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釘子!”丸田步實和相原洋二都驚了。
村主睦聞言一驚“難,難道說安菜她,把裝有毒藥的膠囊一直藏在嘴巴里嗎?”
“對呀!”蜂谷貴市聞言恍然大悟“就跟釘子一樣啊!”
辻榮尊作一臉震驚的說道:“那個要是不小心咬破的話……”真會死人的。
“那這麼說是自殺?”毛利蘭和鈴木園子對視一眼說道。
青木鬆沒理會幾人的話,走近了手術檯,然後伸手一點點的對唯見安菜的屍體仔細的檢查了起來。
隨後就發現了問題。
“不對,不是自殺,是謀殺!”青木鬆說道。
“什麼!”幾人聞言都驚呆了。
青木鬆招呼鑑識課裡負責拍照的刑事,對著唯見安菜的正臉拍照。
“你們看她臉頰的地方,在畫出來的針縫線上面,這個並不是妝,而是抓痕!而且抓痕裡面還有血跡,並且血還凝固了。所以這是有什麼人,硬要掐住她的嘴,她想要掙脫的時候,卻被自己指甲抓破的,她右手的手指甲裡還有皮膚和血跡。”青木鬆說道。
“嘿!!!”衆人驚呆了
鈴木園子湊過來看了看,然後驚恐的說道:“真的耶,唯見小姐的手指甲裡有皮膚跟血跡。”
所以這是一起想要僞裝成自殺的謀殺案。
青木鬆看向幾人說道:“也就是說有人一把抓住毒藥的膠囊,塞入她嘴裡,在要吞下去前和鼻子都被兇手堵住。所以在小蘭她們來的時候之前,死者就已經死亡了。”
丸田步實聞言看向一旁的幾人問道:“你們確定他的雙腳真的有一直踢很痛苦掙扎的樣子嗎?”
毛利蘭點頭應道:“沒錯是的。”
突然鈴木園子將手放在下巴,非常自信的說:“原來如此,原來是這麼回事啊。”
毛利蘭見狀一愣“啊,園子?”
鈴木園子自信滿滿的說道:“兇手在我們到這裡來之前,逼迫唯見小姐服毒後殺害他,然後讓自己藏在牀裡面,先使自己藏在病牀,再用雙腳不停的踢動。
然後掀開蓋在上面的被子,讓我們看到唯見小姐的腳之後再悄悄的從被子中溜走。讓我們不以爲唯見小姐在那個時候還像活著一樣,也就是說當時能做到那些事的只有你一個人,睦小姐對吧?”
青木鬆聞言挑眉。
還別說,雖然鈴木園子的推理是錯的,但方向卻是對的。
村主睦聽見自己被鈴木園子點名,愣住了,下意識的伸手指向自己:“啊,我嗎?”
鈴木園子自信的繼續說道:“因爲像你這種比較嬌小的人,纔有可能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悄悄溜出被子,而且在這些人裡面就只有你穿著涼鞋,穿涼鞋從被子中溜出來,馬上就能穿好了吧。”
蜂谷貴市這個時候反駁道:“我認爲反正看不見自己的腳,其實就沒有必要脫鞋吧。”
鈴木園子聞言指著蜂谷貴市說道:“那麼個子低的小子你就是兇手了,你的身手應該比睦小姐靈活。”
蜂谷貴市聽到這話,有些生氣的說道:“笨蛋,我的腳踝早就扭傷了,雖然勉強可以正常走路的,如果亂動的話早就應該痛死了。不信你看我還包著紗布用繃帶固定著,對不對啊?”
說著蜂谷貴市就脫了自己的鞋子,露出綁了繃帶的腳來。
鈴木園子見狀知道不可能是蜂谷貴市,接連被反駁,有些面子上過不去,於是指著辻榮尊作說道:“嗯,那麼就是從一開始就不知所措的你,因爲做了虧心事纔會這麼心虛吧。”
辻榮尊作連忙回答道:“我是因爲老毛病,香港腳實在是太癢了。”
蜂谷貴市這個時候對著辻榮尊作說道:“哎你的鞋子全都紅了。”
辻榮尊作聞言臉色一,隨後僵低頭說道:“啊,因爲我一直用腳踩,看能不能止癢。”
蜂谷貴市卻皺眉道:“但是這些血漿……”
村主睦這個時候說道:“這是什麼地方踩到的吧?”
