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王眼睛一轉(zhuǎn),神色越發(fā)悽苦,“這個兒臣不知,也許兒臣是哪裡做的不夠好,得罪了些什麼人吧?”他說著故意往林染澈和洛依身上瞥了一眼,隨後收了視線直挺挺的跪著。
他剛纔看到林皇和洛依的互動,雖然不是道爲(wèi)什麼洛依能氣定悠閒的站在這,但是林皇很明顯的恨洛依入骨,他這樣說可能會引起林皇的共鳴,從而爲(wèi)自己開脫。
不得不說,雖然平常柔妃在的時候,各種主意都是她拿,翼王就像是一個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只知道按照柔妃吩咐做事的莽夫,可是如今看來柔妃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他還是學(xué)到了幾分的。
本來對翼王起了疑心的林皇聽到他的話,又看到他視線飄向的地方,心裡的天平也微微向翼王偏了,不爲(wèi)其他,就爲(wèi)這個艾染實在是可惡!
這麼想著林皇便懷疑的看向林染澈,“只憑這個吳亮的片面之詞並不可取信,要拿出其他的證據(jù)纔可以取信於民,你有嗎?”
“當(dāng)然!”林染澈露出自信的笑容來,從懷裡掏出了一沓書信,“這是我搜集的這麼些年翼王和白韓峰往來的書信,這些書信足可證明翼王和白韓峰關(guān)係匪淺,這些書信的內(nèi)容想來林皇更想知道。”
他說著便把書信遞給一邊的黃公公,“呈給林皇看看吧。”
翼王的臉色蒼白,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些書信,每一次白韓峰給他的信他明明已經(jīng)銷燬,而且也囑咐了白韓峰銷燬書信,他們不可能拿到他們來往的書信的。
難道白韓峰並沒有銷燬?
翼王低著腦袋,眼神閃爍,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林皇臉色有些陰沉,他從黃公公那接過書信。隨便打開了一封,只是看到字跡他的臉便陰沉了下去,這些字跡他太熟了,就是翼王的字跡,連他習(xí)慣的最後一筆往上勾的程度都絲毫不差,要說這不是翼王寫的,他第一個不信。
他接著往下看,越看臉色越陰沉,最後“碰!”的一聲,把書信往桌子上一砸。“林翼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他不叫皇兒開始叫林翼了,可見他心裡有多憤怒,翼王身子一顫。他和白韓峰的書信來往確實有很多不能見人的,難道父皇全部都看到了嗎?
現(xiàn)在只能抵死不承認(rèn)了,“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從來沒有和白韓峰有過任何的書信來往。這個吳亮?xí)7氯说淖舟E,一定是他陷害兒臣的。”
吳亮卻一跪到底,“翼王爲(wèi)皇家子孫,他的筆墨很少會留到民間,小人雖然會模仿字跡,但是也需要聯(lián)繫。小人從來沒有得到過翼王的字跡,怎麼可能會模仿他的字跡來陷害翼王呢,而且小人只是一個平頭百姓萬沒有理由陷害翼王。”
“你是沒有。但是你身後的主子就不一定了,而且相信你的主子一定能能到本王的墨跡。”
林染澈冷冷開口,“你往我這裡看是什麼意思,我如果是他的主子難道還會讓他僞造書信陷害我的父親嗎?”
“哼,誰知道林蕭是不是真的是被陷害的。也許他就是自己和白韓峰勾結(jié),這個吳亮只是你們推出來的棋子罷了。”
“你!”林染澈氣的雙眼都在冒火。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完全是在倒打一耙!
洛依上前一步,輕輕拉了一下他的衣袖,朗聲說道:“要想證明吳亮到底是不是陷害鎮(zhèn)國將軍的人,很簡單,只需要他把那封和白韓峰來往的書信在這裡寫一遍,那麼就可以證明了。”
林染澈眼睛一亮,“沒錯,那封書信被林皇得到置放於宮中,除了林皇也只有寫這封信的人才能知道這封信的內(nèi)容,如果這封信真的是鎮(zhèn)國將軍寫的那麼吳亮應(yīng)該是不知道內(nèi)容的,那是吳亮當(dāng)場寫出來了,那麼就能證明他就是陷害鎮(zhèn)國將軍的人,翼王你說呢?”
翼王了,臉色有些白,這個吳亮就是他找過來的,也是他看著他把那封信寫完的,吳亮怎麼可能不會當(dāng)場寫出那封信?
該怎麼辦?
