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的，人流開始多起來，都是一些穿的很正規的。我們攤檔也有人幫襯，拿我們的介目本看，詢問價格，不過一般問完價格就跑了，連續幾個都是如此，交流是吳若言負責交流的，她很無奈的表情。
“把價格翻一倍。”孫魔女對吳若蘭說，“而且態度要好，要非常非常好，好到別人受不了，聽見沒有？”
“爲什麼？”這是我問的，不是吳若言，估計她也想問。
“貪小便宜就我們國家才那樣子，在歐洲很多東西都固定價格，不存在講價這種事情，就算做生意，不會一件件拿出來和你說，而是……你得讓步多少，與別的產品做一個對比，總而言之……越便宜別人聽了越走，覺得你質量不好，公司沒什麼實力之類。”
我看著吳若言，因爲我不知道很正常，她不是經常跑各國嗎？她也不知道？
不久後，有個白人走了過來，看了介目，詢問價格，吳若言態度很好，完全按照孫魔女的要求去做，我看了都感覺有點噁心，那個白人也很不自然，很尷尬的樣子。吳若言最後翻倍報，那個白人沒有立刻走，還露出幾分驚奇的、思考的表情，很認真在研究我們的產品。
“魔女，你的辦法有效啊！”媽的，那個死梅功，如果不是孫魔女，我估計這趟來法國就轉一圈，浪費機票的行程。
“不一定。”
“爲什麼？”
“有弱點。”
“什麼弱點？”
“貴啊，實際上我們現在是用貴吸引人。”孫魔女靠近我一點，“你知道那個白人在研究什麼？他在研究我們的產品的價值，太貴了他會先入爲主覺得有特別之處。”
“那不白搭？研究結果是沒有。”
“至少這樣有機會，總比你一下子把人嚇跑強吧！”孫魔女神秘的笑了笑，“放心，我還有辦法。”
研究了幾分鐘，那個白人放下介目本，和吳若言道了個歉，然後離開。
“你看你怎麼做事，總是丟三落四，讓你拿個介目本你能拿錯，讓你拿一等貨你拿個三等貨，客人看不上你知道嗎？你要把我們產品的精品拿出來。”孫魔女忽然罵起吳若言，用英語罵，非常兇的，我之所以知道，那是孫魔女後來告訴我，她罵的內容，當時我並不知道。
那個白人本來走開了幾步，聽見孫魔女的罵聲又走了回來，對孫魔女說了幾句什麼，似乎在責怪孫魔女罵人，然後他又拿起我們的介目本在研究，這次不是吳若言和他交流，而是孫魔女親自與他交流，雙方還說的蠻高興，最後白人掏出一張名片交給孫魔女，離開……
“孫小姐，我太佩服你了！”白人走遠，吳若言說，還是那一臉崇拜。
“小意思而已。”
“怎麼樣？辦成了？”我說，我很緊張。
孫魔女晃晃手裡的名片。
“什麼意思？”
“有空去找他。”
“呵呵，魔女
你真厲害，來，親一個。”我明白孫魔女爲什麼要吳若言儘量有多禮貌表現的多禮貌了，原來是雙管齊下蒙那個白人，靠。
整一個下午，孫魔女用相同的辦法騙到三張名片，這個第一天總算有所收穫。
收拾好，準備離開，去吃飯……忽然一個男人，一個很帥的男人走了過來，說英語，標準的英式英語，還和孫魔女擁抱，親孫魔女的手，結著一個女人也走了過來，提著包，大概是助手之類的角色，長的還可以，身材好，胸脯大，一頭金色的頭髮非常好看，不過……皮膚……很粗，外國人的特色。
“這是我男朋友，李。”孫魔女介紹我，用英語說的，我還能聽懂。
“哦，您好。”靠，居然和我說國語，包括說自己的名字，她中文名字叫史加比，我靠他，幹什麼不叫史努比？
“您好。”我用國語回答，和他握了握手。
孫魔女和史加比交流了一陣，然後告訴我史努比邀請我們共進晚餐。
史加比帶我們到一家法國餐廳，很漂亮，吳若言告訴我這種餐廳進食非常貴。餐桌上，史家畢吐沫橫飛與孫魔女交流，經常惹的孫魔女笑，坦白說……我吃醋了，我以前沒見過孫魔女笑成這個樣子，我心裡那個恨，偏偏我聽不太懂，很多都聽不懂，我發誓，回去以後我一定惡補英語。
“你們剛剛在說什麼那麼高興？”史家畢聽電話走開了，我問孫魔女。
“在說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哦了一聲，不說話。