蜂谷貴市想了想說道:“我猜會不會是剛纔在搖晃牀的時候,因爲牀右上角下面的那個地方積了很多噴出來的血漿。”
青木鬆看向三人說道:“總而言之,案發當時在這附近的你們三人有可能在毒殺她之後藏在病牀裡,僞裝成她還活著的樣子,之後又悄悄溜出被子,再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
村主睦聞言忍不住睜大了眼睛“怎麼可能?”
辻榮尊作也說道:“做不到的啦。”
隨後辻榮尊作上前,指著手術檯說道:“就像你們看到的病牀的兩邊都擺著站立著醫生假人,就算想從牀上的兩邊逃走也會撞到假人,而且就會被識破,想要從沒有障礙物的腳下那邊離開的話,就會被這些站在旁邊的她們看得一清二楚。”
蜂谷貴市見狀也上去,掀起了鋪在手術檯上的牀單說道:“而且這張病牀是我們親手做的,根本就沒有辦法躲下兩個大人。”
青木鬆要的就是對方這話,聞言立馬追問道“這是你和辻榮先生做的嗎?”
“是啊,說是這樣在掙扎的時候纔會發出咯嗒的聲音,氣勢纔會更強,還是安菜她堅持的。”蜂谷貴市回答道。
辻榮尊作接嘴道:“不過睡起來非常不舒服,演過這個角色的其他人都會不斷地抱怨。”
這個時候村主睦突然說道:“說不定,安菜臉頰上的擦傷,也是她自己造成的。爲了真的流出血,看起來更加震撼。”
蜂谷貴市聞言看向辻榮尊作說道:“照她的個性的確有可能。”
辻榮尊作聞言也應道:“嗯。”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看向了青木鬆。
“警部?!”丸田步實忍不住出聲。
青木鬆卻沒有因此懼怕,畢竟他回憶起來了這個案件,心裡特別有底,比柯南在一旁都更有底氣。
“你們在這裡拍一下。”青木鬆指著唯見安菜左腳旁邊的位置招呼負責拍照的驚訝。
“咦,這裡怎麼會有血漿?”相原洋二見狀有些驚訝。
這可是蓋在死者身上的牀單,竟然在內側出現了血漿紅色的痕跡,不應該呀!
畢竟唯見安菜是先渾身抖動,等不動後血漿才噴了出來,按理說內側應該是不可能沾到血漿的,血漿應該都在外側。
而且這痕跡也不太對勁,不是污染了一團,而是五條很短的直線。
青木鬆沒有回答相原洋二,而是看向三人說道:“既然你們說這張牀是你們親手做的,你們兩個人現在又有殺人嫌疑,所以……”
青木鬆讓鑑識課刑事把唯見安菜的屍體,從手術檯上擡了下去。
然後一把將牀單扯開,將整張牀露了出來。
乍一看之下,這張由木條拼成的牀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青木鬆又讓警員將這張車,擡起來,翻一個面。
一下子就有問題了。
因爲牀下面竟然有兩個堆迭在一起的紙箱,並且還有粘在牀單邊上的膠帶。
“這些東西,是你們特意放在牀下面的嗎?”青木鬆看向三人問道。
三人面面相覷。
隨後蜂谷貴市回答道:“我不知道,這些東西也不是我放的,這下面應該是空的呀!”
