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好端端的豔陽天.我和蘇白祈收拾好了出門.開車剛走到了半道上.忽然間起了一陣大風.緊接著.天色在一瞬間就暗了下來.這團烏雲來得也忒快了些.秒秒鐘就將藍天豔陽全部遮蓋了起來.
蘇白祈探頭看了一眼窗外.道:“要下雨了.”
一聲炸雷轟隆隆的響了一通.我將車窗升了起來.有些鬱悶道:“早上看天氣預報的時候.還沒說今天有雨呢.這天怎麼這麼奇怪.說下雨就下雨了.”
“是嗎.”蘇白祈掏出手機瞧了一眼:“現在還顯示的是晴天.”
“……”我將手機拿過來一瞧.天氣情況果然還是晴天.我納悶道:“這都要下雨了.怎麼還是這樣.”
蘇白祈道:“興許是值班人員在偷懶.沒有將這突然改變的天氣報告上去.”
“淨胡說.只要天氣發(fā)生異常變化.那邊立刻就會知道的.怎麼可能會是有人偷懶什麼的.”我瞧著窗外的烏雲.心底裡有些莫名的發(fā)慌.眼皮子也跟著莫名的跳了幾下.我心想著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那我這一對眼子皮子都跟著跳.那到底是跳財還是在跳災.
我有些心神不定.卻又不知道這慌亂是從何而來.
李明義那邊有了消息.他把從李顏男口中得到的關於神秘組織會在中秋節(jié)當夜有大動作的消息告訴給了上面.今天我們就是要前去和上面派下來的人商量這件事情.
車子在建國飯店門口停下.我們兩個下了車.範彌已經等在了飯店門口.
將車交給飯店的泊車員去停車.我們走了過去.範彌道:“他們已經在裡面等著了.”
“嗯.我們上去吧.”
邁步走進飯店.我發(fā)現飯店裡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人坐在大廳休息區(qū)的沙發(fā)上.雖然他們打扮的像是普通的客人.但是我一眼就看出來他們絕對不是客人.應該是保鏢警衛(wèi)之類的.我們進去的時候.能夠感受到他們的目光都放在了我們的身上.像是在審視我們.直到我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電梯後.這才移開.
領著我們的服務員也應該是他們的一員.只是裝扮了一下而已.不過從他走路的姿勢和臉上謹慎的神情還是可以看得出來的.這裝的的確不太像.
電梯直上頂層.服務員將我們領到了一間套房內.然後就退了出去.
我疑惑的看了看這間房子.心想著帶我們到這裡來做什麼.蘇白祈沒有什麼表示.一屁股坐到房內的沙發(fā)上.開始閉目養(yǎng)神.範彌也尋了個坐坐了下來.我心頭的不安時刻在煩擾著我.害得我是坐立難安.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商量這件事還要我跟著一起去.有蘇白祈和李明義在應該就足夠了.
等了一陣子.有人輕敲了一下門.道:“請幾位跟我來.”
又要走.我們幾個從房內出來.還是之前的那名服務員.他看了我們一眼.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說道:“幾位請跟我來.”說完他邁步就向前走去.
跟著他沿著走廊繞了一圈.繞到了另一邊的一扇門前.服務員停了下來.門口左右分立著兩名身穿黑西裝的警衛(wèi).看到我們過來.左手邊的保鏢向前一步.伸手道:“請等一下.”
服務員回頭對我們說道:“麻煩幾位做一下檢查.這是例行公事.還請見諒.”
還要檢查.我愣了一愣.這是要見什麼人啊.怎麼還弄得這麼麻煩呢.其實從剛進了飯店之後.我也應該能夠感受得到這股子謹慎的氣氛.樓下的警衛(wèi)保鏢.門口的警衛(wèi).甚至連服務員都換了人.想必這次要來商談這件事的人.可是有一定的地位的.
蘇白祈和範彌都很配合的平舉起了雙手.任由那兩名警衛(wèi)搜身.但是到了我這裡.就有些犯難了.我總不能也讓他們搜身吧.這可不行.我心裡直犯嘀咕.既然準備得這麼齊全.那爲什麼不配一個女警衛(wèi).這要是讓男人來搜我的身.那該有多尷尬.
兩名警衛(wèi)搜完了蘇白祈他們的身.然後走到我面前互相對視了一眼.接著一名警衛(wèi)伸手按了一下耳邊的耳麥.說道:“報告.還有一名女性沒有檢查.”
他頓了一頓.看了我一眼問道:“請問你是傅挽辭小姐嗎.”
我點了點頭:“是我.我是傅挽辭.”
“還請出示一下證件.”
