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勤政皺著眉頭等戴晴發(fā)完瘋,這才問道:“說,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戴晴猶自不願意承認。
“小王!”陸勤政轉(zhuǎn)頭,再度喊人。
“別叫了。”戴晴不高興的喊。
她半垂著頭道:“我去找了蘇顏。”
陸勤政的眉頭皺的更深,“你找那丫頭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戴晴沒好氣的瞪了陸勤政一眼,“我做了這麼多,還不都是爲了你?”
“說清楚。”陸勤政沒耐性的問。
戴晴哼了一聲,道:“我讓蘇顏離開瑾瑜,那丫頭算什麼,怎麼可以配得上瑾瑜?不過,那丫頭倒是個厲害的,任憑我怎麼說,她只是不答應(yīng)。後來,我心裡不痛快,就讓小王開車撞了她一下。”
“你說什麼?”陸勤政震驚,“你竟然這樣做了?”
“那又如何?”戴晴不甚在意的撇嘴,“不過就是要教訓一下那丫頭,說不定還可以藉此機會讓她離開瑾瑜。誰知道,瑾瑜那個臭小子,他……他竟然派人來撞我,還口口聲聲的說什麼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小子,簡直是瘋了。我不管,反正你要替我報仇。”
這口氣,她可咽不下。
啪!
陸勤政一巴掌甩過去,“你找死嗎?”
戴晴不敢置信的看著陸勤政,“你……你做什麼?陸勤政,你瘋了嗎?”
“誰允許你去找瑾瑜的麻煩?”陸勤政生氣的罵道。“我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不準去惹瑾瑜,你都當耳旁風了?”
“我難道不是爲了幫你?”戴晴捂著臉,尖叫出聲。
陸勤政氣急敗壞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以後也不要再去找瑾瑜的麻煩。他的事情我自然會處理,聽見沒有?”
“你……”戴晴氣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不知輕重,你可知這樣做會給我?guī)矶嗌俾闊俊标懬谡鷼獾牡闪舜髑缫谎郏澳愫煤灭B(yǎng)傷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
“陸勤政,你混蛋!”戴晴氣得一把抓過枕頭丟出去,身子都開始顫抖。
太可恨了,她做的這些事情還不都是爲了他。
不領(lǐng)情也就算了,居然還打她。
蘇顏!臭丫頭,這件事,我跟你沒完。戴晴咬牙切齒的怒罵,將一切都歸咎於蘇顏。
可憐蘇顏,真是躺著也中槍,無辜之極。
陸勤政離開病房後便直接回家,去了書房,坐下來,想了一下,他纔拿出手機,撥打了陸瑾瑜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人接起來,陸勤政鬆口氣,還願意接他的電話。
“瑾瑜,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陸瑾瑜那冰冷淡然的聲音從電話中傳出。
陸勤政皺了皺眉頭,想了一下才道:“差不多就夠了。”
“夠了嗎?”陸瑾瑜哼了一聲,“我覺著還不夠。”
“她到底是我的妻子。”陸勤政說。“瑾瑜,我知道你生氣,但是現(xiàn)在她也受到了教訓,這件事就到此爲止吧。”
陸瑾瑜沉默,他自然是不想就這樣放過戴晴。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是替蘇顏出了口氣。但是,他心頭的火可還沒有消除。
“瑾瑜,到此爲止吧,事情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我不這樣認爲。”陸瑾瑜輕聲說道。“既然她做了,那就要有承擔一切的責任。”
是她開的頭,現(xiàn)在單方面想要結(jié)束,會這樣簡單?
陸勤政有些生氣,“那你想如何,是不是她死了你才能滿意?”
這小子,也太不知道分寸了,可知道這是在什麼地方?
“如果你想蘇顏能夠繼續(x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京城大學完成學業(yè),這次的事情便這樣結(jié)束。”陸勤政說道。
陸瑾瑜挑起眉頭,有些生氣的道:“你是在威脅我?”
“我只是要提醒你。”陸勤政提高了音量。“如今這裡是京城,不是你們之前讀書的那個小地方,也不是香江。很多事情由不得你做主,或許你可以保護你自己,但是,你確定自己可以一直留在蘇顏身邊保護她?”
兩個人不可能永遠不分離,時時刻刻在一起。
要動蘇顏,只要能夠支開陸瑾瑜就夠了。
這小子,還是有些太嫩了,也有些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或許,他在很多方面都非常的優(yōu)秀,在香江和一些其他的小地方也有些手段。但這裡是京城,比他厲害的大有人在。
如果他繼續(xù)這樣下去,沒人知道會不會出事。
他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也不想看到陸瑾瑜出事。
“瑾瑜,我只是不想你出事。”
“我的事情我可以處理好,不勞費心。”
“瑾瑜,夠了。”陸勤政是真的有些生氣了。
“既如此,不用說了。”陸瑾瑜直接掛斷了電話。
陸勤政握著手中嗡嗡作響的手機,氣得差點沒將手機直接給丟出去。
這小子,一定要這樣氣他嗎?
混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外面的人給他面子,還不是因爲他是自己的兒子?
但很顯然,陸瑾瑜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陸勤政在椅子上坐了很久,想了很多。以他對陸瑾瑜的瞭解,既然他不願意罷手,那之後少不得還會做事。
現(xiàn)如今戴晴已經(jīng)只剩下半條命了,再折騰下去,不知道會怎樣。
而最麻煩的卻是,如果事情鬧大了,讓人知道竟然是陸瑾瑜跟戴晴兩人狗咬狗,他的笑話是註定要被人看了。
陸勤政煩躁的伸出手,在桌面上輕輕的敲擊,“怎麼辦?”他喃喃的說著。
半響後,他再度拿起手機,打開聯(lián)繫人一頁,他滑動了一下,最終點開了一個secret的分組。
分組中就只有一個人,是一個代號,名爲Y。
陸勤政臉上的神色發(fā)生了變化,柔和了許多。
半響後,他終於下定決心一樣,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並未響很久便被接通了,但是,兩個人卻都沒有開口說話。
陸勤政就這樣握著手機,默默的聽著從對面?zhèn)鱽砗粑暋?
許久之後,陸勤政才輕聲說道:“明天見一面吧,好嗎?”