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道指著街道兩旁的商販問司馬安:“殿下,你知道一個國家的基礎(chǔ)是什麼嗎?”
司馬安心中無半點墨水,當(dāng)下只能搖頭不語。
錢小道微微嘆了一口氣。
“其實,你忘記課堂上老師教的知識沒有關(guān)係,但是你絕對不能把他們給忘了。”錢小道指著周圍不停吆喝的商販,“國之根本,無非農(nóng)、商,以及強大的軍隊。作爲(wèi)一國之君,你先要做的是讓你的所有子民食可果腹,衣能禦寒;日可勞作,夜能寢寐,通俗點講就是達到溫飽水平。自古君王很少能夠做到這一點。”
“哼,我一定能讓我的百姓有吃飽穿暖!”畢竟是年少氣盛,司馬安很自然地接了下面一句。
錢小道點點頭,接著說:“以你們現(xiàn)在的科技條件來看,要做到這一點還是有些難度。你知道他們有什麼用嗎?”錢小道指著街道旁的小販說。
“他們……”
見司馬安答不出來,錢小道繼續(xù)說:“他們就是你晶卡中的錢。他們每一個人依法上繳的錢便是你的錢,商販人越多,國庫越充盈,你的錢也就越多。至於錢有什麼用,不需要我來教你吧。”
“救濟那些貧困的人。”司馬安難得聰明瞭一回,不過,錢小道卻是再次搖了搖頭。
“不是救濟,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需要救濟。”當(dāng)錢小道和司馬安在說話的時候,有一輛裝飾古樸的馬車從另一條街道拐彎而入,與錢小道和司馬安同行。錢小道看了馬車一眼,接續(xù)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有兩個窮人在街道上乞討,他們聲稱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吃飯了,一個富人經(jīng)過之後,分別給兩人十個金幣。1號窮人,把1個金幣都花在買麪包上了,當(dāng)時他就很高興地說,他這一個月都不怕餓肚子了;2號窮人,他只是買了一個星期分量的食物,之後用剩下的錢買了一根釣竿和魚餌。結(jié)果,一個月之後,富人在經(jīng)過街道的時候,現(xiàn)1號窮人又在地上乞討;富人沒有理會1號窮人,然而,他卻在距離1號窮人不遠出的小攤位上看到2號了窮人。這時候2號窮人已經(jīng)完全擺脫了窮人的頭銜,他雖然穿著依舊十分簡樸,但是他卻滿面紅光地向路人吆喝著他的商品,那些琳瑯滿目的魚。那2號窮人看到富人,急忙將他拉到自己的攤位前,精心地挑了兩條魚贈給富人,並給富人拜了拜,感謝他的再造之恩。富人很高興,就把2號窮人帶回自己的豪宅,慢慢地教會2號窮人做生意,臨終前,富人把自己的女兒和全部家產(chǎn)都交給了2號窮人。”
錢小道見司馬安一言不,不免開口問道:“現(xiàn)在你能明白我剛纔那句話的意思嗎?”
“好像有點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說,就算國家很有錢,也不可能永無止境地救濟那些困難的民衆(zhòng)。倒不如教他們?nèi)绾沃\生,讓他們自力更生。”
“沒錯,只不過這一點雖然嘴上說得容易,但做起來卻極不輕鬆,今後你自己會慢慢體會到的。”
風(fēng)月樓是北魏帝國皇城梅賽德斯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風(fēng)月場所,這裡可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妓院,用現(xiàn)代詞彙來將是夜總會、情人賓館、按摩房和音樂劇院等娛樂場所的總合。
司馬安是這裡的常客,他還未進大門,就被一個風(fēng)騷豔麗,豐韻尤存的老鴇給攔了住:“哎呀,安殿下您可是許就未來了呢,咱們這兒的姑娘可甚是想你啊。”
“得,媚娘你是想我晶卡里的錢纔是真的。”
司馬安小小年紀顯然對熟女一類不敢興趣,他帶著錢小道徑自步入富麗堂皇廳堂。
“這……這位大爺,是和安殿下一道的?”
司馬安拍著錢小道的肩膀,笑著說:“他是我新招的伴讀,你可要對他放客氣一點!”
那叫媚孃的老鴇可是自小便在風(fēng)月場打滾的人,當(dāng)下立即滿臉笑意地看向錢小道:“這給大爺,您可是第一次到我們這兒來呢,照顧不周之處還請見諒啊。”
錢小道嘿然一笑,雖然表情輕浮,但手腳卻很乾淨(jìng),兩手插在兜裡,就跟看西洋鏡一樣看著四周
接著,錢小道對著司馬安說了幾句,那司馬安當(dāng)即笑著說:“我今兒是來這裡吃飯來著。媚娘,你快讓人上一桌好菜來,我肚子已經(jīng)餓得不行了。”
“冤家,哪有人來這裡專程吃飯的。紅月,你帶安殿下和這位大爺?shù)窖砰g吧。”媚娘叫來一個姿色不錯的輕裝女子。
“不用,不用,我們就在二樓大廳找一個好位置就行了。”司馬安甩手道。
環(huán)視周圍,錢小道突然現(xiàn)一、二樓大廳均坐著許多衣冠革履的風(fēng)流人士,這些人中有一大部分摟著小妞,喝著小酒,其樂融融;還有一部分人則是手裡端著酒杯,翹朝著同一個方向眺望。
“安殿下,這位大爺,你們稍坐片刻,酒菜馬上就上來。”
由於司馬安身份特殊,紅月直接將二人帶到一個視線十分不錯的位置,她替錢小道和司馬安倒了茶,便俏立於二人身旁。
錢小道見她皮膚嬌嫩,明眸皓齒,倒是個標(biāo)誌的人兒。錢小道抿了一口茶,開口問紅月:“我怎麼看見大廳裡有許多人都朝同一個方向觀望,他們這是在等什麼人呢?”
“回大爺,他們這是在等憐卿姑娘呢。”
“哼,這個憐卿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那個女人,臭屁得不得了。”司馬安朝衆(zhòng)人所望的一處百花簇擁的樓梯口望了一眼,眼裡竟是不屑之色。
“哦,這話怎麼說?”
“這個女人自以爲(wèi)能夠唱幾支小曲,寫幾爛詩,就到處賣弄清高。大廳裡這些人有很多都是一大清早就來這裡等她出現(xiàn)了,這個女人通常不現(xiàn)身,都只是坐在窗臺旁彈曲。她立了三個標(biāo)準(zhǔn),如果有人能夠打破這三個標(biāo)準(zhǔn),她就會現(xiàn)身。我有好多次想見她,結(jié)果都碰了壁。”
“這裡的老闆是個高手啊。”錢小道很自然地說了這麼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