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輕聲卻充滿憤怒的對我說道:“張一西,你真夠可以的,也就萌萌聽信你的鬼話?!?
我笑了笑也輕聲對沈曼說道:“你錯了,現在我自己也相信她是我表妹,我入戲了。”
沈曼沒有再和我廢話招呼王子和王萌萌離開,王子求之不得,說了句“有時間再聚?!北愀狭松蚵牟椒?,王萌萌留戀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莫寒也一起離去。
“師姐再見,各位再見,我就不送了。”我很客氣的和衆人告別。
沈曼沒有理會我卻和莫寒揮了揮手,算是告別便直接離去,看著三人的背影,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好似剛演了一場驚悚電影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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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內的人流散去,總算偷得片刻的悠閒,我和莫寒互相看著,我們忽然就莫名其妙又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我搬了一張凳子在莫寒的身邊坐下我推了推她笑道:“叫聲表哥聽聽。”
“你還不一定有我大呢。”莫寒臉上帶著笑容,不復剛剛的冰冷。
她這麼一說我頓時好奇起來:“敢問莫寒小姐芳齡?!?
“不告訴你?!蹦胍矝]想便拒絕了。
我點了點頭,也不勉強莫寒,心裡卻想到,等我逮到機會偷你的身份證看,多大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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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場外零星的聽到炮竹的聲音,我看了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商場內的人流漸漸散去不復白天的盛況,我看了看莫寒,她卻靠在椅子上睡著了,賣場的暖氣已經關掉了,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又靜靜的看著她。
她一臉恬靜,脖間還繫著我的圍巾,我的心情沒緣由的悸動,如果這一刻能夠永恆該多好,沒有塵世的喧囂,沒有追逐名利的暴烈,只有安安靜靜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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賣場的廣播已經通知各商戶做好安全措施離場,莫寒也終於醒了過來,迎接她的是我看的入了迷的眼神。
氣氛頓時變的微妙充滿曖昧,她有些臉紅,我的目光卻不閃不避,她有些侷促不安。
“老闆,準備下班了,待會兒你們商戶全部從東門出去?!辈恢獜哪膫€角落裡閃出一個商場的安保對我說道。
我頓時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見過壞事兒的,沒見過這麼壞事兒的,我不爽的說道:“知道了。”
莫寒也趁這個空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又將衣服披在了我身上,好似殷殷的妻子爲出征前的男人披上衣服一般,這個舉動讓安保頗感不好意思,知道壞了我的事兒,對我抱歉的笑了笑,拿著對講機離開了。
“走,回家過年。”我器宇軒昂的說道,趁勢拉住了莫寒的手。
莫寒並沒有掙扎,隨著我的腳步向前走著,這是我們真正意義上第一次牽手,不管是處於朋友的身份,兄妹的身份,還是其他身份完全不重要,至少這個除夕夜因爲彼此的存在,我們沒有讓孤獨和寂寞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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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莫寒給我打下手,我做起了年夜飯,我的廚藝不錯,如果哪天也能買上車,就可以定義爲“經濟適用男”,不過“經濟適用男”顯然不是我的目標,我有自己的抱負,如果一個男人在成爲大款的同時,還能無微不至的關愛著自己的女人,這便叫完美,顯然我願意爲莫寒成爲這樣的男人,儘管這有點一廂情願,但我不在意,我天生樂觀,我明白很多事情與其急切不如淡定。
一個小時候後,我與莫寒攜手做了一桌有模有樣的年夜飯,帶著輕鬆的心情,我們在彼此對面坐了下來。
窗外的爆竹聲越來越密集,各種各樣代表年味的聲音紛至沓來,我目空一切,倒上滿滿一杯啤酒,自顧自一仰頭喝完,我心中有一種情緒,需要喝酒來宣泄。
莫寒並沒有隨我喝完,她淺淺的喝了一口,和我相比此時的她很淡然。
看著她淡然的樣子,我又開始製造無聊,我對她說道:“莫寒,我幫你起個外號吧。”
“什麼外號?”
我想了想,道:“看你整天冷冰冰的,又長的那麼好看,我叫你冰淇淋好不好?”
“冰淇淋。”莫寒皺著眉跟著我念了一遍。
“嗯,就叫你冰淇淋?!?
“隨便你咯........”莫寒說著又喝了一口酒。
我以爲她會抵抗一下,卻不想這麼隨便就接受了,簡直是毀滅了我的無聊,我不死心繼續說道:“那你也幫我起個外號吧?!?
“我不會起外號?!?
“那我幫你想一個?!?
莫寒笑了笑,道:“好吧?!?
我想了想,道:“你跟我念......xiang相?!?
“xiang相。”莫寒很配合的唸了出來。
我很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說道:“gong公?!?
“gong公?!蹦?。
我做了個鼓勵的手勢,道:“連起來念就是我的外號啦?!?
莫寒沒想太多便說道:“相~~公。”
“哎~~~,娘子,相公這廂有禮了?!蔽译p手作輯,“相敬如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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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表情複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就這麼持續了一分鐘後,我心裡反而忐忑了起來,雖然很多時候莫寒對我表現出足夠的忍耐力,但這次我可能玩過了。
我試圖轉移莫寒的注意力,絞盡腦汁的想轉移話題,莫寒卻放下筷子對我說道:“我回酒店了?!?
我愣了愣,又立刻拉住莫寒說道:“不許走,說好了一起過年的?!?
“你是想限制我的自由嗎?”莫寒的語氣變的冰冷。
我意識到,我可能觸及了她某根脆弱的神經,我管不了那麼多,依舊拉著她說道:“吃完飯再走?!?
“你放開我?!蹦f著掙扎了一下。
我一把將她拉進懷裡,道:“當所有人都團圓的時候,你回酒店做什麼,對著冰冷的牆壁品嚐孤獨嗎?”
“這是我的自由,你鬆開我?!蹦畳暝母鼉戳恕?
我卻將她抱的更緊:“你所謂的自由,不過是給自己的靈魂套上枷鎖罷了,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更不想看到你孤單的樣子。”
莫寒不再掙扎,她就這麼靠在我的懷裡,這一剎那我好似有了在愛與痛的邊緣掙扎的錯覺。
窗外的爆竹聲越來越密集,這一年終於快走到盡頭,而我的疼痛好似纔剛開始。
我終於鬆開了莫寒,用最溫柔的語氣對她說道:“我不該和你開這樣的玩笑,我們靜靜吃完這頓飯,我送你回去?!?
莫寒點了點頭,她又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卻斷絕一切與我的交流,我知道接下來不管我說什麼,她都會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給她夾菜,她不拒絕,卻也不吃,我不知道此時的她心裡在想些什麼,卻感覺到自己的情緒越來越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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