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wèi)在周至尊的眼前,這兩個修爲(wèi)不凡的存在,居然是在周博懿的面前,單膝跪下。
那高胖的男人,手中奉上一件書信,遞向他面前的父親。
周至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
爲(wèi)何這兩個修爲(wèi)不凡的強者,居然會對自己的父親,卑躬屈膝。
他不是瞧不起自己的父親,畢竟在他的印象中,周博懿只是天盛的丞相,一介老臣。
如果自己父親,真的來歷不凡的話,四年前的那件事,哪裡會那麼的險惡。
當(dāng)初若不是自己小舅子,及時趕到,將來人盡數(shù)滅口。
恐怕現(xiàn)在自己的兒子,也無法安全的在這生活。
等等!
忽然間,周至尊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想當(dāng)初前來逞兇之人,只不過是狗腿子罷了。
當(dāng)初,斷了自己父親雙腿的人,已經(jīng)死了。
可後來周至尊得知了一個消息,三年多以前,那個人背後整個家族,滿門被屠戮一空。
原本週至尊的想法,不過是那個家族倒黴,招惹到了什麼人。
可眼前這一幕,讓周至尊的腦海中,浮現(xiàn)出一個可能性。
那家族被屠滅,不會是因爲(wèi)自己父親吧?
此刻,周府書房中,周博懿接過這書信,瞧見面前這兩個笑吟吟的人,深吸了口氣:“拿回去。”
“這位大人,咱們只是收了命令辦事。”
“您不收,咱們可是要去死的。”
周博懿的嘴角抽搐,他不覺得這兩人是在胡說八道,他非常清楚,自己不收的話,這兩人恐怕真的會死。
想到這裡,周博懿也是嘆了口氣,將書信拿在了手中:“行吧,你們回去吧?”
“那可不行!”
“我們來這裡,是要辦事情的。”
聽了周博懿的話,兩人連忙開口。
兩人的話,讓周博懿的臉色瞬間一變,連忙擡頭瞪著兩人:“辦什麼事?”
“上頭的命令,要我們隨行大人孫兒身側(cè)。”
“護其周全,聽其命令。”
兩人的話讓周博懿勃然變色,猛地站起身來:“不可,你們絕對不能跟通兒見面。”
說到這的時候,周博懿臉上也是流露出一抹後悔的神色,有些懊惱自己,居然會想著聯(lián)繫她。
哎!
長嘆一口氣的周博懿,有些痛恨自己。
周至尊在遠處,聽得這番話,一清二楚。
看模樣這兩人似乎是熟人,只是談話內(nèi)容,讓他聽得雲(yún)裡霧裡。
而且,這等修爲(wèi)的存在,居然會稱呼自己父親爲(wèi)大人,見鬼呢?
“大人,可是……”
高胖之人,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周博懿臉色陡然一冷:“她能要你們的命,難道我就不行了嗎?”
“雖然這麼說不好聽,我的要求,她絕對會答應(yīng)。”
周博懿的話,讓兩兄弟面面相覷,隨後也只能點頭應(yīng)道,轉(zhuǎn)身離開,很快是遁空離去。
高空之中,矮瘦之人,一臉無奈的看著身旁大哥:“怎麼辦,這麼回去,肯定死定了。”
“先回那個利和帝國玩著,過段時間在來看看。”說到這裡,這高胖之人,低頭看了眼下方的書房,“軟飯王,神氣什麼!”
“誒,大哥,這話不能亂說,會死人的。”
“這有什麼,本來就是吃軟飯的,他們?nèi)叶际浅攒涳埖摹!备吲帜凶樱行琅牡秃鸬溃S後是遁空而走。
矮瘦男子搖了搖頭,看著大哥背影:“大哥也是,吃軟飯還能遺傳嗎,說別人一家都是吃軟飯的……”
緊跟著,他的目光,也是投向了不遠處的皇宮,搖了搖頭。
他可是沒膽子直接去找人,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真的被告狀的話,他們兩兄弟,肯定死定了。
兩人離開之後,很快是回到了利和帝國的皇宮之中。
外界的情況,他們兩兄弟是一概不知,反正吃喝玩樂,好好放鬆纔是要緊事。
而且,在他們看來,外界的事情,管他們什麼事情。
辦好自己的事情,不掉腦袋纔是真的。
天盛帝國,周府書房,周博懿拆開了信件,凝望著信紙上的內(nèi)容。
潔白的信紙,內(nèi)容簡潔,無非三個字。
“我沒錯!”
周博懿凝望著這三個字,臉上也是流露出一抹悵然,長長的嘆了口氣:“現(xiàn)在,我也想明白了,當(dāng)中的確是有蹊蹺。”
“可是,很多事情發(fā)生了,很難回去了啊。”
唸叨著這裡的時候,周博懿正準(zhǔn)備將信紙收起來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將信紙拿走。
周博懿悚然一驚,連忙擡頭看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赫然是自己兒子周至尊。
拿著信紙的周至尊,死死盯著上面娟秀的字體,擡頭看向周博懿:“父親,怎麼回事?”
“我……”瞧見自己兒子死死盯著自己的面容,周博懿啞然,好半響後道,“沒什麼。”
“父親!”
砰!
周至尊雙手拍在桌案之上,凝視著對方:“難道有什麼事情,非要瞞著,不能說清楚嗎?”
“寫這個信的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問出這個問題的周至尊,語氣甚至有些顫抖。
事實上,在他的腦海之中,已經(jīng)隱約有了一個恐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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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指腹?fàn)?wèi)婚,自小一起長大。”周博懿低下頭,緩慢的開口述說,“婚後不久,我們就有了你。”
“但是,她卻親手令人,將你大伯殺了。”
“她說是你大伯,要謀害我,謀害你,不服我繼承家業(yè)。”周博懿輕輕搖頭,看向周至尊,“可我已經(jīng)跟你大伯提及,將位置讓給他,不與他爭,甚至說動了父親。”
“你大伯,何必還出手呢?”
“我怨她不弄清楚緣由,就胡亂殺人,我發(fā)誓今生,絕不會再見她,帶著你離開,來到這個小地方。”
周至尊沉默了,半響後問道:“那我這個大伯,到底是動手沒動手?”
“我不知道,這麼多年,回想這件事,一直覺得事有蹊蹺。”說到這,周博懿面露苦笑,“問題是,事已至此,如何回得去?”
咔擦!
“吧唧吧唧。”
吃東西的聲音,從窗邊響起,父子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去,發(fā)現(xiàn)周玄通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jīng)站在那。
“爺爺,要想回得去,別要臉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