辻榮尊作也跟著說道:“我也不知道。”
村主睦也說自己不知道。
這個時候鑑識課刑事走了過來。
“青木警部,屍斑呈現出粉紅色,所以死因應該沒有錯,就是氰化物引起的中毒啊,同時還檢驗了,死者死亡時所戴的口罩,以及連接口罩的管子。在這些上面,檢驗出高濃度的氰化物反應。”鑑識課刑事說道。
“我知道了,辛苦了。”青木鬆應道,說著他走到那張牀旁邊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牀後,又讓警員把牀翻了回來。
隨後青木鬆看向辻榮尊作、蜂谷貴市、村主睦三人說道:“這個案子已經明確了,是他殺,不是自殺。”
“他殺!?”三人一驚。
村主睦有些難以想象的問道:“可是,這一切不是表明安菜是想要體驗死亡,所以才發生了意外嗎?”怎麼會是他殺。
“不,根據唯見小姐臉上的抓傷,就看得出來,這是因爲某個人硬是把有毒膠囊,塞入她口中的殺人案。也就是說,在小蘭他們三人進入手術室之前,唯見小姐就已經被人殺害了。”青木鬆說道。
“什麼!”衆人一驚。
只有柯南在看見了牀下的那些佈置後,心裡就有數了,現在聽青木鬆這麼說一點也不奇怪。
“那兇手是誰?”村主睦連忙問道。
青木鬆沒有回答她,而是說道:“兇手的作案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在小蘭他們來到這個手術室之前,兇手先毒死了唯見小姐,然後在牀單上做好手腳。
這個手法也十分簡單,首先把牀單移到膝蓋的位置,再把牀單的邊邊朝向膝蓋的位置對摺起來,然後將牀底下的牀單,從外面鋪上蓋住木頭的部分,再用膠帶黏上連起來,隨後再將噴血裝置開關從牀單的連接處放下來,就準備完成了。
隨後從牀上的連接處,伸出自己的雙腳,等待小蘭他們的到來。接著,當小蘭他們走到唯見小姐的牀頭時,兇手就用兩隻手開始搖牀,並且晃動自己的雙腿掀起牀單,讓別人看到自己的腳,看起來就像是躺在牀上的唯見小姐還活著,正在痛苦掙扎一樣。
隨後兇手立刻按下機關的開關,讓血噴出來,再趁著小蘭他們受到驚嚇的時候,偷偷收回自己的雙腿,穿上鞋後,將另外鋪在牀上的牀單拉下牀,撕掉膠帶之後,就可以從小蘭他們視線的死角牀尾處逃走。
最後,兇手就可以若無其事地出現在小蘭他們面前了。也就是說兇手,在小蘭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到了這間手術室。這樣的話,當時在附近的你們三個人就都有可能作案了。”
三人聽到青木鬆的話後,紛紛開始反駁。
“喂喂,不是我乾的啊!”蜂谷貴市情緒很激烈的大聲反駁道。
辻榮尊作也是一臉震驚和故作鎮定的說道:“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在雙腳一直亂踢的時候,蓋在上面的被單太高的話,不就可以看到安菜的腳了嗎?”
村主睦聞言附和道:“是啊,要是安菜的腳露了出來的話,這種手法不是就穿幫了嗎?”
“所以,爲了不讓這種事發生,兇手事先將唯見小姐的雙腿彎向外側了。”青木鬆緩緩開口道。
峰谷貴市聽了青木鬆的話後,不禁嗤笑一聲:“說什麼傻話呢,這樣乾的話,只要一掀開上面的被單不就……”
“所以兇手纔要先發制人。”青木鬆的目光堅定地投向一個人“沒錯吧?說是要把唯見小姐送去醫院,就把她從牀上抱起來的——辻榮先生!”
毛利蘭聞言恍然大悟道:“對啊!只要把她抱起來,被單裡她的腳被彎起來的模樣就能矇騙過去了。。”
辻榮尊作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額頭上冒出冷汗,大聲的反駁道:“不、不是這樣的,我那個時候真的意外安菜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急於救人……”
“那你就把鞋子脫了,讓我們看看你的腳。”青木鬆直接打斷了辻榮尊作的話。
“在往躺在牀上的唯見小姐嘴裡塞進含有毒藥的膠囊,或者讓她吞下去,必須塞住它的口鼻,牀亂晃就沒辦法做得到,於是你就把自己的鞋子墊在右上方的牀腳下讓它不會一直晃動對吧?
但是你卻忘了,那裡有很多紅色血漿,所以纔會在你鞋子上留下了方形的紅色痕跡。你在之後才發現到這一點,於是你就想著自己有香港腳而染到鞋上的鞋子,弄到了一隻沒有染到的鞋子上面,弄的全都是紅色,好掩飾紅色血漿。
蓋在唯見小姐身上的牀單內側有幾條紅色的血跡,那應該是你把腳偷偷伸到牀上時留下了腳趾甲的痕跡。你在殺害唯見小姐之後,要把她的腳歪向外側時,才注意到這件事吧。
唯見小姐的腳指甲上塗上了紅色的指甲油,因爲當時時間很緊張,所以你就選擇了匆忙在自己腳趾上塗的鮮紅色的血漿,並且等不到血漿完全乾透。
你沒有完全乾掉的時候,就把腳伸到了牀上,所以不小心把血跡粘到了蓋在上面的被單上了。
因爲村主小姐腳上穿的是拖鞋,蜂谷先生剛纔也讓我們看了他的腳,剩下的嫌疑人就只有你了,兇手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