“吃醋了？”孫魔女拉著我的手臂，“他是我同學，以前還幫我找過房子，很好的人。”
我繼續哦。
“好了，別生氣了，這樣不禮貌。”
“我沒生氣，就是有點不太舒服。”我實話實說，我自卑吧大概，我什麼都不懂，媽的……孫魔女居然就看上我，這叫什麼事情？？？
“告訴你一個舒服的事情，他做的行業與我們差不多，我剛剛和他談了一下，他說可以考慮一下，上報給他上司。”
“是嗎？他做什麼？”我來了興致。
“汽車部件！”
“這還叫一樣？”我們做的是空調，還有一般的家電部件。
“一樣，只要有訂單我們可以增加生產線，或者你可以理解成變形，其實就是模具的事情，我們能做家電部件也可以做汽車部件，反正不是大的，比如軸承、螺絲、總之就是鐵的，鋼的，歐洲源材料很貴，他們會感興趣的，鋼鐵我們國家沒那麼貴，用工又便宜，只要質量過關，他們到那裡購買並沒有所謂。”
“行不行啊？”其實我已經動心了，孫魔女就是個天才，懂得捉緊各種機遇，我就一笨人，藍貓靠我一個人去經營真的會死翹翹。
“我說行就行！”
“我也覺得行，剛剛我聽了一下，我覺得那位史加比先生很感興趣。”吳若言插話道。
史加畢聽完電話回
來，掏出一把鈔票放在桌子上，有幾百歐元吧，然後分別和我們道了個歉，急急帶著他的助手離開，大概有急事。
“你同學不錯，還請我們晚餐，不是說外國流行AA制嗎？”我說。
“你認爲幾百歐元夠買單？”孫魔女笑，“那是他和助手的一份。”
“這頓要多少錢？”
“一千多歐元吧！”
“等於多少人民幣？”
“一萬多。”吳若言說。
“我靠啊，吃這麼一頓就一萬多？”我看著面前一份煎鵝肝，其實不好吃，至少我不喜歡吃，我就吃了幾口，想到這麼貴我立刻動叉把剩下的都吃光。
“至於嗎你？”孫魔女在桌子下面踢了我一腳，“摳門。”
“我是窮人。”我把紅酒也喝光……
離開法國餐廳，吳若言先回酒店去了，孫魔女說陪我逛巴黎，其實我不感興趣，孫魔女說我沒品位，大老遠跑來就呆在房間裡不出去見識一下。我更願意和孫魔女呆在酒店的房間裡，逛個毛？還不是看看那些古老的破建築之類，我在鄉下看多了那些地主樓，好看嗎？
我發現我錯了，當孫魔女把我帶到盧浮宮和凱旋門，我被震懾了，這個地方在報紙裡，在網站上我都看見過，身臨其境的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你會被那份大氣所迷，會被那些燈光所惑，由心地發出感嘆。最主要是，我拿出手機拍照，孫魔女笑了，這是真實的笑容，她所有照片都沒有的笑容，我也有了一張與孫魔女一起很親密的合照，是一個小美女幫我們拍的，混血美女吧，皮膚特好，身材更是一級棒。
然後，孫魔女帶我去埃菲爾鐵塔，很壯觀，非常壯觀，孫魔女只用了二十多歐元就把我帶上頂層，在頂層俯視整個巴黎夜景，那是一種很美妙的感覺，世界的繁華、美麗盡收眼底，它改變了我的視界，我過去覺得在高處往下看所見的都是城市的醜陋與腐爛，現在我沒有這種感覺。
在搭頂呆了一小時，我們下來了，孫魔女把我帶到一個教堂，巴黎聖母院，把我拉到一尊神像面前，教我做禱告，完了……孫魔女把之前我送她的那隻塑料戒指拿出來，讓我親吻，然後戴回去，接著她從口袋掏出一隻也是塑料的戒指，自己親吻了一下，套在我手指裡。
“魔女，這是不是什麼儀式之類？我怎麼感覺我被踢入會了？”
“別亂說。”孫魔女把我拉出教堂，走在街上，“我們去逛街，我要買衣服，你付帳。”
“逛街？你看看時間，都快到時間吃夜宵，賣衣服的還沒打烊？”
“夜巴黎沒聽過？”
確實沒打烊，夜巴黎我也感受到了，孫魔女說的買衣服不是真的買衣服，而是去看要買的衣服，一個大劇院，不是那種看歌劇話劇的劇院，而是看時裝展的劇院。場面很嚇人，陪孫魔女看了一個多小時，來來回回有百多個模特穿著各種各樣的衣服在踩貓步，都不帶重複的，而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