣幾人。其他人都還不知有事發(fā)生。
紅淵搖搖頭:“無事,公主早去早回?!?
“嗯?!蔽尹c點頭,姿勢瀟灑的上馬,揚鞭,頭也不回的離開。
下午的雪已經(jīng)停了下來。冬季夜幕降臨得早,再加上陰沉的天氣又是在樹木茂密的山間,差不多六點半左右的時間周圍已是漆黑一片,雪未融又降下,無人行走的山路上積雪沒過了小腿,我穿著鹿皮長靴,舉著火把。不緊不慢的向山頂走去。
東明山並不高,之前國子監(jiān)秋遊時來狩過獵,這座山的環(huán)境我並不陌生,走了大概差不多半個時辰,我站到了山頂。
寒風肆虐,吹得火把尖的火焰瘋狂搖擺。卻頑強的並未熄滅,四周漆黑而森冷,耳邊除了“呼呼”的風聲便是自己“嘭嘭”的心跳聲,安靜得詭異,偶爾幾聲尖利不知是何種大鳥的啼鳴
帶起一種恐怖的死亡氣息。
“東西本公主已帶來?!蔽乙皇峙e著火把。一手舉起一個精美而古樸的盒子,淡然傲立於原地:“想要,便現(xiàn)身吧!”“血殺三仙”出手,基本不在敵人面前現(xiàn)身,我得想辦法確定三人的位置,最好是能將三人引出,然後一舉殲滅。
“唧唧唧!”森冷而怪異的笑聲從四面?zhèn)鱽恚屓朔直娌怀雎曇舭l(fā)出的具體方位,彷彿帶著迴音一圈圈漾開又彈回,一會兒過後陰陽怪氣的聲音彷彿從頭底罩下:“本仙現(xiàn)身之時,便是六公主亡命之時,公主還想要本仙現(xiàn)身嗎?”
“哼哼!”我冷冷笑笑將盒子收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圓球蹲下身輕輕放到地上,緩緩站直身,一腳輕輕地虛踩在圓球上,有恃無恐的道:“那便看你們是否想要你們想要的東西了?看到我腳下的圓球沒?”
四周再度無聲,我感覺三對陰冷的視線從三個方向射在我身上,能感覺到他們所在的方向,卻還無法確定他們具體的位置,尚未到動手的時機。
下午回到府裡後我又在一本叫《論武林那些年的腥風血雨》裡多瞭解了一些關於“血殺三仙”的資料與事蹟,稍稍分析了他們的處事與性情,大概知道面對他們該以何種姿態(tài),該說些什麼,能另他們稍稍放鬆警惕。
我微微一笑雲(yún)淡風輕的道:“早聞“血殺三仙”天下無敵,素有“閻王之手”之稱,本公主被稱之爲皇室的敗類,活得實在失敗,能由人間閻王收了命也是一種榮幸,但,本公主不想死不得不明不白,三仙也並非無故取人性命,本公主想知道三仙是受何人之命?以三仙的本事與江湖地位,想請到三位出馬可不是一件易事,本公主也想一睹三位仙顏,以求死而無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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