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我和蔣小沫動身去了淄博,並在淄博逗留了3天,這三天中,在蔣小沫大伯的安排下,我完成了手術(shù),但何時能夠恢復(fù)行動能力還要看後期的康復(fù)情況,不過沒有準確時間,神經(jīng)的修復(fù)需要一個很長的過程。
因爲不確定康復(fù)的時間,我做好了在小鎮(zhèn)長期待下去的準備,很快又是一個月過去,而秋天也終於接近了尾聲,冬天眼看就要來。
這個深秋的夜很是寒冷,蔣小沫照例在我這裡幫我做著手臂的按摩,防止肌肉萎縮,這個苦差事她已經(jīng)持續(xù)做了一個多月了。
“叔叔,明天小鎮(zhèn)上會有一個廟會,我們把你養(yǎng)的金魚拿到廟會上賣吧?!笔Y小沫一邊幫我按摩,一邊很期待的對我說道。
最近一個月我因爲比較閒,養(yǎng)了不少金魚,起初是爲了消遣娛樂,倒沒打算賣過,後來蔣小沫說,我金魚養(yǎng)的很好,可以作爲我的職業(yè)去發(fā)展,於是便有了賣金魚的念頭,倒不是說真的要作爲職業(yè),只是爲了玩兒,爲了消磨時間,現(xiàn)在我的生活就是這麼的悠閒。
“行,咱們明天去廟會上擺攤兒?!蔽倚ρ浴?
“嗯......不過咱們先說好了,賣的錢一人一半,算我工資,我也有苦勞的!”
“什麼時候這麼財迷了?”我和蔣小沫開玩笑。
“人家不就想求個心理平衡嘛,養(yǎng)金魚也有我的份呢!”
我摸了摸蔣小沫的腦袋說道:“行,明天我買兩包煙,剩下的錢都給你!”
“還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兩包煙的錢呢!”蔣小沫一臉質(zhì)疑的看著我說道。
“如果賣不出兩包煙的錢,賣多少給你多少,這總該滿足了吧?”我很爽快的說道。
蔣小沫嘟著嘴對我說道:“叔叔,你的營銷能力那麼強,爲什麼就不能想一些營銷手段,多賣幾條小金魚呢?”
“有些能力是需用動力去驅(qū)動的,我對這些已經(jīng)沒有興趣了,我記得自己不止一次的和你說過!”
蔣小沫學(xué)著賀肥的腔調(diào),摸著我的腦袋遺憾的說道:“唉.....可惜了這好用的腦袋了!”說完自己“咯咯”笑著,樂個不停!
.......
次日,陽光明媚,我和蔣小沫一早就在賀肥的店門口占了個位置,用來擺攤兒賣金魚。
大約7點左右,已經(jīng)陸續(xù)有攤販沾滿了這條街道,於是這條平常較爲安靜的街也變得喧囂了起來,隨處可聽到攤販用來吸引顧客播放的神曲。
有攤兒的地方就有神曲,我倒也不排斥,點上一根菸,跟著曲子的節(jié)奏,用腳尖點著地,悠閒又自在。
不到8點,廟會上已經(jīng)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於耳,炒栗子、烤山芋的香味,瀰漫在空氣中,直勾起人的食慾。
賀寬這小子人越多,越愛現(xiàn),教唆一幫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小孩,耍著他的自創(chuàng)絕學(xué)“怒??颀垺?
“寬子,過來?!蔽蚁蛩暗?。
賀寬頗尊師重道,趕忙一晃、一晃的向我跑來:“師尊,您有何吩咐?”
“去給我買一包炒栗子?!蔽艺f著準備從錢包裡抽出錢遞給他。
身邊的蔣小沫立刻制止,道:“叔叔,咱們還沒賺錢呢,你就別花錢了!”
我向賀寬使了個眼色,賀寬做了個明白的表情,直往身後的“胖子檔”衝去,推開收銀員嚷了一聲:“你給我起開!”就從收銀箱裡抽了10塊錢,然後向炒栗子的攤兒跑去。
“叔叔,你這樣會把胖子檔家的小孩兒教壞的!”
我哈哈大笑:“你沒看到賀寬剛剛的架勢麼,簡直就是劫富救貧的草莽英雄,哪裡教壞了嘛!”
蔣小沫無語的看著我,而賀寬已經(jīng)買了兩包板栗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分別遞給我和蔣小沫一包,道:“師尊,沫姑娘,請享用,如果不夠儘管吩咐寬兒,我回家搶錢給你們買!”
我皺眉:“什麼搶?你小子怎麼用詞兒呢!”
賀寬趕忙說道:“是劫富救貧!”
“這纔對嘛!”
“師尊教訓(xùn)的是,徒兒謹記!”
一直板著臉的蔣小沫,也被我和賀寬的對話給逗樂,掩著嘴笑個不停!
......
吃著賀寬買來的板栗,看著眼前形形**的路人,我前所未有的感到輕鬆,我喜歡這裡的生活,輕鬆、自在又簡單......
一個上午我和蔣小沫便賣掉了差不多所有的金魚,大多是這個學(xué)校的學(xué)生,有蔣小沫的同學(xué),也有專門給我捧場的,還有胖嫂也帶著周邊幾個商戶的老闆娘各買了一些。
我將一疊零零碎碎的錢遞給蔣小沫,道:“都給你!”
蔣小沫也不客氣,給我留了兩包買菸的錢,將剩餘的錢裝進了自己的錢包裡。
正和蔣小沫商量下午要不要再補些金魚來賣的時候,一男一女站在我們攤位前,女人揹著雙肩包,穿著前衛(wèi)又時尚,男人儘管身穿休閒裝,卻掩飾不住精幹。
“王兢,甜爺!”我起身不可思議的感嘆。
王兢抱怨,道:“張一西,我可給你打了好幾遍電話了,正準備進胖子檔打聽你在哪兒呢,沒想到先碰上了!”
我抱歉的解釋,道:“這地方太吵了,沒聽到手機鈴聲......你和甜爺怎麼來了?”
“我來濟南看看她爺爺,順便來小鎮(zhèn)找你敘敘舊!”
我點了點頭,也不意外在這兒碰上王兢了,田甜對金魚頗感興趣,問我:“張一西,這些金魚都是你賣的嗎?”
“對啊,喜歡送你幾條?!?
田甜看著我笑道:“大名鼎鼎的張一西,在這兒擺地攤兒賣金魚,你的心態(tài)可真不是一般的好!”
王兢接過了話:“張一西的境界,我們這等凡人是理解不了的!”
“你這捧我還是貶我呢!”
王兢拍著我的肩膀笑了笑,表情又變得認真,他對我說道:“找個方便說話的地方,有正事兒和你說。”
“去胖子檔吧,裡面有一間我的辦公室?!?
王兢點了點頭對田甜說道:“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和張一西說點事情!”
“你們?nèi)グ?。”田甜很配合的說道,這更能讓我想象到,王兢將會給我?guī)硎颤N消息。
.......
“胖子檔”的辦公室內(nèi),終於隔離了喧囂,王兢扔給我一根菸,各自點燃,他表情嚴肅,皺著眉對我說道:“扳倒海景咖啡的幕後黑手我已經(jīng)查到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王兢的話讓我心裡一咯噔,他爲什麼要讓我有心理準備,難道真的是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