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琳琳決定要和易禾等人返回學(xué)校,最接受不了的自然是經(jīng)紀人濤哥,最後胖子不得不違反規(guī)定動用了精神力催眠的手段,才終於將這個有些孃的男人搞定了,還順便從酒店弄了兩輛車,一行九人便在下午四點之前朝學(xué)校出發(fā)了,應(yīng)該能夠在天黑之前趕回學(xué)校。
“嗯,我不要化一下妝嗎?”汽車駛過了一橋,徐琳琳纔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對易禾說道,爲了路上方便,徐琳琳,曾華婷和楊恰恰坐在後排,李明德開車,易禾坐在副駕駛上,其他的老生都在另一輛車上。
“沒事的,我們可以處理。”易禾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曾華婷已經(jīng)搶先回答了,身爲忠實追星族的她,自然知道明星出門都是要化妝的,更何況這次徐琳琳去的還是年輕人最多的大學(xué)校園。徐琳琳不知道他們的能力,所以纔有了這個問題。
“哦。”簡單地迴應(yīng)了一聲,徐琳琳似乎因爲人比較多而尷尬了起來,翹臀細腰不斷地扭來扭去,起初楊恰恰和曾華婷還以爲她是不習(xí)慣和別人坐在一起,儘量朝邊上靠了一些,可還是沒有起到多大的作用,徐琳琳還是一個人在哪彆扭個不停。
“徐小姐,你有什麼不舒服的嗎?”最後前排的易禾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有些疑惑地問道,這個大明星不會是有些隱疾吧?這可是人家的隱私耶,好像明星對這個都是十分敏感的吧?
“不知道,就是感覺渾身都不舒服。奇怪,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過的。”徐琳琳同樣是一頭霧水,她此刻的感覺十分奇怪,渾身上下麻癢不斷,好像有無數(shù)的蟲子正在她的身上爬,可是無處撓癢,只能不斷下意識地屈伸身體來緩解。
聞言,車中的其餘四人都沉默了,徐琳琳身上的問題正是太奇怪,以他們四人的見識都是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回去學(xué)校之後,那些老師教授們會有怎樣的反應(yīng)。於是一路上衆(zhòng)人也沒有再多話了,一個小時之後,兩輛車毫不意外地回到了學(xué)校。
此時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聖誕節(jié)晚會也還沒有開始,所以學(xué)生們多數(shù)還沒有回來,學(xué)校除了裝扮精美的綠化帶和舞臺之外,並沒有多少人,徐琳琳也多少放心了一些,儘管曾華婷之前說過他們有辦法,可是徐琳琳還是害怕引起學(xué)生們的圍觀。
最後大家又商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將徐琳琳帶到食堂,胖子在去找老師們問問情況,直接將徐琳琳帶進去教學(xué)樓不僅違反了學(xué)校的規(guī)定,對徐琳琳本身也沒有什麼好處,然而就在此時,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叫住了他們。
“你們這羣小傢伙等會。”對這個聲音最爲熟悉的只有胖子和易禾,兩人還多少見過這個看門徐伯的面,其他人幾乎都沒有見過,不過以往也只有在戴寒在場的時候,前者纔會出來相見,而且多數(shù)也只是和戴寒說話,此刻突然叫住他們是要幹什麼?
“這老頭姓徐,不會和徐琳琳有關(guān)係吧?”這個想法同時在易禾和胖子的腦子升起。
“徐伯有事嗎?是不是有什麼聖誕節(jié)禮物送給我們?”見到身邊其他人都一臉茫然的樣子,胖子自然要代表發(fā)言了,不過那位徐伯的眼光卻始終沒有落到他的身上,也沒有去看突然出現(xiàn)的徐琳琳,而是一個勁地盯著易禾,像是從來沒有見過他一般。
“不知道徐伯有什麼吩咐嗎?”儘管心中對這個老頭並沒有多少好感,易禾還是老老實實地做足了後生晚輩的樣子。
“十八歲,難怪難怪。”徐伯彷彿並沒有聽見易禾和胖子的問候,自言自語了兩聲之後,才終於將目光轉(zhuǎn)向了一旁的徐琳琳,易禾到此時才發(fā)現(xiàn),徐琳琳此時已經(jīng)是渾身顫抖不已了,像是在打擺子一般,見到徐伯看向了她,更是害怕地低下了頭。
“你的父母叫什麼?”徐伯又打量了好一會徐琳琳之後,才終於開口相問了,其餘所有人也停止了動作,他們雖然不知道這位看門徐伯究竟是什麼人,但從那股氣勢上來看就絕對不是一般人物,說不定能夠知道徐琳琳身上的怪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徐天,葉玉文。”徐琳琳渾身顫抖得更加嚴重了,不過還是牙齒打顫地說出了這兩個名字,目光卻依舊死死地盯住了自己的腳尖。