證件……身份證吧.幸好我有隨身帶著的習慣.於是從錢包裡將身份證拿了出來.遞給了面前的警衛(wèi)道:“我只有這個.”
警衛(wèi)接過去看了一眼.然後從衣兜裡取出一個長方形的不知名工具.大小也就和身份證的大小差不多.他將身份證放在上面.只聽‘叮’得一聲.工具側邊亮起了綠燈.然後警衛(wèi)將身份證遞還給我.側身道:“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
他們伸手將門打開.我們三人邁步走了進去.
一進門.我就被那滿屋子嗆鼻的煙味給嗆得直咳嗽.這煙味也太重了些.得是抽了多少煙啊.
擡眼看去.屋子不大.除了正中央擺放著的一張圓形的桌子還有幾張凳子之外.別無他物.圍著桌子坐著三個人.我認得出來一個是李明義.另一個就是之前見過的那名老者.最後的一位我卻是不認識.
李明義率先站了起來.招呼我們道:“來了.坐下吧.”
點了點頭.我們三人一一入座.我打量了一下坐在我斜對面的那位沒見過的中年男子.他穿著一身十分樸素的灰西裝.戴著一副黑邊的大框眼鏡.梳著大背頭面容紅光.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坐在那裡是頗有威儀不怒自威.
老者正坐在我的對面.他笑瞇瞇的對我問道:“你也來啦.”
我笑著回答道:“嗯.是的.”接著又反問他道:“老爺爺.小京伶她們最近怎麼樣.沒有跟您一塊過來嗎.”
“哈哈.那兩個丫頭啊.知道我要來這邊.就吵吵著要跟來.但是這次可是有要事要辦.所以就沒讓她們來.不過呀……”老者搖了搖頭道:“我這前腳剛走.她們後腳就溜了.我估計這會已經到你住的地方去了.”
“啊.”我愣了一愣:“那她們兩個……”
老者笑著擺擺手道:“不妨事.我就知道關不住她們.所以留了人保護她們了.”
我也正是要問這個.聽到他這麼說.我放下心來.
寒暄完.老者指了指坐在他身旁的那名中年男子說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裘三笑裘隊長.”
“您好.”我們三人打了招呼.
裘隊長也點點頭.面無表情的跟我們打了招呼:“你們好.我是特遣隊的裘三笑.”
雙方互相見禮.我覺得這個裘隊長對我們有些冷淡.雖然是打了招呼.但語氣也是平平的.不似老者那樣對我們熱情的招呼.
嘛.這也可以說是一種氣質.估計他平時處理的事情都頗爲棘手.漸漸的也就養(yǎng)成了這副冷冰冰的習慣.
“這幾位是我之前我跟你說過的.”老者轉向我們道:“你們自己介紹一下自己吧.”
蘇白祈點頭.先開口道:“我叫蘇白祈.”他又拿手分別指了一下我和範彌道:“她叫傅挽辭.這個叫範彌.我們是一起的.”
“你們好.”
“您好.”
我看向老者.雖然認識了.但是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見面就叫老爺爺.老這麼叫也不太合適的.
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伸手指著自己笑道:“估計除了明義還有三笑之外.其他人還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就簡單的說一下.老頭子我叫謝安平.以後你們就叫我謝老就行了.叫別的還生分.”
“謝老.”
“嗯.”謝老點點頭環(huán)視一圈.說道:“好了.互相認識完了.也該說正事了.今天叫你們到這裡來.就是爲了你們提供的那個情報.李明義.你講情報再簡述一下.”
李明義點點頭.伸手從桌內的抽屜裡取出了幾頁紙.分發(fā)給大家.說道:“根據我們取得的消息以及同特遣隊蒐集到的情報相互結合來看.那個神秘組織在中秋節(jié)夜.將要舉行一個神秘的儀式.他們之前在各地強擄孩童.用以作爲獻祭的祭品.或許就是爲了這個儀式在做準備.但是目前還不清楚他們祭祀的目的是什麼.又或者是這個情報的真僞.”
謝老點點頭道:“嗯.現在你們大家有什麼想法.都講一講吧.”
大家都沉默了.低頭仔細的看著李明義分發(fā)下來的紙張.上面寫的就是這個情報.還有就是根據這個情報.圈定了幾個最有可能會是神秘組織進行儀式的地點和範圍.
可是.他們是怎麼確定的.不是說之前的行動只是抓到了一羣神秘組織的低級成員嗎.從他們的嘴裡又能知道多少.該不會是蒙的吧.我雖然表示懷疑.但是我可不敢說出來.興許有其他的途徑也說不定.不是還有個壯漢飄飄在他們的手上嗎.
沉默了一陣.裘隊長開口說話了.他說道:“根據目前的信息和情報來看.我個人認爲這條消息的真實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