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銀牙跑了。”馬仔額頭佈滿了大汗,膽戰(zhàn)心驚的說道。
幹哈捏著手中的瓷杯,面無表情。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壓抑的讓人心悸。
“什麼時間?”
“昨天晚上,那個女人也不知所蹤。”
幹哈冷笑了一聲,自顧自的說道:“奇貨可居麼?還真以爲我?guī)止呛萌堑慕巧!毙磳︸R仔說道:“他們最後的落腳點在什麼地方。”
“沙田鎮(zhèn)。”
“蒙自的地盤?”幹哈的眼睛微微瞇起,倒是覺得這件事越來越有趣了。
“是的,他們在那裡有一個秘密的落腳點。探子回報,那個女人好像就是在那個落腳點失蹤的。”
幹哈用拇指掠了一下自己的下嘴脣,然後習(xí)慣性的用舌頭舔了舔嘴角。
“那就把那個落腳點給我炸了。”
馬仔有些猶豫的說道:“老大,那裡是蒙自的地盤,我們沒有重火力。而且在他地盤上動手,傳出去不太好吧。以爲我們又要跟他開戰(zhàn)了。”
“沒關(guān)係,”幹哈聳了聳肩膀,“將軍那裡我自會去解釋,大不了今年的份額少佔一點就是了。可是銀牙敢公然挑戰(zhàn)我,那就必須要讓他們爲此付出代價。要讓他們曉得,在金三角,有的人是他們?nèi)遣黄鸬摹!?
“但是那個落腳點已經(jīng)人去樓空,現(xiàn)在炸掉有用嗎?”
“你只管去做就好了,用沒有用我自會判斷。華夏人有句話說的好,敲山震虎。我很喜歡這個詞,非常的傳神。你要記住,有的時候不需要給他們正面的壓力,稍微敲打一下就行。我等著他們將人給我乖乖的送回來。而且我還要知道,誰他媽的在我背後使絆子。我?guī)止娜硕几胰局福鞘菍④姡駝t我魅對不會妥協(xié)。”
馬仔稍微站近了一點,小聲的問道:“老大,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處?爲什麼銀牙不惜跟你撕破臉皮,也要將她悄悄的轉(zhuǎn)移。”
“那個女人啊我也只看過照片而已,但是不可否認此女乃極品的尤物。不過單是這樣還不能凸顯她的價值。她的身後站著的那個男人,是華夏國一個很有權(quán)勢的男人。這份誘惑力,纔是讓銀牙背後的勢力不惜鋌而走險的原因。”
馬仔搖了搖頭,不太明白這其中的奧妙。幹哈拍了拍他的肩頭說道:“你只管去做你的事情,而且動靜越大越好。我就是要清楚的告訴那些人,這個女人,是我?guī)止摹H魏胃异短魬?zhàn)我的人,都會受到我的瘋狂的反擊。這樣一來,銀牙在金三角就會變成無家可歸的孩子,而那個接受他們的勢力,就是我們這次真正的對手。”
馬仔總算是有了一點眉目,大聲的說道:“明白,我立刻組織人手。魅對將那個房子炸得連渣都不剩。”
黑夜籠罩著小鎮(zhèn),但是在不甚明朗的月光之下,有兩道黑影正極快的往小鎮(zhèn)角落的一幢二層小樓悄然的掠去。兩人均是一襲黑衣,用黑夜來掩飾自己的行藏。
此刻已經(jīng)是凌晨一點,喧鬧的小鎮(zhèn)也早已經(jīng)陷入了沉睡。偶爾會傳來一兩聲的犬吠,在黑夜中遠遠的傳開,不過卻依然不能將這個小鎮(zhèn)的人驚醒。
兩道黑影非常輕鬆的就翻過圍牆進入了小樓,這裡空無一人,但是卻處處透出一股子人氣,想來沒多久之前,這裡應(yīng)該還有人居住。
他們沒有在庭院中耽擱太久,其中一人從懷裡拿了一截細細的鐵絲,在一樓的大門鑰匙孔中捅了兩下,門應(yīng)聲而開。兩人稍微等了幾秒鐘之後,才魚貫的進入了一樓大廳,悄然的將門掩上。
不敢開燈,兩人手裡各拿著一支熒光棒,藉著熒光棒發(fā)出來的瑩綠色光芒,極快的打量了一番一樓佈置。非常的平凡,連傢俱都很少,只有幾把凳子,不過擺放都有些散亂。而且有些凳子是倒在地上,客廳裡有著明顯的打鬥痕跡。
其中一個黑影指了指二樓,他身後的那個人心領(lǐng)神會,極快的竄到了二樓上。自己卻繼續(xù)在一樓觀察著,在某個凳子的下面發(fā)現(xiàn)了點點紅色的印記,黑影走上前去,用食指沾了一點,先是兩個指頭搓了搓,然後才放到鼻子下面聞。
是人血。而且還是非常新鮮的人血。掉落在這裡的時間,不會超過十個小時。
“趙先生,二樓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從二樓上下來的那個人小聲的說道。他口中的趙先生,自然就是趙正鋒了。
“巴裕,你過來看。”趙正鋒招了招手,巴裕伏到他手邊藉著微弱的光芒瞄了一眼,然後自己在地面上沾了一點放到舌尖。
“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