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還能把她送去哪裡?是法國還是意大利?如果她在我們手上,至少,她還活著,可是如果她落在肯特家族手上呢?其實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殘忍,你去告訴安琪,如果她可以在非洲待夠四年而不死,那麼我就放了她!”布魯托爲自己又倒上一杯酒之後,對凱文說。
“先生,非洲的殺手訓練營真的不適合安琪那樣的女人,我怕她去了之後……”凱文說不下去了,因爲每年去那個訓練營的人,能活下來十分之一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關照那裡的人給她一些特殊的照顧吧,至少不允許他們隨意碰她,這件事你來落實吧!”布魯托的眼睛瞇了瞇之後悵然的說。
“好吧!我來落實!”凱文連續做了幾次深呼吸之後對布魯托說。
傍晚,凱文帶著一瓶很烈的酒來到我的房間,同時跟來的還有拉瑞,這傢伙最近一段時間被布魯托派出去清掃肯特家族的外圍勢力,出了不少的力,所以他也很少能和我們相聚在一起,至於布魯托對我的那些惡行,我和凱文也默契的沒有對他提起,所以他每次看見我們都是沒心沒肺的咧著嘴大笑。可是今天,我明顯的覺得氣氛有些異樣。
“安琪,我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我不知道這對你來說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但是無論你願不願意,它也將成爲現實!”凱文在杯子裡填滿了酒之後端起來先幹了一個之後說,他那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紅暈,讓他那有些平凡刻板的臉多了幾分生氣。
“給我也來一杯!”拉瑞把酒杯湊到凱文的跟前,有些抑鬱的說。
“好!”凱文,在給拉瑞倒滿之後,又端起酒杯要喝,莫名所以的我一把按住他的手,然後看著他,等著他把話說完。
“安琪,布魯托要把你送走了,送去非洲埃塞俄比亞的一個殺手訓練營,最近肯特家族和肖恩把他逼急了,我們勢力範圍內的區域,已經沒有可以藏匿你的地方了,所以他只能把你送到條件惡劣的非洲去。”凱文看著我的眼睛有些溼潤和充血。
“去那裡做什麼?當殺手嗎?”我不可思議的看著凱文,覺得自己很難消化他傳達給我的這個信息。
“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那邊的殺手訓練營是十年前布魯托家族和意大利的幾大家族一起聯手創辦的,就是爲了培植出一些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由於那裡的氣候和人文條件都比較惡劣,所以每年被送進去培訓的人,連十分之一都存活不下來,所有從那裡走出來的人都認爲,那裡是人類能活著見到的地獄,而你此去的目的,其實只是單純的躲藏,但是由於布魯托的家族並不是那裡的掌控者,而且爲了保密起見,你去了之後,還是會被當成一名殺手來進行訓練,我們唯一能幫助你的,只是關照那些訓練你的人儘量的不要傷害你,而其餘的就只能靠你自己。不過,布魯托讓我對你說,如果你可以在那裡呆滿四年而不死,他就願意放你離去,因爲四年的時間已經足以讓他擺平肯特家族,那個時候的他也就不再懼怕肖恩了。”
“凱文,真的只要呆滿四年我就可以得到自由了嗎?”我對於凱文前面的話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只記得他後面說的那個四年,於是我眼含光芒的看著凱文問。
“是的,布魯托跟我保證過,只是,安琪,那裡是個沒有法制,沒有人權,只有死亡的地方,到處充斥著暴力,無論男人和女人,到那裡去的,能活著學到期滿出來的,無一不成了冷血無情的金牌殺手,而那婿不來的,全都成了別人成功的踏腳石,死了之後,甚至連個姓名都留不下,我希望你能有個心理準備。”凱文盯著手裡的酒杯,不敢看我的眼睛,似乎怕看見我那希冀的眼神。
“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一個機會,總比呆在這裡,沒有希望的過日子要好,只要待夠四年,我就可以去找我的艾倫了,那個時候不會再有什麼人阻止我了吧?”我抓住凱文的手,有些激動的說。
“如果你能在那裡練就一身本領,並且活下來的話,我想就是老闆,也不能再把你怎麼樣了,畢竟一個有實力的殺手,已經不是我們這徐的人可以比擬的存在了。”拉瑞晃動著酒杯對我認真的說。
“只是那裡的訓練太殘酷,遠遠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凱文露出回憶的神色,感嘆之中又有著莫名的恐懼。
“什麼時候走?”我聽著那兩個人的話,心裡多少也有了一些害怕,可是我覺得只要能逃離這個地方,就算是再辛苦也是值得的,因爲那意味著我離艾倫又近了一步。
“一個星期之後!”凱文給我手上的酒杯倒滿酒,然後對我說。
“……”仰頭把杯裡的酒喝完,然後凝眸在凱文和拉瑞身上。
“安琪,走的那天,我可能來不及去送你,但是我希望你知道,無論到哪裡,拉瑞都是你的朋友。”拉瑞丟下杯子走過來抱住了我。
“拉瑞,凱文,你們都是我最好的朋友,無論我將來有什麼樣的境遇,我都會牢牢記得我們之間的情義的,如果我僥倖不死,一定回來看你們!”我用力的回抱拉瑞,順便也抱住在一邊抹眼淚的凱文。
“安琪,別怨我,布魯托的決定我沒能改變,但是我已經盡力了!”凱文把他的頭埋在我的頸窩之中哽咽著說。
“凱文,我不怪你,我從來就沒有怪過你,你做的已經很好了,能認識你和得到你的幫助,是我這些日子以來人生中最大的收穫,所以不要自責,相信你們的安琪,我一定會活著回來見你們的,到時候我們去全法國最貴的酒館兒,我請你們喝酒!”我拍著他們兩個的後背,一邊流著淚,一邊安慰著他們說。
“好!就把它當成一個約定,四年之後,我們在法國最貴的酒館裡不醉不歸,安琪請客!”凱文用力的抱住我大嚎了一聲之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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