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清楚面前這個人長相的時候,易禾都稍微地吃了一驚,因爲那不是別人,正是“明鏡”之中曾經出現的**,而且對方似乎還在認真思考的樣子,和之前“明鏡”之中斷片之前的場景,易禾僅僅只是花了幾秒鐘的時間便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們,至少是他易禾進入了“明鏡”之中的故事。
不動聲色地在自己身上瞄了一眼,發現果然是一副官府衙役的制服,而從**和四周匆忙來往的衙役身上不難看出,他此刻估計已經真的變成了阿山,這難道就是鬼魂試煉的作答方式嗎?先在一旁冷眼觀看,然後親自參與到故事劇情之中。
“那面前的這個**真的就是楊恰恰嗎?”很快易禾便再次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臉上,之前在“明鏡”之中是什麼情況易禾也許還有寫不確定,但現在真的面對上了,易禾就能夠肯定那個易容術是真的存在的,至少易禾是根本不能從**的身上看出一點楊恰恰的影子。當然,除了對方此時和他一樣驚異不定的眼神。
“**,我有點事情想問你,你來一下。”四周還有不少來來往往的衙役,易禾也不能直接詢問對方的身份,便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拉著“**”來到了衙門之中的一個角落,期間易禾還抽空看了一下這個衙門的佈置,出奇的發現居然和之前的南冥府一模一樣,他們之前在觀看“明鏡”的時候,因爲角度的原因並沒有注意到這點,只是之前的南冥府內並沒有現在的這些佈置,也難怪幾人都沒有能注意到。
“阿山,我們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找到真兇,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走到半路上,“**”卻突然拉住了易禾的手臂,不過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還是對易禾擠了擠眼神。這種眼神如果是一個青春少女來做的話,那是一種非常美妙的事情,可此刻卻出現在了**那張四十年老男人的臉上,弄得易禾差點彆扭地笑出來。
“好的,我這就開始調查。”忍住笑意,易禾也簡單地說了一句便走開了,從那個眼神她就能夠判斷出那就是楊恰恰,所以多餘的話也沒有必要說了,該說的之前還在南冥府的時候就已經說過了,此刻他需要做的事情便是利用自由活動的便利儘量尋找兇手的線索。
幾乎是在確認進入了這個世界的同時,易禾便已經推測出了這次鬼魂試煉的作答方式,那便是親自參與到其中,然後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之所以說是真正的幕後黑手,也是從“**”那詭異的一笑,易禾從中便判斷出真兇並不是**,或許他原本的角色只是一個女扮男裝,然後因爲某種原因成爲這裡資歷最老的衙役,如果真兇還是她的話,那麼這個遊戲也就失去了意義。
和現代警察差不多,每個能夠單獨執行任務的衙役都有著一張單獨的辦公桌,儘管不是 每一個衙役都喜歡舞文弄墨,但各自負責的瑣事資料也是有不少的。當然,因爲前幾天受重傷的原因,易禾此時的桌上並沒有堆積著什麼資料,應該是“**”爲了照顧他幫忙處理掉了。
坐到自己的辦公桌上,易禾發現這裡也是一個非常好的觀察點,從他的方向能夠看清楚衙門大半的情況。此刻的衙門之中,約莫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衙役,應該是近日小鎮又出現了很多嫌犯的蹤跡,再加上上次被殺的兩名衙役,現在的衙門之中已經有些人手不足了。
應該是“**”打過招呼了,或者是鬼魂的刻意安排,直到易禾將四周的情況觀察了一遍,依舊沒有人將什麼案子交到他的手上,這反而讓易禾有些不知所措了,按照之前的推測,除了“**”之外,最大的嫌疑還有兩個人,其中最大嫌疑的便是那名尖酸衙役,易禾隨便在四周了找了找,便找到了對方的名字,他叫做洪宇,也是和**資歷差不多的老衙役,應該也具有作案的時間和條件。
至於另外一個重大嫌疑人,便是“蘭妹”,儘管她很有可能是由曾華婷扮演的,但根據以往鬼魂試煉的經驗,易禾很懷疑鬼魂會不會利用這一點來當做盲點,至少在他親自見到“蘭妹”之前,是不敢輕易排除她的嫌疑。