“原來是那小子,看來這些年他還混得不錯嘛?可惜身上的東西是永遠都丟不掉的,也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徐伯像是想起了過去的故人,有些感概地望著天空發(fā)呆起來,佝僂的背部也首次提拔了起來,衆(zhòng)人才發(fā)現(xiàn)這個枯瘦的老人其實非常的健壯,只是平時都故意縮在了一起而已。
見徐伯不再說話了,易禾等人正在暗中用眼神交流該怎麼辦的時候,徐琳琳也緩慢地挪動到了易禾身邊,隨後像之前和賓館之中一樣地雙手死死地抓住了易禾的衣袖,身體也不管不顧地靠在了易禾身上,看得衆(zhòng)人都是一陣目瞪口呆。
“徐小姐,你沒事吧?”儘管知道這個問題是多餘,易禾還是公式化地問上一句,否則就這麼默認地讓對方靠著,楊恰恰也沒有想法纔怪。
就在衆(zhòng)人的目光都被徐琳琳的動作吸引了過去的時候,徐伯彷彿無聲般地說了三個字,看嘴型應(yīng)該是:“孽緣啊。”眼中也閃過了一絲悲傷和惆悵,卻在所有人都沒有發(fā)現(xiàn)之前便飛快消失了,重新恢復(fù)到了那張木然的老頭臉。
幾乎同時,校門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數(shù)個人影,從他們來無影去無蹤的速度來看,絕對是教授級別以上的人物,易禾也第一時間找到了戴寒的身影,後者見到易禾和胖子的時候卻連多看一眼都沒有,便和其他人一起整齊地站在了徐伯的一側(cè),像是在等待將軍發(fā)佈命令的士兵。
“怎麼?那個老傢伙還是不肯親自來嗎?就讓你們這些小輩來處理這件事情?”徐伯的語氣充滿著傲然和不滿,似乎對戴寒等人到來不屑一顧,隊伍中更是有和他外表年紀差不多大的老教授,可是聽到那聲“小輩”也是不敢流露出任何不滿的情緒。
“校長大人正在處理十分重要的事情,希望徐老能夠理解。”一名瘦削的中年人站在隊伍中央說道,那張刀削般的面容,讓無形之中就會感到莫大的壓力,一看就知道平時也是一個掌握著別人生殺大權(quán)的人。
“算了,反正這次只是一個小丫頭,你們來處理也足夠了,那我就不管了。”扔下這一句撂挑子的話,徐伯便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進入了那個昏暗的傳達室,易禾等人才發(fā)現(xiàn),即使是在白天,這間傳達室也莫名地籠罩著一層黑影,讓人根本看不清屋裡的情況。
“戴寒,那個應(yīng)該是你的學(xué)生吧?”直到徐伯徹底消失在了傳達室之內(nèi),那名瘦削男子纔將目光轉(zhuǎn)向了易禾,根本沒有去看徐琳琳便對他身後左側(cè)的戴寒的說道。
“是的。”戴寒的回答依舊冷漠異常,眼神此時纔看向了易禾,卻是前所未有的複雜,讓易禾渾身發(fā)涼地有了一股錯覺,原本應(yīng)該被當做怪物的徐琳琳其實不是怪物,真正其實是他易禾。
“好,那件事情就由你帶隊處理吧。記住!一定不能出現(xiàn)任何意外!”瘦削男子也是個甩手掌櫃,命令戴寒接受之後,身影便和其他人一起緩緩消散在了原地,黑壓壓的一片人瞬間只剩下了戴寒一人,彷彿之前出現(xiàn)的衆(zhòng)人都只是一些鬼影。
“你們兩個跟我來。”戴寒那張死魚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毫不客氣地對著易禾和徐琳琳吩咐道,讓人有些意外的是,這次連胖子也沒有了旁觀的份,可見這件事情的嚴重程度達到了何種恐怖的地步。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自言自語地念道,曾華婷已經(jīng)完全這一堆傲嬌的學(xué)校高層們弄糊塗了,後者也完全沒有給出哪怕一丁點地解釋,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事情發(fā)生過一般。
“不知道情況就當什麼都沒有發(fā)生過。”胡笑倩對曾華婷教育了一聲,算是進了老生的義務(wù)吧,便自行離開了。隨之一起離去的還有龔逸明,他也對李明德說了一句話:“等你實力到了,有些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面對兩位裝逼的老生,曾華婷和李明德只能無助看向胖子和楊清羽,這兩位也是老生,而且好像比那兩位好說話一些,說不定能夠給出一些解釋。
“別怪他們,因爲他們也沒有到那個能夠知道的實力。”胖子的話多少有些泄氣,很明顯以他的實力同樣不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心中更是難言的失落,從當年的那場鬼魂試煉失敗之後,他好像就已經(jīng)退出了人生的舞臺,只剩下在臺下觀看的份,甚至連進入幕後的機會都已經(jīng)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