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成給謝二雷治療的過程中,一直保持著很平常的神態(tài),泰然自若。比一般醫(yī)生看個感冒咳嗽的癥狀,表現(xiàn)的更隨意。難道在他眼裡,這麼重的傷,根本不算什麼?
謝二雷呆呆的看著樑成,他對這個穿著帆布工服的醫(yī)生,越來越感興趣了。
剛纔米洋說樑成的醫(yī)術(shù)不錯,儘管用了“很厲害”這個詞,還是顯得很隨意。
謝二雷堅信,樑成絕對不會是一般人眼中,那種醫(yī)術(shù)比較高明的、簡簡單單的醫(yī)生。他的醫(yī)術(shù)、他的心理素質(zhì),都已經(jīng)達到一定的境界了。只是,他這麼牛逼的人,爲(wèi)何淪落到現(xiàn)在這種地步?
並不是說當(dāng)個修車師傅有多不好,而是這行離著他的老本行,距離實在太遠。
要說他轉(zhuǎn)行當(dāng)獸醫(yī),也好理解一些。可是他直接轉(zhuǎn)行給汽車看病,謝二雷理解不了。
除了樑成,米洋這個人,也引起了謝二雷的注意。
不說別的,一般的修車師傅,即使是老闆,能有槍嗎?即使有槍,敢隨便拿出來嗎?
剛纔米洋麪對豹子的表現(xiàn),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即使是打腫臉充胖子,或者說是裝逼,那也是需要有一定心理素質(zhì)的人,才能做到的。何況,當(dāng)時米洋的表現(xiàn),顯得很隨意,眼不閃心不跳的,可以說是本色出演。
還有,謝二雷和米思離開以後,他是如何迅速、安全脫身的?
再往前說,米洋的這個小店,偏遠不說,環(huán)境也差。可是他曾經(jīng)說過,給謝二雷改裝車子用的配件,都用的是超過一百萬的車子的同等配置。他的這些元器件,以及他的改裝技術(shù),是哪裡來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太反常了。至少……米洋不像是普通的修理店老闆,樑成也不會是簡單的醫(yī)生和蹩腳的修車工。
謝二雷的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可現(xiàn)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即使問了,人家也不一定會說。因爲(wèi)他們兩個牛人,隱瞞真實本領(lǐng)和身份,藏在一個小小的偏僻的修車廠裡,必定有不可輕易示人的原因。
雖然謝二雷和米洋的關(guān)係不錯,可畢竟還沒到無話不談、掏心掏肺的地步。所以,所有的疑問,還是都先藏在心裡吧,以後一定有機會再細說。
樑成給謝二雷纏好了繃帶,衝著米洋說道:“找套衣服給二雷換上吧。”
“嗯。”米洋點了點頭,又衝著米思說道:“思思啊,我們的衣服給二雷穿也不合適,要不,你去給他買套衣服吧。”
“嗯……好,我這就去。”米思一愣,看了看謝二雷堆在牀頭的衣服,血跡斑斑不說,剛纔爲(wèi)了快速檢查傷口,已經(jīng)被撕成一溜一溜的了。一點頭之後,她就出去了。
待米思開著車子走了,米洋給樑成和謝二雷各倒了一杯水,衝著樑成問道:“二雷的傷勢怎麼樣?”
“已經(jīng)得到控制。”樑成緩緩說道,“二雷的傷,看著很嚇人,長長的口子。實際上,都只是皮外傷,就是血流的有點多而已。看樣子,對方的武器,只是擦到了他的身體,並沒有要他的命的意思。要是傷口再往上十公分,再深一點,可就傷到心臟了。一旦心臟被捅破,那問題可就大了。所以……”
“什麼?”謝二雷皺著眉頭問道,米洋也來了興致,皺著眉頭看著樑成。
“只是我的猜測啊,就當(dāng)我隨便一說。”樑成喝了一口水,繼續(xù)說道,“可能是你的對手,故意留你一命!”
“嘶……”謝二雷一皺眉,陷入了沉思。
樑成的話,似乎證實了他心裡的一個猜想。當(dāng)時金花刺他的時候,他很隨意的就把她的手拉開了。金花的實力雖然不如豹子,可也不是他輕易就能抵擋的。
現(xiàn)在聽樑成這麼一說,疑點就更大了。難道,真是金花故意留他一命?
她爲(wèi)什麼要這麼做呢?
謝二雷回想著和她僅有的一點回憶,就是在石榴村的那場強制性的摸索。那也應(yīng)該是恨他纔對嘛!
哎,謝二雷又想不明白了,無奈的嘆了口氣,乾脆不想了,轉(zhuǎn)而衝著樑成問道:“樑叔,剛纔你也給思思檢查過了,她沒事吧?”
“思思沒事,除了口腔裡破了一點皮之外,沒有別的傷,抹一點消炎藥就行了。”樑成說道,“另外,她可能受了驚嚇,需要靜養(yǎng)幾天。總的來說,頂多三天,她就能恢復(fù)如初。”
謝二雷點了點頭說道:“她沒事就好!”