他眼神閃爍,但是卻沒有辦法在林皇目光的注視下只能點點頭,“是。”
黃公公很有眼色的奉上筆墨紙硯,吳亮深吸一口氣,幾乎沒有任何停頓的就把那封信給默寫了出來,筆跡和鎮(zhèn)國將軍一般無二,內(nèi)容也一般無二,甚至連標(biāo)點符號都沒有錯一個,一看就是練習(xí)了許多次的結(jié)果。
林皇看著吳亮當(dāng)場寫出來的信,不用比較就知道這封信和他截下來的那封一模一樣,但是他還是從一個匣子中把那封信拿出來,兩封一比較沒有任何的不同。
當(dāng)然不可能有不同,這本來就是出自一人之手,莫離取出原來那封信之後,按照那封信的字跡尋找到吳亮又給放了回去,因此這還是原來那封,那封出自吳亮之手的信。
林皇臉色陰沉,“林翼,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翼王眼神閃爍,一句辯解的話也說不出來,林皇看到這個模樣還不知道振國將軍的事是出自他之手,而他做了林翼手中的那把刀,雖然他也想除了林蕭,但是他痛恨被利用,尤其是他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
借他的手除了鎮(zhèn)國將軍扒了太子的左膀右臂,讓太子幾乎處於孤立無援的境界,甚至給太子下毒,如果不是遇到了艾染給太子解了毒,現(xiàn)在做太子的就是他林翼了,然後再通過情毒除掉他,他就可以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淖錾匣实邸?
“林翼你真是好心機(jī),好狠的心啊!”林皇氣的手都是抖的,這就是他寵愛了多年的兒子,柔妃那個他寵愛了多年的女人,他們竟然處心積慮的要他死,只是因爲(wèi)他擋住他林翼成爲(wèi)皇帝的路!
林翼只是低著頭,他不知道如何辯解,他和白韓峰的往來的書信此刻在林皇的手中,他定然已經(jīng)知道了他的計劃,現(xiàn)在又確定了書信的確是出自他之手,在這些鐵證面前,他辯無可辯。
“很好,你不說話就是承認(rèn)了!”林皇說著發(fā)狠把手邊的杯子直接砸向了翼王,滾燙的茶在他腦門下留下,在他本來就有些疲憊蒼白的臉色留下紅色的燙痕,一些茶漬貼在他的發(fā)上臉上,看起來很是可憐。
這是在場之人沒有一人可憐他。
林皇更是氣的要死,他身上中的毒竟然來自他的枕邊人他的兒子,還是和白家做交易的來的毒藥就這樣用在了他身上。
林染澈臉上是根本就不掩藏的笑容,“林皇,現(xiàn)在真相大白了,請還鎮(zhèn)國將軍一個清白!”
林皇的眼神也有些閃爍了,雖然他惱恨翼王的所作所爲(wèi),甚至想把他碎屍萬段,但是這個林蕭是無論如何都不能給他平反的。
林皇又拿起那封書信,看了一會忽然臉上露出驚奇之色,“這兩封信的確完全一模一樣,是出自一人之手,可是並不是朕截下來的那封,是有人換了這封信,剛纔朕太過震怒,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仔細(xì)去看,這封信根本就不是朕截下來的那封。”
他說著看向有些呆了的林染澈,“是不是你偷走了這封信,又重新?lián)Q了一封吳亮寫的來,以圖矇混過關(guān)!”
林染澈氣的雙眼直冒火,“你簡直是太無恥!林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皇帝?!”
“放肆,竟然如此冒犯朕,就算你是守護(hù)之星朕依然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洛依拉了一下林染澈衝他微微的搖搖頭,“那林皇能說一下您怎麼看出來這封信並不是原來那封呢?”
“爲(wèi)了防止有人偷換書信,我在原來那封信一個不顯眼的地方用紅色硃砂筆點了一個點,這封信並沒有,可見是已經(jīng)被人換過了。”
“哦,那林皇還真是高瞻遠(yuǎn)矚,老早就意識到會有人來偷換書信。”洛依雖然是在表揚(yáng)但是鄙視的語氣誰都聽的明白,林皇臉色更是一陣紅一陣白,緊握著雙手纔沒有當(dāng)場讓人把洛依拉下去給凌遲處死。
洛依纔不管他臉色如何接著說道,“但是意識到了依舊被人給偷換走,林國皇宮的防衛(wèi)真是讓人擔(dān)心啊。”她又接著鄙視,“而且最讓人想不通的是那個紅點既然是林皇專門點上作爲(wèi)防假的標(biāo)記的,但是第一眼沒有去看那個紅點反而相信了這兩封信是出自一人之手,林皇還真是讓人難以猜測啊。”
“朕是生氣,忘記了也不是不可能。”他強(qiáng)詞奪理。
洛依此刻真的鄙視這個林皇了,做事毫無大氣之風(fēng),此刻甚至連抵賴都幹了,真不像一個皇帝。
“那好,在下敢問這封信和原來那封信內(nèi)容是否完全一致?”
“是。”畢竟一個紅點他沒有注意,但是如果內(nèi)容不一致他都沒有發(fā)現(xiàn)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了,因此林皇也只能承認(rèn)一致。
“那林皇您能告訴我,爲(wèi)什麼偷換這封信的人知道原本信的內(nèi)容,既然如此他偷換信的原因又在哪裡呢?”,,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