洪宇此時並不在衙門之中,“蘭妹”同樣是在幾公里之外的家中,而易禾並不熟悉周圍的道路,也不好要求別人和自己同行,最好的方法還是在這裡搜查證據,而且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如果隨便試探的話,以兇手的武功水平,易禾也沒有自信能夠自保,他已經嘗試過了,他的身體應該也受到了鬼魂幻境的影響,應該已經變成了真正阿山的水平,卻反而比他之前的情況還有差上不少,估計楊恰恰等人的情況也應該差不多。
略微思索了一下,易禾還是決定先到洪宇的辦公桌上查看一下。幾乎是在他行動的同時,“**”也從他的辦公桌上站了起來,召集了洪宇辦公桌附近的幾名衙役去商量什麼了,應該是楊恰恰默契地爲易禾在打掩護,也令易禾臉上掛上了一絲微笑,和自己的同伴一起執行鬼魂試煉感覺還真的就是不同。
十分自然地走到洪宇辦公桌旁邊,易禾發現自己的工作量估計不會少到那裡去。也對,作爲僅存的兩名老衙役,洪宇的工作量自然不會少到哪裡去,桌上的資料檔案那是一疊壓著一疊,其中大部分還是雞毛蒜皮的民間瑣事,也不知道能夠從其中看出什麼線索。
快速地抓起兩分資料,易禾只是看了兩眼便放棄了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這些資料儘管不是用難看的古代文字所書寫,但洪宇估計也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沒分檔案上的文字都是草書之中的草書,就算是易禾刻意訓練過這方面的能力,辨認起來也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就連了解大意也是需要很多時間的,更別說能夠從中找到什麼線索。
既然在檔案上看不出來什麼,易禾便注意力轉移到了辦公桌上的其他的東西,開始在檔案堆尋找起來。
“誒,阿山,你在找什麼呢?”易禾還只是扒拉了兩下,身後便傳來一個十分年輕的聲音,還是有人注意到了他的異常舉動。
“哦,我記得前幾天有個案子從我上轉到了洪頭手上,我想看看後來是個什麼結果。”畢竟也是經驗豐富的高手,易禾不動聲色地編出了一個聽上去不錯的藉口,對洪宇的稱呼卻是下意識地開口了,也不知道對還是不對。
“對了,你的傷怎麼樣了?不是說你還要休息幾天的嗎?”一個應該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出現在了易禾的面前,一段模糊的記憶也出現在了易禾的腦中,那都是阿山關於面前這個年輕人的記憶。
因爲衙役這份工作有著不低的陣亡率,衙門招新人的速度也是很快,這個名叫聶聰的小夥子便是衙門最近新招的菜鳥,在衙門之中都還沒有屬於自己的辦公桌,所以平時待在衙門之中也喜歡四處張望,估計也是因次才第一個發現了易禾的異常。
“已經沒事了,而且我也不放心負責的那幾個案子,所以就來看看。”或許是因爲兩人都是剛來衙門不久的新人,而且阿山還是新人之中最爲優秀的一個,聶聰平時就喜歡纏著阿山問東問西,而且此刻衙門之中剩下的衙役多半都被“**”召集到一起開會去了,聶聰也找不到說話的對象,居然就站在易禾身邊不動了。
見此,易禾也只能硬著頭皮假模假樣地開始在洪宇辦公桌上翻找著資料,眼睛卻不動聲色地開始觀察洪宇辦公桌上的其他佈置。
儘管桌上的資料十分的雜亂,可易禾還是很快大致地分別了一下,那就是這桌上並沒有太多其他的東西,除了最基本的筆墨紙硯之外,也只有一些十分瑣碎的小東西,很難看出其中有著什麼能夠和兇手有所關聯的線索。
此刻的聶聰應該也有些尷尬,因爲他發現易禾已經開始尋找資料了,所以他也不好再跟易禾說什麼,而且根據衙門之中不成文的規矩,剛來的新人是不允許隨意翻動其他老衙役辦公桌上的資料。當然,阿山這個新人王是個例外,他的辦案能力和身手已經是衙門之中公認的高手,除了**和洪宇之外,沒有人可以說能力在阿山之上。
洪宇留在辦公桌上的東西實在不多,除了一些日常能夠用到的東西,便只有一些洪宇隨意擺放的衣物,他們這些衙役經常要好幾天待在衙門之中,準備一些換洗衣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這幾件衣服看上去還是乾淨的,應該也不會留下什麼線索。
“沒有找到嗎?”見到易禾皺起了眉頭,聶聰終於找到了一個話頭,立刻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卻沒有注意到前者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另外一個事物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