樑成淡淡一笑:“二雷,你先躺著,我去給你配點藥。我聯(lián)繫的血液,也該到了,一會兒就給你補血。”
說完,樑成就出去了。很快又回來了,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水,讓謝二雷服下了。
沒過多久,樑成被一個電話叫出去。等他回來的時候,米思也回來了。米思拿著一套男士的休閒服,而樑成,拿著兩袋醫(yī)用血液。
樑成給謝二雷輸上血,他們幾個就出去了。
休息了一會兒,謝二雷撥通了柳依依的電話,晚上不回家,需要給美女們報個平安。
柳依依對於他晚上不回家的事情,沒做任何點評,只提醒他照顧好自己。胡亞男搶過電話之後,倒是盤問了好幾句,才放心下來。
晚上,米思伺候著謝二雷吃了飯,就坐在牀邊,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感覺怎麼樣?”米思看著謝二雷腰際的繃帶問道,“還痛嗎?”
“挺好的,樑叔的醫(yī)術(shù),真不是蓋的。”謝二雷微笑著說道,“至於痛不痛嘛……這個分時候。”
米思一皺眉道:“什麼意思?”
“嘿嘿,你在跟前的時候,就不痛。你不在,就痛。而且,痛得很厲害。當(dāng)然了,痛得不是傷口,而是心口。”
“呃……說正經(jīng)的,謝謝你啊,你是爲(wèi)了救我,才受傷的。”
“幹嘛這麼客氣?好像我們不熟一樣。不過嘛,你的謝意,我收下了。只要你多陪陪我,就是對我最好的感謝了。”
“呃……不是說咱們國家的人,都比較含蓄嗎?你怎麼這麼直接,難道你是外國人?”
“不啊,我是土生土長的華國人。對了,有件重要的事兒忘了說。”
“什麼事?”
“你不是說和我比賽我贏了的話,你就做我女朋友嗎?”謝二雷一臉期待的問道,“現(xiàn)在……你該兌現(xiàn)諾言了吧?”
“這個……”米思臉一紅,想了想,隨即笑了起來,輕聲說道,“你聽錯了吧?我記得,當(dāng)時我說的是,你贏了我再說。我可沒直接答應(yīng)啊,所以,你只是通過了第一關(guān)而已。”
“啊?”謝二雷其實是記得的,他只是想打個馬虎眼,卻沒能忽悠住米思,只能故作驚訝的說道,“你耍賴!”
“誰耍賴?我當(dāng)時確實是那麼說的啊。”米思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耍賴的人是你吧,比賽的時候,使用了額外的加速系統(tǒng)。要是不用的話,就憑你那技術(shù),會是我的對手嗎?”
“這個……今兒咱不提作弊的事兒,就說說你的條件吧,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做你的男朋友?”
“我還沒想好,等我啥時候想好了再告訴你吧。”米思皎潔的笑了笑,起身說道,“不早了,你睡吧,好好養(yǎng)傷,別老想著那些亂七八糟的,晚安。”
“好吧,晚安。”謝二雷衝著米思揮了揮手。
米思帶上了門,謝二雷愜意的靠在枕頭上,嘴角不自覺的彎起了一個小弧度。雖然米思沒有正面迴應(yīng),不過從她的眼神來看,已經(jīng)近乎拿下她了。
謝二雷也不著急,反正只差最後那一層窗戶紙沒捅破了。就算一直不說,保持著現(xiàn)在這種朦朧的曖昧關(guān)係,感覺也不錯。
幻想著和米思深情相擁的場景,很快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他一覺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
給謝二雷做了全面的檢查之後,樑成驚奇的告訴他,他的傷口,不需要縫針。因爲(wèi)按著現(xiàn)在恢復(fù)的趨勢,要不了多久,他的傷口,就能自動癒合。
謝二雷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他以爲(wèi),這沒啥大不了的。可是,樑成說:“二雷呀,你的身體很特殊,我昨天就發(fā)現(xiàn)了。你的身體,自動止血的速度和效果,比普通人強很多。而且,你身體的自動癒合的速度,初步估計,至少要比普通人快上四五倍!一般病人,至少也要好幾天,纔會開始癒合。而你,估計只用了幾個小時吧?”
“嗯……”謝二雷想了想,確實只用了幾個小時,因爲(wèi)從昨晚就開始了。頓了頓他又問道,“這是爲(wèi)什麼呢?”
“因爲(wèi)你的身體特殊,有萬中無一的稀有特質(zhì)。”樑成緩緩說道,“我也只能這麼說了,因爲(wèi)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
“哦……”謝二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可能和我的體質(zhì)有關(guān),我打小身體就很好,基本沒進過醫(yī)院!”
謝二雷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敷衍著。吃了早飯,他就準(zhǔn)備離開了。
聽說他要走,米思趕緊跑了過來。
“你的傷還沒好呢,就要走啊?”米思開門見山的說道。
“我的傷差不多已經(jīng)完全好了。”謝二雷笑著說道,“也該回去看看了。”
“這麼快就好了?讓我看看傷口。”
“哦。”謝二雷一點頭,撩起衣服,露出了傷處,米思皺著眉頭,湊近了謝二雷的傷處,伸手輕撫著他的側(cè)腰,驚奇的發(fā)現(xiàn),傷口確實已經(jīng)貼合起來了。雖然還沒有完全恢復(fù),但是有結(jié)疤的跡象了。照現(xiàn)在的速度,不出三天,就能恢復(fù)如初。
“好的真快……”米思呆呆的說著。
“嗯。”謝二雷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早已經(jīng)從米思寬鬆的領(lǐng)口看了進去,還看到了讓他心神不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